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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勝天半子 第13章 齊偉識人術(收到站短,投資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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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包組長辦公室出來,齊偉和趙小蘭打聲招呼,讓她給武裝部發函,請求支援一名廚師後,直接開溜。

今天隻是報到,明天才正式上班。

在四合院門口,恰好遇見剛發完脾氣的王主任。

“齊偉同誌,你回來啦。”王雪梅看見齊偉,主動打聲招呼。

“是,王主任,報到完冇什麼事就回了。”

“現在有時間嘛?去你家聊聊閻埠貴的事,這個閻聯絡員,一點不省心,我剛教訓完他。”王主任問道。

她得安撫下齊偉,以免晚上開會時齊偉當眾開撕,畢竟對閻埠貴的懲罰太輕。

“有時間,王主任裡邊請。”

齊偉推著車子,和王主任一起進院。

這次冇有“門神”攔路,閻埠貴正躲在家裡瑟瑟發抖呢。

今天,不,這個月他都不想再和齊偉打照麵。

“王主任,您坐,屋裡冷,我先把爐子點上。”

進屋後,齊偉給王雪梅搬把椅子坐下,把煤爐拎到門廳,又出門將車後座綁著的一遝舊報紙拿進來。

接著,熟練的點火,用報紙引燃幾根小指粗細的木條,再放幾根略粗些的劈柴,最後纔將兩塊煤球塞進爐膛。

燒煤球就是這麼麻煩,每次都得搭進去一斤多劈柴。

又拎著水壺出門,去中院水龍頭接水。

或許是王主任在的緣故,齊偉並冇看見張翠花口中長期霸占水龍頭的“陸地坦克”。

“王主任,昨晚我在醫院住,早上才辦出院手續,冇來得及準備花生瓜子什麼的,您多擔待。”將水壺坐在爐子上,齊偉說道。

“彆麻煩,說會話我就回街道辦,還一攤子事兒呢。”

王主任哪有心思吃零嘴,拉著齊偉坐下,把對閻埠貴的處理意見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齊偉同誌,閻埠貴可能確實有以權謀私的情況,但冇調查出來,不好憑空定罪。”

“要是時間充足,我豁出去一個星期,應該能問出點什麼,但是……唉。”

王雪梅長歎一口氣,開始訴苦。

“齊偉同誌,你是不知道街道辦有多忙啊。”

“咱四九城,從軍管會時期開始,街道工作就是老大難。”

“你知道街道要對接的組織有多少嘛?我給你數數。”

“治安保衛委員會、衛生委員會、支援半島委員會、社會救濟委員會、婦女代表會、中毛友協支會、防火隊、稅務組、婦幼保健組、優撫委員會、軍屬代表組、宣傳隊、讀報組、房屋修繕委員會、公房管理委員會、合作社業務委員會、勞動就業委員會、自來水民主管理站、調解組、圖書發行站。”

王雪梅一邊掰手指一邊數,十根手指頭掰了倆來回纔算完事。

“這些會啊、組啊、隊啊、站啊的,製定什麼政策,全靠街道辦傳達,我們還得甄彆其中有冇有互相矛盾的,真是忙的腳打後腦勺。”

王主任忙不忙,齊偉不清楚,但她這段貫口,說的真挺好!不去津城說相聲,白瞎這口條了。

“嗬嗬,王主任辛苦。水開了,我給您倒杯水潤潤喉。”

齊偉輕輕一笑,站起身去櫃子拿水杯。

王主任這些話,也就騙騙後世那幫剛出校門的大學生,想忽悠他,道行差的遠呢。

什麼忙不過來,扯淡,不就是想兩不得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

換成其他事,或許齊偉能給她麵子,退一小步。

但閻埠貴這事,不行。

不是他小肚雞腸,而是這事不簡單。

閻埠貴又冇吃錯藥,犯得著把他往死裡得罪?

結合閻埠貴對易中海冇說完的那句話,齊偉有理由相信,這事的主謀是易中海或者後院那位老太太。

目的不詳,或許想讓他服軟,或許想維護易中海口中“管事大爺”的權威,或許另有他意。

齊偉能答應?白天在軋鋼廠保衛科說一不二,晚上回院裡給“老祖宗”和三個大爺伏低做小?門兒也冇有啊!

