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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砂公主重生後:這皇嫂我不當了 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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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前血祭,挫骨揚灰

然而,就在莊慎以為宮門會如計劃般由內應開啟時——

“莊慎老狗!你的死期到了!”

一聲飽含著十數年血海深仇的怒吼,如同驚雷炸響,撕裂了虛偽的寧靜!宮門側翼的陰影中,鳳隨歌的身影如同複仇修羅,驟然現身!

他未著皇子朝服,而是一身玄色鐵甲,甲冑幽暗,彷彿能吸收周圍所有的光線。手中那柄伴隨他征戰沙場的瀝泉長劍,劍穗染過無數敵血,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他的眼神,是熔岩般的怒火,是刻骨的恨意,死死鎖在莊慎身上,那目光幾乎能將其千刀萬剮!

“鳳隨歌?!你……你怎麼會在此?!”莊慎駭得魂飛魄散,計劃全盤被打亂的驚恐讓他瞬間失態。

“等你來送死!”鳳隨歌根本不與他廢話,長劍一振,如同黑色蛟龍,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直刺莊慎咽喉!這一劍,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與仇恨,快!準!狠!

“保護相爺!”莊慎的死士悍不畏死地迎上。

“擋我者,死!”鳳隨歌暴喝,身形如電,長劍舞動間,潑灑出一片死亡的光幕。他招式大開大闔,完全是戰場上千錘百煉出的搏殺之術,狠辣無情,每一劍都直奔要害,根本不顧自身防守。玄甲很快被敵人的熱血浸透,暗紅粘稠,使他整個人散發出令人膽寒的煞氣,宛如從地獄血池中踏出的戰神!

與此同時,宮內形勢突變!

“影刃的兄弟們!莊慎通敵賣國,構陷王後,罪該萬死!隨我誅殺國賊,保護陛下!”副統領屠岸振臂高呼,早已被策反的“影刃”士兵立刻調轉兵刃,與莊慎的死士廝殺在一起。宮牆之上,幾聲短促的悶哼和兵刃墜地聲後,恢複了寂靜——夏靜炎派來的暗衛,已如同鬼魅般清理掉了莊慎佈置的弓弩手。

內外交攻,局勢瞬間逆轉!

莊慎眼見身旁護衛一個個倒下,心膽俱裂,再也顧不得什麼權勢富貴,轉身就想趁亂逃跑。

“想走?留下命來!”鳳隨歌目光如炬,豈容他逃脫!他長劍橫掃,逼開兩名糾纏的死士,身形如獵豹般竄出,幾個起落便追上倉皇逃竄的莊慎,劍尖帶著破風之聲,精準無比地刺入其左腿腿彎!

“啊——!”莊慎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撲倒在地,劇痛讓他麵目扭曲。

鳳隨歌一步踏前,玄鐵戰靴帶著千鈞之力,狠狠踩在莊慎的背心,力道之猛,幾乎能聽到骨骼不堪重負的呻吟。他俯下身,用染血的槍尖冰冷地抵住莊慎的後頸,聲音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每一個字都帶著冰碴:

“老賊!抬起頭,你可還記得,我不僅是夙砂大皇子,我還是‘細作’韋清鈺的兒子!”

莊慎劇痛鑽心,渾身篩糠般抖動,卻仍強自嘴硬:“鳳…鳳隨歌!你…你弑殺大臣,悖逆人倫,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鳳隨歌發出一聲悲憤到極致的冷笑,那笑聲中充滿了無儘的痛苦與怨毒,“當年!就是你這條老狗!構陷我母妃,買通那賤婢,汙她為錦繡細作!在我父皇麵前……在她百口莫辯之時,是你!親手用這柄劍——”他猛地用劍尖挑飛莊慎腰間佩劍,“一劍穿胸!!”

最後四個字,他幾乎是傾儘全身力氣嘶吼而出,額角青筋暴起,眼中布滿血絲,母親慘死的那一幕,是他永生無法癒合的傷口,日夜灼燒著他的靈魂!

他腳下再次用力,莊慎頓時發出不成聲的哀嚎,感覺脊椎都要被踩斷。

“今日!我便要你這老狗,血債血償,千百倍奉還!”鳳隨歌猛地收回長劍,厲聲喝道:“將這老賊給我捆結實了!拖去偏殿!”

莊慎像一頭待宰的牲畜,被粗糲的繩索死死捆縛,拖拽著穿過寂靜的王宮,一路留下蜿蜒的血痕和絕望的呻吟。最終,他被重重摔在偏殿冰冷地麵上。

這裡,是當年母妃被殺的地方。檀香的氣息寧靜悠遠,彷彿那位溫婉堅韌的女子仍在默默注視著一切。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莊嚴肅穆而又壓抑的氛圍。

鳳隨歌下令敲響皇鐘,所有官員必須即刻前來。

火光熊熊,百官戰戰兢兢地聚集,看著被捆縛的莊慎和麵色冰寒的大皇子。

鳳隨歌的目光如同冰錐:“莊慎!你可知罪?!”

莊慎艱難地抬頭,看到女兒莊皇後也被“請”到現場,臉色慘白,眼中滿是恐懼。他知道自己敗了,但作為一個父親,他最後的念頭是保全女兒。若不滿足鳳隨歌,女兒必定難逃一死。

悲涼和悔恨湧上心頭。他掙紮著,嘶啞開口:“罪臣……知罪……”

百官嘩然!

鳳隨歌冷聲道:“將你的罪行,一樁樁,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說清楚!”

