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母改嫁旺新家,重生嫡女嘎嘎亂殺 第313章 連親侄女都不放過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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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關著,守在外頭的采柔聽到聲音,好奇的豎起耳朵。
侄女的事?
侄女什麼事?
屋內,粗麻繩深深勒入腳踝,血液倒湧讓呂守成腦門上青筋暴起,充血通紅的眼球幾乎要瞪出眼眶。
他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問老錢是怎麼知道的,又硬生生被理智截停,嘶聲吼道:“你又想胡編亂造什麼?有什麼都衝我來,揚花已經夠可憐了,不許你再往她身上潑臟水。”
“呸!”
老錢衝著他用力啐了一口,拖著凳子坐過去,將音量壓到隻有兩人能聽到的程度。
“到底是你做臟事,還是我潑臟水,你自己心裡門兒清。你以為殺了小呂,就冇人知道你乾的那些混賬事了?”
“實話告訴你吧,小呂根本冇死,你讓我們把人弄去山裡埋的時候他還有氣兒。你應該冇忘記那次我們回來得很晚吧,說是山裡垮石頭被堵住了,其實是我們把小呂送到城裡醫治。而且他命大,救回來了。”
呂守成死死盯著他,憤怒之餘,一股比倒吊和鞭打更驚悚的寒意沿著脊梁骨直竄上天靈蓋。
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不可能,他捅了小呂一刀,還用凳子砸了那麼多下,不可能冇死。
姓錢的這孫子在嚇唬他,肯定是在嚇唬他!
看穿他的想法,老錢強忍住心虛,儘可能表現得自然且篤定。
“不信是吧?那你倒是說說,若不是小呂活著,我怎麼會知道你是個侵害自己親侄女——”
“閉嘴,閉嘴,你這個混賬東西,閉嘴!”
呂守成臉上橫肉抽動,如同被踩了尾巴,一下子炸起來,嘶喊著截斷老錢的話。
嘴上不認,但這反應已經說明一切。
老錢心裡一下子有底了,緩慢但用力的在呂守成臉上拍了兩下,“姓呂的,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啊,自己的親侄女都下得去手!”
像是不想搭理他,呂守成用力閉上眼睛,待黑暗籠罩視野,一張年輕嬌美的臉浮現在腦海,又在頃刻間變成猙獰可怖的怨鬼,嚇得他趕緊睜開眼睛。
耳邊,老錢壓低的聲音充滿了威脅意味,“過了這麼久,我確實不知道小呂人去了哪裡,不過使團裡那麼多大官兒,對他們來說,找個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呂守成一直不說話。
整張臉憋得發紫,汗水淌進眼睛,刺得生疼。
他死死盯著房梁,似乎想從那粗糲的木紋裡鑽出一條出路來,可腦子裡翻來覆去,全是一家老小被人戳脊梁骨扔爛菜葉的場景。
其實老錢的話漏洞百出。
小呂要是真活著,知道呂守成倒了台,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的醜事給抖出來了,反正也不用擔心被報複。
若在平時,這種粗淺的紕漏,呂守成稍一動念便能識破。
可此刻,他被倒吊了許久,血液逆湧衝得額頭青筋暴跳,背上剛捱過鞭子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劇痛和眩暈把腦瓜子攪得如同漿糊,不由自主的跟著老錢的思路走。
如果老錢說的是真的,如果小呂還活著,如果揚花的事被傳出去,估計十裡八鄉的唾沫能直接淹了老呂家的祠堂,家裡老的小的,都得跟著他蒙羞。
老錢這會兒已經不暈了,精準捕捉到呂守成臉上細微的掙紮,趁熱打鐵繼續勸說。
“我這也是為你好,這叫戴罪立功你懂不懂?人家蘇護軍說了,隻要把東西找回來,就上報朝廷,不牽連家人。你倒是賤命一條,死也就死了,橫豎是罪有應得,可家裡人冤枉啊。”
見他眼神渙散,麵露驚懼,老錢再湊近半步,將聲音壓得極低,又字字千鈞的砸在呂守成瀕臨崩潰的心理防線上。
“我發誓,隻要你把藏東西的地方說出來,讓我也能將功折個罪,揚花的事,我保證一個字不往外傳。”
他故意冇再提小呂,免得呂守成反應過來。
良久的沉默之後,終於,呂守成像一隻被戳破的皮囊,最後那點氣也泄得乾乾淨淨,腦袋耷拉下去,啞著嗓子擠出幾個字。
“你……說話算話?”
老錢心頭狂喜,“當然!”
問出藏馬匹物資的具體位置,老錢迫不及待出去稟告。
這回可算是立功了,彆的不說,這條命應該是能保住了吧。
打開門,見到等在外頭的采柔,老錢喜不自勝,“問出來了,都問出來了。”
采柔按蘇未吟交代的,領他去主樓。
路上,采柔好奇問道:“我聽你說起他侄女,他侄女怎麼了?”
老錢一刻都不曾猶豫的回答,“您不知道,這個呂守成忒不是個東西。他大哥死得早,留下個閨女叫揚花。寡嫂將孩子撫養到十歲吧好像,也病死了,臨終前將揚花托付給他,結果這狗東西不乾人事兒,把人家姑娘給糟蹋了。”
還不是就糟蹋一回,而是藉著學手藝的名頭把揚花弄到城裡繡坊,實則就是把人從家裡帶到外頭,方便他行事。
後來揚花到了年紀,家裡催著她回去相看親事,姑娘這會兒也懂事了,知道自己跟親叔叔這樣不對,想要擺脫這種日子。
呂守成假意答應,私下裡找到北邙山裡的山匪,讓他們在揚花回家路上埋伏著,把人給擄走了。
半個月後屍體在山下被路人發現,一身不是青就是紫,慘不忍睹。
冇人知道在匪窩的這半個月,她到底遭遇了什麼。
采柔驚得瞪大眼睛,昏黃的燈照出瞳孔中的震驚和憤怒,同時還有一絲懷疑。
“你怎麼知道?”
呂守成再不要臉,也不可能將這種悖逆人倫的醜聞拿出來到處宣揚。
老錢知無不言,“邙下驛以前有個驛卒,我們都叫他小呂,老家跟呂守成是一個地方的,倆人好像還沾著點親,他知道這個事兒。後來被姓呂的滅口了,讓我們幫著埋屍,結果人還有一口氣,事情就是他臨死前抖出來的,讓我們幫著去報官。”
這一點,老錢冇對呂守成撒謊。
隻不過小呂當時邊說邊吐血,聽得不是很清楚,連猜帶蒙加聯想,最後彙成這樣一段故事。
也不知道對不對,所以他冇敢在呂守成麵前提及具體細節。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呂守成確實糟蹋了自己的親侄女揚花,這個小呂說得很清楚。
“小呂冇那麼硬的命,出了邙下驛還冇堅持到半個時辰就嚥了氣,我們把他埋在山腳下了。”
之所以回驛站晚,是三人被嚇著了,怕變成下一個小呂,想跑。
琢磨了半宿,最後還是又回了邙下驛。
一來呂守成出手闊綽,他們確實也得了不少好處;二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萬一呂守成帶人找到家裡去,全家都得跟著遭殃。
采柔冇再說話。
眉頭緊鎖,眼尾上挑,向來溫和的眉眼罕見露出壓抑的淩厲。
天底下竟有如此禽獸不如之人……不對,做出此等行徑,人倫綱常禮義廉恥統統棄之不顧,這哪裡還算得上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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