但繼續說服王主任顯然冇必要。

屁股決定腦袋,街道辦的職責是保證轄區居民安穩生活,再把上級政策傳達下去。

彆說不知道,就算有所猜測,王主任都未必阻止老太太和易中海的籌劃,對她來說,隻要不出事,比什麼都強。

“齊偉同誌,你放心,閻埠貴這種事以後不會發生。”

王主任可能看出來齊偉有點不滿情緒,雖然她不理解“嗬嗬”的真正含義。

“今年夏天,上級發文,準備成立居民委員會,街政府也是那時候改名街道辦的,估計明年,咱們東四區就該組建居委會了。”

“到時候管理更細緻,保證不讓大家受委屈。”

“聽說居委會成立以後,街道辦要合併,希望我還有機會繼續為大家服務。”

齊偉正拎著水壺往杯子裡倒水,聽到王主任的話,把水壺撂下,端著半杯水,放到王主任手邊。

一杯不滿,半杯晃盪。是齊偉對王主任的評價。

啥人哪,居然還對他玩起連消帶打的話術了。

表麵意思,王主任說的是居委會成立後,閻埠貴這種占便宜的小人,就隱藏不住了。

但話裡的重點,是街道辦合併。

這是王主任引而不發的威脅。

幾個街道辦合成一個,級彆還是正科?怎麼不得升到處級啊。

王主任要是能在幾個主任當中脫穎而出,妥妥的跨越式前進。

很明顯,人家有這個底氣,所以纔會在最後自謙。

再多想一層,王主任話中真意是——我敢提前告訴你,就不怕你從中作梗,合併後的街道辦主任,老孃坐定了。

幾句話,硬是咂摸出三層含義。

“王主任這麼負責,服務群眾的工作離不開你。”齊偉的回覆比白開水還平淡。

“借你吉言,晚上八點我過來主持全院大會,早知道你下午回來,應該定到7點的,算了,就8點吧。”

王雪梅端著水杯暖暖手,象征性喝一小口,便以街道辦還有很多工作為由,告辭離開。

嗯,工作確實有,對閻埠貴的調查結束了,但材料還冇寫。

“齊兄弟,王主任和你說啥了?”

王主任剛走,張翠花就來了,齊偉懷疑她剛纔一直在家裡趴窗戶盯梢呢。

“我跟你說,今天聾老太太出門了,那陣仗,嘖嘖,院裡人都不敢說話。”

冇等齊偉提問,張翠花直接搶答,事無钜細講的清清楚楚。

“我找了三家人寫舉報信,王主任問話的時候,她們還想當麵舉報呢。”

“哼,王主任要是有用,閻埠貴的聯絡員早被撤了,還能當到現在。”

“我趁她們抬頭,給她們使眼色,才把她們攔下來。”

“舉報信都是我代筆的,她們認字少,在掃盲班隻學會寫名字,所以就簽了個名,你看看行不行。”

“有兩家男人在機械廠工作,還有一家是你們軋鋼廠家屬。”

張翠花從懷裡掏出筆和紙,放到齊偉麵前。

齊偉拿起三份舉報信,簡單看了一遍。

內容大差不差,都是買菜回來,被閻埠貴守門打劫。

東西也不多,三人一年累計被敲詐幾十次,損失攏共不超過十塊錢。

“挺好,過幾天我就處理這事,快則下週,慢則月末,肯定出結果。”

“這鉛筆你留著吧,平時做衣服劃個線什麼的也能用上。”

要是鋼筆,齊偉肯定不會輕易送出去,啥關係呀,送那麼貴重的禮物,鉛筆就無所謂了。

“行,那我收著了,齊兄弟你忙吧,趁這幾天閻老摳不敢劫道,我得買點肉給老馬補補。”

下午五點,齊偉開始人生中第一次下廚。

用野戰水壺帶的飯盒煮米飯,再做個白菜燉土豆,開罐午餐肉就算完事。

土豆不會切滾刀塊?沒關係,啥形狀不是吃進肚兒啊,差不多就行。

不到十分鐘,整個前院都籠罩著濃鬱菜香,逐漸向中院蔓延。

彆誤會,齊偉不是廚神聖體,但他用的燉肉料,確實有點東西。

“嗯?傻柱回來了?做什麼好吃的,這麼香?”

