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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第三年,妻子要我為她的竹馬償還钜額賭 第21章 何以笙簫默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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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琛沉吟了一下。

蕭筱是老客戶,這種小事他本可以讓助理處理,但出於職業習慣,他還是答應了:“可以。明天下午我律所時間。”

“彆呀!”蕭筱趕緊說,“在律所多壓抑。我知道一家很安靜的咖啡館,環境好,方便說話。而且…這事可能還涉及到他們一位攝影師,叫趙默笙,正好她也想瞭解一下情況,不如一起?”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何以琛的眉頭幾不可查地蹙起。

趙默笙?她也摻和在裡麵?還也想瞭解情況?

他瞬間想起了溫顏也在《瑰寶》工作,心中掠過一絲疑慮,但很快被律師的職業素養壓了下去。

如果涉及合同糾紛,瞭解對方工作人員的想法也確實有必要。

“可以。時間地點發我助理。”何以琛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說完便掛了電話。

蕭筱握著手機,得意地笑了。她覺得自己這個媒人當得真是天衣無縫,既幫自己(假裝)解決了問題,又給兩人創造了見麵機會。

她美滋滋地給趙默笙發訊息,隻說約了律師明天談雜誌合同的問題,讓她也一起來聽聽,完全沒提律師就是何以琛。

趙默笙收到訊息,雖然覺得有些突然,但涉及工作,也就答應了。

而何以琛放下電話後,卻看著電腦螢幕,微微有些出神。他總覺得這事有點巧合。但他很快甩開雜念,將其純粹視為一個需要處理的普通法律事務。

隻是,他下意識地,沒有將這次會麵告訴溫顏,他怕溫顏知道了多想。

週六下午,那家以安靜和隱私性著稱的咖啡館角落。

何以琛準時到達,他穿著休閒西裝,表情是一貫的冷靜專業,將這次會麵純粹視為工作。

幾分鐘後,趙默笙也到了。當她看到座位上隻有何以琛一人時,明顯愣住了,腳步遲疑了一下。

“怎麼是你?”趙默笙有些錯愕,蕭筱隻說是律師,沒說是何以琛。

何以琛站起身,同樣微微蹙眉:“蕭筱沒告訴你?她說你也想瞭解合同的情況。”他瞬間明白了,這很可能是蕭筱自作主張的安排。

兩人都有些尷尬地坐下。何以琛直接切入正題:“蕭筱說的合同糾紛,具體是什麼情況?”

趙默笙更茫然了:“糾紛?我不知道啊…蕭筱隻跟我說是來談談拍攝後續的合作問題…”

話一出口,兩人都明白了——他們被蕭筱設計了。

何以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拿出手機就要給蕭筱打電話。

就在這時,蕭筱的簡訊先一步到了:「以琛,默笙,我突然有個緊急通告,必須馬上走!你們先聊著哈!費用算我的!」後麵還跟了一個俏皮的眨眼表情。

何以琛看著簡訊,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煩躁和被算計的不快。他立刻回撥電話,那頭卻已經關機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是這樣。”趙默笙尷尬地道歉,站起身,“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

“來都來了,坐一下吧。”何以琛揉了揉眉心,語氣緩和了些。

雖然不悅,但基本的紳士風度還在,而且他也覺得有必要和趙默笙說清楚,“正好,我也有些話想跟你說。”

他打算趁這個機會,徹底和趙默笙說明白,讓她(以及可能還想撮合的蕭筱)死心,不要再有任何不必要的誤會和舉動。

而就在咖啡館斜對麵的精品店裡,溫顏正和雜誌社的同事一起挑選配飾。同事拿起一條絲巾對著鏡子比劃,溫顏微笑著給出建議,目光無意間掃過街對麵的咖啡館落地窗。

就是那不經意的一瞥,她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透明的玻璃窗內,何以琛和趙默笙相對而坐。

何以琛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正對趙默笙說著什麼,而趙默笙微微低著頭,似乎在認真傾聽。

那個畫麵,像一根冰冷的針,猝不及防地刺入溫顏的心臟,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和麻痹感。

他為什麼會和趙默笙在這裡?

他昨天打電話時說下午要在律所處理檔案…

他為什麼瞞著她?

無數個問號瞬間擠滿了她的腦海,伴隨著一種冰冷的失望和被騙的屈辱感。

她想起他之前因為趙默笙出現時的異常,想起他患得患失的恐慌…原來,那些都不是空穴來風嗎?他還是放不下嗎?

“溫顏?你看這條怎麼樣?”同事的聲音將她從冰冷的思緒中拉回。

溫顏猛地回過神,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臉色有些蒼白,卻努力擠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挺好的,很襯你。”

她接過同事遞來的絲巾,手指卻微微顫抖。她再也沒有心思逛街,目光卻控製不住地再次瞟向對麵。

恰好看到何以琛似乎說完了,趙默笙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種複雜的表情點了點頭。然後,何以琛招來服務員結賬。

溫顏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她看著他們起身,一前一後走出咖啡館,在門口似乎又簡短地說了兩句,然後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分道揚鑣。

沒有爭吵,沒有拉扯,看起來…甚至像是一次心平氣和的交流。

可越是平靜,溫顏的心就越冷。

她不明白,如果真的沒什麼,他為什麼要瞞著她?

巨大的失落和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感席捲了她。

她忽然覺得,自己或許從來沒有真正走進過何以琛的內心,那個被趙默笙占據過的角落,她可能永遠都無法觸及。

她所有的努力和溫暖,在初戀麵前,似乎都顯得如此徒勞。

她是一個悲觀的結果主義者。眼前這一幕,彷彿印證了她最壞的預想。

“我突然有點不舒服,”溫顏對同事說,聲音有些發虛,“我想先回去了。”

同事關切地問:“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要不要陪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可能就是有點累,回去休息一下就好。”溫顏搖搖頭,拒絕了同事的好意。

她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陽光明媚,她卻覺得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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