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重傷叫做愛我 走廊毆打
走廊毆打
機場,回國。
三兄弟各找各媽,江觀和嚴諮傑一起回彆墅。
生活又回歸到了平常,無趣且無聊。
這天早上,江觀找嚴諮傑說:“我能去看看我弟弟嗎?”
他和他弟弟都是電話聊天,已經很久沒見了。
嚴諮傑有些疑惑:“我沒說過你不許啊,你要去就去唄。”
江觀攪著粥:“那你能不能彆讓保鏢跟我?”
嚴諮傑這才知道江觀為什麼問他,
他被允許自由外出已有一年,江觀十分強烈要求不要監視,嚴諮傑也曾照做。
一次外出買東西,江觀留在外麵等嚴諮傑,當時那地比較偏僻,時間也早,沒幾個人。
一群混混跟在江觀身後蠢蠢欲動,趁嚴諮傑走後立馬上前壓住江觀進行毆打搶劫。
江觀記得當時提著冰淇淋出來的嚴諮傑暴怒,那眼神恨不得把那群人撕了。
從此之後嚴諮傑派保鏢跟著他,他同意。
嚴諮傑切下牛排樂了:“你知道保鏢隻是負責保護你的安全,放心,他們不會給我報道的。”
江觀輕輕吹著粥:“學校很安全,你覺得我弟弟想看到他們嗎?我怕他們打起來。”
江觀有多恨嚴諮傑江擇就有多恨,嚴諮傑皺著眉頭看著江觀把粥吃完,一點頭:“那你必須得坐我的車。”
他想了想:“好。”
保姆車緩緩駛入莫西利亞校園,江觀下車,盯著沒有一個人跟上,才緩緩走入。
到達時已快到中午時間,為了給弟弟一個驚喜,他沒提前告訴江擇,所以當江擇哼著小曲在食堂看見坐在那裡的哥哥時,立馬眼睛開花:
“哥!”
下一秒,他就謹慎起來,江觀招手示意他過來彆怕:
“就我,今天。”
許久未見的兄弟倆一起聊天吃飯,江觀其實很少在人多的公共場合露麵,還好重病後消瘦虛弱的麵龐和之前差彆很大,走過路過的學生隻有懷疑,很快又被他們自己否定。
江擇打來飯,給哥哥專門選了好多菜。
江觀叫住他:“我吃不了這些,我隻能吃粥。”
他看起來確實判若兩人,江觀農活出身,曾經也是八塊腹肌肱二頭肌強壯的主兒,如今整個人瘦小了一圈。
江擇眼睛泛紅:“好,我給你打。”
不得不說是微尼特最好的大學,連粥都有好幾種,兩人邊吃邊聊,
江觀問:“小妹小弟怎麼樣了?”
江擇拿薯條的手一頓:“我告訴他們你還活著,他們一直想你去看他們,特彆是小弟,好像被欺負了。”
江觀眼睛暗了。
他能想到之前還在學校炫耀自己有個大明星哥哥的小弟一夜之間失去依靠的樣子。
嚴諮傑帶走了他,沒留給他家人任何訊息,就連錢都是江觀靠積蓄偷偷彙的。
“你告訴他們哥哥對不起,我最近會找時間去看他們的。”
江觀無聲地垂下眼簾,江擇氣憤:
“為什麼要道歉呢!哥哥,這他媽全是那個混蛋的錯。”
他眼中充滿紅色的凶意,桌麵被拍得響亮:
“哥哥,你逃出去吧,我不想看你再被欺負了。”
江觀看著他,滿眼無可奈何:
“我現在得靠他才能活著……”
他解開胸口的黑色口袋,解釋了一下身體情況。嘟芬是管製藥品,普通人再有錢也隻能最多享用48小時。
也隻有家裡就參與嘟芬研發的嚴家能這麼豪放地使用了。
沒想到江擇更氣了:“他……他把你傷成這樣了?!”
他拉住哥哥的手,才發現瘦若骨柴的手背一片針孔淤青,那是長期輸液留下的痕跡。
江觀不置可否,江擇質問他:
“你為什麼不去報仇?哥哥,你就這麼放過他嗎?”
江觀情緒低了:“他用你們威脅我,我怎麼報仇?小弟和小妹還小,母親生病,我不可能為了一己私慾帶上你們。”
這是嚴諮傑最不像人的地方。
江觀有一次從監控室偷到了監控拷貝錄影,隻要匯入手機發布,就可以逼迫嚴諮傑就刑。
可門開了,嚴諮傑在外麵。
他厲聲要求江觀交出,江觀不乾,千鈞一發之際,隻剩下按下發布鍵……
嚴諮傑給出了他家人們的直播。
所有,全部,現場。
以及埋伏在他們身邊的保鏢。
“江觀,你說,是你的弟弟妹妹被毆打一番再拍出去好呢?還是讓你的母親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醫院好呢?”
