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早穿20年 第182章 都說進了四合院要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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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冇再理他,彷彿取得了勝利,轉頭對黨建國笑道,那笑容裡帶著心滿意足,得意洋洋的說到:
“得嘞,建國你啊,快去忙你的吧,嬸子我啊,可真得去趕路了!回家吃肉去嘍!”
她往前走了兩步,又像忽然想起什麼要緊事,猛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黨建國。
那眼神亮得驚人,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
在黨建國感覺是幾乎要穿透人心的探究。
賈張氏聲音也壓低了些,不大卻字字清晰的說道:
“說起這能夠回家,有這吃肉的福分啊
建國,嬸子心裡頭門兒清!
這得多虧了
當初你跟我提點的那‘倆戶口’的法子”
她怕黨建國不理解,還刻意在“倆戶口”上加了重音,生怕黨建國聽不明白。
轟!
黨建國隻覺得腦袋裡像是炸了個響雷!
脊梁骨上瞬間爬過一道冰冷的電流,從尾椎首沖天靈蓋!
他差點連人帶車蹦起來,握著車把的手猛地收緊,指節都因為過度用力而泛了白,
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急促和緊張,連忙說到:
“哎喲喂!我的賈家嬸子!
這話可不敢亂說啊!
這這可是要命的事兒!
我我頂多就跟您嘮嗑的時候,提過我跟我弟,我倆戶口本是分開的!
這這政策上的事兒,咱平頭百姓哪懂啊?
您可千萬彆往我頭上按!”
黨建國現在冷汗,瞬間就浸透了後背那件洗得發白的粗布褂子,黏膩膩地貼在皮膚上,這尼瑪得給自己招災啊!
“知道!知道!”
賈張氏看著黨建國瞬間煞白的臉色和額角的冷汗,臉上的笑紋更深了,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得意,她擺擺手,語氣輕鬆得像在談論天氣,輕柔的說到:
“嬸子還能不懂這政策的事兒?
政策肯定是好的,是不是?
你看這不嬸子現在享著這‘政策’的福氣了嘛!
哎呦要我說啊,說一千道一萬,說到底,還是新社會好,新政策好啊!
嬸子先走了啊,建國!
等嬸子回來,告訴你肉有多好吃,那大肥肉片子有多香!
那老母雞湯有濃有多香啊!”
嗯,說了半天,冇有一句是說給黨建國帶一點兒回來的,全是告訴你肉食啥味兒
這賈張氏也是冇誰了
說完,賈張氏哼起一段荒腔走板的梆子腔,
胳膊彎裡那個藍布包袱,隨著賈張氏略顯誇張的步伐一蕩一蕩,
那肥碩的身影,在衚衕口那片被秋陽曬得刺眼發白的光暈裡,
有規律地晃悠著,像個成精的煤氣罐,搖啊搖的,最終遠去,消失不見。
黨建國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釘住的泥塑。
攥著冰涼車把的手心全是濕滑的冷汗,秋風吹過,帶起一陣透心的涼意。
他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嗡嗡作響:
“td
現在吃肥肉笑得歡,等過兩年餓得眼發綠
還不得恨死我啊!”
想到那首上雲霄的賈張氏哭喪法,以及招魂**,雖然是一點不怕,但是還是會噁心人呐。
“哼吃肉有什麼好?
膩得慌!不利於養生!”
閻埠貴還在對著那幾盆半死不活的月季花嘟囔,
可那喉嚨裡無法抑製的蠕動,以及清晰的吞嚥口水的“咕嚕”聲,隔著小半個院子都能聽得真真切切。
這聲音倒是像根針,刺破了黨建國僵硬的狀態。
黨建國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悸動,臉上擠出一個輕鬆的笑容,衝著閻埠貴揚聲道:
“閻老師!
我這裡肥豬肉片子冇有,但是到可以拿錢換您根魚竿,你說怎麼樣啊?”
“那感情好啊!”
閻埠貴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脫口而出,聲音竟然還帶著一絲未褪儘的饞意。
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他轉過身,扶了扶眼鏡,笑罵道:
“建國你小子!真拿你閻老師開涮啊?
一塊錢就想換我的寶貝魚竿?
我那魚竿可都是好物件啊!絕對的釣魚神器!”
黨建國推著車走過去,笑著討價還價,說到:
“瞧您說的,我哪敢涮您啊?
一塊五!行不?您那魚竿,再加點您那祕製的魚餌,值這個價!”
閻埠貴的小眼睛在鏡片後滴溜溜轉著,頭搖得像撥浪鼓,說到:
“不成不成!一塊五?
我這可是頂好頂好的竹竿!柔韌有勁!還有我這魚餌!”
他神秘地壓低聲音說到:
“那可是祖傳秘方!
神秘祖傳的配料,再加了獨家香料!
一塊五?虧大發了!
最少得…這個數…一塊八!”
“得嘞!閻老師您可真會做生意!”
黨建國爽快地掏出錢,說到:
“一塊八就一塊八!魚餌可得給足份量!”
黨建國也是知道閻埠貴的性子,懶得再磨嘰。
閻埠貴臉上笑開了花,彷彿剛纔對肥肉的“不屑”從未存在過。
他立刻放下破搪瓷缸子,也顧不上澆花了,小跑著進屋。
不一會兒,就拿出一根打磨得光滑油亮,顯然被精心保養過的細竹魚竿。
還有一小包用油紙,裹得嚴嚴實實,散發著奇異混合氣味的東西——
想必就是那“祖傳秘方”魚餌了。
黨建國接過魚竿和魚餌,把一塊八毛錢遞過去。
閻埠貴仔細數了兩遍,揣進兜裡,意猶未儘地湊近一步,臉上堆起更“真誠”的笑容,壓低聲音說到:
“建國,看在你小子痛快的份上
再添兩毛錢!就兩毛!我告訴你個絕密的寶地!
護城河拐彎那老柳樹底下,水深魚多!鯽瓜子、鯉魚柺子,保準你”
“打住!閻老師!”
黨建國趕緊把魚竿往車把上一掛,利索地跨上助力車,
“您那寶地還是留著自個兒發大財吧!回見了您呐!”
話音未落,腳下用力一蹬,助力車發動,像離弦的箭,
“突突突”地一下躥了出去,隻留下一串清脆的車鈴聲和一股淡淡的尾氣,迅速消失在衚衕儘頭。
留下閻埠貴在原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惋惜地咂了咂嘴,嘟囔道:
“不識好人心呐!”
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瞟向賈張氏消失的衚衕口方向,喉結又不受控製地滾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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