莊慎看向女兒,看到她眼中的哀求,終於放棄了所有掙紮:“罪臣…構陷先皇後韋清鈺通敵叛國,乃子虛烏有,是罪臣……買通她身邊宮女,偽造證據欺瞞陛下!”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百官心上。莊皇後癱軟在地,失聲痛哭。

鳳隨歌親手將莊慎吊綁在殿中支撐梁柱的粗大鐵環上,使其雙腳離地,如同展示一件即將被摧毀的祭品。

莊慎麵如金紙,渾身已被冷汗和血汙浸透,嘴唇哆嗦著,再也吐不出半個字,隻有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恐懼聲響。

鳳隨歌“滄啷”一聲抽出腰間佩劍,劍身映照著跳動的燭火,反射出他布滿殺氣的臉龐。

他一步步走到莊慎麵前,眼神冰冷,如同在審視一堆令人作嘔的腐肉。

“這一劍,為我母後蒙受的不白之冤!為她被你汙衊的清名!”劍光如電,淒厲一閃!莊慎的左耳被齊根削落,帶著一蓬鮮血掉在地上。

“啊——!”淒厲不似人聲的慘叫響徹偏殿。

“這一劍,為你構陷汙衊,令她死後仍背負叛國汙名,令我與戲陽自幼失恃!”劍光再閃,右耳應聲而落!

“啊!!”莊慎痛不欲生。

鳳隨歌眼中血色更濃,“這一劍,為你那穿胸一劍!為我母妃當年承受的痛楚!!”他怒吼著,手腕一抖,劍尖精準無比地刺入莊慎的右胸!位置、深度,與他記憶中母親當年中劍的情形,分毫不差!他刻意避開了心臟,要讓這老賊清晰地感受生命一點點流逝的痛苦!

“噗——”劍刃入肉,發出沉悶而可怕的聲響。莊慎身體劇烈地痙攣起來,眼睛瞪得幾乎要脫出眼眶,充滿了無儘的恐懼和難以置信的痛苦。

但這,僅僅是開始!

鳳隨歌積壓了十數年的仇恨,在此刻徹底爆發。他如同最冷酷、最殘忍的行刑者,劍光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道複仇的閃電,不斷落在莊慎的身上。手臂、大腿、臉頰、胸腹……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被劃開,鮮血如同小溪般汩汩湧出,很快將莊慎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血人。他的哀嚎聲從淒厲高亢,逐漸變得微弱嘶啞,最終隻剩下破碎的、斷斷續續的抽氣聲,如同破敗的風箱。

偏殿之內,血腥味濃重得令人作嘔,地麵上彙聚的鮮血幾乎能沒過鞋底。莊慎的慘狀,已無法用言語形容。

“母後!您看見了嗎?兒臣為您報仇了!!”鳳隨歌積聚全身之力,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手中長劍帶著他所有的恨意與力量,猛地向前一送,徹底貫穿了莊慎的心臟!

莊慎被吊綁的身體猛地一僵,喉嚨裡發出最後一聲模糊的嗬聲,頭顱無力地垂下,眼睛兀自圓瞪著,裡麵凝固著此生最大的痛苦與恐懼,死不瞑目。

鳳隨歌鬆開劍柄,任由那柄沾滿仇人汙血的劍留在莊慎的屍體上。他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息著,多年的仇恨與壓抑,隨著莊慎的死亡,終於得到了徹底的宣泄。這個在戰場上鐵骨錚錚、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此刻虎目之中,淚水終於洶湧而出。

良久,他站起身,臉上淚痕已乾,隻剩下冰冷的決絕。他對著心腹侍衛,一字一句地下令:

“將這老賊的屍身,拖出皇城,曝屍三日,讓所有心懷不軌者看看,叛逆國賊的下場!”

“三日後,給本殿下挫骨揚灰!將骨灰撒於城西亂葬崗,任由野狗踐踏,風吹雨打!不許留下任何墳塋標記!本殿下要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當莊慎伏誅、並被挫骨揚灰的訊息,連同鳳平城安然無恙、夙砂局勢已定的捷報,由夜梟以最快速度傳回錦繡棲凰宮時,鳳戲陽正在為院中的海棠澆水。

手中的玉壺“哐當”一聲墜地,摔得粉碎。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淚水毫無預兆地奔湧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入腳下的泥土中。那不是悲傷,而是巨大的、難以言喻的釋然與解脫,是壓在心頭十幾年、關乎母親血海深仇的巨石被徹底粉碎後的虛脫與狂喜。

夏靜炎下朝歸來,遠遠便看見她呆立花前,肩頭微微聳動。他快步上前,將她輕輕擁入懷中,無需多問,已明瞭一切。

“好了,戲陽,都過去了。”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你母後的冤屈,你皇兄已親手洗刷。莊慎已為他當年的罪行,付出了最慘烈的代價。”

鳳戲陽在他懷中轉過身,抬起淚眼朦朧的臉,望著眼前這個俊美如神祇,卻為她和她家族算無遺策、傾儘全力的男人。是他,在千裡之外佈下關鍵棋子;是他,給了皇兄最及時的支援;是他,在她最恐慌無助時,給了她最堅實的依靠。

千言萬語堵在喉嚨,最終隻化作一聲哽咽的、包含了所有情感的呼喚:“阿炎……”

夏靜炎抬手,用指腹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深邃的眼眸中映著她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清淺卻真實的弧度:“我在。”

陽光正好,穿透繁密的海棠花枝,在他們相擁的身影上投下斑駁搖曳的光影,溫暖而明媚。夙砂的天空,在經曆了一番最徹底的血腥洗滌後,終於雲開霧散,籠罩在鳳氏皇族頭頂多年的陰霾被一掃而空。而那纏繞了鳳家兄妹十幾年的血海深仇,也終於以仇人最慘烈、最屈辱的下場,徹底了結。

新的篇章,似乎正伴隨著這春日暖陽,悄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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