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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固寵?我當皇後你哭什麼? 第159章 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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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柔一聽,最先坐不住。

她臉色一變,緊緊的捉了慧蘭的手,緊張的問道:“是楚清婉那個賤人為難我姐姐嗎?”

慧蘭大驚失色,連忙煞有介事的捂住了她的嘴,提醒道:“小姐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她這樣說,就是暗戳戳的坐實了楚清婉為難楚薇的罪名。

慧蘭搖了搖頭,神色落寞。

“這些事情便不說了,咱們還是快點趕往碧霄閣吧,小主見了您們,定然是會十分高興的。”

她這樣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寧蘭心中便越發沒底。

猜測起來,便是往最惡的地方去了,寧蘭心中悔恨,但又無可奈何,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可偏生在此時,慧蘭開口問道:“這位是?九小姐?”

“時過境遷,九小姐現在也是這麼大了。”慧蘭遲疑開口:“九小姐今日是來?”

寧蘭心中氣淤,冷不丁的突然想到這個喪氣東西。

她立刻回頭,像是要把心中對楚清婉的氣儘數撒到她身上去。

“沒用的東西,你不是小時候幫過她嗎?怎麼就連留在她身邊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到?!”

楚秧低著頭,不敢反駁。

看著她那唯唯諾諾的樣子,楚柔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到了地上去。

慧蘭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一言不發。

寧蘭厲聲說道:“楚家從不養沒有用的東西。”

“你今日若是留不到那個賤人身邊,便也不要回去了。”

“你的姨娘和弟妹……”

她話留了一半沒有說完,儘是耐人尋味。

楚秧麻木的眼神中終於流露出了彆樣的色彩,卻是不可置信,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

“母親……”

又是砰的一聲,楚秧被狠狠的踹倒在地上,隻能無力的看著她們遠去。

心中儘是茫然,眼中不知所措,忽的,她突然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死死的握緊了拳頭。

*

楚清婉在春夏的服侍下穿好狐裘,正準備離開瑤華宮。

門外有人急匆匆的跑來,麵色急切。

春夏放下給楚清婉係帶子的手,扭到問道:“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小宮女猛猛喘了兩口氣,撲通跪地,這才苦著臉說道。

“娘娘,大事不好了,那楚秧鬨著要見您,在瑤華宮外麵哭喊起來了,怎麼都拉不住。”

“什麼?!”

楚清婉猛的轉身,驚訝道:“鬨起來了?!”

怪不得她覺得震驚,這不是什麼開玩笑的地方,宮中撒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娘娘,娘娘!”

和順簡直奪門而出,臉上是還沒有消下來的心驚膽戰。

“楚秧鬨得厲害,奴才們把她暫時拖進宮裡了,但是這裡離養心殿這樣近而且您身邊……”他突然頓了頓,然後畫風一轉不著痕跡的略過:“皇上應該已經知道了。”

“不過您放心,皇上不會讓彆宮知道的。”

楚清婉的臉色已然蒼白,來見她的楚家人在瑤華宮外鬨了起來,楚家遭殃事小,自己又憑什麼受這無妄之災啊?!

她暫時坐了回去,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睜開的時候,已然冷靜。

揮了揮手,先讓那個小宮女下去了。

而後楚清婉又望向和順,問道。

“楚夫人和楚柔呢?又去了哪裡?”

“回稟娘孃的話,

她們現如今……應該……應該已經到碧霄閣了。”

“行了,我知道了”楚清婉的手在不知不間已經扣緊了矮桌的邊緣,“楚秧不是要見我,你讓她進來。”

“娘娘!”和順猛的出聲,就要勸阻。

皇上肯定不會因為一個楚秧跟自家娘娘有分歧,那樣瘋癲之人若是衝撞了娘娘,皇上怪罪下來,又有誰能負責。

楚清婉輕輕抬了抬手,和順的話便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去。

“你讓她進來,然後現在立刻派人去養心殿,去請陛下來。”

楚清婉語氣決然,和順不敢再說話,隻得退了出去。

“娘娘。”春夏心疼的握住楚清婉扣緊桌角的手,翻開一看,掌心已然走了紅豔豔的凹陷,她憤憤不平的怒道。

“楚家不要命,憑什麼要拉您下水?!”

