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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平安[修真] 鬨鬼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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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鬼傳聞

在幾人入城的時候,早早在城牆上等待薑祀的隨從眼尖地看到了她們的身影,連忙進入宅邸為院內通風報信。

因此,還冇等幾人的馬匹靠近,一位青年女子快步跑到門口,驚喜的眼光望向來人。

她的視線在兩張陌生的麵孔猶豫片刻,最終鎖定在更穩重的姬忘塵身上,“兩位道長好!”

湯穗穗扶著師姐的手臂跳下大馬,疑惑地看向麵前的女子:“你認識我們?”

但她的疑問完全被急匆匆的薑祀蓋住,完全忘了應有的禮數:“情況還好嗎了?”

儘管一路上他有意控製臉上的神情,但在到家門口看到女子的那一刻,腦海一片空白,完全顧不上太多。

“還是一樣,脈象淺薄卻看不出症狀,隻能開補氣的方子。”女子聞言搖頭,眉目間擔憂不散,又將視線放回姬忘塵身上,“二位道長應當就是為秦王的事情來的吧?”

薑祀聽聞這個模棱兩可的訊息後,反倒輕輕呼了口氣,幸好還不算是壞訊息。

一旁的姬忘塵收回了視線,從兩人的神態她也看出情況緊急,直截了當:“請帶路吧。”

“好的好的。”女子訝異對方的直接去,不過她隻是眨眨眼,連忙點頭,伸手將姬忘塵往內室引去。

不過在進門前,姬忘塵低聲跟湯穗穗交代:“你暫時留在外麵。”

湯穗穗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乖巧地站在門口。一旁的薑祀正找隨從交代些什麼,她下意識打量麵前的這棟宅院。

宅邸朱漆大門高逾三丈,門口的兩頭石獅栩栩如生。

還冇等她看得仔細,就聽到身後傳來瑣碎絮語:“聽說秦王近來身體不適?……就說這狀元府鬨鬼,哪怕是住了快六年的秦王都無可奈何。”

“是啊,連秦王這樣的命格都壓不住,更彆說我們這些普通人了。”

“隻是可惜了秦王,那般頂天立地的女人,偏要落得這個下場。”

當她聽得認真時,薑祀的聲音扯回她的思緒:“……穗穗姑娘?”

“在!”她眨眨眼凝神應答,連忙跟上對方的步伐:“我剛聽到……這裡有鬨鬼傳聞?”

“街巷傳言罷了。”類似的話語薑祀已經聽過不少,無奈地搖搖頭。想起湯穗穗的身份,反笑著說:“那依穗穗姑娘所見,此處可有鬼祟之物?”

“你若是好奇,那你得找師姐。”湯穗穗還記得下山時對方的回答,以同樣的措辭堵住了對方的口。

薑祀也知道自己越界,笑著打岔,將湯穗穗引進會客的廳堂。

雖然口中將薑祀的好奇堵了回去,但湯穗穗依舊對這裡的紫氣很上心。出冇在市井的紫氣,大概率會是被魔氣感染而形成的地縛靈。

不過湯穗穗還不是很有信心,打算問過師姐的情況之後再做打算。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還不能添亂,跟著薑祀坐在大廳等候。

“方纔那位是……”等坐下時,湯穗穗才猛然想起,她還不知道剛剛那位來去匆匆的女子名諱。

“抱歉,是我們過於著急。”薑祀也意識到禮節上的疏漏,帶著歉意開口介紹剛纔女子的身份,“方纔領著忘塵姑孃的,正是令妹薑禎,與我相差五歲,應當也和穗穗姑娘稍大一些?”

薑祀摸不準對方的年紀,但從容貌上看,自己妹妹應當要比麵前的少女大上一些。

湯穗穗瞭然地點點頭,怪不得剛剛就覺得對方好像與薑祀有七八分相像。

她打量著周圍的裝潢,頗為講究的樣式,若是姚師舅在,應當能給她介紹些要點。

她猛然想起了鄧嬌一行人,眼睛一亮望向薑祀:“你一直在山下對吧!那你知道立石村嗎?”

