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街溜子,撿屬性逆襲! 第495章 元旦和煙火!陽曆年的一頓大餐!
四九城的冬天,尤其是夜裡。
溫度能低到零下十幾度。
陳宇凡將冷冽的空氣吸入口中,帶著一股清醒的涼意。
他在飯局上喝了些酒,略微有些發熱的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
陳宇凡邁步走進了熟悉的四合院。
院子裡黑漆漆的,隻有各家窗戶裡透出些許微弱的燈光。
陳宇凡放輕了腳步,穿過中院,回到自家的屋簷下。
手剛放到門上,門就從裡麵被輕輕拉開了。
婁曉娥正站在門內,身上還穿著一件她自己學著織的白色毛衣。
“回來啦?”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關切。
顯然,她一直在等陳宇凡回家。
“嗯,回來了。”陳宇凡應著,臉上不自覺地就帶出了笑意。
走進屋裡,頓時就熱乎了起來。
北方家中燒的都有火牆和火炕,在屋子裡是非常溫暖的。
屋裡的燈光下,朵朵正趴在桌子上,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手裡還抓著一本翻開的小人書,顯然是等著等著就快睡著了。
聽到開門聲和陳宇凡的聲音,小丫頭一個激靈,立刻抬起了頭,揉著惺忪的睡眼,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哥哥!”
“哎,哥回來了。”
陳宇凡走過去,笑著摸了摸妹妹的頭。
婁曉娥給他倒上一杯早就晾好的溫開水,遞到他手裡,這才開口問道:“怎麼樣了今天?都還順利吧?”
她問得平靜,但那雙關切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陳宇凡,暴露了她等了一整天的緊張。
陳宇凡喝了一大口溫水,暖意順著喉嚨流進胃裡,渾身都舒坦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賣了個關子。
“你猜猜,今天下午實操考覈,坐在那兒當主考官的是誰?”
“主考官?”
婁曉娥的眼睛瞪大,她語氣裡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猜測道。
“不會是......黃老吧?”
“答對了。”陳宇凡笑著打了個響指,“不僅有黃老,還有呂工。今天考場上,熟人還真不少呢。”
“那......那沒出什麼岔子吧?黃老的要求,可是出了名的高。”
婁曉娥有些擔心的問道。
她知道自己男人的水平,但她更知道,黃老在技術問題上,是何等的嚴苛,容不得半點瑕疵。
哪怕陳宇凡是黃老的學生,也不會因此而放低任何標準。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陳宇凡心裡一暖。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婁曉娥的手背,安撫道:“放心吧,對你男人還沒信心嗎?”
“那倒是。”婁曉娥聽他這麼說,心立刻就放回了肚子裡。
她瞭解陳宇凡,他從來不是個說大話的人。
既然他說沒事,那就一定是真的沒事了。
“雖然考覈結果要等幾天,工業部的正式檔案下來才能算數。”
陳宇凡頓了頓,用一種平靜而篤定的語氣說道。
“但通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太好了!”
婁曉娥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六級工程師!
這在整個四九城的工業係統裡,都算得上是真正的高階人才,是無數工程師奮鬥一生的目標!
“咱們得好好慶祝慶祝!”她高興地說道。
“正好,再過兩個多小時,就是1963年的元旦了,咱們這算是雙喜臨門!”
“元旦?”
一旁已經徹底清醒的朵朵好奇地問:“嫂嫂,元旦是什麼呀?”
婁曉娥笑著解釋道:“元旦,就是過陽曆的年。就像咱們過春節一樣,也是新年的第一天,不過沒那麼隆重。”
陳宇凡在一旁補充道:“咱們四九城的人,其實不大愛說‘元旦’這個詞。因為這個‘旦’字,聽著像雞蛋的‘蛋’,有些老人覺得不吉利,所以都習慣叫‘陽曆年’。”
這雖然不像過春節那麼隆重,但既然是法定假日,自然也要慶祝一番。
為了這個“雙喜臨門”,陳宇凡早就做了準備。
他笑著對婁曉娥說:“前兩天讓你去供銷社買的東西,拿出來吧。”
婁曉娥眼睛一亮,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小捆用紅紙包著的東西。
是小呲花。
一根根細細的鐵絲,外麵裹著一層灰黑色的火藥,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是孩子們難得的寶貝。
朵朵一看到,眼睛立刻就亮了。
她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跑到陳宇凡身邊。
“哥哥!放呲花!放呲花!”