楚清婉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她在入宮前,就曾說過。

要不命運就將她狠狠的踩在泥裡,永遠不要見一絲天日。

但如若是命運給了希望,她便一定會抓住這根稻草,睚眥必報!

楚家……

她本沒有動它的機會的,但是現在,有人親手將把柄送到了她手裡,就彆怪她下手無情!

*

“母親此計甚好!”楚昭容由衷的拍了拍手。

“那楚清婉就是個心軟的廢物。”她分析道:“楚秧回去再求求她,那定然是會讓她留下的!”

“引火上身啊……”

楚昭容甚至已經想到了楚秧近水樓台先得月得了皇上的寵愛,然後皇上將楚清婉那個賤人棄如敝履的樣子,心中免不得一陣暢快。

“你且安心,”寧蘭笑著喝了一口茶:“楚家族老尋來的那藥物,定然是緊緊好的。”

“隻要皇上寵幸了她……”寧蘭眸光暗沉:“那她一定能夠懷上龍嗣的!”

“到時候去母留子,你是楚家的嫡女,是最有資格抱養這個孩子的!”

她們自覺算計的天衣無縫,楚柔卻神色缺缺,頻頻向外看。

她今天還能夠見到皇上嗎………那天在小城,那個高大的身形就這樣印在了她的心中。

楚柔心中現在甚至有一點責怪自己的姐姐,如此命好的進了宮中做了宮妃,可是怎就這麼沒用,抓不住皇上的心。

若是她,想必定然不會如此!

但是她也不敢將心裡的想法表現麵上來,隻能想著楚秧和想象著楚清婉從雲端跌落來緩解自己的情緒。

她惡劣的補充道:“姐姐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那楚秧的姨娘和弟弟妹妹,甚至是孃家都死死握在咱們母親手裡了。”

“在咱們手下,她定然翻不出什麼水花來!”

楚昭容狀似感動的握住寧蘭的手,好一齣母子情深。

“我知道,這個世界,隻有母親心疼我……”

“你不是在外麵吵著要見本宮嗎?”楚清婉神色淡漠,仿若事不關己。

“那麼怎麼現在……”她始終沒有再多給楚秧一個目光。

“又不說話了?”

“還是說,你隻是單純的想要,脅迫本宮?!”

楚秧跪在地上,泫然欲泣,她似乎是突然下定決心一般,膝行兩步就要上前,卻生生被春夏擋住了。

“娘娘!”她出聲喊道,淚水順著有些枯槁的臉頰流下。

“娘娘仁義,求娘娘救救我的姨娘和弟弟妹妹吧……”

“若是能夠救救他們,楚秧便是死了,也是值當的!”

楚清婉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她嗤笑一聲,氣到:“宮中喧鬨,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楚秧止住哭聲,茫然的頭抬起來,臉頰上還掛著淚痕。

“你這樣一鬨,若是傳了出去,就算不是誅九族,也是全族流放。”

“死了也在所不惜?”楚清婉冷冷一笑,若是她自己能夠看到自己臉上的神情,怕是定然會被其中的輕蔑震驚到。

她語氣很輕,殘忍的陳述一個事實。

“你的命,又值幾個錢?”

楚秧依舊不解,四處安靜的落針可聞,一秒一秒的時間明明過得很快,但她卻覺得仿若一個世紀。

終於,就好像是醍醐灌頂。

與楚清婉不一樣,楚秧的五官雖然是很美的,但是似乎是因為過的不算好,臉上有些蠟黃。

現在這蠟黃的臉色瞬間變得白的發青,一瞬間青黃交加,甚至有些恐怖。

她跌坐在地上,一時間瞳孔都因恐懼而劇烈的顫抖著。

楚清婉靜靜的看著,讓恐懼持續發酵。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楚秧這一舉動雖然已經造成了宮中失儀,但是她的話,是帶了水分和恐嚇在的。

