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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群英傳:最全隋唐演義 第947章 雙雄被逐謀歸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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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四七回雙雄被逐謀歸營計

正說到怒逐程咬金。程咬金被秦瓊、徐懋功由打西魏營趕出來了:「以後,你跟西魏沒有任何瓜葛了。你這種是非母子我們養不起,不再錄用了!愛上哪兒上哪兒去!」把馬匹、兵刃全扔到了關外。

哎呀……把程咬金給氣得呀:「此地不養爺,自有養爺處!想我程咬金,頂天立地的英雄!離開瓦崗,離開西魏,我……我就活不了了,啊?!我就得死去啊?!我告訴你,活得比現在還好!我……我先把我家眷接出來……」程咬金心說:我孩子、我媳婦兒不能留在瓦崗啊。哦,讓我們兩地分居?那哪兒行啊?有心要去接家眷,又一琢磨:哎呀……我把家眷接出來,誰養活呀?我上哪兒去?乾脆呀,我不接家眷。嘿嘿,你不是攆我程咬金嗎?攆了我人,攆不了我的廟!我就把家眷還放在瓦崗山,還放在西魏國。李密也好,我那二哥也好,難道說真格的連我全家都不養活嗎,啊?哎,他……他他還講個義字嗎?怎麼說,瓦崗山是我打下來的,沒有我老程三斧定瓦崗,你們也沒有地方住,對不對?我孩子、我老婆,那才幾張嘴呀,能吃幾口飯呢?肯定他們不能坐視不管。得了,給他們養活去,我先不養活。哎呀……對。程咬金心說話:人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得給自己放放假。我呀,平常帶著瓦崗東征西討的,難得能夠有這一個假期呀,隻當放假了!嘿,此地不養爺,自有養爺處!說:「哪裡能養爺?」程咬金心說:天下十八家反王的哪一家,我不能待上一年半載的呀,啊?一家待一年,十七年就過去了。哎,十七年呢——我都六十了我!到那個時候,走不動了,我再來回我的家,你們難道還不收留我嗎?我死賴皮,你們難道還往外攆嗎?你們攆,我也不走,我就耍賴了!

其實,大老程從內心裡頭不樂意走,也不願意走,也不甘心走。但是,逼到這份兒上了,沒辦法,自己給自己找轍吧。最後一看,人家確實不理自己了,關確實不開了,走吧!在這舔著臉乾嘛呀?「走了,走了,走了……」一咬牙,一拍馬,剛想走,關門開了。扭回身一看,哎,王伯當出來了。

說:「王伯當怎麼出來了呢?」程咬金被亂棍打出了,這帥廳之上還剩下王伯當。程咬金罪再大,那怎麼說也是外因。你王伯當可是動手之人呐,你的罪過更大!所以,在場這些英雄們都替王伯當提心吊膽的。程咬金都給攆跑了,那王伯當還不得開刀問斬嗎?但是,徐懋功鵝毛大扇一擋,跟秦瓊咬了一下耳朵。

「嗯……」秦瓊把頭一點,「三弟,我明白了。好,就這麼辦。」

「好。」徐懋功這時鵝毛大扇一擺,退在一旁。

秦瓊把虎膽一拍,「王伯當!」

「呃,元帥,末將在。」

「你可知罪否?」

王伯當現在後悔得腸子都青了,鬨了半天,程咬金說的話全是假的呀。殺死新文禮的是耿先陣,人家東方玉梅為什麼要怨我呢?人家不怨我很正常啊。我反倒覺得人家水性楊花,我臟心爛肺呀!所以,一聽秦瓊說這話,王伯當跪倒在地,「大帥!末將知罪!末將不該毆打東方玉梅。千錯萬錯都是末將之錯,現在百死莫贖!望元帥下令把王伯當開刀問斬!」

