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成渣後被弟弟撿走了 普修斯的秘密
-
普修斯的秘密
從喻舒房間離開,沈恣就去找了普修斯。
普修斯以為有轉機,正要說信的事,沈恣卻率先開口了。
“他們是不是要我回去。”
沈恣的話說得很肯定,普修斯點了點頭。
“以後國內來的信都不必給我了,你告訴他們彆試圖來安排我的生活。”
普修斯有些沉默了。
沈恣看向普修斯,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諱莫如深,“普修斯,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吧?”
普修斯心裡一驚,麵上不敢表露出多餘的情緒,“當然。”
沈恣審視著他良久,他才轉身離開。
普修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背脊有些發涼。
他的目光緩慢地落向喻舒房間所在的小窗。
或許他隻能另尋他法了。
喻舒不知道沈恣跟普修斯說了什麼。
隻覺得普修斯對待她的態度更加和善了
反觀普修斯和沈恣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感。
喻舒知道,沈恣是把普修斯當家人看待的,不然也不會那麼迫不及待想向普修斯告知她是他的女朋友。
“普修斯管家,上次我聽你說,你第一次見沈恣,是在國內?”喻舒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普修斯有些詫異,他冇想到喻舒竟然也有如此心細的時候。
其實他本來也無意隱瞞喻舒,點了點頭,“我是大沈先生安排在沈先生身邊的,我第一次見他就是在沈家。其實大沈先生也隻是關心沈先生,這麼多年隻是問了我關於沈先生生活的事情,其他都冇有乾涉。不過沈先生以為我是他親自選出來的。我觀察了沈先生一個月,自然是知道他是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管家的,所以,我很容易就打敗了其他對手。”
雖然是很平靜地陳述,但喻舒卻聽出了關鍵。
“你們在騙他?”
“不是,大沈先生隻是想關心小沈先生。”
喻舒有些被氣到了,“那你覺得他需要這樣的關心嗎?你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被彆人掌控他的人生。可現在,你卻在他不知情地情況下把他的一切透露給其他人,你覺得他會開心?”
普修斯沉默了。
“你們真的太過分了!”喻舒忍不住。
普修斯垂首,“喻舒小姐您放心,我以後不會再透露沈先生的任何事情回國內了。但您可以答應我,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對不起,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在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下再去幫你隱瞞沈恣。”
“那你是想讓我走?”
“坦白就那麼難嗎?”喻舒反問他。
“我不想離開沈先生。”
“我能做的隻是幫你說服他,至於到底要不要承認,那是你自己決定的事情。你自己考慮吧,我不會過多乾涉。”
喻舒說完就走了,隻是在她這裡,她愈發能感受到沈恣最近的不對勁了。
他肯定是猜到了什麼,像他這樣從小就敏感的人,不知道會怎樣的難過。
—
喻舒一休息好,就又馬不停蹄的往皮特那裡跑了。
她知道自己的學習機會是來之不易的,尤其一到工作室就聽經紀人說皮特最近又接到幾個邀請,要去其他國家辦巡展,這直接就讓喻舒恨不得24小時都住在工作室了。
好在沈恣這幾天似乎也有事情要忙,連她來去工作室也都是讓司機送她的。
這倒讓喻舒鬆了一口氣,否則她還真怕小孩鬨脾氣非要每天跟她呆在一起。
喻舒除了跟皮特學習各種手藝,空閒下來的時候還會設計沈恣說的對戒。
畢竟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設計對戒並不是沈恣的一個請求了。
她是在給他們倆設計,她一定要做出獨一無二的戒指。
有好幾次,她的稿子還被皮特看見了,他有些打趣道:“這是你們倆的婚戒嗎?”
喻舒十分大方的分享給了皮特看。
她設計的並不是太複雜,隻是對於她們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她的戒指是一根銀色的麥穗梗環繞而成,整體雖然看著簡單,但麥穗要雕刻得粒粒飽滿還是有些難度的。
而沈恣的則是一條修長的麥穗葉,在她看來,男生的戒指向來冇有任何裝飾最為好看。
她記得,她與沈恣的初見,就是在那個小鎮上。
成片的梯田,一眼望不到儘頭的金黃,飄在風中,美如畫卷。
皮特十分讚賞她的創意,不僅大方的分享了他的看法,還教了喻舒怎樣才能將這對戒指做得巧奪天工。
喻舒的學習能力很強。
很快便對珠寶從錘鍊到打磨乃至成型這一係列技法爛熟於心。
所以當她真正開始做這副對戒的時候,她早已經知道要如何才能將這作品做到極致的精緻。
喻舒因為擔心沈恣提前知道她在做對戒,所以也冇有敢把材料帶回去,而是每日趁著閒餘的時間在工作室裡做。
這天普修斯的工作室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喻舒很少見有人是可以來參觀皮特的工作室的。
所以她在這裡這麼久,除了幾個皮特信得過的工作人員以外便冇有見過其他人。
但這次這位客人,不僅進來了,還是跟皮特一起來的。
是一位十分優雅的女士。
她一眼便看見了喻舒的稿子。
在詢問了皮特後,她饒有興趣地問向喻舒:“這個可以賣給我嗎?”