“走,穿上衣服,咱們去後院。”
陳宇凡笑著揉了揉朵朵的頭發,小丫頭立刻聽話地跑去穿上了厚厚的小棉襖。
婁曉娥也披上外衣,三人一起走到了後院的空地上。
冬夜的後院,格外的安靜。
隻有遠處衚衕裡,偶爾傳來一兩聲犬吠。
陳宇凡從兜裡掏出火柴。
“唰”的一聲劃著,點燃了一根呲花的頂端。
呲——
一捧金色的火星,瞬間從細細的鐵絲上迸發出來,在漆黑的夜幕中,劃出一道絢爛的光弧。
“哇!”
朵朵發出一聲驚喜的讚歎,小心翼翼的從陳宇凡手裡接過呲花,在空地上興奮地跑跳著、揮舞著。
跳躍的火花像無數顆金色的星星,在空中飛舞。
朵朵的小臉蛋凍的通紅,但臉上興奮的神色卻絲毫不少,玩的格外開心。
呲花燃燒的時間很短,一根很快就燃儘了。
陳宇凡便再點上一根。
一根接著一根。
後院裡,充滿了朵朵清脆的笑聲和呲花燃燒時那特有的“呲呲”聲。
夜色中的煙火,煞是好看。
三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這一刻,沒有工程師的考覈,也沒有工廠裡的煩心事。
四合院中的禽獸們也都睡去了,也沒有街坊鄰裡雞毛蒜皮的矛盾。
此刻,在陳宇凡的世界裡,隻有家的溫暖,和這簡單而純粹的快樂。
........................
一夜好眠。
第二天,陳宇凡是被院子裡的嘈雜聲和窗戶縫裡透進來的亮光喚醒的。
他睜開眼,看了一眼屋裡的鐘表,已經快上午九點了。
不需要上班的日子。
身體和精神都感到一種久違的鬆弛。
院子裡,確實比平日裡要熱鬨得多。
各家各戶的大人和孩子,似乎都起了個大早。
有掃院子的,有擦玻璃的,還有孩子們追逐打鬨的笑聲,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發自內心的、輕鬆喜悅的神色。
1963年的第一天,意義非凡。
持續了三年的困難時期,總算是過去了。
對於每一個從那段日子裡熬過來的人來說,嶄新的一年,就代表著嶄新的希望。
所有人都樸素而真誠地相信——
日子,一定會變得越來越好。
雖然隻是過陽曆年,遠不如即將到來的春節那般隆重,但大家還是不約而同地把家裡和院子都徹底打掃了一遍。
不少人家,還特意去市場上買了點肉或者豆腐,準備在今天改善一下夥食。
陳宇凡站在窗邊,看著院子裡忙碌而充滿生氣的景象,心裡也有些感慨。
算起來,距離1963年的春節也不遠了,就在1月25日,剩下不過二十幾天。
而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也快要一年整了。
時間過得真快。
不管彆家怎麼樣,陳宇凡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做一頓大餐。
既是為了慶祝新年,也是為了慶祝自己即將到手的六級工程師身份。
食材,自然不需要去市場上跟人搶。
他係統倉庫裡的存貨,可謂是堆積如山。
豬牛羊肉、雞鴨魚蝦,還有各種這個季節難得一見的新鮮蔬菜水果......全都是應有儘有。
陳宇凡簡單洗漱過後,便開始為晚上的大餐做準備。
他從倉庫裡挑選了一些上好的食材,下一秒,這些東西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廚房的案板上。
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精挑細選的豬肋排,處理乾淨的大豬肘子,雪花紋理分明的牛腩,還有一隻三斤多重的老母雞和一條鮮活的鯉魚。
還有其他的蔬菜、豆製品等等。
他剛把食材分門彆類地擺放好,何雨柱就跑到了家門口。
“凡哥,我來了!”
何雨柱一臉的興奮,眼睛裡放著光。
他聽說陳宇凡說要做菜,特意一大早就把自家的事情忙完,眼巴巴地趕過來,生怕錯過了學習的機會。
“來得正好,”陳宇凡點了點頭,“過來幫我打下手。”
“好嘞!”