秦瓊氣得呀,「王勇啊王勇,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啊?!如果東方玉梅是你心目中所想那樣的人,我跟你三哥、滿營眾將會同意這門婚事嗎?會眼睜睜把你往火坑裡推嗎?你都不用腦子想想啊?!哼,說什麼現在百死莫贖,讓我開刀問斬。你死了有何用啊?!你的生命價值幾何呀?!我告訴你王伯當,與東方玉梅相比,你什麼都不是啊!不要妄認清高了。但是,甭管怎麼說,你毆打東方玉梅,這不屬於軍營管轄範圍之內的事,這是你的家事,這也是國事。我現在沒辦法用軍法處你死刑,殺你也不過分,不過我沒辦法殺你,這是家事。那麼現在,我作為你的二哥、作為哥哥,咱們講兄弟之間的感情。我現在要求你馬上離開紅泥關,乾嘛呢?去尋找東方玉梅!多咱把我那弟妹給勸說回來,你們言歸於好,咱們多咱是兄弟。如果你完不成這個任務,王伯當,永遠我這魏營不接納你,我也不認你的兄弟!我想,你三哥、滿營賈柳樓的弟兄也都不會再認你這個兄弟。為兄我話已至此,不再多說,你也不必再向我求情。來呀,把王伯當也給我亂棍打出!趕出紅泥關!把他的東西收拾了,把他這身新衣服給扒下來!走!走走走!」沒見過秦瓊這麼生氣的。

刀斧手一看,多好,剛趕走一四爺,現在還得把這個王伯當趕走啊。「走吧,王爺,彆再賴著了,走走走走……」拿著棍子,「邦邦邦邦……把王伯當敲出帥廳。

王伯當灰頭土臉。早有人把王伯當馬匹、兵器準備好了。另外,王伯當的盔甲、衣物包個小包袱團兒,往馬背上一放,「走吧,走吧,走吧,走吧……」給趕出紅泥關。

程咬金走的哪個門洞,王伯當也走哪個門洞啊,開一條縫,「出去吧!」往外一鬨,「關門!」「嘎吱吱吱吱吱吱……」門這麼一關,把王伯當也關在門外!

乾嘛把倆人都從一個門洞往外趕呢?這就是徐懋功的計策呀。徐懋功本來也沒想殺程咬金,就想著程咬金能夠從中和稀泥,再把王伯當跟東方玉梅的這樁婚事給結合起來。心病還須心藥治,解鈴還要係鈴人呢。誰讓你程咬金從中作梗,你給人家鼓搗離散了呢?那你就得動用你的能耐再把人家兩口子撮合起來。但是萬沒想到東方玉梅負氣而走。哎呀!徐懋功也急了,不能讓東方玉梅這麼走了呀。這麼走了,對我們西魏營、瓦崗寨的名聲不好啊。你說派人去追,怎麼追呀?你追上又能如何呀?你不能把東方玉梅綁著回來呀。那這事兒還得王伯當你親自向人負荊請罪呀!但,就這王伯當,心高氣傲的,他自己能請得了這個罪嗎?那必須還得有人和稀泥。誰和稀泥呀?也隻能讓程咬金呐。所以,徐懋功先趕走程咬金,再讓秦瓊逐出王伯當,兩個人在一個門洞趕出去的。徐懋功對程咬金太瞭解了,就這位大老程啊,太重兄弟哥們感情了。你說這個義氣、那個義氣,其實,從內心都沒程咬金義氣!這是個性情中人,離開大家沒法活。你就算打折他的腿,他也得爬回來。但現在,把他回來的路給絕了。那他就得發動他的主觀能動性,得想一些巧主意、歪辦法、指不定什麼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出來,哎,他將功補過。我再把王伯當往外一放,你看吧,不用我去吩咐,程咬金自己就順杆兒爬了,讓他們倆滿世界去找東方玉梅去。就憑著程咬金,那肯定八成東方玉梅跑不了!所以,這倆人這才扮了白臉兒把程咬金、王伯當全給逐出魏營、趕出紅泥關。

果然,程咬金回頭一看是王伯當,「呃……嗬!嘿嘿,伯當!你也出來了?!哎呀……來來來來……過來過來過來過來……你過來呀!」這位跟沒事人似的,擺手召喚王伯當。

王伯當抬眼一看是程咬金,哎呀……王伯當扭頭就想回去,但一看城門緊閉。有心把馬往旁邊一帶,往旁邊走吧。程咬金堵著吊橋頭呢,他還得過吊橋。嗯……嗯……沒辦法,馬往前提,不理程咬金,由打程咬金身邊經過。

「哎!哎!伯當,招呼你呢!哎!還往前走,怎麼沒聽見呢?王伯當,王伯當,你是我兄弟不是?!咱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嗎,啊?!你四哥跟你說話呢,就這麼沒大沒小嗎,啊?!」程咬金一看,你不理我?你不理我——我理你!往前一踹鐙,「叭!」一伸手把王伯當拽住了,「你走不了!走不了!」

「哎呀……」王伯當煩透了,「程咬——」他剛一說——

「嗯?!」程咬金一瞪眼,「你要說什麼?直呼其名嗎,王勇?!」您看,他當老大哥的,他可以這麼稱呼小弟,你當兄弟的,你敢叫一聲他的名諱嗎?

