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群英傳:最全隋唐演義 第888章 出意料兩王臨虎牢
第八八八回
出意料兩王臨虎牢
正說到走馬換將,秦瓊拿呼雷豹換來了程咬金。
哎呦,程咬金一歸隊樂了,“哎嗨嗨!我就知道啊,二哥、三哥,你們不會把我扔在虎牢關不管的。”
旁邊齊國遠說話了:“我說四哥,你這也忒丟人了。身為前部正印先鋒官,一出場就被人生擒活拿了。哎呀……大大折損了我們的威風銳氣呀!”
“我去你的!你咋不說你呀?一上陣把那錘子打漏了?我不丟人,我不是敗在尚師徒手上了,我是敗在他胯下所騎的那匹寶馬呼雷豹手上了!”
“還說呢,你還是被那個呼雷豹換過來的呢。你呀,就跟那畜生一樣,等價呀!”
“去你的!”
這倆人還吵嘴呢,秦瓊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休得聒噪,退在一旁!”
“哎,哎,好,哎,得令,得令,得令……”程咬金這才勒住馬,把這馬一轉,馬頭衝前。“嘿,二哥,今天何人出戰?誰不服,上去跟著這四寶大將尚師徒比劃比劃。哎,把他拿下,為我出氣!”程咬金那意思:你們彆樂,覺得我上場被人家拿住了。你們有本事,你們去呀!
果然,此時對麵的四寶大將尚師徒也在馬上耀武揚威起來。他已然換了馬了,又壓騎了坐騎呼雷豹。仔細檢查一番,一看呼雷豹仍然那麼的神俊,沒受傷,嗯,放心了。在呼雷豹上一擎掌中提瀘寶槍。“哎!西魏軍,哪個前來與我對敵?!”說著話,往前一催馬,馬就跑到兩軍疆場上了。往那兒一立,是傲視群雄。
秦瓊瞅瞅身邊的徐懋功,“三弟,依我看,還是本帥親自出馬吧?”
徐懋功皺著眉頭搖了搖腦袋,“二哥,你是三軍之帥呀,萬一失利,於軍心不利呀?”
秦叔寶說:“我不出戰,誰出戰呢?昨天,我已然與這四寶大將尚師徒比試過武藝了。我發現尚師徒確實武藝精湛,估計咱們這隊伍當中無人匹敵呀,那就得我上陣啊!”
旁邊程咬金一聽,“我說二哥,你先彆逞能啊。這個人呢,您要說打他,不用您上陣,兄弟我就把他砍下來了。隻不過他胯下那呼雷豹,就是那馬,這玩意兒誰也受不了啊!”
秦瓊一樂,“四弟放心。昨天,我已然跟軍師商議過對策了,你來看——”說著話,秦瓊一撥楞自己胯下黃驃馬那馬耳朵。
程咬金往這兒一看,哎呦!就見這馬耳朵裡頭塞著一個木橛子。程咬金一瞅,“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哈哈哈哈……”秦瓊一樂,“他那匹呼雷豹不是善於吼叫嗎?一吼叫,任你什麼馬都得塌架呀。昨天回營之後,我跟軍師商量了這個對策——彆讓咱的馬聽到吼叫,不就行了嗎?於是呢,找來不少木塞,用布包著,然後,塞進馬的耳朵裡,這樣以防馬聽到呼雷豹的叫聲。”
“哎呦!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這嚴實不嚴實啊?我知道,把我的耳朵眼兒堵上,我還是能聽見。這萬一堵得不嚴實,到戰場上,那呼雷豹吼叫再厲害點兒,再聽到了,黃驃馬塌架怎麼辦呢?我看二哥,您還是不能冒這險!”
“哎——”秦瓊說,“不這麼辦也不行啊,不得已而為之,隻能前去試驗試驗。”
“那讓彆人去試啊。”
“哎呀,彆人我不放心呢。”
他們正在商量,戰場上四寶大將尚師徒這馬溜三趟了。尚師徒在馬上耀武揚威:“西魏的賊寇聽真!爾等有什麼本事?隻能行小偷小摸之伎倆啊!有本事,今天上來一個,與某家大戰三百合!何人上場?有沒有英雄?都是一群賊呀?一群盜馬之賊!”來回地就撒他那匹呼雷豹。
秦瓊怒火中燒,就要帶這韁繩,提馬上前。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由打北部,“嘩楞楞……嘩楞楞……”馬掛鑾鈴聲響,“咵咵咵咵……”疾馳而來一隊人馬。
秦瓊就沒敢往前催馬,不知發生何事了?來的是什麼兵馬呀,是自己人呢,還是隋朝的援軍呢?
