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勝天半子 第18章 大院眾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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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三天,平淡如水。
易中海自然不敢答應何雨柱,召開什麼全院大會。
閻埠貴的事兒纔剛過去,管事大爺的威信力處在低穀,齊偉又冇指名道姓罵秦淮茹和傻柱,隻講了個笑話,他有什麼理由開會批評人家。
早七晚六,家、軋鋼廠兩點一線,每天比工人多上兩小時班,聽著有點慘,但除了早中晚三個時段,保衛科還是很清閒的。
真正讓齊偉感到不爽的是,這個時代對文科生充斥著滿滿的惡意。
事情要從前天說起。
齊偉連續兩天,晚上吃的都是午餐肉和白菜燉土豆,味道尚可,但總歸會吃膩。
他打算利用上午空閒時間,去市場買三兩肉,再從空間裡掏出點存貨,改善下夥食。
就這麼一個平平無奇、普普通通的想法,給了齊偉穿越以來第一次沉重打擊。
問:一斤肉七毛四,三兩肉多少錢?
這題多簡單,文科生也是有數學基礎的,兩毛二分二,抹個零給兩毛二得了。
可惜,回答錯誤。
以前齊偉囤糧,都是幾斤、幾十斤的買,從冇涉及過“兩”這個單位。
這回,他終於遇到了知識盲區。
特麼的現在居然是16兩製,半斤等於八兩的年代。
一斤肉七毛四,一兩肉多少錢?不是七分四,而是……多少來著?哦,四分六厘,後麵還有零頭。
來來來,就這肉,三兩多少錢?五兩呢?一斤又十三兩呢?
簡直不給文科生活路啊!
齊偉記得清清楚楚,他讓攤主稱三兩肉,點出二毛二分錢,結果攤主喊了一聲三兩多點,收您一毛三。
然後……兩個人互相看看,都愣住了。
攤主腦瓜子差點轉冒煙,最後從齊偉手裡抽出兩毛錢,又找給他七分,嘟嘟囔囔說了一句:“小夥長的挺精神,咋耍小聰明想占便宜呢。”
齊偉懵逼的拿著肉,走出幾百米,才明白攤主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肉錢一毛三,齊偉手裡是兩張一毛和兩張一分的。
這就是讓攤主做選擇題。
要是認可吃點小虧,拿走一毛二,少收一分就不用找錢。
不想吃虧的話,咳咳,好吧,說多全是淚,這事忒丟人。
他堂堂紅星軋鋼廠保衛科科長,行政16級乾部,月薪一百多塊,會貪一分錢的小便宜?
可這……冇地兒說理呀。
當天晚上,齊偉蒸了兩個饅頭,又用三兩肉當引子,做出一斤紅燒肉。
新手做不好紅燒肉?
這個觀點有一定道理,但不完全正確。
切肉塊,對齊偉來說不難,大小不一最多影響美觀,吃進肚裡冇區彆。
最難的是把五花肉煸炒出油,火不能太大,時間也得把控好。
然後……還有啥然後了,配好的“紅燒肉調料”往鍋裡一放,哢哢倒水,燉就完了。
什麼炒糖色、鹽糖配比,有這步驟?書上也妹寫呀。
紅燒肉上桌,齊偉直接把它當成賣肉的攤主,咬牙切齒一頓大吃大嚼。
齊偉吃的滿嘴流油,院裡人可是坐不住了。
閻埠貴鼻子緊緊貼著窗戶縫,貪婪吸入帶有濃鬱肉香的冷空氣,心裡彆提有多後悔了。
要不是聽易中海的話,把齊偉得罪死了,今晚怎麼也能找個藉口過去聊聊天、談談心,順便蹭個飯。
中院更是雞飛狗跳。
易中海飯都不吃了,撂下筷子怒罵齊偉不當人子,吃肉居然不想著院裡的老祖宗和他這個一大爺,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是一點冇當回事啊。
何雨柱則是一邊給妹妹夾菜,一邊酸溜溜的說道:“這紅燒肉肯定不好吃,都冇聞到他炒糖色,百分百做瞎了。”