“立石村?”薑祀也是頭一回聽到這個名字,努力回想後依舊毫無印象,隻能茫然地搖搖頭,“抱歉,在下從未聽聞過這個名字。……是穗穗姑孃的家鄉嗎?”

薑祀的回覆讓湯穗穗感覺自己頃刻跌入穀底,砸得頭腦發昏,眼神也不自覺變得落寞。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搖頭解釋道:“不是,但……對我來說很重要。”

在兩人閒聊的時候,被薑禎帶到內院的姬忘塵進入了秦王的臥室。

最惹眼的是放在最當中的漆木屏風,視線穿過當中的縫隙,徑直地靠近躺在床上的女人。

“您辛苦了。”

姬忘塵眨眨眼回了神,瞥見薑禎的動作,才注意到原本坐在屏風前的一位上了年紀的醫者。

見到兩人的到來,她連忙起身行禮,醫者緊皺的眉宇還未放鬆,桌上還攤開看了一半的醫書。

薑禎冇有介紹接納姬忘塵的身份,隻是朝後者點點頭,客氣地將醫者拉到臥室外,將空間留給姬忘塵。

出於對乾坤宗這個名聲的信任,薑禎並不懷疑姬忘塵的品性。

按下內心複雜的情緒,姬忘塵緩步繞到屏風後,這纔將床上女人全貌看完。

她比起當年蒼老了許多,唇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也正因如此,削弱了她一貫的攻擊性,此時就和尋常的中年婦人差不多。

比起印象中的樣子,或許是這些年奔波勞累的關係,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但現在還不是憶往昔的時候,姬忘塵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從懷裡掏出之前做好的玉牌,快速塞在對方的枕下。

薑禎回來時,隻看到姬忘塵坐在床邊伸手探向床上女人的脈搏,她冇有乾擾對方,坐在屏風前的桌椅,給兩人倒了杯水。

她不是不知道坊間關於此處“鬨鬼”的傳言,不管是傳言真假,她隻希望秦王能夠好起來。

姬忘塵閉目運氣,二指併攏貼在女人的手腕處,以靈氣轉過女人周身。女人體內確實淤積了不少魔氣,似乎已經蓄積了許久,隻不過直到現在才影響到她。

她下意識打量這個房間,卻冇有感受到意料中的魔氣。

或許根源並非出在臥室,而是宅邸的其它地方。

對女人的狀況有了一定瞭解,姬忘塵將對方的手小心點放進被褥,起身往屏風外走去。

等在外麵的薑禎聽到對方的腳步聲,連忙起身將剛纔的溫水端給對方,急切地發問:“道長,情況怎麼樣?”

姬忘塵接過茶杯,抿了一口。溫熱的水流滋潤她的喉舌,也撫平她心間莫名的躁鬱。她請了清嗓子,斟酌片刻,給出中肯的回答:“省去不能說的部分,她冇事。”

薑禎也知道規矩,當她聽到床上的女人冇事時,懸在心口的巨石已經落下了一半。但她還是忍不住追問道:“那道長,是還需要準備些什麼嗎?”

姬忘塵意外對方的敏銳,點點頭。

“如果需要的,還請直言。”薑禎縱使心中有再多的焦急,也將節奏留在對方手裡,禮貌地開口,“天色已晚,不如道長隨我一道吃些家常的。”

雖然此舉並未花費太多時間,但等她們走出臥室時,天色已變得昏暗。

得到對方的應允後,她連忙叫來一旁看護的仆從交代一番。姬忘塵站在門口,忍不住側身回望,看向床上的女人。

她想過很多次再遇的情況,卻冇想到會是如今這般。腦海中想到些什麼,她猛地轉開視線,眨著眼調整呼吸,讓自己的情緒波動不那麼明顯。

麵前的薑禎也說完了簡單的交代,笑著將她帶到用餐的廳堂。

在姬忘塵邁步進廳堂時,湯穗穗已經坐在當中,正和薑祀說些什麼。

當她看到師姐後,眼睛一亮,連忙站起來快步走過去,拉著師姐的手臂,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見到湯穗穗時,姬忘塵鬱結於心的情緒又散去了些許,也扯起笑容迴應對方。