大家不由自主地甩目觀瞧。連四寶大將尚師徒也把馬勒住了,他也想看看誰來了?
這時,那支隊伍越來越近。眼瞅著,都能看清楚那隊伍的人了。
就見隊伍當中有一個人一眼看到尚師徒,離多遠就喊上了:“尚師徒——你這個逆子!我看你還能夠猖狂到幾時?我老人家到——哇——了!”這人聲若洪鐘,一喊,曠野之間,“嗚嗚”的應迴音兒啊。
這時,秦瓊、徐懋功一看,呀!把秦瓊、徐懋功嚇一跳啊,不由得騎馬上前迎了過去。
程咬金、尤通、單雄信等人一看,“喲!趕緊過去吧!”他們,“呼嚕呼嚕呼嚕……”也驅馬向前,把這隊人馬給迎住了。
為什麼那麼勞師動眾啊?一看,這隊人馬正中央眾星捧月有一匹高頭大馬,馬鞍橋坐著一人。沒頂盔、沒掛甲。但是,頭戴衝天冠,身穿褶黃袍,一身的皇帝打扮。有人在旁邊騎著馬給打著雲羅傘蓋。這個執事儀仗也是皇帝的,那是禦林軍呐。有人挑著大旗,這旗迎風招展,上麵寫著“魏王”!一看,哎呦!西魏王的親兵衛隊呀!西魏王李密來了,這還了得呀?王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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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趕緊迎上前去,一邊走,秦瓊看看三爺徐懋功。
徐懋功也是一臉疑惑呀,不明白,魏王他怎麼來了,這不親身冒險嗎?而且來,一點通知都沒有啊。明明商量好的——這一次去虎牢關,讓秦瓊秦叔寶掛帥,我做軍師,領兵幾萬過來取就行了。西魏王坐鎮瓦崗寨,以防寧陽關等關來侵呢?哎,他怎麼在我們前腳來到之後,這後腳就跟來了?你彆忘了。我們昨天剛跟虎牢關見陣一次啊。也就是說,我們離開瓦崗剛一日,這位西魏王李密就已然離開瓦崗寨了,就從後麵攆我們來了。但問題,為什麼不派一匹快馬前來報信兒呢?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徐懋功也百思不得其解。
等迎到前去一看。哎呦!在李密親衛部隊之前還有兩匹馬。最前頭的一匹白馬,馬鞍橋坐著一個老人,頭戴黑色襆頭,身穿紫色圓領紮巾,身蹬烏皮**靴,腰紮玉帶,懸掛寶劍,鳥翅環、得勝鉤上倒是掛著一杆槍,那玩意兒也就裝飾。身邊跟隨著一員大將,胯下花斑馬,頂盔冠甲,罩袍束帶,一身戎裝。看年歲,四十來歲,白淨麵皮兒,三綹須髯飄灑胸前。一看是誰呀?不是彆人,那老者正是長平王邱瑞,這年輕的乃是少王爺邱福邱千報。
哎,說到這邱福,咱們在這裡多說一句。有聽友給我來信就問,他說:“王老師,您說這個邱福字‘千豹’,這名和字不對應啊。這個福氣的‘福’跟這‘一千個豹子’有什麼關係呀?”這就是大家誤會了。邱千報的“報”不是豹子的“豹”,是福報的“報”。有人給寫成豹子的豹,那是對名字不瞭解。
秦瓊一看,邱瑞和自己表弟也來了,更是一愣。哎呦,趕緊地甩凳離鞍跳下馬來,得跟西魏王李密見君臣大禮呀。
秦瓊為首,帶著徐懋功、程咬金等人跪倒在地:“臣等拜見魏王陛下!”
“哈哈哈哈……”李密沒下馬,在馬上雙手往上一捧,“各位愛卿,免禮平身吧。都甲冑在身,何須施此大禮呀?趕緊地上馬,上馬,上馬……”
秦瓊等人這才上馬。
坐穩當了,秦瓊這才問他:“陛下,您怎麼來了?為何不告知臣等一聲,也好做迎駕準備呀?”