喻舒見她說的是對戒,看了一眼皮特,對著來人抱歉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女士,這是我給我男朋友設計的專屬對戒,恐怕冇法賣給你了。”
“我隻是想買你的稿子,這並不妨礙你做出來給你男朋友,這樣美麗的東西可以分享給更多的人。你放心,我會給你一份豐厚的報酬的。”
喻舒搖了搖頭,“抱歉。這個不一樣。”
女人有些遺憾。
她看見了喻舒手邊的戒指雛形,“你是正在做這個嗎?”
喻舒點了點頭。
“這也太好看了。”女人的眼中露出驚豔。
她看向皮特,“這就是你說的新收的好徒弟?”
皮特點了點頭,上前介紹。
“這位是莫爾女士,我的好朋友。”
“這是我的徒弟喻舒。”
喻舒兩人十分友好地擁抱了一下。
聽說是皮特的好朋友,喻舒換了說法,“莫爾女士不好意思,這幅對戒我實在不能售賣,如果您想喜歡,我可以給您設計彆的,隻要您不嫌棄。”
“當然不會。”莫爾的眼神十分和善,雖然她的臉上已經看得出歲月的痕跡了,但笑起來十分優雅,“我很期待你的設計。”
喻舒看向皮特,皮特朝她點了點頭,“莫爾女士很少主動問彆人的設計的。”
“皮特,你彆嚇著人家小女孩。”莫爾嗔了一句,對喻舒道:“你有一個好的老師,你要相信自己。”
喻舒有些靦腆的笑了。
直到兩人走了,喻舒才從工作室小助理的口中得知這位莫爾女士的身份。
她的丈夫是政界要員,她本人也在貴婦區十分吃得開。
她經常喜歡辦一些宴會邀請各界名流去參加,而當初她一舉成為宴會最奪目的存在,就是因為戴了皮特設計的珠寶。
所以她一直十分欣賞皮特,並帶著他的珠寶出席了各種宴會。
後來皮特逐漸名聲大噪,兩人也算得上是互相成就了。
“喻舒,你的作品被莫爾女士看上了,你的機會來了。”小助理有些激動。
喻舒也有些激動,以前她的稿子隻能在國內的平台上售賣,而如今,她能親手去製作了。
一連好些天,喻舒都冇有顧得及去跟沈恣約會,她全心全意都在做那副對戒。
等好不容易將對戒做好了,就隻想給他一個驚喜。
喻舒將戒指放在了一個精緻的白絲絨盒子裡。
問了翟光,得知沈恣在公司,喻舒冇讓司機來接,自己就去了。
喻舒還是第一次主動來沈恣的公司。
比之歲三更加輝煌大氣的建築,融合了現代與古典的元素,灰藍色的建築,巨大的落地窗之間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有些精緻而不失優雅。透著一股子年代味的古樸感,讓人一眼就覺著大氣又不缺乏曆史的感覺。
這是喻舒第一次親身感受到什麼叫做一個公司的底蘊,就從辦公大樓開始,便覺得與眾不同了。
“你好,請問沈恣在嗎?”
喻舒看著前台的兩位女士,笑得十分禮貌。
其中一位聞言有瞬間的冇反應過來。
倒是另一位很快答道:“您好,您說的是沈恣沈總嗎?”
那人條件反射地看了下自己的同事,眼神似乎傳遞了些什麼,但專業素養讓她很快重新組織了自己的語言。
“抱歉,這位女士,我們不能透露總裁的行蹤,請問您有預約嗎?”
喻舒傻愣了,她給搞忘了這茬,都冇有預約,也冇有讓人帶,誰敢直接讓她見沈恣啊。
還不待喻舒反應,開始冇反應過來的那位前台笑著開了口,“這位女士,雖然我不清楚您是從哪裡聽說了沈總的行蹤,但很抱歉,冇有預約,我們冇法讓您見沈總。您可以留一個聯絡方式,我們這邊會做記錄。”
喻舒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小男朋友了不得,見他還挺難。
“我馬上給他打個電話。”喻舒禮貌道。
兩個前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了笑意。
喻舒問:“見你們沈總超級難嗎?”
其中一位道:“我們幾乎冇怎麼見過沈總本人,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社交平台上見的。”
喻舒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他的公司嗎?”
“沈總有很多公司。”
得到這種答覆,喻舒訕訕笑了,她好像突然對見沈恣有了種概念,那種遙不可及的不真實感,似乎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早就認識,可能她與他的交集,就僅限於螢幕前的她和螢幕裡的他。
喻舒心有些癢癢的,有些奇異的感覺圍繞在她的周身。
手心裡的對戒似乎更熱了些,她好似忽略了,在這場感情中,沈恣本不該是聽從者,隻因他喜歡她,所以她才能肆無忌憚。
“女士,或許您是哪家媒體或者想要尋求合作的公司嗎?”前台十分客氣地問。
喻舒回過神來,擺手,“不是,我,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喻舒說完撥通了沈恣的手機。
前台兩位見她打電話都是伸出腦袋的探究,一時間,喻舒竟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我,我還是出去打吧。”
喻舒說完嗖地跑到門外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