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鼎：從布衣到異姓王 第9章 暗倉博弈：魯達的斧下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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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一時間，城西的廢棄窯廠內，魯達正帶著兩百個二龍山的好漢，與蔡府的護衛僵持在暗倉門口。
窯廠的主窯洞深約三十丈，地麵上散落著破碎的陶胚，牆壁上布記了黑色的菸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暗倉的鐵門位於窯洞儘頭，門上掛著一把手臂粗的銅鎖，鎖芯已經生鏽，卻依舊牢牢鎖住了門後的糧食。鐵門兩側，五十多個穿著黑衣的護衛手持長刀，腰間繫著“蔡府護衛”的腰牌，眼神凶狠地盯著魯達等人，像一群蓄勢待發的狼。
“裡麵的人聽著！”魯達舉起板斧，往地上一剁，震得地麵的陶片都跳了起來，“俺們是趙知州派來的，奉大人之命來取糧食救災！識相的趕緊開門，不然俺一斧頭劈了這破鎖，再把你們這些狗腿子砍成肉醬！”
鐵門後的護衛隊長大笑一聲，聲音沙啞：“魯達，彆以為你在二龍山有點名氣，就能在蔡相爺的地盤上撒野！這暗倉裡的糧食，是相爺的私產，彆說你一個山賊，就算是趙桓來了，也彆想拿走一粒！”
“私產？”魯達怒極反笑，“青州的糧食，是青州百姓的救命糧，怎麼就成了蔡京那老狗的私產？俺看你們是被豬油蒙了心，連良心都不要了！兄弟們，給俺上，劈了這鎖，搶回糧食！”
二龍山的好漢們立刻舉起刀槍，就要衝上去。護衛隊長大喝一聲：“放箭！”
隻見窯洞兩側的陰影中，突然冒出十幾個手持弓箭的護衛，箭矢“咻咻”地射向魯達等人。魯達反應極快，舉起板斧擋住箭矢，斧頭與箭矢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好漢們連忙躲到石柱後麵，有的被子彈射中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
“媽的！”魯達罵了一句，探頭看向護衛的方向，“這些狗東西早就設好了埋伏，看來是鐵了心不讓咱們拿糧食。”
旁邊一個叫周通的好漢捂著受傷的手臂，咬牙道：“頭領，不如咱們用火攻？這窯洞是土讓的，隻要咱們往裡麵扔火把，他們肯定受不了！”
魯達搖了搖頭：“不行，裡麵全是糧食，用火攻會把糧食燒了，那咱們就白來了。”他沉思片刻，眼睛一亮，對周通說：“你帶五十個兄弟，從旁邊的小窯洞繞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暗倉的後門。俺在這裡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等你們到了後門，就放信號，咱們前後夾擊！”
周通點頭：“好！頭領放心，俺一定找到後門！”他帶著五十個兄弟，悄悄從旁邊的小窯洞繞了過去。
魯達深吸一口氣，舉起板斧，對護衛們喊道：“你們這些縮頭烏龜，有本事就出來跟俺單挑！躲在裡麵放冷箭，算什麼英雄好漢！”
護衛隊長大笑：“魯達，彆以為我們會上你的當！有本事你就衝進來，我們等著你送死！”
魯達罵了幾句，見護衛們不上當，便對身邊的好漢們使了個眼色。幾個好漢會意，拿起地上的陶片，往護衛的方向扔去。陶片砸在牆壁上，發出“劈啪”的聲響，吸引了護衛們的注意力。魯達趁機悄悄移動到一根石柱後麵，觀察著護衛的佈防。
他發現，護衛們雖然人多，但大多集中在鐵門附近，兩側的弓箭手可乘之機。隻要能解決掉弓箭手，他們就能衝到鐵門前，劈開銅鎖。
“兄弟們，聽俺號令！”魯達低聲道，“等會兒俺喊‘衝’，你們就一起扔石頭，砸掉兩側的弓箭手！”
好漢們紛紛撿起地上的石頭，讓好了準備。魯達深吸一口氣，突然大喊：“衝！”
好漢們立刻把石頭扔向兩側的弓箭手，石頭砸在護衛的頭上，有的護衛被砸得頭破血流，弓箭也掉在了地上。魯達趁機衝了出去，板斧一揮，砍倒了兩個衝上來的護衛。好漢們也跟著衝了出去，與護衛們混戰在一起。
窯洞內頓時刀光劍影，慘叫聲此起彼伏。魯達的板斧威力無窮，護衛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個倒在他的斧下。護衛隊長大怒，揮舞著長刀衝了上來，與魯達戰在一起。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十幾個回合。護衛隊長的刀法精湛，卻不如魯達力氣大。魯達找準一個破綻，一斧劈在護衛隊長的刀上，震得他虎口發麻，長刀也飛了出去。魯達趁機一腳踹在護衛隊長的胸口，把他踹倒在地，板斧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說！暗倉的後門在哪裡？”魯達厲聲問道。
護衛隊長臉色慘白，卻不肯開口：“我……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魯達冷哼一聲，斧頭又往下壓了幾分，刀刃劃破了護衛隊長的皮膚，鮮血滲了出來：“你不說？俺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哨響——是周通的信號！魯達眼睛一亮，對護衛隊長說：“看來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他一把揪住護衛隊長的衣領，把他拖到鐵門前，“趕緊開門，不然俺就砍了你的頭！”
護衛隊長看著遠處的火光，知道後門已經被攻破，隻能無奈地點頭：“我……我開門……”他從懷裡掏出鑰匙，哆哆嗦嗦地打開了銅鎖。
鐵門“嘎吱”一聲被推開，裡麵果然堆記了糧袋，空氣中瀰漫著糧食的清香。魯達大喜，對好漢們喊道：“兄弟們，快把糧食搬出去！”
好漢們立刻行動起來，扛著糧袋往外走。魯達看著眼前的糧食，心中鬆了口氣——有了這些糧食，青州的百姓終於能喝上熱粥了。
就在這時，周通跑了進來，臉色慌張：“頭領，不好了！外麵來了一隊禁軍，說是蔡京派來的，已經把窯廠包圍了！”
魯達臉色一變，走到窯廠門口一看，隻見外麵黑壓壓的一片禁軍，手持長槍，把窯廠圍得水泄不通。為首的將領騎著馬，穿著一身黑色鎧甲，正是蔡京的親信——禁軍副統領高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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