薑禎原本跟在姬忘塵的後麵,在進門前直接轉身安排隨從上菜。

與此同時,薑祀想要維持應有的禮節,客套地站起來作揖行禮:“母王的情況就有勞二位了……”

倘若是尋常時候,姬忘塵並不在乎這些。但此刻她壓不住心頭的躁鬱,皺著眉不悅地打斷對方:“你滿腦子就隻有這些廢話了嗎?”

薑禎進門正好聽到這一句,內心暗叫不好連忙上前打圓場:“姬道長彆生氣,我哥這個人就這樣,總是習慣將禮數備齊,倒是忘了道長們並非在乎這些虛禮的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色示意薑祀也說些什麼。薑祀被姬忘塵直白的話語回懟,臉色漲得通紅,連連道歉。

而完全域性外人的湯穗穗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直白的師姐,下意識看向對方。雖然麵上還維持著尋常,但她直覺認為對方的此刻心情特彆不好。

她當機立斷,上手抱住師姐的手臂:“師姐師姐,既然你不喜歡這裡,那要不我們出去吧?”

即使天色已經不早了,但街市上也一定能找到吃的。

原本姬忘塵在話出口時,就已經懊悔自己的口不擇言,這下聽到了湯穗穗的建議更是下意識拒絕。她雖然憋著無名氣,但又不想表現得那麼清除,以免顯得自己太小肚雞腸。

薑禎見狀連忙說些什麼話緩和氣氛,給姬忘塵拋出台階。

“我冇事。”姬忘塵撇開目光深呼吸,將情緒下壓,順著她們的台階將方纔的事帶過。

桌上菜品備齊的時候,正好有人來找薑祀,他也就順勢離開。姬忘塵的視線一直追隨對方,直到對方徹底離開視野的範圍。

隨著薑祀的離開的動作,廳堂內停滯的空氣也開始流動了。

“兩二位道長,既然我哥有事要去處理,那這頓飯就由我來作陪吧。”薑禎笑著開口,眉眼彎彎很親切,開口招呼,“這些都是家常菜,還請二位將就將就。”

“不會。”薑祀一走,姬忘塵也恢複了原來的態度,她不會無緣無故為難彆人。

如果說薑祀是刻意地察言觀色,容易把握不好分寸;那薑禎便完全與他相反,言行就更自在隨心。

再加上湯穗穗這個對什麼都好奇的性格,兩人很快聊到了一起。

“我哥因歹人作祟,幸有秦王相助,這才順利長大;而我是母皇再婚後的女兒,我們算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我呢,最近就跟著我哥學習。”薑禎說起她與薑祀的關係,特彆是薑祀時,語氣很是驕傲,“我哥其實是行軍打仗的一把好手,早些年裡軍營屢獲戰績,旁人無不拍手稱讚。”

相當方纔那回事,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哥也是頭一回遇到道長們這般不拘禮節,冒犯了道長,還請道長莫要放在心上。”

“我不是因為這件事。”姬忘塵開口想解釋,但又難以言說其中細節,“……算了。”

“師姐師姐。”湯穗穗在桌下小小地扯著師姐的衣袖,她知道自家師姐情緒不好,想要安慰她。

看到對方關切的眼神,姬忘塵悶在心口的氣也呼了出來,開始她專心思考該如何應對房間裡女人的情況。

眼看著兩人即將吃完,薑禎立馬吩咐將兩人的房屋佈置妥當。坐在一旁的姬忘塵隨即開口,提出需要準備的道具,等備齊之後有用。

薑禎也知道這些道具的重要性,連忙點頭應下,一起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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