「呃……哎呀,四哥呀,你……你把我害得還不夠苦嗎?你還揪著我乾嘛呀?」

「啊——哈哈哈哈……」程咬金樂了,「我說王勇,王勇!怎麼叫害你了,嗯?這叫什麼呀?這叫啊——難兄難弟!你看,我這不也出來了嗎?咱們倆呀,棗木棒槌兒是一對兒啊。哎,在這西魏營,咱們是正副先鋒;出來呢,出來——這就等於正副先鋒啊,先替咱們這西魏營打前站呢,何必愁眉苦臉呢?」

「四哥呀,您心可真大呀!」

「呃……我聽這話呀,是讚美我的,我可不當諷刺我的聽。你說得一點兒不假,你四哥的心呐,那就是大!沒這顆大心呐,嘿,你四哥早死多時了!人活在世上,這個心眼兒一定要寬敞……」

「行啊,四哥,您就寬敞你的吧,咱們哥倆從此分道揚鑣……」

「彆介!怎麼著?王勇,你要跟我畫地絕交嗎,啊?你是要跟我裂了嗎?」

「我沒說跟你裂。」

「那你怎麼說分道揚鑣呢?咱哥們兒一個腦袋磕在地上的,當時對天明誓,咱說什麼說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對不對?生死與共啊!哎,福禍共享啊,咱哥倆那比他們更鐵!為什麼呢?跟他們,隻共同享過福。您看咱哥倆,哎,共同受罪!而且呢,共同被逐!哎?我說,我說,呃……你怎麼被逐的?呃……軍師、大帥說還讓你回去不回去?」

王伯當說:「也不讓我回去了。」

「哦,跟我一樣。」

「跟你不太一樣。」

「不讓你回去了,怎麼跟我不太一樣呢?」

「唉!軍師、大帥說了,得讓我呀,找到東方玉梅。如果能夠勸說東方玉梅和我言歸於好,我還能回西魏瓦崗;如果找不到東方玉梅或者東方玉梅不跟我回來,不原諒我。嗨!我這一輩子就不能回西魏營,二哥也不認我這個兄弟呀……」王伯當說到這裡,眼淚掉出來了。

「呦呦呦呦呦呦……」程咬金一看,「男兒有淚不輕彈呐!當然了,隻是未到傷心處。看你這意思呀,真傷心了。我說,你真信了?」

「四哥,這有戲言嗎?」

「嗨!你這人啊,死心眼子!今天你怎麼犯的錯呀?怎麼倒的黴呀?」

「那還不是你!」

「哦,信了你四哥我說的話呀?我說的那是假的呀,你怎麼把他當真了呢,啊?吃了這一次爆虧還不改,還得在一棵樹上吊兩回呀,啊?你那二哥、你那三哥說的那也是假的!你彆往心裡去啊。」

「四哥,你是說他們說的也是假的?」

「當然了!呃……當然了……我是這麼認為的啊。呃……對我,反正是我覺得是假的。哎,對你這個呢?因為你有條件呢。你看我這沒條件,直接趕出來了。你有條件,你隻要找到東方玉梅,跟她說兩句軟乎話,把女人心這麼一暖和嘍,哎,東方玉梅她跟著你一回來,你這不還能回來嗎?」

「嗨!四哥,談何容易呀?人海茫茫,天下之大,讓我上哪兒去找東方玉梅呀?他們派兵都沒找到啊……」

「哎,這不是有我嗎?我幫著你一起找啊。」

「不不不不……」王伯當一擺手,「行了,四哥,有您在呀——有您在,這事兒更成不了!」

「你說錯了!有我在,這事兒啊,才能成呢!」

「行了,四哥,您就饒了小弟我吧,好不好?您……您走您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不行!我不能看我兄弟鑽這牛角尖兒,我得跟著你!」

「你非得纏我乾嘛?」

「哎,我就樂意纏你,怎麼樣?咱當一對兒難兄難弟,多好啊。」

哎呀……王伯當一看,程咬金破褲子纏襠啊,王伯當想踹馬——

「你踹呀,你踹呀,你那匹馬跑不過我這大肚蟈蟈紅,咱又不是沒賽過馬!」

王伯當心說:他還是寶馬!「我這……四哥,行行行行……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吧,跟著我走吧。」

