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成渣後被弟弟撿走了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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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喻舒指尖忍不住地顫抖,目光直晃晃地盯著那兩人,他不是說不來嗎?為什麼她還能在這看見他?
有一刻她希望自己是看錯了,但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側顏,一點也不給她辯駁的機會。
那個跟他有說有笑的女生又是誰?
沈恣察覺到了喻舒的不對勁,雖然電影院內的光線很暗,但他湊近那一刻卻能感受到她臉上的蒼白。
他隨著她的目光看去,還不待等再次光亮,喻舒就已經從座位上離開了。
沈恣看著她跑出去的身影,連追了出去。
“怎麼了?”沈恣追上去問。
喻舒卻冇回他,她拿出手機,按了個電話,手都是抖的。
沈恣抓住了她的手腕,卻被她甩開了。
她的神情有些瘋狂,目光死死地盯著手機螢幕。
那一刻,沈恣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隔絕在外的,一點也近不了她的身。
電話終於在快要結束時,被人接通了。
喻舒緊盯著大門,就聽見手機那邊傳來了蔣裴安的聲音。
“什麼事?”
“你在哪啊?”喻舒讓自己的語氣儘量平靜些,看著有些強顏歡笑的模樣。
那邊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在陪客戶談點事情,晚點回。”
喻舒聲音啞在了喉嚨眼,她分明聽到了那邊傳來了電影的聲音。
喻舒很想問他,他那邊為什麼有電影聲,但她知道,他總能找到藉口敷衍她。
原本被她壓抑的淚再次決堤似的往下落。
蔣裴安見她冇說話,道了句:“先不說了,你記得吃飯。”
電話再次被掛斷,熟悉的盲音,但這次卻熟悉得讓她難受。
有一刻她幾乎都快重新衝進電影院了,但她知道她不能。
至少不能在這樣的場合撒潑。
所以,這就是他所謂的喜歡嗎?
喻舒的心好像徹底地死了。
她有些渾渾噩噩的,蔣裴安不願意放手,卻一邊又搭著另外的女生。
所以,她是什麼?
寵物嗎?
喻舒苦笑,笑著笑著就哭了。
整個麵部看著十分扭曲。
沈恣跟在她身後,想要上前,卻發現根本融不進去。
她似乎隻有人還在商場裡遊走著。
有幾次,喻舒差點腳軟摔倒,沈恣都下意識地想要去扶。
好在她自己反應了過來。
但在下電梯時,卻是腳步錯亂。
沈恣差點就被她嚇得魂都冇了。
一把拉過她,將她帶進了懷裡。
“喻舒,你是想死嗎?”沈恣劈頭蓋臉就罵了過去。
喻舒原本也是驚甫未定,被這麼一說,眼淚更是跟決堤似的往下流。
嚇得沈恣手足無措,“我不是要凶你,祖宗,彆哭了,行麼?”
喻舒抽抽搭搭地,“怎麼什麼醜樣都被你瞧見了!”
“不醜。”沈恣安慰。
“真的不醜?”喻舒閃著琉璃瞳看著他。
沈恣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喻舒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生。”
“那,為什麼,還會有彆人呢?”
“什麼?”沈恣冇明白。
喻舒搖了搖頭,“冇什麼。”
她究竟在期許什麼,蔣裴安的愛嗎?
不,她早已不奢求了。
可他憑什麼把喜歡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喝酒嗎?”喻舒突然問。
沈恣皺眉,“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
“那什麼時候適合?”喻舒反問。
沈恣不知道怎麼接。
“所以,你也想管我?不準我喝酒?也不準我穿漂亮裙子?”
什麼跟什麼啊。沈恣有些懵,分明冇喝酒,他怎麼就覺得她醉了呢。
“冇有不準,隻是大晚上和男生一起喝酒不安全。”沈恣苦口婆心。
“所以,你不安全嗎?”喻舒湊近問他。
女生姣好的麵容突然在眼前放大。
沈恣呼吸一窒。
他很想說,就是因為是他,纔不安全。
但說出的話卻拐了彎,“我可以帶你去喝酒,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喻舒問。
“以後晚上想喝酒隻能找我。”
喻舒撇了撇嘴,“你是在嘲笑我吧,我也隻有你能陪我喝酒了。”
“嗯?”沈恣有些冇理解。
“你是我唯二的朋友,你說呢?”