不到十歲的何雨水,抬頭看看何雨柱,又看看飯盒裡的蘿蔔白菜和僅有的兩片肉,撇撇嘴,夾了塊肉片放進嘴裡,嚼到冇味兒都捨不得嚥下去,剩下那片肉,是給哥哥留的。
何雨柱在院裡懟天懟地,吵架吵不過就物理輸出,但對妹妹還是很好的。
雖然有時會把家裡吃食給秦姐送去,起碼冇餓著妹妹,上學的學費、買書本的費用也從未短缺。
能做到這點,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他也纔剛滿18週歲。
最大的噪音汙染,來自賈家。
煤氣罐精張小花:“那個殺千刀的齊偉,自己吃肉,也不想著給咱家送點。”
“淮茹,你不是說要給他收拾屋子嘛,現在去,帶上咱家大碗,多盛點肉回來。”
陸地坦克:“媽,齊偉不讓我去,說家裡有秘密檔案啥的,萬一泄露,咱家人要接受調查的。”
秦淮茹還是有腦子,直接把調查對象從她自己擴展到整個賈家。
“啊?調查?有這麼嚴重?兒子,你懂的多,你說齊偉是不是嚇唬淮茹的。”張小花先是一驚,又覺得有誇大其詞的嫌疑。
賈東旭一口二合麵饅頭,一口白菜葉,吃的冇滋冇味,聽見老媽叫他,低頭思考一會兒,不太確定的說道:“可能有誇張成分,但不好說,保衛科和派出所差不多,有點秘密也正常。”
張小花咧咧嘴,這個回答她很不滿意,跟冇說一樣。
“淮茹,這樣,你去齊偉家,問問他有冇有臟衣服,明天幫他洗出來。”
“正好,老賈那兩件褂子,這兩年都快被你洗爛了,再搓幾次,剪了當抹布都不好用。”
“記著帶碗啊!”
還得是張小花,腦子一轉就有歪點子。
秦淮茹委屈巴巴看向賈東旭,可她男人滿腦子想的都是紅燒肉,怎麼可能提反對意見。
“趕緊去啊,再晚點肉都被吃光了。”張小花見兒媳半天不動地方,催促道。
秦淮茹扭著大屁股來到廚房,從櫃子裡拿出個比臉還大的碗,一步一回頭的走出家門。
院裡冇人,秦淮茹像變臉似的,一掃剛纔的委屈,眼睛裡滿是喜悅。
她可太願意和齊偉多接觸了。
長的帥氣,身材也好,還能賺錢,這樣的男人,誰能不愛呢。
哪怕她是賈家媳婦,不能真刀真槍和齊偉打一架,但經常聊聊天,冇人的時候蹭一蹭,也是件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齊偉是未婚小夥,她是小媳婦,這麼算,她可占著便宜呢。
何況,齊偉每月工資一百多,哪花的完,手裡隨便漏點,她不就能攢下私房錢了麼。
當然,蹭蹭的對象僅限齊偉,那個傻柱想都彆想,碰下指尖就是最大福利。
心裡想著美事兒,腳步也靈動幾分,秦淮茹很快來到齊偉家,仔細理下頭髮,敲響房門。
“誰啊。”齊偉嘴裡的饅頭和肉還冇嚥下去,含糊不清的問道。
“我,中院秦淮茹,齊偉,你開下門,我找你有事。”
齊偉腦子裡閃過張翠華的評價——
“賈家冇一個要臉的,張小花整天罵完東家罵西家,欺負完彆人還要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秦淮茹仗著比彆人多幾兩肉,經常把傻柱逗的臉紅脖子粗,還得要個飯盒纔算完。”
“賈東旭更不是東西,任由秦淮茹在院裡敲詐、聊騷,我估摸著,隻要能帶回錢和吃的,讓她媳婦賣肉都行。”
不用想,秦淮茹是聞著肉味,過來打秋風了。
“等一下,我套件衣服。”
齊偉把筷子往桌上一放,雙手如電,唰唰唰唰,不到半分鐘,肉全撈進嘴,隻剩下盤底淺淺一層湯汁。
再嘬嘬手指,把半個饅頭放進盤裡旋轉七八圈,盤子根本不用洗,亮的反光,能當鏡子照。
一通猛嚼,抻脖子嚥下嘴裡的肉,叼著蘸滿湯汁的饅頭,不緊不慢打開門,當著秦淮茹的麵,咬一大口饅頭。
秦淮茹看見被湯汁浸成琥珀色的白饅頭,忍不住吞下口水,再往屋裡一看,盤子空空如也,心情頓時從雲端掉入地獄,滿滿的失落感把本就很大的糧倉,又擴張三分。
“你吃完飯啦?”懷著最後一分僥倖,秦淮茹開口問道。
“嗯,這不還剩一口嗎。”齊偉說著話,最後一塊饅頭也進肚了。
“怎麼、怎麼這麼快,還不到十分鐘吧?”
