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142
你的雪球回不來了
她鬆開窗簾,語氣更冷了。
“霍總,我想我們之間除了離婚,早已無話可談。如果你是想聊這個,請直接聯係我的律師。如果是其他事,恕我沒空奉陪。”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她便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到聽筒裡傳來的忙音。
霍斯年握著手機,愣了一瞬。
似乎不敢相信宋晚竟敢就這樣掛了他的電話。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重撥了過去。
然而,聽筒裡傳來的,卻是一個冰冷而機械的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正忙,請稍後再撥……”
一次,兩次,三次……
回應他的,隻有這同一句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提示。
她把他拉黑了!
這個認知像一道驚雷,瞬間劈開他所有的自持。
滔天怒火席捲而來,幾乎將他吞噬。
“好!宋晚,你真是好樣的!”
他幾乎是從齒縫了擠出這幾個字。
拳頭狠狠砸在方向盤上,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那個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即使被他厭煩冷淡也依舊固執存在的女人,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冷漠,疏離,尖銳得像一把冰錐。
甚至對他避之如蛇蠍。
連多餘的一麵,都不願再見。
這種巨大的落差和徹底的失控,比單純的憤怒更讓他難以忍受,幾乎要焚毀他的理智。
就在那暴怒的火焰即將要吞噬一切時。。
一份冰冷的體檢報告,突兀地闖入他的腦海。
半年前,她宮外孕大出血。
因為他的疏忽和冷漠。
她獨自一人,兩次被推進手術室,在鬼門關前徘徊。
那份被他刻意深藏的愧疚和自責,突然變得清晰而尖銳,像針一樣紮在他心上。
翻騰的怒火彷彿瞬間被這盆冷水澆熄。
他猛地閉上眼,深吸了一口車內冰冷的空氣。
再睜開時,眼底隻剩下一片深不見底的晦暗。
第二天。
臨近下班時分,宋晚收到容謙發來的資訊。
【抱歉,臨時有個緊急會議,我儘快結束。你先去接雪球,我晚點過去找你。】
她簡短地回了一個字:
【好。】
便獨自前往寵物醫院。
想到很快就能接雪球回家,她的腳步不由輕快了幾分。
護士一見她,便笑著迎了上前。
“宋小姐,是來接雪球的吧?它今天特彆乖,狀態也好很多了。”
邊說著,邊領著宋晚往觀察室走。
可當護士推開觀察室的門時,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籠門虛掩,裡麵空空蕩蕩。
“雪球呢?”
宋晚的心猛地一沉,聲音不自覺繃緊。
護士也慌了神,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這、這不可能啊!下午餵食的時候它還在的!怎麼會不見了?”
她急忙在附近的籠子和角落裡尋找,卻一無所獲。
一股強烈的不安如冰水般澆灌而下,幾乎令宋晚窒息。
她用力掐了一下手心,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監控!”
她倏地抬頭,目光銳利地看向牆角的攝像頭。
“我要看監控!”
護士也反應過來,連忙帶著她前往監控室。
畫麵很快被調取出來。
一小時前,兩個身穿黑色大衣、戴著口罩和帽子的人出現在店裡。
當時醫院正好來了幾位帶寵物看病的客戶,護士們忙著登記,沒人注意到這兩個人。
他們鬼鬼祟祟溜進觀察區。
其中一個迅速開啟雪球的籠子,將掙紮的小家夥一把抱出塞進寬大的外套裡。
另一人則在門口望風。
得手後,兩個人迅速低頭離開。。
看著監控,護士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怎麼會這樣?”
來寵物醫院偷兔子?
這也太離譜了吧!
可這遮得嚴嚴實實,也根本認不出是誰啊。
宋晚卻死死盯著螢幕。
儘管對方遮得密不透風。
但那個女人的身形和走姿,以及男人下意識搓手的小動作。
她絕不會認錯!
是蘇麗娟和宋良北!
她的好叔叔、好嬸嬸!
還有宋淺淺這個賤人!
昨天剛在寵物店打過照麵,今天她的父母就精準地跑來偷走了雪球!
若不是她背後指使,還能有誰?!
他們竟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報複她!
宋晚二話不說,猛地轉身衝出門,到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宋家彆墅而去。
車內,她緊握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們要是敢動雪球一根毛……
她今天就掀了宋家的屋頂!
計程車停在宋家彆墅門口。
宋晚幾乎是跳下車,快步衝到門前,用力拍打著門板。
“開門!蘇麗娟,宋良北,你們給我出來!”
沒過多久,門開了。
蘇麗娟穿著一身絲綢家居服,臉上堆著假笑,眼底卻滿是得意和嘲諷。
“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晚晚啊!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真是稀客啊!”
她嗓音拔高,矯揉造作,身子故意堵在門縫處。
“五年前,你可是自己紅口白牙說的,再也不踏進宋家一步,沒想到這麼快就食言了?看來宋家的大門,對你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嘛。”
宋晚沒耐心聽她廢話,目光如刀,聲音冷得刺骨。
“蘇麗娟!少跟我來這套!把雪球給我交出來!”
蘇麗娟臉上閃過一絲心虛,隨即換上一副無辜的嘴臉。
“什麼雪球?晚晚,你在說什麼呀?嬸嬸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呢?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還裝!”
宋晚怒火瞬間被點燃。
她猛地掏出手機,將監控截圖狠狠懟到蘇麗娟眼前。
“給我看清楚!這兩個人,裹得再嚴實我也認得!是你們!偷走了我的雪球!把它還給我!”
蘇麗娟漫不經心瞥了一眼螢幕,耍起了無賴。
“這黑乎乎的兩個影子,誰能看得出來是誰啊?晚晚,你可不能隨便冤枉好人啊。說不定是你看錯了呢?”
“我看錯?”
宋晚最後一絲理智崩斷。
她猛地一把推開擋路的蘇麗娟,巨大的力道讓對方踉蹌著差點摔倒。
“不給,那我自己找!”
她衝進這個她曾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
喊著雪球的名字,找遍客廳每個角落,卻連兔子的影子都沒見到。
蘇麗娟不慌不忙跟在她後麵,抱著手臂,一副輕快的語氣。
“彆白費力氣了,找了也沒用。你的雪球啊……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