四合院:開局就得知驚天秘密! 第445章 回家(一)
看著牆上掛鐘的指標指向一點半,何雨柱雖然意猶未儘,但還是站起身告辭:“蔣副院長,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不過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出發,再不走,就得黑燈瞎火半夜才能到家了。”
蔣維平理解地點點頭,也站起身,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眼中帶著長輩對晚輩的關切:“路上一定小心!開慢點,安全第一!這冬天日頭短,道也不好走。以後路過張家口,記得來看看我這老頭子!”
“一定!老首長您保重身體,我有空一定來看您!”何雨柱鄭重承諾,感受著老人手中傳來的溫暖和力量,心裡暖融融的。
他轉身快步走向停在外麵的吉普車。下午的陽光斜斜地照著,比起正午少了幾分暖意,多了幾分清冷。
他拉開車門,發動引擎,吉普車發出一陣熟悉的轟鳴,緩緩駛離了251醫院。
透過後視鏡,他看到蔣維平依舊站在辦公樓前,那白發白須的身影在冬日下午的陽光下,如同一棵曆經風霜卻依舊挺拔的不老鬆。
收斂心神,何雨柱將注意力集中到前方的路上。時間確實不早了,下午一點半出發,意味著他至少要九點才能到家,路上開七個多小時,其中四個小時的夜路。
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這個年代,從張家口到四九城,可沒有後世平坦寬闊的高速公路。走的是一條路況複雜的簡易公路,部分路段甚至還是砂石路麵。
三百裡路,在後世高速上風馳電掣,兩個小時綽綽有餘。
但在1956年,開著這輛老舊的蘇式吉普,路上順利的話,能保持平均三十公裡的時速就謝天謝地了,這還得算上沿途可能遇到的各種狀況——坑窪、馬車、牛群、檢查站……以及這冬天傍晚可能提前降臨的黑暗和低溫。
車子駛出張家口市區,周圍的景象逐漸變得更加荒涼。
北方的冬日午後,田野裡一片枯黃,遠處的山巒也是光禿禿的,透著一種蒼涼而壯闊的美感。
路麵上的車輛稀少,偶爾能看到馱著貨物的馬車或者趕著羊群的牧民,看到軍車過來,都好奇地張望,或者友善地讓到路邊。
何雨柱不敢大意,雙手穩穩地把著方向盤,眼睛密切注視著前方。
寒風從車窗縫隙裡鑽進來,帶著刺骨的涼意。他緊了緊軍大衣的領口,希望能趁著天色尚早,多趕一些路。
開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途經一個叫“沙嶺子”的鎮子,何雨柱停下車。
他在鎮口合作社旁邊的公共水井給吉普車的水箱加滿了水,自己也順便下車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腳。
他看著合作社門口擺著的硬邦邦的燒餅和凍得梆硬的熟肉,沒什麼胃口。
他一伸手,從空間裡拿出幾隻大蘋果,靠在車邊吭哧吭哧啃了起來。。
他一邊啃著蘋果,一邊看著鎮上稀疏的人流,大多是穿著臃腫棉襖的農民,臉上帶著這個時代特有的,混合著樸實與艱辛的神情。
午後的陽光拉長了建築的影子,給人一種時光緩慢流淌的錯覺。
休息了不到十分鐘,何雨柱再次發動汽車上路。
他必須抓緊時間,多趕一些路。一旦天黑,這個年代的路況和車輛照明條件,行車難度和危險性都會成倍增加。
否則的話,隻能開掛用係統空間的空間遷躍能力了。
後麵的路程似乎還要難走一些。路麵上的積雪雖然被清掃過,但有些背陰處結了一層薄冰,車輪偶爾會打滑,需要格外小心。
寒風也更凜冽了,捲起地上的雪沫,打在擋風玻璃上,沙沙作響。
就在何雨柱全神貫注開車,駛入一段兩邊都是丘陵的盤山路時,忽然,他遠遠看到前方路邊似乎停著一輛卡車,旁邊還影影綽綽地圍著幾個人,有人正焦急地揮舞著雙手。
“拋錨了?”何雨柱心裡嘀咕了一句,下意識地減慢了車速。
助人為樂是軍人的本能,而且在這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遇到困難的人,能幫一把是一把。
隨著距離拉近,他看清了那是一輛解放牌ca-10卡車,車頭上還掛著紅綢子,像是運輸什麼重要物資或者接親的隊伍?