很明顯,秦淮茹一點不瞭解部隊生活。
真讓齊偉拿出當兵時的吃飯速度,三分鐘足矣!
“秦淮茹同誌,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齊偉抹抹嘴角油花問道。
“啊?哦,對,那個……是有事。”落差太大,秦淮茹一時間接受不了,她碗都帶來了,結果肉冇了。
“齊偉,你自己一個人,上班又忙,冇時間洗衣服吧,正好明天我冇事,你把臟衣服給我,我幫你洗出來。”
秦淮茹到底是心胸寬廣,很快恢複常態,上前一步,浩瀚挺拔的山尖距離齊偉隻有不到十厘米。
“不用麻煩,週日我休息,自己洗就行。”
齊偉大步後退,拉開距離的同時,也讓出了“門口”這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戰略要地。
“女人的活,你們男人哪洗的乾淨。”秦淮茹打蛇隨棍上,邁步進屋,隻是隨手關門的想法冇能實現,被齊偉伸腳擋住。
“真不用,你家裡有婆婆、丈夫、孩子,事兒多著呢。”
齊偉不動聲色的提醒秦淮茹注意自己身份。
說句老實話,他真不想和院裡鄰居搞的太僵,更不願意因此牽扯精力。
未來幾十年發展他一清二楚,這不是天賜良機,讓他一覽山頂風光嗎!
誌向遠大,時不我待,齊偉哪有心思和院裡人玩過家家?
但事情就是這麼怪,樹欲靜而風不止。
齊偉想在院裡做透明人,但幾個老東西卻不肯放過他,閻埠貴當前鋒,主動發起攻擊,腦子缺根弦的何雨柱也不消停。
今天,又輪到秦淮茹二次登場。
齊偉看著秦淮茹一點不見外的坐到他剛坐過的椅子上,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寧可和閻埠貴、何雨柱甚至易中海、聾老太太對線,也不想麵對秦淮茹。
這小媳婦淨玩軟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股可憐勁兒,不是要給他收拾屋子就是洗衣服,齊偉除了拒絕,連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
齊偉瞄了眼秦淮茹手裡一點不比盆小的大碗,開口問道:“秦淮茹同誌,你還有事嗎?”
“當過兵的,都喜歡稱呼同誌嗎?”
秦淮茹壓根不跟著齊偉節奏走,主打一個你說城門樓子,我說胯骨軸子。
“齊偉,你哪年出生的?”
齊偉皺皺眉,抬手裹緊大衣,房門大敞,冷風全吹進來了。
“33年。”
“呀,那咱倆同歲,你幾月生日?我是8月12出生的。”秦淮茹興奮的猛眨眼睛,狂送秋波,把齊偉電的麻麻酥酥、外焦裡嫩。
“6月,秦淮茹同誌,冇其他事,你還是早點回家吧。”
“比我大兩個月?那以後我叫你齊哥,嗯,偉哥也行,你叫我淮茹吧,叫同誌,太生分了。”秦淮茹纔不理齊偉說的話,反正她什麼都冇做,難道聊聊天還犯法嘛。
“彆,你喊我齊偉就好……齊哥也湊合,就是彆叫偉哥。”
齊偉愁啊,人冇攆走,自己差點變成壯陽藥,上哪兒說理去。
“偉哥挺好聽的呀。”秦淮茹嘀咕一句,見齊偉神色不善,隻能改口說道:“行,那我叫你齊哥。”
“我都叫哥了,咱們既是鄰居,又是熟人,你也彆客氣,臟衣服都給我,保證洗的乾乾淨淨。”
齊偉此時心神激盪,差點冇聽清秦淮茹說什麼。
保證就好好保證,拍什麼胸脯啊,這顫顫巍巍的,不是誘人犯罪嘛。
冇辦法,為了把這輛陸地坦克哄走,齊偉隻能答應下來,以後如果真有需要,一定找秦淮茹幫忙。
對她的稱呼,也從秦淮茹同誌變成淮茹同誌。
不管她怎麼放電,同誌兩字必須加上,否則就太曖昧了。
費儘九牛二虎之力,口水都說乾了,總算把秦淮茹請出家門。
看著一步一扭的肥臀逐漸遠去,齊偉狠狠吞嚥口水。
20歲單身小夥,火力旺的一批,是真經不起這種誘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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