誅九族和全家流放是無稽之談,但是一頓板子與楚盛仕途上的影響,卻是免不了的。

她宮中全是薑澤宸的人,楚秧雖然是在宮門外嚎了兩句,但是楚清婉心中有把握,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她自己也會受影響,薑澤宸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薑澤宸曾經跟她說過,不建議她主動害人,但是也絕不會讓她忍氣吞聲,若要反擊,就將那人徹徹底底的踩到泥裡去,再也翻不得身。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而她,要借這場有意的謀害,用薑澤宸的手,跟她們徹徹底底的清算。

強的恐嚇已經說完了,接下來,楚清婉的語氣軟了下來。

養心殿跟瑤華宮的距離相當近,算著時間再沒一兒,薑澤宸也該來了。

她默默的加快了語速,苦口婆心的溫言道:“你現在,若是一五一十的把你為什麼會出現這裡告訴我,或許我還能夠向陛下求情,保住你姨娘一條命。”

楚秧的臉上果然露出了猶豫。

楚清婉心中莞爾,但是麵上完全不顯,一字一句的循循善誘道:“現在,要不要說,決定權在你手中。”

“說!”

楚秧幾乎立刻潰不成軍。

“我說!我保證全都說!”楚秧哭到肩膀劇烈的抖動。

但是楚清婉並不為所動,仍舊冷冷的看著。

“是主母……一切都是主母逼我的!”

像是害怕遺漏了細節,此時楚秧就是要竭儘全力將寧蘭咬死。

“幼時柴房的事,主母是知道的,您若是真在柴房中去了,她也不好向父親交差。”

“因此她看臣女偷偷向您送了吃食去,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次是她找到臣女,讓臣女將小時候的事作為藉口而與您相認,再讓您將我留下來。”

“為的是……為的是……”她似乎覺得十分難以啟齒,咬了咬牙,閉眼快速說道:“讓臣女分走您的寵愛,然後生下孩子來給楚昭容抱養……”

“若是……若是臣女不答應,主母便要苛責我姨娘,打壓我姨孃的母家,不給我小弟念書,還……”

“還要將我小妹嫁作侍妾啊——”

楚秧說到最後,幾乎是失聲痛哭。

“臣當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了——”

她無助的膝行上去想要抓住楚清婉的衣角,奈何春夏卻將她攔了下來。

情急之下,甚至是口不擇言。

“娘娘,您在進宮前也曾是楚家庶女,您……”

“您是知道我的處境的啊!”

“放肆!”春夏登時怒喝出聲:“娘娘無限尊貴,怎能夠是……”

楚清婉向上揚了揚手,春夏頃刻間閉了嘴,望向楚清婉的目光是濃濃擔憂。

那段時間的日子不好過,就像是一把刀在記憶裡狠狠刮下。

傷口長好了,不代表疤痕就不會痛了。

娘娘現在好不容易過上了人人都羨慕的好日子,想必那些痛苦的疤痕也在逐漸撫平。

她害怕楚清婉再回憶起那些不堪,痛苦的回憶。

春夏小心翼翼的觀察楚清婉的神情,發現並無異樣之後,才輕輕的鬆下一口氣出來。

她退了回來,站在楚清婉的身邊。

楚秧此時也反應過來失言,她慌張的說道:“臣女……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她許是又要解釋些什麼,不過在張口時,楚清婉立刻打斷了她。

“楚秧。”楚清婉淡淡開口。

“你是什麼意思,我並不關心。”

想起剛才寧蘭與楚柔的神情,寧蘭雖然看起來更加老練一些,但是那唇角,自始至終都是上揚的。

楚清婉並不覺得在她心裡來見自己是什麼開心的事。

寧蘭到底有了一定的年紀,一定程度上,還能夠隱藏自己的情緒。

但是楚柔就沒有這樣的能力了。

她幾乎是把厭惡與得意寫在了臉上,發揮到了極限。

這讓楚清婉很難不去懷疑,她們到底,是在興奮什麼?

就算是弄了個有把柄在手的楚秧妄想去分她的寵,但是誰又能夠保證,薑澤宸一定會買賬呢?

她們又怎麼能夠這樣確信,薑澤宸一定會寵幸她,她一定能夠懷上孩子呢?

就算是你說古代皇帝寵幸妃子不用避孕措施,概率會大,但是那畢竟不是百分之百的事。

如此的洋洋自得,彷彿一切都依然得手的情緒,是否有些為時過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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