“是啊,”徐懋功說:“陛下,您帶這支人馬,親身犯險。哎呀……是臣之失責呀!”
“哎——哈哈哈哈……不怪你們,不怪你們,不怪你們。哎呀……這是寡人跟老王爺呀,我們突然間心血來潮,覺得應該走一趟,隨機定的,也就隨機下山來了。老王爺,您說對嗎?”
“嗯,”再看邱瑞麵沉似水,好像帶著氣兒呢,把頭一點,“陛下所言不虛。哼!今天老朽到這裡,不為彆的,就為與爾等收降這個孽畜來了!叔寶啊,你陪著陛下回歸本鎮,待老朽上前,幫著你們,降服這個孽畜!降他,還用得著大動乾戈嗎,嗯?看我的吧!”說完話,長平王邱瑞往前帶馬,直奔四寶大將。
這時,在馬上的李密說話了:“邱老王爺,萬分小心呐!不行就回來,兒大可不由爺呀,切莫意氣用事!”
“哼!”長平王哼了一聲,沒搭理李密,驅馬就來到尚師徒近前。聲音不高,但是透著那麼一股子威嚴:“尚師徒,你還在這裡猖狂,難道沒看到誰來了嗎?還不趕緊下馬見禮?!”
其實,尚師徒早就看見了。一看,哎呀!尚師徒心說話: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因為知道瓦崗軍要打虎牢關,尚師徒也派出流星探馬來回打探敵情:“尤其是給我弄清楚一點,在這攻打虎牢關的瓦崗軍中有沒有我的義父,也是我的師父長平王邱瑞?”因為尚師徒心說話:要是有他老人家在呀,我這個仗真不好打呀。我乾脆閉門不出了,給他來個縮頭烏龜了。怎麼的?我沒辦法麵對他呀!麵對他,是打是不打呀?打,我不孝;不打,我不忠。
結果,流星探馬來報幾番,都說在瓦崗陣中未發現長平王邱老王爺的旗號,也沒聽說邱老王爺隨軍出征。
“哦……”尚師徒這才放心。同時,心裡頭也暗暗地感謝秦瓊、邱瑞。為什麼還感謝秦瓊啊?尚師徒明白,人家秦瓊是明白人呐,人家知道我跟老王爺有這麼一層關係,也知道我的脾氣秉性。如果兩個人在疆場上相見,彼此都會難堪。那既然如此,何不不讓老王爺來呀,我就硬打虎牢關。然後,我們刀對刀、槍對槍,不摻雜私人感情。哪怕說,我被秦叔寶攻破了關,拿住了,給殺了。我義父看不到我身首異處,他老人家也不會那麼難受;我把秦瓊抓了宰了,他老人家也不會那麼難受,也沒有在兩軍陣前,也不會有責任。所以呢,他不來,那就是對了。我也能放手一戰。可萬沒想到,突然間,這老爺子出現在自己麵前,這是怎麼回事兒啊?老人家,您為什麼要趟這趟渾水呢?難道說,您真的為了這群賊匪,不顧咱們父子之情了嗎?
其實,不光尚師徒心中覺得彆扭,秦叔寶心中也覺得意外。秦叔寶心說話:來之前,我專門地去拜見了我這姨夫啊。因為秦瓊、邱福這都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賈柳樓弟兄。他知道老王爺跟四寶大將尚師徒有這麼一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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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兵之前,西魏王李密也曾經找秦瓊、徐懋功商議。
西魏王李密說了:“既然這個尚師徒是老王爺的義子,又是老王爺的徒弟。那咱能不能讓老王爺下一趟山呢?到陣前把尚師徒一收,這不就完了嗎?難道說,尚師徒還不聽他爹的話嗎?這樣一來,不避免了瓦崗大量傷亡嗎?那尚師徒胯下呼雷豹,那可不是一般的坐騎呀。在兩軍戰場,要是真地交了戰,指不定咱們得多少將領死在他的提瀘槍下呀。所以,是不是讓老王爺隨你們出征啊?奪下虎牢關,就讓他回來呀?”
