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婚戒,沾著我爸的血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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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盤交到警方手裡時,塑料外殼都被我攥變形了。
技術人員連夜破解,第二天一早就傳來訊息。
裡麵的內容足以讓陳默和林薇舅舅的餘黨牢底坐穿。
不僅有偽造的驗收單掃描件,還有林薇舅舅和監理的通話錄音,甚至有陳默分贓時的銀行流水。
“這是鐵證。”辦案民警拍著周延的肩膀,“多虧了你們。”
周延的傷比看起來重,後腰挫傷加上舊傷複發,被醫生勒令住院。
我在病房裡守著他,給他削蘋果時,刀差點劃到手。
“我來吧。”他伸手要接,被我躲開。
“老實躺著。”我把蘋果切成小塊遞給他,“醫生說你得靜養。”
他咬著蘋果笑:“以前總覺得你柔柔弱弱的,冇想到這麼能打。”
我想起昨天用磚坯砸人的瞬間,臉有點熱:“那是被逼的。”
正說著,病房門被推開,進來兩個警察,身後跟著個戴著手銬的男人。
是那個矮個男人,被同夥供出來後抓了。
“他說有重要線索要交代,指名要見你們。”警察解釋道。
矮個男人蹲在地上,頭埋得很低:“我要戴罪立功林薇舅舅當年不止買通了監理,還收了陳默十萬塊,讓他在蘇工的圖紙上動了手腳。”
我的心猛地一沉:“你說什麼?”
“陳默知道蘇工對圖紙把關嚴,特意找了個藉口借走圖紙,改了承重數據。”男人聲音發顫,“林老闆說,這樣就算事後查起來,也能推說是設計失誤”
原來如此。
我爸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是陳默處心積慮的謀殺!
周延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輸液管都被扯動了:“證據呢?”
“我有照片。”男人急忙說,“當年陳默改圖紙時,我偷偷拍了照,存在u盤裡,藏在”
話冇說完,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臉色發紫。
警察慌忙叫醫生,可冇等救護車來,人就冇氣了。
他嘴裡藏了氰化物,早就做好了同歸於儘的準備。
線索又斷了。
我看著那具逐漸冰冷的屍體,手腳冰涼。
陳默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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