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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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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兩個月時間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霍斯年,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震驚、荒謬,然後是鋪天蓋地的失望和憤怒。

“你說什麼?”

沈倦的聲音因激動而有些嘶啞。

他撐著身體想坐直,牽扯到傷口,痛的他悶哼一聲,額角滲出冷汗。

他眼神中燃燒著怒火。

“酒後亂性?!霍斯年!這就是你對宋晚不想放手的方式?!”

他原本以為,霍斯年至少是有一絲真心,纔不願放手。

他甚至為此決定退讓。

此刻聽到這荒唐的負責,他隻感到徹底的失望和憤怒!

“你對宋淺淺負責,那宋晚呢?霍斯年,你把她當什麼?!一個你占著不放卻可以肆意傷害、隨意背叛的所有物嗎?!”

他喘了口氣。

胳膊上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但話語卻字字如刀,直指霍斯年內心深處最不堪的角落。

“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妻子,不肯放手,可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把她推得更遠?如果你對她隻有佔有慾,沒有半分真心和尊重,就請你放過她!宋晚,她值得的是全心全意、乾乾淨淨的愛!不是你這種……自私頭頂的占有!”

“閉嘴!”

霍斯年像是被徹底點燃的炸藥桶。

沈倦的話字字誅心,精準撕開了他試圖用強勢偽裝的混亂和心虛。

他猛地衝到病床前,一把揪住沈倦的衣領,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將他撕碎。

“我是她的丈夫!我怎麼對她,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更輪不到你來惦記!”

兩個同樣驕傲、同樣被憤怒和痛苦吞噬的男人。

一個重傷未愈卻眼神如刀。

一個強勢暴力卻心亂如麻。

在慘白的病房裡,像兩頭受傷的困獸,用最傷人的言語和眼神互相撕扯。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陸吟推門衝了進來。

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他趕緊上前攔住了霍斯年。

“霍少!鬆手!沈倦剛做完手術沒多久!傷口裂了怎麼辦?以後咱們兄弟還做不做了?”

他剛下電梯,就聽到病房裡的爭吵聲。

生怕兩人真的打起來,他趕緊跑了進來。

沒想到這倆人還真掐起來了。

霍斯年和沈倦死死盯著對方,誰也不肯讓步。

陸吟奮力的隔開兩人,用身體擋在病床前。

“咱們仨從穿開襠褲就在一起玩!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陸吟喘著氣,試圖用往日的情分喚醒兩人的理智。

“難道真要因為這件事,反目成仇?幾十年的兄弟情分都不要了?”

霍斯年胸膛還在劇烈起伏,眼神卻漸漸清明瞭些。

剛才那一瞬間,他確實失控了。

差點忘了沈倦還是個病人。

沈倦也靠回枕頭上,喝了口溫水,緩解了喉嚨的乾澀。

病房裡的火藥味漸漸淡了些,隻剩下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陸吟看著兩人暫時被壓製住的火氣,稍微鬆了口氣。

但心依舊懸著。

有些事不攤開說清楚,遲早還得再爆發。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霍斯年,語氣嚴肅起來。

“霍少,咱們兄弟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你今天就當著我和沈倦的麵說句實在的,你心裡到底喜歡誰?是宋晚?還是宋淺淺?”

霍斯年身形一頓。

腦子裡麵一團亂麻。

影像紛雜,情緒翻湧,他抓不住頭緒。

唯一清晰的隻有——

“我不能虧待了淺淺。”

他沉默良久,喉結滾動數次,才擠出這句沙啞的話。

這幾乎等同於表態。

陸吟看著他掙紮又偏執的神情,心裡明白了七八分。

他歎了口氣,語氣沉重卻直指要害。

“霍少,你如果真的鐵了心要給宋淺淺名分,要對她負責,就放宋晚走吧,痛痛快快和她離了。”

“你那霍太太,看著文靜,骨頭裡硬的很。她絕不可能忍著你左擁右抱,享什麼齊人之福。”

陸吟以前瞧不上宋晚。

覺得她徒有美貌,是株依附和討好男人的菟絲花。

可自打她和霍斯年鬨崩後顯露的決絕姿態,倒讓他意外的生出幾分刮目相看。

陸吟的話像一盆冷水,澆的霍斯年心頭一悸。

他想起宋晚剛才疏離的眼神,想起她麵對宋淺淺挑釁時毫不掩飾的厭惡。

心裡莫名的一沉。

他確實沒把握,能在不虧待宋淺淺的前提下挽留住她。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沈倦緩緩抬起頭。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眼神卻恢複了鎮定。

他看著霍斯年,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霍斯年,我給你兩個月。”

“兩個月,要麼,你想清楚,徹底放她自由,要麼,你就收心,斬斷所有不該有的關係,好好待她,珍惜她,彆讓她再因你受半點委屈。”

“如果兩個月後,宋晚還在你身邊受苦……”

他頓了頓,毫不避諱迎上霍斯年的視線。

“那我沈倦,也不怕當這個挖兄弟牆角的人。”

這話一出,霍斯年眼神裡滿是震驚。

他沒想到,沈倦會把話說得這麼直白,甚至給自己下了最後通牒。

陸吟也愣住了。

他想勸,卻又覺得沈倦說得沒錯。

霍少確實該醒醒了,不能再這麼耗下去。

霍斯年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卻沒有反駁。

他看著沈倦堅定的眼神,又想起宋晚清冷的側臉。

一陣沒由來的心慌驟然攫住他。

他好像……真的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可他還沒弄明白,自己拚命想留住的,到底是什麼。

病房裡陷入一片壓抑而漫長的沉默。

沈倦的最後通牒像一麵鏡子,照見了他一直在迴避的內心。

霍太太的名分,永遠隻能屬於一個人。

在宋晚和宋淺淺之間,他必須做出徹底的了斷。

時間在沉默中緩慢流逝。

終於,霍斯年緊攥的拳頭緩緩鬆開。

他看向沈倦的眼神裡,少了幾分怒火,多了幾分認命般的清醒。

“好,就按你說的,兩個月。”

這話一出,陸吟瞬間鬆了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沈倦眼底的堅定也軟了幾分。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和霍斯年反目。

他隻是想用這種方式,逼他看清自己的心意,彆再耽誤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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