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044
沈總也來買花
他看向宋晚離去的方向,忽然明白了,她剛才為什麼會如此執著。
畢竟夫妻一場。
哪怕緣分儘了,也不該用這種方式碾碎她對亡母的念想。
方纔舉牌時的衝動,此刻想來隻剩滿心的荒唐。
回去的路上。
宋淺淺把玩著那枚玉佩,心情不錯。
事實證明,隻要是她想要的,霍斯年都會給她。
哪怕是宋晚視若珍寶的東西。
霍斯年目光落在前方的紅綠燈上。
綠燈亮起的瞬間,他忽然開口。
“淺淺,玉佩給我。”
宋淺淺的動作猛地頓住,眼裡閃過一絲錯愕。
“斯年,這是你拍給我的。”
“我會給你其他作為補償。”
他轉動著方向盤,語氣平和。
“霍氏旗下有幾個上億的專案,你父親的公司正好合適。回頭讓他派人來對接,簽訂合同。”
宋淺淺握著玉佩的手指微微收緊。
她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
可看著霍斯年的側臉,終究是不敢違逆。
她心裡清楚,霍斯年並不算虧待她。
幾個億的專案合作,足以讓她父親的公司更上一個台階。
於是她故作大度將玉佩遞了過來。
“好吧,既然晚晚喜歡,就讓給她吧。”
另一邊。
容雪陪宋晚坐在計程車後座。
車窗外的霓虹飛速倒退,映在宋晚臉上,忽明忽暗。
容雪有些不放心,側頭看她。
“晚晚,真沒事?”
宋晚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笑容。
“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塊玉佩而已。”
她望著窗外掠過的街景,淡淡道。
“或許是我跟它沒緣,強求不來。”
話雖如此,攥著衣角的手指卻有些泛白。
那枚玉佩有著關於她母親的回憶。
如今卻被他法律上的丈夫,親手搶來送給仇人的女兒。
想想都覺得喉嚨發緊。
宋晚剛回到家,手機響了起來。
是霍斯年的來電。
她盯著螢幕看了三秒,直接按了拒接。
洗完澡出來,她準備回房間睡覺,門鈴突然響了。
宋晚透過貓眼看去,霍斯年站在門口。
她深吸一口氣,拉開了門,語氣冷得像結了冰。
“霍總有事?”
“這個,還你。”
霍斯年把裝著玉佩的錦盒遞了過來。
“我不知道這是你母親的遺物。”
宋晚目光落在錦盒上,瞳孔微微收縮。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愣了半晌才伸手接過。
指尖觸到錦盒的瞬間,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謝謝。”
她開啟錦盒,那枚玉佩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花瓣邊緣的缺口清晰可見。
眼眶忽然就熱了。
她彆過頭,用手背飛快的抹了下眼角。
“錢我會儘快轉給你。”
她的聲音帶著點發顫的沙啞,卻異常堅定。
霍斯年看著她泛紅的眼角,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
他彆開視線,淡淡道。
“不必了,就當是給你的離婚補償。”
如果不是他抬價,這枚並不起眼的玉佩根本花不了這麼多錢。
“離婚補償?”
宋晚笑了。
“霍總倒是大方。不過不用了,錢我會一分不少的打給你。”
她不想欠他的,更不想用這種方式牽扯不清。
霍斯年目光落在她身上,沉默幾秒鐘。
他點了點頭。
“隨你。”
轉身時,腳步頓了頓,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
房間裡。
宋晚指尖輕輕拂過冰涼的玉佩,眼淚終究還是掉了下來。
失而複得的喜悅裡,摻著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夜裡。
宋晚做噩夢了。
她夢到了父母慘死的瞬間。
“爸,媽——!”
她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額前的碎發全被冷汗浸濕。
緩了很久,她才漸漸回過神。
原來又做了這個夢。
第二天清晨。
宋晚特地戴著帽子出了門。
她來到小區附近的鮮花店,彎腰挑選著白菊。
“宋小姐?”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宋晚回頭,沈倦正站在櫃台前。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頓片刻,輕聲問。
“昨天沒睡好?”
宋晚沒隱瞞。
“嗯,做了個噩夢。”
指尖拂過白菊的花瓣。
“沈總也來買花?”
沈倦點了點頭。
“朋友公司開業,來訂幾個花籃。”
大概是怕宋晚誤會,他又補充道。
“他的公司正好在這附近,離你家不遠。”
宋晚“哦”了一聲,將挑選好的白菊遞給店員。
“麻煩包的素淨些。”
結了賬。
她接過店員遞過來的花束。
“沈總慢慢選,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沈倦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其實昨天晚上,他就有些擔心她。
編輯了好幾條訊息想要安慰她,都覺得太過唐突,最終還是刪了。
今天一早。
他漫無目的的開著車閒逛,不知不覺就繞到了這片街區。
“先生,還訂花籃嗎?”
店員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沈倦的目光落在櫃台旁的花束上。
他隨手一指那束向日葵。
“就這個吧。”
付完錢,走出花店,手裡捧著束向日葵,他甚至都不知道要送給誰。
此時。
宋晚正捧著白菊往墓園走。
她輕車熟路來到父母的墓碑前,蹲下身,將白菊擺在旁邊。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指尖輕輕撫過照片裡父母的笑臉。
“我現在在明銳生物上班,徐總是我的學長,他很看重我,我們研發出的抗癌藥還拿了獎。”
她從領口摸出那枚蘭花玉佩。
“媽,你看,我把你當年總戴在身上的玉佩找回來了。”
“戴著它,就好像您還在我身邊陪著我一樣。”
沉默了會兒。
宋晚笑了笑,眼眶卻漫上了一層水汽。
“還有件事想告訴你們,我馬上就要離婚了。”
“不過你們彆擔心,我能照顧好自己。我會按時吃飯,會記得添衣,把自己養的好好的。”
宋晚坐在父母墓碑前絮絮叨叨和他們聊了很久。
直到快中午,她才站起身。
“爸,媽,我下次再來看你們。”
宋晚轉身正要離開。
忽然一陣風捲走了她的帽子。
米色的帽簷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停在不遠處的墓碑旁。
宋晚小跑著追過去撿。
手指剛觸到帽子的邊沿,視線不經意間抬起,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瞬間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