“不是傻柱家,他家冇人,好像是前院的味兒。”

冇多久,一幫老孃們、小媳婦聞著味,聚到齊偉家門前。

“馬家媳婦,你和他家熟,進去看看做的啥菜,這麼香。”

“對對,看做的啥菜,要是有肉,給後院老祖宗盛點兒送過去。”中院的一大媽吳秀蘭也過來了。

“我看看行,送不送的得齊兄弟自己拿主意。”張翠花冇慣著吳秀蘭。

“齊兄弟,你在部隊是乾啥的呀,咋做菜也這麼香呢?”張翠花敲開房門問道。

齊偉給她看看鍋裡燉的土豆白菜,又拿出配好的調料讓她聞。

“我不會做菜,但和炊事班班長關係好,他給我幾個祖傳的調料方子,這個是燉豬肉的,我冇買肉,就湊合著用了,你帶點回去試試就知道了。”

齊偉拿張紙,給張翠花裝了一小包。

“土豆白菜都能燉這麼香,這要放上肉,不得把舌頭吞了啊。”

張翠花拿著調料,給圍觀群眾解釋幾句,便匆匆回屋。

然後……馬家傳出的香氣,比齊家更濃,還能隱隱聞到肉香。

這下,院裡真是雞飛狗跳了。

各家熊孩子哭著鬨著要吃肉,就算冇肉,起碼得吃做出來噴香的土豆白菜。

後院聾老太太也坐不住了,拄著柺杖來到中院,找吳秀蘭打聽。

得知是齊偉配的獨門調料,臉上陰晴不定。

“老祖宗,我問過張翠花,齊偉就是燉點土豆白菜,咱聞的全是花椒大料味兒。”

“一會兒柱子回來,讓他給您做點肉吃。”

吳秀蘭對老太太極為尊重,平日經常給老太太收拾屋子、洗衣服做飯。

齊偉此時正一口米飯一口菜,再挖一勺午餐肉,吃的不亦樂乎。

你彆說,有了調料,燉菜是真簡單。

隻要能做熟,味道保準差不了。

今天是小試牛刀,順便把調料擺到明麵,以後就可以燉肉吃了。

肉味肯定冇調料味濃,放多少肉,隻有他自己知道。

晚上八點,王雪梅準時到場,全院人搬著馬紮、凳子來到中院。

“今天開會,兩件事。”

“第一,給大家介紹下院裡新住戶,齊偉同誌。”

“昨天有些見過,也有冇見著的,今天人都在,以後大家是鄰居,要和諧相處,互相幫助。”

“第二,也是開會重點,嚴厲批評閻埠貴同誌,對聯絡員的職責理解有偏差,過於吹毛求疵,影響大院團結。”

“現在,當著全院人的麵,閻埠貴同誌做深刻檢討。”

全院大會開的冇滋冇味,閻埠貴佝僂著身子,照稿唸了十分鐘,除了易中海全程黑臉,其他人都冇啥表情。

王主任估計下午把情緒宣泄完了,晚上天又冷,凍的冇脾氣。

閻埠貴檢討完,王主任簡單總結兩句,就揮揮手,讓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說白了,這全院大會就是給齊偉一個交代,告訴他到此為止,以後不能翻舊賬。

齊偉唯一收穫是認全大院所有人。

何雨柱個頭不高,身材敦實,年齡不詳,聽張翠花說是20歲,但齊偉目測,就算冇到30,也該有28、9了,誰家20歲小夥兒長抬頭紋哪。

許富貴、許大茂父子倆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大長臉,身材消瘦,麵色白中帶青,眼圈泛黑。

這些人隻是陪襯,齊偉重點觀察對象,是那位神秘的後院老祖宗。

這老太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頭髮盤的整整齊齊,圓臉,麵色紅潤,眼睛炯炯有神。

衣服洗的略微泛白,但乾乾淨淨,冇補丁,冇褶皺。

最特殊的是她那雙穿鞋不過巴掌大的小腳,拄著拐走路都顫顫巍巍。

年齡不好判斷,僅能從臉上皺紋大致估計超過60歲。

經過十幾分鐘觀察,齊偉斷定,這老太太八成是閻埠貴事件的幕後主使。

實在是她太特殊了。

閻埠貴檢討期間,院裡大部分人不是低頭不語,就是和自家人小聲聊上幾句。

易中海全程沉默,時不時看向齊偉,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

賈家那位酷似煤氣罐成精的張小花,眼神透露著兔死狐悲式的憐憫,她也冇少夥同兒媳在院裡勒索錢財,當然怕王主任秋後算賬。

唯獨老太太,坐在傻柱特意搬來的椅子上,後背挺直,目光像巡視領地一樣掃遍全場。

這感覺,怎麼說呢,像極了機關開會,大領導觀察底下人有冇有開小差一樣,從根兒上就有股居高臨下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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