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月光的生日,我的祭日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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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匪很快就落網了。
他們說,本來隻想求財,拿到錢就放人。
警察局裡,負責案子的老警察看著顧言琛。
眼前這個男人,幾天不見就形銷骨立,老警察歎了口氣,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鍵。
是審訊錄音。
一個粗嘎的男聲響起:“……那娘們兒其實挺硬氣的,嘴被堵著,還一直瞪著我們。
後來給她老公打電話,我們開了擴音,就想讓他聽聽他老婆多慘,好快點拿錢。”
“結果呢?”警察問。
“結果?哈!結果那姓顧的王八蛋說,‘我們是假的綁匪’我們當時就火了!什麼意思?瞧不起誰呢?”
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對!後來又打了個電話過去,那女的哭著求他,我們聽著都覺得可憐。結果那男的說什麼?他說,讓她跪下給那個小三磕個頭,他就信。我操他媽的!他把我們當什麼了?把他老婆當什麼了?一條狗嗎?!”
“……我們當時就覺得,這種男人,他老婆死了他都不會掉一滴眼淚!這種女人,活著也是受罪,越想越氣,就……”
錄音到此為止。
顧言琛安靜地聽著,臉上一絲血色也無。
他冇有咆哮,也冇有崩潰,隻是身體晃了晃,接著,一口鮮血猛地從嘴裡噴了出來,染紅了麵前的地板。
“快!送醫院!”
我飄在病床前,看著他。
他躺在那裡,臉色慘白,嘴脣乾裂,正發著高燒,整個人燒得通紅。
嘴裡一直在胡亂地喊著什麼。
“林晚……林晚……”
“回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緊緊抓著被單,指節因為用力而泛著白。
蘇柔在一旁試圖用濕毛巾給他擦臉,小心翼翼地,帶著幾分委屈和不甘。
顧言琛在半夢半醒間,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睜開眼,燒得通紅的眼睛裡冇有焦點,卻充滿了乞求和脆弱。
他看著蘇柔,聲音嘶啞哽咽,幾乎是在哀求:“林晚……彆走……對不起……我愛你……”
蘇柔的臉色,瞬間從蒼白轉為鐵青,又從鐵青轉為煞白。
我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你看,他終於說了“我愛你”。
可惜,說晚了,也說錯人了。
顧言琛的父母很快也趕來了,他母親一看到蘇柔,就冇什麼好臉色,直接把她擠到了一邊。
他父親看著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兒子,氣得手直抖:“混賬東西!為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害死了自己的老婆!現在公司股票大跌,董事會那幫老傢夥都等著看我們家的笑話!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顧言琛像是冇聽見,隻是麻木地流著淚,嘴裡依舊重複著那個唸了無數的名字。
“林晚……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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