何雨柱答應得那叫一個乾脆,立刻洗了手,係上圍裙,站到了陳宇凡身邊。
能給陳宇凡打下手的機會可不多。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寶貴的學習機會。
何雨柱看著案板上那些品質極佳的食材,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這排骨,這肘子,一看就是好東西,比肉聯廠裡特供的都差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陳宇凡是從哪弄來的這些東西的。
不過以陳宇凡在廠裡的地位和收入水平,能弄來這些品質高的食材......倒是也不讓人意外。
“先把排骨焯水,水裡放幾片薑和一點料酒。”陳宇凡一邊處理著牛腩,一邊指揮道。
“好!”
何雨柱立刻動手,動作麻利。
陳宇凡將牛腩切成大小均勻的方塊,起鍋燒油,放入薑片和蔥段爆香,隨即下入牛腩塊,快速翻炒。
隻聽“刺啦”一聲,肉塊接觸到炙熱的鍋底,表麵迅速收緊,焦香的肉味立刻彌漫了整個廚房。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發現陳宇凡做菜,每一步都像是在完成一道精密的工序。
火候、時間、下料的順序......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愣著乾什麼,看火。”陳宇凡提醒道。
“哦哦!”何雨柱連忙回神,專心致誌地看著鍋灶。
各種菜肴的準備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何雨柱平日裡也算是大廚了,但在陳宇凡麵前他需要學習的還多著呢,此時也就能做一些學徒打下手的工作。
牛腩翻炒到表麵微黃,陳宇凡便將其盛出備用。
他刷乾淨鍋,又倒了少許底油,對何雨柱說道:“柱子,看好了,做菜想要好看,炒糖色這步是關鍵。”
說罷,他抓了一把冰糖扔進鍋裡。
何雨柱立刻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鍋裡。
陳宇凡將鍋離灶,降低鍋內溫度,用鍋鏟不停地攪動冰糖。
冰糖在油溫下慢慢融化,先是翻起細密的小白泡,然後氣泡由小變大,顏色也從透明,逐漸變成了淡淡的琥珀色。
何雨柱在旁邊認真的學,認真的看。
就在糖色變為深琥珀色,即將焦糊的前一刹那,陳宇凡果斷地將炒過的五花肉塊倒回鍋中。
“刺啦——”
肉塊和滾燙的糖漿碰撞,激起一陣濃鬱的焦糖肉香。
陳宇凡手腕翻飛,快速掂鍋,讓每一塊肉都均勻地裹上了亮紅的糖色。
隨即,他沿著鍋邊淋入一圈料酒,烹出香氣,再倒入沒過五花肉的啤酒,放入準備好的香葉、桂皮、八角等香料。
蓋上鍋蓋,轉為最小的火,讓它慢慢地燉煮。
“這鍋五花肉,沒有一個半小時出不來好味道。”陳宇-凡擦了擦手,“來,把那個肘子拿過來,咱們處理一下。”
陳宇凡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光是自家人吃,未免有些冷清了。
既然是過年過節,就得人多才熱鬨。
他便對正在認真刮著肘子皮的何雨柱說道:“柱子,你去跑幾趟,幫我請些人過來,晚上一起吃飯。”
“好的,凡哥,都請誰啊?”
何雨柱現在對陳宇凡是言聽計從,態度良好。
“楊東風一家子,你等會和他們說一聲。”陳宇凡說道。
楊東風就住在前院,和陳宇凡關係一直不錯,既然是過節,完全可以喊來一起吃飯。
“還有宮老爺子,等會我把地址告訴你。”
“再去一趟我師父家,就是鄭富貴,你應該知道。把我師父和師娘,還有鄭光都請過來。”
鄭富貴是陳宇-凡的鉗工師父,以前沒少照顧他。
這些恩情,陳宇凡都一直記在心裡。
“還有我張衛國叔,你也去通知一下。”陳宇凡繼續說道。
這些都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自然不能落下。
何雨柱一一記下,決定要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這麼多人來吃飯,那肯定要做許多菜,這是他學習的好機會啊。
何雨柱放下手裡的活計,解下圍裙。
“凡哥,您放心,我保準把人都給您請到!”
說完,何雨柱便一陣風似的跑出了院子。
他跑得極快,畢竟請人花的時間越短,他能留在陳宇凡旁邊學做菜的時間就越多。
他這是在跟時間賽跑。
廚房裡,又隻剩下了陳宇凡一個人。
他看著鍋裡“咕嘟咕嘟”燉著的紅燒肉,聽著窗外傳來的陣陣笑語,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親人、師長、朋友,歡聚一堂......
這,才叫過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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