「你上哪去?」

「我呀,打算隱居山林,從此再不出山了,我就當一個山林隱士了。」

「隱你個腦袋呀,隱啊!就這點事兒,要當山林隱士啊?男子漢大丈夫生活在天地之間,那要做響當當的大事啊!」

「做什麼大事啊?難道說四哥你讓我投奔其他反王嗎?那打死我王伯當也不乾呢!」

「我沒讓你投奔其他反王,咱這事兒還有緩兒呢。」

「有什麼緩兒?」

「現在把咱倆趕出來的不就是軍師、大帥嗎?你這邊還有條件,讓你找到東方玉梅。現在你說了,你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東方玉梅。沒關係呀,咱找不到東方玉梅,咱找另外一個人,不也把這事解決了嗎?」

王伯當說:「還能找誰呀?」

「還能找誰?找李密去!找西魏王去!是王大,是元帥大,是軍師大呀,啊?!你彆忘了,西魏王李密那黃袍是我脫給他的!那寶座是我讓給他的!我是一字並肩王!哦,上嘴皮碰下嘴皮,那徐老道就把我給淤了?他淤不了!他沒有那個能耐!他沒那個權利!他不過是個軍師!軍師,軍營當中的事他管,那不在軍營當中呢?他管不著我這個王爺呀,是不是啊?哎,得學會變通!我找李密,那李密肯定不能再往外攆我呀。你呢?你不一樣嗎?你是李密最鐵的哥們兒,大家都知道啊。你跟著我一起找李密,咱們好言好語求一求,咱也不說讓李密免去咱們的罪名,讓李密好歹給咱配點下手。隻要咱有人了,撒出人去,找個東方玉梅那還不是容易事兒嗎?找到東方玉梅之後,你放心,有你四哥我在,我怎麼給你們拆散的,我怎麼給你們糊上,這還不簡單嗎,啊?彆愁眉苦臉的!車到橋頭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啊!」

王伯當一聽,「四哥呀,我都這樣了,我哪有臉麵去見魏王啊?」

「哎呀……你沒臉,我有臉呐!跟著我沒問題呀!」

「呃……不……不行,我怎麼著……」

「得得得得……跟我走!跟我走,跟我走……咱到前線去!你彆忘了,魏王現在正要攻打寧陽關呢,前線也缺人手啊。我到那裡,我跟眾將這麼一使眼色,單雄信、尤俊達他們哪個敢出陣呢?我讓你暴打前敵!你到前線,隻要一展神威,把那寧陽關守將東方煌一槍挑於馬下,奪下寧陽關。兄弟,你這就叫將功補過呀,還咋地呀?!紅泥關,咱哥倆奪下來的;寧陽關,又是咱哥倆奪下來的!那西魏王不能將功折罪呀?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王伯當一琢磨,「還真是這個理兒,隻要我能建功了,誰人能看不起我呀?」

「對嘍——所以呀,聽你四哥的話,天下沒有餓死的瞎家雀!到啥時候,那都有轍呀!走走走走……咱奔寧陽關去,可以嗎?」

「可以。」

「聽我的,沒錯!走走走走……」

程咬金連拉帶拽就帶著王伯當,兩人兩匹馬趕奔寧陽關。

一路之上,開始,王伯當還唉聲歎氣,垂頭耷拉腦。程咬金呢?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睡覺呼呼打呼嚕啊。一看王伯當這樣,程咬金不斷給王伯當開玩笑,逗王伯當開心,程咬金這人就沒皮沒臉。走出去兩三天後,王伯當這心也寬了,也沒那麼大負擔了,精神麵貌也恢複如初了。

程咬金一看,「哎!對嘍!就得這樣!愁眉苦臉的辦不成大事。你放心,老天爺保佑著呢!肯定不會虧待咱哥倆!前麵就是寧陽關嘍……」

果然,兄弟二人跑出幾日之後,就到達了寧陽關。

到這裡的時候,按現在鐘表來說,正趕上早上的九點來鐘。一看,好家夥,黑壓壓的,寧陽關外全是人馬。

程咬金打涼棚一看,「哎呦!那不是咱們西魏的旗幟嗎?」

王伯當一看,可不是嘛。

就見寧陽關前,西魏王李密帶著瓦崗軍是列陣以待,正要攻打寧陽的。

程咬金一看,「嘿!我說兄弟,看見沒?這就是給咱倆準備的!來早了不如來巧了。哎!我說李密誒,西魏王!把這頭功啊,就讓給王伯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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