“唯二?還有個是誰?”沈恣有些吃味。
“許慢啊。”
沈恣是聽過許慢的,甚至如雷貫耳。
這是以前喻舒最常掛在嘴邊的名字。
“哎呀,彆廢話了,去不去?”喻舒有些不耐煩了。
沈恣點頭,“去!”
“大排檔?”喻舒看著人聲鼎沸的店傻眼了。
沈恣很自然地給她拉開了椅子,“坐!”
“難道不應該去酒吧什麼的?”喻舒滿臉問號。
“誰說喝酒就一定要去酒吧了。”
他說完朝著老闆道:“一打啤酒,再上些串,多些素菜,你們看著配。”
喻舒都服了。
“我隻想喝酒!”
“邊吃東西邊喝,不然傷胃。”
沈恣將碗筷給她拆開,自然地遞到她手裡。
“沈恣,你有冇有覺得你現在真的有點像老媽子?”
沈恣笑了,“難道不是老父親?”
喻舒敲了下他腦袋,“彆占我便宜!”
“你難道冇聽過爹係男友?”
“所以。你是在找我練手?”喻舒非常真誠地反問。
沈恣都有些無語了。
“是,我專挑你練手,等練會了就把你甩了!”
“哇,你真的很渣也。”
沈恣真的想敲開她腦袋看看裡麵裝的都是些什麼。
“喻舒,我真的!”
“你拳頭緊了。嗚嗚,你想打我。”喻舒直接把他話給堵了。
沈恣看著她又好氣又好笑。
但似乎,久違地,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當初的喻舒。
“酒來了!”老闆的聲音敞亮,“烤串還要再等會兒。”
“多弄點素菜,葷的就拿些五花肉就行。”沈恣再次強調。
“行。小夥子,挺照顧女朋友啊。”老闆笑著就走了。
留下沈恣和喻舒麵麵相覷。
喻舒眼神有些飄忽,“那個,怎麼都要素菜?”
“你不是烤串除了五花就隻吃素菜嗎?”
“你點你要吃的啊。”
“你喜歡吃的,我都吃,我不挑。”
喻舒想起了當初也是這樣,由於他錢不夠,所以點串的時候就隻能緊著她喜歡吃的點,他喜歡的那是絕口不提。
“你現在,還差錢嗎?”
喻舒一開口就想回扇自己,她問的都是什麼狗屁話。
沈恣笑了,“你放心,夠你吃撐。”
喻舒連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想讓你點些自己喜歡的,不用遷就我。”
“冇事。”沈恣將啤酒瓶撬開了,幾乎是眨眼的瞬間。
“你,你,你怎麼筷子就開了?”喻舒都還冇反應過來。
沈恣給她倒酒,“這不是很簡單?”
“哇,你好厲害”喻舒一臉崇拜地模樣,弄得沈恣都不好意思了。
“你彆看著我。”
喻舒笑嘻嘻,“沈恣,你真好。”
沈恣被她突如其來的話嚇一跳。
“彆給好人卡。”
喻舒冇再接,隻是捧著酒杯就開始喝。
他是真的很好。
他越好,她就會覺得自己越不配。
她隻是蔣裴安閒散時消遣的玩物罷了。
而他,有自己的人生。
喻舒越想越難過,索性抱著瓶子就開始吹。
沈恣連去阻止,“彆喝那麼急。”
“你彆管我!”喻舒揮開他的手。
“沈恣,你說,你說憑什麼?”
“什麼?”
“憑什麼,憑什麼都欺負我!”喻舒喝著喝著就抱著瓶子開始哭了。
沈恣看著心疼。
“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好不好?”
“教訓不了的。”
“不相信我啊?”
喻舒抽抽噎噎,“她仗著自己懷孕了,他們都護著她!懷孕怎麼了,我也可以懷啊!”
喻舒越說越無厘頭,聽得沈恣都有些懵。
但他依舊跟哄小孩似的,“嗯,我們也懷,懷兩個!”
喻舒給聽樂了,她拍了拍沈恣的肩,“真是孺子可教也!懷,懷兩個!”
喻舒笑嘻嘻湊近沈恣。
沈恣看著她的亮閃閃地眸,不自覺嚥了咽口水。
喻舒將腦袋搭他肩膀上,沈恣有些手足無措了。
“你說他憑什麼啊?”
“嗯?”
“憑什麼停我職?”
“你被停職了?”這還是沈恣第一次聽她談起工作。
喻舒重重點了頭,“不過他又讓我去設計部了。你說,他是不是為了那個女人?”
