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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趕出侯府後 第84章 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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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去早回

申迴雪一直在阿纏這裡留到傍晚,
臨走的時候,阿纏還給她還打包了一些陳慧做的雞肉脯。

將申迴雪送到門口,她還拉著阿纏的手,
依依不捨道:“過兩日,等我說通了世子那邊,再來尋你。”

“好,
記得在中秋節前過來,
還能吃到慧娘親手做的月餅。”

“知道了。”

將人送上馬車,
看著馬車漸漸駛遠,
阿纏轉過身,
粉色的裙擺旋了個漂亮的弧度,
像是花朵綻開。

她腳步輕快地回到鋪子裡,
對陳慧道:“慧娘,
我們出個遠門吧。”

“去哪兒?”陳慧對她的提議來了些興趣。

“西陵。理國公世子要去西陵,
迴雪想要和他一起去,
我想著,
我們反正也無事,不如也去散散心?”

“好啊,
我也好多年沒有離開過上京了。”陳慧沒有過多考慮便應了下來,“聽聞西陵與雍州比鄰,濟水途經兩地,到了雍州乘船而行,
應該很快就能到西陵。”

“慧娘你懂的好多。”阿纏發自內心地讚歎道。

“若是你平日裡少看些話本,
多看幾本遊記,
你懂的也多。”

因著她們就住在書鋪旁,
阿纏特彆愛買書,凡是徐老闆說有趣的,
她就買回來瞧瞧。

話本她是很喜歡,整日抱著不放手,遊記多看幾頁她就能睡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書裡藏著瞌睡蟲。

阿纏搖頭:“一個家裡隻需要有一個飽讀詩書的人,我就不必努力了,可惜最近的話本都不好看。”

她已經開始懷念當初風靡一時的嚴青天了,至少一個個案子還是很有趣的。

有些人就是經不起叨唸,距離中秋還有兩日,市井中突然有訊息傳出,曾經的嚴青天嚴大人纏綿病榻多日,於兩日前死在了府中。

嚴立儒的官聲畢竟不錯,也確實幫了些人,許多百姓聽到這個訊息,在他出殯當日,主動為他設了路祭。

這些阿纏都是聽隔壁的徐老闆說的,徐老闆今早也去送了嚴立儒一程,聽他說,給嚴立儒送葬的,隻有嚴家的仆人,也不知為何,親朋好友一個都沒到,看著著實有些淒涼。

說罷,他還和阿纏感慨,嚴立儒先是死了夫人,又死了唯一的獨子,最後連他自己都死了,說不定嚴大人是在不知情的時候衝撞了什麼邪祟。

阿纏心想,他們可不是在不知情的時候衝撞的,他們分明清楚得很。

她在書鋪坐到晌午,那位嚴家衝撞到的“邪祟”來喊阿纏回家吃飯。

走出書鋪,阿纏才對陳慧道:“徐老闆說嚴立儒死了。”

陳慧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死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她的反應讓阿纏有些奇怪。

“他死亡的時間比我預想中的要早,我以為他至少還能撐上一個月。”

“難不成是他終於忍受不了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腐爛,自儘了?”阿纏猜測。

陳慧搖頭:“他那樣的人,就算活到最後一日,恐怕都會想著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活下去,而不是選擇死亡。”

嚴立儒其實是個相當堅韌的人,他選定了目標,無論是跪是爬,他會想儘一切辦法達到。性命對他如此重要,他怎麼捨得放棄呢?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嗎?”

同樣的問題,明王也很好奇。

這幾日明王都沒有上朝,他閒來無事在府中作畫。聽到有人敲門,頭也沒擡:“進來。”

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啟,門外的人一身天青色廣袖圓領長袍,頭戴玉冠,看著文質彬彬。

又看一眼,確認這是自己兒子,而不是被其他什麼人冒名頂替了。

“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人通報一聲?”明王放下筆,隨口問。

“翻牆進來的,府裡的人不知道。”白休命袍子一撩,坐到了書桌對麵的椅子上,“嚴立儒今早出殯,父王知道嗎?”

明王坐回椅子上:“聽說了,人是怎麼死的?”

“兩天前鎮北侯出府去見了嚴立儒,他走之後,嚴立儒就死了。”白休命說的言簡意賅,任誰都能聽出其中深意。

“看起來,這翁婿二人起了衝突?”明王饒有興致地問。

“嚴立儒前幾日曾試圖聯係白奕辰,可惜白奕辰並沒有去見他。想來,他是想利用手中妖璽求白奕辰救他性命。”

明王輕歎一口氣:“病急亂投醫,若是直接將妖璽給了鎮北侯,說不定他還能多活幾日。”

嚴立儒想越過鎮北侯,直接找上西陵王,能猜到此事與西陵王有關,也算是他這些年的官沒有白當。

可惜他沒有認清自己的價值,西陵王看中的,是四境的鎮北侯。

西陵王想要通過這樁交易將鎮北侯徹底綁在他的船上,這交易,他隻會與鎮北侯做。

“人在瀕死前,總是想搏一把。”

“如今妖璽應該已經落入你那弟弟的手中了吧?”明王問。

“嗯,白奕辰用一枚九元丹從鎮北侯手上換走了妖璽。”白休命挑起唇,“聽聞九元丹出自曾經的那位妖皇之手,能助人突破五境,妖族手上也隻有幾枚,看來妖族是真的很想得到妖璽,它們這是想複國?”

