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早穿20年 第331章 精明的美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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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建國靜靜地聽著,臉上冇有任何表情,但內心卻在冷笑。
勞德的話術很高明,極力貶低禮物的價值,企圖降低他的心理預期和談判籌碼。
但黨建國非常清楚,即使是一條過時的萬噸巡洋艦,
對於目前隻有一些炮艇和巡邏艇的南洋總督府(或者說熊貓工業集團)而言,意味著什麼!
那是區域存在感的飛躍!
是海上威懾力的巨大提升!
更彆提那能解燃眉之急的彈藥生產線和作為工業種子的船塢!
美國人嘴上說得輕鬆,心裡算盤打得比誰都精。
他們想用這些“雞肋”撬動更大的利益。
黨建國眼神卻銳利如刀鋒,直刺勞德,緩緩開口,聲音平靜無波的說到:
“勞德先生的口才令人印象深刻。
您成功地說服了我,這份禮物確實……
‘曆史悠久’,‘設計獨特’。”
黨建國巧妙地用了對方話語裡的關鍵詞,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
你不讓我痛快,我也不讓你痛快啊,嘿嘿嘿
黨建國微眯著的眼睛,透露出他全神貫注的警惕和談判時的壓迫感,
決定不再兜圈子,將核心問題**裸地拋了出來,說到:
“那麼,現在可以坦誠地告訴我了嗎?
付出這樣一份‘曆史悠久’的禮物,你們——
或者說您所代表的勢力,真正想從我和熊貓集團這裡,
得到什麼?”
勞德臉上的笑容終於收斂了一些,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之前的輕鬆隨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商人的精明和政治掮客的冷酷,說道:
“黨先生,您果然是個明白人。”
勞德身體也微微前傾,拉近了兩人之間的物理和心理距離,營造出一種“密談”的氛圍。
勞德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千鈞般的重量說到:
“我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
我們想要您的友誼。
真摯的、長久的友誼。
以及基於這份友誼的、持續而深入的合作。”
勞德停頓了一下,觀察著黨建國的反應,然後補充道:
“一種互惠互利、共同發展的夥伴關係。”
“友誼與合作?”
黨建國重複了一遍,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嘲諷道:
“很動聽的詞彙,勞德先生。
但國際政治中的‘友誼’,往往需要用具體的利益來澆灌。
說說看,這份‘友誼’和‘合作’,具體體現在哪些方麵呢?
比如?”
黨建國覺得,還是需要對方把底牌亮得更清楚。
勞德似乎早就料到黨建國會這麼問,他從容不迫的拋出了精心準備的說辭:
“比如,我們目前正在進行的,以及未來所有能帶來豐厚利潤的‘買賣’。”
勞德特意模糊了“買賣”的具體內容,
但雙方心知肚明,核心就是熊貓集團那些“新奇”的、目前還供不應求的技術產品。
勞德的手指在光滑的紅木桌麵上輕輕敲擊,發出篤篤的輕響,彷彿在敲定某種協議,說道:
“我們可以建立一個更高效、更穩定的模式。
由您,黨先生,以及您強大的熊貓集團,負責這些產品的研發和生產。
而美洲市場,乃至更廣闊的其他潛在市場,則由我們負責開拓、銷售和渠道維護。
我們擁有無與倫比的全球網絡、成熟的物流體係和深入目標市場的政治資源。
強強聯合,利潤共享。”
勞德描繪的藍圖,如同魔鬼的低語,極具誘惑力。
“甚至,”
勞德拋出了一個更具戰略性的誘餌,身體再次微微前傾,彷彿是為了釋放出更大的誠意信號,說到:
“為了體現我們的信任和長期合作的決心,
在未來,我們考慮將一部分美國本土生產的產品——
當然,是一些技術成熟、市場需求穩定的非核心產品——
也轉移到您這裡來生產。
利用南洋相對低廉的勞動力成本和資源優勢,
進一步降低成本,提升我們在全球市場的競爭力。
您將成為我們在亞太地區重要的製造夥伴。”
這就是所謂的“離岸外包”雛形吧?
這是準備將黨建國更深地捆綁進美國的產業鏈,然後某一天突然吃掉?
黨建國靜靜地聽著,臉上冇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反而露出一絲瞭然和……
淡淡的嘲諷。
他等勞德說完,才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卻的說到:
“勞德先生,您描繪的合作前景確實令人……
印象深刻。”
黨建國故意在“印象深刻”上加重了語氣。
接著黨建國話鋒一轉,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說到:
“您提出的這些商業層麵的合作模式,對於尋求發展的熊貓集團來說,都是可以探討、可以合作的領域。
互惠互利,共同把蛋糕做大,符合雙方的利益。”
黨建國先肯定了合作的可能性,讓對方放鬆警惕。
緊接著,黨建國的聲音陡然變得冷峻,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說到:
“但是,勞德先生,我相信您今天帶來的,絕不僅僅是這些‘雙贏’的商業計劃。
您,以及您背後的人,費儘心機送來這樣一份‘厚禮’,
又提出如此‘優厚’的合作條件,必然還有更深層次的要求。
或者,我該稱之為……
條件?”
黨建國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電,緊緊鎖定勞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把那些附加的條件,那些真正觸及核心利益的條款,都擺到桌麵上來吧。
我們不妨坦誠相見。
隻有明確了所有的邊界和底線,才能談得上真正的‘友誼’和‘合作’,不是嗎?”
黨建國將皮球精準地踢了回去,逼迫對方亮出真正的底牌。
真正的交鋒,現在纔開始。
勞德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和警惕。
黨建國的敏銳和直接,超出了他的預期。
他冇有絲毫被戳破的尷尬,反而露出了一個更加“坦誠”的笑容,
彷彿早就等著黨建國問出這句話。
勞德身體向後靠回椅背,姿態放鬆,但眼神卻更加專注,說到:
“果然,黨先生,您是個真正聰明的人。
和聰明人說話,總是令人愉快。
既然您如此坦誠,那我也就直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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