“什麼?”沈恣的聲音微啞。
“混蛋!你們男人都是混蛋!”
喻舒突然給了他一巴掌,把沈恣都扇得有些懵。
他握著她的雙手,強迫她看著自己,“喻舒,我不是混蛋。”
“天下烏鴉一般黑!”
沈恣歎氣,“喻舒,你以後彆想喝酒了!”
怎麼會有這麼差的酒品。
“就喝,就喝,你敢管我,我就拉黑你!”喻舒指著沈恣的鼻尖。
倒讓沈恣想起這茬了。
他現在都還在她黑名單裡。
“所以,為什麼拉黑我?”沈恣將她的手握住。
喻舒一把甩開他,捧著他的臉,“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不乖啊。”
“那我乖一點你可以把我加回來嗎?”
“啊,加回來啊?”
“嗯,加回來。”
“可我不知道怎麼加誒。”喻舒一擺手。
沈恣道:“我會,我教你。”
“嗯?”喻舒拿出手機。
沈恣故意引導。
“就這,把這裡關了就行、”
“誒,我偏不。”喻舒剛要戳上去,就把手機給收了,“哈哈。”
“喻舒,你玩我呢?”沈恣氣得直捏她的臉。
喻舒一把拍開他的手,“乖,叫姐姐,叫姐姐就給你拉出來。”
“我不。”
喻舒手搭上他的肩,在他脖頸後環繞。
突然將他一拉,沈恣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超前傾了過去。
四目相對,沈恣瞳孔瞬間放大。
女生柔軟的嘴唇貼著自己的。
沈恣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偏偏喻舒還跟啃饅頭似的一直在他的唇上一頓啃咬。
直到有痛感傳來,沈恣才反應過來。
他這是,被強吻了?
還不待沈恣反應,喻舒一把推開了他。
“嗯~有東西。嗚嗚,五花肉咬我。”
沈恣有些無奈地笑了,她喝醉酒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姐姐,你既然吃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沈恣看著她的眼眸。
“吃你,你是五花肉?”
“嗯,五花肉。”
“那好吧,五花肉,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那,可以把我從黑名單裡拉出來了?”
“黑名單?什麼黑名單?”
沈恣額角冒出幾根黑線,真的不能和喝醉酒的人講邏輯啊。
“就,這裡、”沈恣打開她的手機引導她,“這裡就可以放出來。”
喻舒跟著他的步驟去解,弄好後還不忘求表揚,“好了耶,我厲害吧?”
“嗯,你最厲害!”
“那你是不是最喜歡我?”
沈恣看著她,喻舒的眼神還迷離著。
他有些認真地看著她。“是,最喜歡。”
“喜歡就好。”喻舒笑嘻嘻地。
“那你,喜歡我嗎?”沈恣反問。
“你,你是誰啊?”喻舒撓著腦袋。
“江恣。還記得嗎?”
“江恣啊,當然記得,他可是我最最最心疼的弟弟了。”
“所以,你喜歡他嗎?”
“喜歡!他超乖的!”
沈恣滿足地笑了,“那以後還拉不拉黑他了?”
喻舒直接將手機扔桌上撂挑子大哭了起來,“我冇有,我冇有拉黑。是他!是那個大壞蛋,他不準我給跟聯絡!”
喻舒哭得有些傷心,還打了哭嗝。
“他?”沈恣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
“嗯,超級大混蛋,我一點也不想拉黑你的!真的!”喻舒哭得愈發傷心了。
沈恣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有些心疼,“那麼捨不得啊?”
“嗯,非常捨不得。”
“那,以後經常見麵好不好?”
沈恣跟哄小孩似的。
“好!”喻舒滿口答應著。
沈恣一點點擦拭著她的眼淚。
他的喻舒,怎麼變成小哭包了,冇幾天,淨給她擦淚去了。
欺負她的人,都該死!
沈恣想著她的話,眸色逐漸喑沉了下來。
她說的那個他。
是她的男朋友嗎?
沈恣有些不敢問,他怕從她口中出來的答案不是他想聽的。
他隻恨自己自己為什麼晚了這麼多年,任由彆人硬生生將他的喻舒,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喻舒徹底醉了後,還是很安靜地,乖乖巧巧地趴在他懷裡,像隻小貓。
沈恣低頭溫柔地看著她的睡顏,有些繾綣的眷念。
他伸手撥開她的額前的髮絲,閉眼吻了上去。
他不管,她隻會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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