明王搖搖頭:“想要立國是何等之難,妖族難馴,當初妖皇出世橫壓妖族,即便如此,他都沒能立國。”

“那後來是如何建國的?”白休命感興趣地問。

“後來啊,他結識了青嶼山的一頭狐妖,那狐妖幫著他收攏了妖族,最後建立妖國,妖族上下才奉他為皇。”

“父王是怎麼知曉這些內幕的?”

明王不會說謊,可這段關於狐妖的曆史,並不曾有任何一本書冊記載過,即使是妖族的書冊,白休命同樣看過,也沒有這一段。

“因為……我認識那狐妖啊。”

“原來如此。”白休命沒有繼續問下去。

見兒子突然冷淡下來,明王無奈搖搖頭,他對妖族並無太多敵意,也從不會隱瞞自己與妖族相交的過往,他與妖族為敵更多是因為立場問題。

但白休命對妖族的敵意卻是源於小時候的經曆,那段過往對他來說太過刻骨銘心,留下的傷痕怕是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西陵王或許從來都沒把白休命小時候的那段經曆放在心上,所以如今纔敢叫他回去。

也可能是覺得,如今的白休命還不值得他忌憚吧。

有些人,就是喜歡自作聰明。

明王收回思緒,歎息道:“你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勤勤懇懇的兒子走了,上京中隻留下一個恨不得隻領俸祿不辦事的秦橫,明王不由越發頭疼起來。他都這麼大歲數了,難道還得去坐鎮明鏡司?

白休命淡淡道:“西陵的冬日濕冷,風也大,我會在冬日到來前將事情辦好。”

聽到兒子這麼說,明王終於滿意了:“那就早去早回。”

“知道了。”白休命起身離開。

中秋節前一日,阿纏這幾天始終沒有再見到申迴雪,還以為她沒能說服理國公世子,誰知才過晌午,她就坐著馬車來到了鋪子裡。

“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阿纏迎向申迴雪,走到近前時,見她臉色不大好,似乎有些憔悴。

“你生病了?”阿纏問。

申迴雪搖搖頭:“沒有生病,隻是這幾天有些疲累。”

張憬淮定親的第二日被她找藉口叫回了宅子,她使儘了手段,終於是讓他點頭了。

結果她送張憬淮離開的時候,門一開,就撞上了他才定親的未婚妻。

想來是國公府有人想要讓那位姑娘知道她的存在,故意將訊息透露出來的。

申迴雪已經不想回憶當時的場景了,隻記得那位侍郎府的小姐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張憬淮跟了過去,之後也沒了蹤影。

訊息很快就傳回了國公府,當天國公夫人便派來了兩個教養嬤嬤過來,說要教她規矩。

這幾日她從早到晚被那兩個嬤嬤訓誡,根本沒時間出來。

今日還是張憬淮過來,她纔有了喘息的時間。

見到阿纏眼中的擔憂,申迴雪反過來晃晃她的手:“真的沒事,就是最近世子爺定親,國公府有些人瞧我不順眼,等離開了上京也就好了。”

阿纏扯了扯唇角,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申迴雪對阿纏道:“我已經與世子說好了,後日辰時末出發,我到時候來接你和慧娘。”

“好,那我在家中等你。”

申迴雪說完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忙道:“對了,世子與我說,這次他要與西陵王府的二公子一同回西陵,不過世子與他們並不熟悉,想來路上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阿纏聽後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申迴雪今日似乎還有事,不能在阿纏這裡久留,將事情說完後,她拎著陳慧給她包好的纔出爐的月餅匆匆離開了。

她走後,陳慧站在阿纏身邊輕聲道:“她在國公府的生活似乎不大好。”

她們方纔說的話,陳慧也都聽到了,隻是擔心申迴雪尷尬,才裝作沒有聽到。

“人總是虛偽又貪婪,他們貪戀妖的美貌,卻又覺得她們的身份配不上他。”阿纏轉過身,“這樣的人,遲早會為他的傲慢付出慘痛的代價。”

陳慧轉頭去看阿纏,總覺得,她說的不隻是申迴雪。

出發前一天,阿纏和陳慧回了趟崇明坊,將家中唯一的活物,那批馬寄養在林歲家中。

林歲聽說她們要去西陵,也生出了一起跟去的念頭,可惜她最近正是修煉的緊要關頭,離不開上京,隻能無奈放棄。

第二日一早,天才剛亮,阿纏就被陳慧叫了起來。

她在後院洗漱的時候,陳慧已經將她們兩人的行李搬到了門口,另外一大包裡放著的都是吃食。

辰時初,帶著國公府標誌的兩輛馬車停在了鋪子外。

陳慧將行李放到了後麵那輛馬車上,兩人這才上了第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十分寬敞,三個人坐在裡麵都顯得很寬鬆。

申迴雪拉著阿纏坐在矮桌旁,桌上放了一碟肉包。

見阿纏看過來,她笑道:“我猜你肯定還未用早飯,路上正好看到有一家肉包賣的好,就買了幾個嘗嘗。”

車廂外,兩匹駿馬拉著車朝西門而去。車廂內,兩人正津津有味地啃包子。

直到馬車出了城門,聽到外麵的車夫的聲音,申迴雪才掀開窗簾探頭往外看了一眼。

張憬淮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正在不遠處與另一個騎在馬上的人說話,看清那人的容貌,申迴雪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怎麼了?”阿纏見她神色不對,不由好奇地探頭往外看去。

然後就看到了白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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