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143
乖,把刀放下
宋晚猛地轉身,眼神像要活剝了她。
“你什麼意思?!蘇麗娟!你把它怎麼了?!”
蘇麗娟嗤笑一聲,語氣輕描淡寫。
“不就是隻兔子麼?又不值幾個錢。你叔叔突然想吃紅燒兔肉了,我們就……”
“晚晚,不如今晚留下一起吃個晚飯吧?嘗嘗嬸嬸的手藝?”
“你說……什麼?”
宋晚的聲音不受控製顫抖起來。
她像是被雷擊中,下一秒,瘋了一樣衝向廚房。
一股濃膩的肉香撲麵而來,灶台上的燉鍋還咕嘟冒著熱氣。
而旁邊的垃圾桶裡,那幾撮沾著汙穢的白色兔毛,像尖刀般捅進了她的眼睛。
嗡——
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全身血液瘋狂湧上頭頂。
眼前的世界驟然扭曲、覆上一層駭人的血膜。
滾燙的淚水毫無預兆地決堤而出。
她渾身發抖,聲音破碎得不成句子。
“你們…你們殺了它…你們殺了我的雪球……”
“殺了又怎樣?不過是個畜生!”
蘇麗娟撇撇嘴,語氣輕蔑。
“再說了,就算你知道是我們乾的,又能怎麼樣?你有證據嗎?誰能證明監控裡的人就是我們倆?誰又能證明鍋裡這盤肉就是你的兔子?”
“嗬…證據?”
宋晚緩緩抬起頭,眼底已是全然的猩紅。
積壓多年的怨恨和此刻撕心裂肺的痛楚,徹底吞噬了她。
她瘋了。
徹底瘋了。
她猛地掄起那口滾燙的燉鍋,帶著所有的絕望和憤怒,狠狠朝蘇麗娟砸過去。
“啊——”
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蘇麗娟雖然躲開了大部分,但滾燙的湯汁還是濺了她一腿,燙得她齜牙咧嘴。
緊接著,宋晚像失去了枷鎖的困獸,抓起手邊的碗碟、鍋具,拚命地、狠狠地往地上、牆上砸去!
劈裡啪啦——
清脆刺耳的碎裂聲如同爆炸般在彆墅裡瘋狂回蕩!
“瘋了!她瘋了!”
蘇麗娟拖著燙傷的腿,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聲幾乎掀翻屋頂。
“良北!宋良北!死哪兒去了!快!快按住這個瘋婆子!”
宋良北聞聲從書房跑出來,被廚房一片狼藉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更讓他膽寒的是。
宋晚直接從刀架上抽出了一把森寒的切骨刀,一步步從破碎的瓷片中走出來。
那雙猩紅的眼睛裡是他從未見過的、近乎瘋狂的狠絕。
兩人嚇得肝膽俱裂,哆哆嗦嗦地往後退。
宋晚持刀來進客廳。
“啪!”巨大的液晶電視螢幕被刀柄砸碎!
“嘩啦!”博古架上的古董花瓶被掃落在地!
“哢嚓!”蘇麗娟珍愛的限量款包包被一刀劃開!
“哐啷!”宋良北視若珍寶的紫砂茶壺被砸得粉碎!
她像一場席捲一切的毀滅風暴,目光所及,無一倖免!
所過之處,隻剩下破碎的狼藉和驚心的殘骸。
蘇麗娟和宋良北看著心血被毀,心疼得滴血。
他們不停地尖叫咒罵,卻誰也不敢真的上前阻止那個手持利刃、徹底失控的宋晚。
就在這時,彆墅大門被推開。
霍斯年送宋淺淺回來,剛踏進門,就被眼前的震住了。
客廳滿地狼藉,碎片四濺。
而宋晚正站在這片廢墟之中,手中緊握著一把森寒的切骨刀,雙眼赤紅,胸口劇烈起伏,像一頭被逼到絕路的獸。
“斯年!”
宋淺淺立刻躲到霍斯年身後,聲音尖利,帶著哭腔。
“宋晚瘋了!她要殺了我爸媽!”
蘇麗娟和宋良北見狀,連滾帶爬地撲了過來,瞬間換上一副受害者的驚恐模樣。
“斯年!淺淺!你們總算回來了!”
蘇麗娟哭喊著。
“這丫頭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一衝進來就砸東西,還要拿刀砍我們!我們根本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啊!”
宋良北也趕緊附和,意有所指道。
“是啊斯年,她這樣太危險了!她之前就犯過病,情緒極其不穩定!我看必須得聯係精神病院了,不然以後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霍斯年的目光越過他們,牢牢鎖在宋晚身上。
他看見她劇烈起伏的胸口,看見她那雙曾經明亮此刻卻隻剩下空洞和絕望的眼睛,心頭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悶得發疼。
他壓下翻湧的情緒,沉聲開口。
“宋晚,把刀放下。”
宋晚緩緩轉過頭,視線落在他臉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破碎的弧度。
“怎麼,霍總也要來主持公道?也要把我抓起來,關進精神病醫院?”
那眼神,像鈍掉的刀子,一下一下割在霍斯年心上。
瘋狂的憤怒和砸毀一切的宣泄過後,巨大的空虛和絕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將宋晚徹底淹沒。
她沒能留住父母,如今連雪球也護不住。
沉重的無力感碾軋下來,世界彷彿變得灰暗無聲。
或許,她的病真的又回來了。
她手腕微微一轉,鋒利的刀尖抵上了自己纖細蒼白的腕脈。
“不要!”
霍斯年心臟猛地一縮,失聲厲喝。
可她彷彿感覺不到痛楚。
刀鋒微動,一縷刺目的血珠瞬間從雪白的麵板下沁出。
那抹紅燙得霍斯年眼睛生疼。
一股從未有過的、近乎窒息的恐慌瞬間攫住了他!
這一刻,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他在乎她,他害怕失去她!
“宋晚!隻要你停手!我什麼都答應你!”
霍斯年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你不是想離婚嗎?我同意!我立刻簽字!”
可宋晚的眼神依舊空洞,彷彿外界的一切都已與她無關。
她輕輕搖頭,聲音飄忽。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就在那刀鋒即將加深的刹那——
“宋晚!”
一道急促而熟悉的聲音猛地從門口傳來。
容謙氣喘籲籲地衝進來。
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她,緊繃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看著我!彆做傻事!”
他加完班後怎麼也聯係不上她。
直覺不妙,打電話到寵物醫院得知一切後,立刻猜到她會來這裡。
他通過容雪問到地址,一路疾馳趕來。
剛進門,看到的便是這令他肝膽俱裂的一幕。
宋晚目光微微動了動,緩緩轉向容謙。
“乖,看著我,把刀放下。”
他聲音放緩,一步步堅定而溫柔地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