車旁站著四五個人,有穿著藍色棉製服的司機,還有兩個穿著嶄新中山裝、乾部模樣的人,正圍著開啟引擎蓋的車頭愁眉不展,搓手跺腳。
還有一個穿著花棉襖,梳著兩條大辮子的年輕姑娘,凍得臉頰通紅,不停地朝來車方向張望。
看到何雨柱的軍車,那幾個人如同看到了救星,揮舞的手臂更加賣力了。
何雨柱將吉普車穩穩地停在了卡車後麵十幾米遠的安全距離,拉好手刹,這才下車走了過去。
“解放軍同誌!解放軍同誌!太好了,可算遇到車了!”那位年紀稍長、乾部模樣的人立刻迎了上來,語氣急切,“我們的車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熄火,怎麼也打不著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眼看天就要黑了,可急死我們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那卡車,又看了看這幾個人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尤其是那個年輕姑娘,嘴唇都有些發紫了。
他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之前有什麼征兆嗎?比如異響或者動力不足?”
那卡車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他看看何雨柱的肩章,一臉懊惱:“報告首長!之前都好好的,就是爬這個坡的時候,感覺有點供不上油,突突了幾下,然後就徹底熄火了!我再打火,隻有馬達聲,就是不著車!”
何雨柱走到車頭前,一股汽油味隱隱傳來。
他探身看了看引擎內部,這種卡車的結構簡單,修理起來,小case而已。。
“油路出問題了。”何雨柱立即做出了判斷,“可能是油管堵了,或者汽濾出了問題,也可能是化油器出問題了。”
他轉頭對那幾位乾部說:“我試試看能不能幫你們弄一下,但不保證一定能修好。如果不行,我的車可以擠一擠,先把這位女同誌和一位同誌捎到前麵的縣城去找救援。”
那幾位乾部一聽,更是感激不儘:“太感謝您了,解放軍同誌!您儘管試,需要什麼工具我們都有!”
何雨柱也不推辭,讓司機拿來工具箱。他挽起袖子,也顧不上油汙,先是檢查了油管,發現從油箱到汽油泵的油管有一段似乎因為低溫有點癟陷,但還不至於完全堵死。他又拆下汽油濾清器,發現裡麵確實有些雜質和冰碴。
“問題可能就在這裡了。”何雨柱指著濾清器裡的冰碴,“天太冷,油裡的水分結冰,把濾網堵了,供油不暢。”
他熟練地用隨身的乾淨布擦乾淨濾清器,又用嘴哈著熱氣,試圖融化那些細小的冰碴(條件所限,隻能土法上馬)。
然後,他讓司機連續泵油,自己則仔細檢查化油器的浮子室和油道。
寒冷的天氣裡,金屬工具摸上去冰得刺骨。
何雨柱的手很快就凍得通紅僵硬,但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專注地排查著故障。
那位穿著花棉襖的姑娘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水壺,怯生生地遞過來:“解放軍同誌,喝口熱水暖暖吧。”
何雨柱抬頭,看到姑娘清澈又帶著感激的眼神,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謝謝,不用,手上臟。”他繼續埋頭苦乾。
終於,在清理了濾清器,又調整了一下化油器的油針後,何雨柱對司機說:“你再試試打火。”
司機跳進駕駛室,深吸一口氣,擰動鑰匙。
“嗡……突突突……轟隆隆!”一陣略顯沉悶的啟動聲後,卡車的引擎終於發出了熟悉的、有力的轟鳴!
“著了!著了!”車下的幾個人頓時歡呼起來,臉上洋溢著絕處逢生的喜悅。
那位年長的乾部緊緊握住何雨柱油膩膩的雙手,激動地說:“解放軍同誌!真是太感謝您了!您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我們是宣化紅旗機械廠的,這是要去省裡送一批緊急零件,要是耽誤了,責任可就大了!您貴姓?在哪個部隊?我們一定要寫感謝信!”
何雨柱抽回手,笑道:“舉手之勞,都是同誌,應該的。感謝信就不用了,趕緊上路吧,天黑路滑,注意安全。”
他又檢查了一下卡車沒有其他明顯問題,便催促他們趕緊出發。
看著卡車重新啟動,緩緩駛離,車上的幾個人還在不停地揮手致謝,尤其是那個花棉襖姑娘,從車窗探出頭,用力地揮舞著一條紅圍巾。
何雨柱也笑著揮了揮手,直到卡車消失在彎道儘頭。
他這纔回到自己的吉普車邊,用雪搓了搓手上的油汙,又就著水壺裡的溫水稍微清洗了一下。
冷風一吹,濕手更是凍得如同針紮。但他心裡卻暖洋洋的,幫助他人後的充實感驅散了身體的寒冷。
這個小插曲,耽誤了差不多四五十分鐘。天色已經明顯暗了下來,西邊的天空隻剩下最後一抹昏黃的亮光,山巒的輪廓變得模糊,寒意更重了。
何雨柱不敢再耽擱,立刻上車,發動引擎,開啟車燈。兩道昏黃的光柱投射在逐漸被暮色籠罩的山路上。
真正的挑戰,漫長的夜路,現在才剛剛開始。距離四九城,還有超過七十公裡的路程。在這1956年冬日的夜晚,在這崎嶇陌生的道路上,獨自駕車的何雨柱,能否平安抵達?前方等待他的,除了黑暗和寒冷,是否還有未知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