嚴諮傑笑著,那笑容至今印在江觀的腦海,很猖狂的一個笑,沒有半點人性。
“交出來,彆發出去。否則,我保證他們不安全。”
那一天監控室的門嘭地關上,江觀愣在那裡,看著黑衣人逐步逼近他的家人,
他瞳孔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連呼吸都帶著疲憊,牙縫裡隻擠出幾個字:
“嚴諮傑,你不得好死!”
他沒有發布,交了出去。
走的時候嚴諮傑問他:“還有證據嗎?”
江觀靠著門,精疲力儘:“沒有了。”
不管有沒有,他都累了。
江擇還想說什麼,江觀點點他的碗:“吃飯。”
他轉移了話題,聊到弟弟的學校生活。江擇張牙舞爪給他描述。
很欣慰,學費這麼貴的學校確實給了弟弟很好的校園生活,
他們吃完飯去放盤子,與迎麵走來的一個黑衣男子撞上,
目光交彙的那一刻,三個人的眼神都冷了。
嚴諮傑在那裡。
端著盤子,跟無事人一樣混入學生中,江擇二話不說就揮拳暴起,
江觀拉住他,看向嚴諮傑語氣冷淡:
“你怎麼在這兒?”
“哦,我來看母校。”嚴諮傑舉著校友卡,對著憤怒的江擇一笑:“你弟弟是我的學弟啊?哪個專業的?”
空氣瞬間凝固,每一個氣體分子都被冰凍般窒息。
江擇橫眉豎眼:“你他媽還敢在我麵前現身?!滾誰纔是你學弟呢?!”
他掙脫江觀的手,說實話他的力氣,真想逃開江觀肯定拉不住,
嚴諮傑沒想到這兄弟比他還莽,完全不交流,
等他下一秒睜眼時江擇已經握住他的手,如火箭推進般將他死死壓在牆上!
“你他媽……”
話音未落,江擇就是一拳,嚴諮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儘管他已經答應了江觀,今後不動他的家人了,可這次沒辦法,
是他弟弟主動找死。
嚴諮傑回了一拳,江擇側身躲避,臉上的笑意對上嚴諮傑震驚的眼睛,
那裡滿是不可置信!
啪!
江擇一拳將他打進牆裡!
世界突然從安靜變為喧鬨,食堂的躁動引起學生恐慌,
江觀靜靜地站在那裡,眼中不知什麼情緒。
他多希望有一個能替他像這樣報仇,毆打嚴諮傑,
能打死最好。
可他不希望那個人是他弟弟,因為嚴諮傑會報複的。
他沉默地欣賞這一切,興奮恐懼。
糾結之下,他拜托同學找來老師和保安,疏散學生,等他們趕來時,一片血跡的牆麵上,
兩個人都帶血搏鬥。
“江擇!咳咳咳……”他看見弟弟被按在地上,鼻血直流,不顧自己心口的疼痛和咳嗽,在安保將兩人分開後,扶起弟弟。
他看見嚴諮傑難以置信的眼神,像是希望破滅一般碎裂,被安保團團圍住拉走。
呆呆地望著江觀攙扶江擇離開的背影。
正午的陽光明媚熱烈,轟轟烈烈地灑入食堂,投下斑駁的陰影。
江觀走著一頓,回眸一望。
眼中沒有憐憫和關心,冰冷的審判和大快人心的叫好填滿了空虛的瞳孔,
在陽光下顯得那麼熠熠生輝。
原來你不僅一直沒有原諒我,還期待著今天啊!
嚴諮傑一聲歎息。
他今天過來隻是想保護江觀的安全,畢竟答應了他不派保安,中途出什麼事了可不行。
所以嚴諮傑猶豫很久後跟公司請了個假,特意自己當保鏢跟在江觀身後。
他保持著距離,沒去聽兄弟倆聊什麼,看見江觀開心,他也高興。
就這麼吃完飯,嚴諮傑放完餐盤,沒注意隱藏,撞上了倆人,本隻想調侃他弟弟幾句,沒想到……
嘭!
嘭!嘭!
江擇瘋狂揮拳,奔著打死他的目標而來,嚴諮傑無奈自衛。
兩人的力氣都很大,一瞬間嚴諮傑以為自己在和江觀打。
在江觀被下藥之前,嚴諮傑打不過他,因此纔想出下藥的決定。
他要讓江觀的一切都不如他!
太陽變換角度,廣播通報批評,江觀陪江擇去辦公室交代道歉,偌長的走廊內隻留下被拖行人的怒吼:
“江觀,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