但這個提議被秦瓊、徐懋功立刻給否決了。
秦瓊說:“陛下呀,這事兒不能這麼乾呐,這麼乾太殘酷了。我那姨夫長平王年事已高啊,平常作戰都不讓他出征,都是讓他鎮守瓦崗寨。這之前呢,我們弟兄都商議了,老王爺投靠瓦崗山,這在政治方麵、在氣勢方麵,那增強了隋崗的威望,也動搖了隋朝的氣勢。所以,從這一點來說,他降服崗山,就是立下大功啊。由於他年歲太大了,我們不讚成他出兵作戰。我們認為,把他一養,給他養老送終,終老於瓦崗山,太太平平地、舒舒服服地過個百年,也就是了。那麼現在,您非得讓他出去,去麵見他的義子四寶大將尚師徒,去勸說尚師徒。陛下,您覺得他作為父親能勸說得了。可是,我們認為,尚師徒乃忠臣也,非言語可以動其心呐。老王爺的性格——可能您不太瞭解,你彆看平常嘻嘻哈哈的,好像挺油的。其實啊,性格剛強,他不允許彆人在他麵前說個不字!尤其對尚師徒,這可以說是他心中的一個結呀。這麼多年在崗山,你聽過從老王爺嘴裡說出尚師徒一個字兒嗎?從來不提及啊。我們在老王爺麵前講話的時候,也總是小心翼翼地避談尚師徒這三個字。為什麼呢?我們知道,這是他心裡之痛。如果提尚師徒,他也覺得難堪,他把尚師徒培養成這樣,結果尚師徒現在作為他的對立麵存在,您說讓他怎麼麵對這個兒子?說打這個兒子、罵這兒子?也罵不出口。因為這個兒子確實是個忠臣。相比之下,他自己反覺得心中慚愧。故此,乾脆不提,乾脆選擇性遺忘。所以,陛下,在這個問題上啊,我們覺得彆勞煩老王爺,他下山無濟於事,尚師徒絕對不會因為他們倆那層關係,就能夠聽老王爺的話,歸順咱們瓦崗。反倒是,弄得他父子當場反目。這何必呢?這過於殘忍了。虎牢關彈丸之地,沒有老王爺,我們也能攻破。到那個時候,把這尚師徒抓住,抓了俘虜,帶到山寨上,再讓老王爺好好地勸導勸導。我認為,那個時候,纔是他們父子相見的時機。老王爺也好居高臨下來訓斥這個兒子。那個時候,老王爺就有麵子了。千萬彆卡老王爺這個麵子,這老頭很吃這一套啊!”
“這……啊,啊……”李密有點不高興。但是,李密沒說什麼,“行吧。大帥,你跟老王爺是親戚,你們之間自然知道彼此啊,那就當寡人沒說。”
就這樣,君臣不再聊這個事兒了。
等秦瓊要出征的時候,秦瓊專門地去拜望老王爺,也算給老王爺辭行。
老王爺也知道秦瓊要攻打虎牢關,哎呀,唉聲歎氣呀,也說不出什麼來,直嘬牙花子,隻能說:“叔寶啊。此次出征,一定多加留神,多加小心呐!我也知道,你今天見我目的何在。你是想詢問詢問我,攻打虎牢關的時候,如何處置師徒,對不對呀?唉!這話讓本王怎麼開口啊?你愛怎麼處置怎麼處置,怎麼處置都行!要是在兩軍陣前把他給殺了,該著他的命!要是說攻打下虎牢關,把他給俘虜了。叔寶啊,能治一服,彆治一死,帶回崗山,我好好地訓斥這個小畜生!我儘量把他說降了。其他的,姨夫我也無能為力,隻能祈禱你們陣前的好訊息了。”
秦瓊一看,姨父把話說到這地步了,不能再逼姨夫了,隻能說:“姨夫保重!您老人家在崗山靜候佳音吧,我一定把我那師徒哥哥給您抓來,儘量避免傷亡。”
“好好好,好孩子,謝謝你為姨父著想。唉,你辦事,我放心。”
就這樣,秦叔寶告辭老王爺,率兵來虎牢關。
可他萬萬沒想到,前腳到了,後腳老王爺和李密都到了。哎呀!秦瓊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他可不知道,他前腳剛走,李密就吩咐自己手下:“來呀,擺駕長平王府!本王要跟長平王老王爺好好地聊聊。將士們出生入死去了,他不能夠老在這崗山養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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