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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漫漫長夜[先婚後愛] 第35章 c35.洋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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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5洋桔梗

卡座裡,
小滿一行人自周稟山攬住林妹兒的那一瞬,就齊齊將嘴巴張成了“o”型。

小滿抓了抓子自己那一頭粉毛,失神的看向旁邊一臉淡定的徐澄寧:“寧姐,林妹兒這啥情況啊?她真談新男友了?”

徐澄寧舉著酒杯眯眼笑著,
語焉不詳:“嗯。”

公開婚訊這種事兒還是本人來比較好,
她可不代勞。

旁邊的藍煙和施陳對視一眼,
最終由藍煙問徐澄寧:“幼辛不是一直都沒答應相親嗎?怎麼好好的來了一個新男友。”

藍煙、施陳和林幼辛很早就認識,
準確的說,他們是梁霄樹讀大學時候的朋友,後麵才和林幼辛成為朋友。

林幼辛和梁霄樹分手以後,幾方朋友都尷尬,雖然同在顧津平的工作室工作,
低頭不見擡頭見,但一般感情的事都不好再開口過問,想知道也隻來問徐澄寧。

徐澄寧聳聳肩,漫不經心的:“忽然看對眼了唄,
再說這都快一年了,難不成要讓我姐妹兒給梁霄樹守一輩子啊。”

藍煙再次與施陳對視,兩人眼神中交換資訊,最終什麼都沒再說,
隻擰著眉看向舞池裡的兩個人。

那男人看上去和他們不是同齡,目測有三十歲,
來酒吧的打扮是規整的深褐色風衣和皮鞋,
高個寬肩,
帶一副黑色細框眼鏡,
周身一股成熟禁慾感。

和梁霄樹完全是兩個型別,但攬著林妹兒的時候卻莫名的配。

“靠靠靠!這男的脫衣服了!”

旁邊小滿趴在卡座背上,
一邊舉著手機錄影,一邊捂著嘴興奮吱哇亂叫,“我去,你們快看,他用自己的大衣把林妹兒裹起來了,好一個佔有慾爆棚的爹係男!林妹兒沒拒絕他誒!”

徐澄寧聞言立刻舉著酒杯挑去一眼,眼神微眯,唇角忍不住勾起。

然而當林幼辛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徐澄寧立刻白她一眼,做口型:沒出息。

林幼辛白回去:呸!

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大衣,又看了眼他鐵青的臉,心虛但傲嬌的問:“你至於嗎?我熱。”

周稟山沉沉看她一眼,將每一顆釦子都扣死:“一會兒出門就冷了,你穿的少。”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不能適應酒吧裡的打光味道和噪音,自走進來眉頭就沒有舒展過,一張臉冷的像千年寒冰,彷彿多待一秒都是忍耐。

“冰蓮”

林幼辛小聲吐槽,但終歸沒有拒絕周稟山給她穿衣服。

她今天一整天心裡都七上八下的,想起他就煩,可這時候他來了她反而不煩了,有種得償所願的熨貼感,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一旁的蘇青河在這男人脫外套往林幼辛身上罩的時候就撤去吧檯了,端著一杯酒看戲。

林幼辛瞪他一眼,沒義氣。

蘇青河聳肩,做口型:公眾人物,理解一下。

周稟山注意到她的眼神,順著看過去,一打眼便看見剛才和她跳舞的那個男人。

似乎是幾次直播時的男明星,還有粉絲叫他們骨折cp。

他眯了眯眼。

“走了。”他攥緊她的手腕。

林幼辛掙了下,奈何拗不過他的力氣,索性由他了。

徐澄寧知道林幼辛指定留不久,早早把她那支loewe翻出來,在兩人走來時遞過去,微笑:“good
ck
to
you,baby(寶貝,祝你好運)”

林幼辛被她揶揄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飛速接過包丟給周稟山,快步跑走。

這個時間夜生活剛開始,他們往出走的同時還有男男女女往裡走,她裹著一身男士大衣,臊眉搭眼,被半抱半推著出去實在丟人。

這是出來玩被老公抓回去了吧。

她聽見有人笑。

上了車,兩人都有一陣沉默,誰都暫時沒和誰說話。

脫離了酒吧裡喧鬨的環境,周稟山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沉沉的凝了十幾秒,似乎在忍耐什麼。

而她自坐進車裡,心跳就沒下過一百二,也說不出什麼緣由,就是覺得沉默的周稟山有點可怕。

她心裡一會兒怪徐澄寧撒謊框她太討厭,一會兒又怪自己口無遮攔,甚至還怪到了nuber門口的保安,這不是會員製嗎,怎麼能把閒雜人等放進來的!

“冷嗎?暖風要不要再調大點。”

車子終於啟動,她也終於聽見周稟山的聲音。

低沉中帶一絲鬱氣。

她雖然心裡打鼓,但還是很硬氣的偏開頭:“不冷,我熱。”

說著一顆顆解開了他剛才給自己係好的大衣釦子,把衣服脫下來丟去後座,以示反抗。

誰怕誰哦,他還敢揍她不成?

周稟山瞥去一眼,便移回來,握緊方向盤,沒再說話。

早在一進酒吧裡的時候他就看到了,為了玩她今晚特意穿了一身黑色抹胸短裙,露膚度極高,嬌好的起伏與溝壑也光明正大的外顯著。

他見過吃過,太清楚形狀與大小,所以在看到的瞬間,才恨不得將人從頭到腳裹起來。

好在現在是車上,也就由她吧。

他伸手將暖風又調大點。

一路無言。

到了南崇府樓下,停好車,車廂裡依舊安靜,兩人都沒有要說話和上樓的意思。

過了會兒,周稟山先解開安全帶,強強壓下心裡的種種念頭,往旁邊看了一眼。

她上了車就不愛穿鞋,細高跟甩在副駕車座下麵,兩條纖白的長腿斜疊著側坐在座位上,此刻正托腮看車庫車窗外的消防桶。

真是公主。

明明是她不得理,此刻反而是她傲嬌的不得了,像他欠她。

他好笑的歎一口氣,隨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不知道點出了什麼頁麵,然後遞給她。

“今早五點科室的通知,下午五點半要開研討會。我不確定要開到幾點,才和你說會晚回來,但實際六點多就結束了。你看吧。”

雖然他早上確實有逗她的成份在,但臨時被通知加班也是真的。

手機螢幕發出的光在昏暗的車廂裡顯得格外刺眼。

他的手機連殼子都沒有,隻有一支黑色的裸機。

她眯著眼看過去,果然看見一串群名稱[市一醫頭外醫護群(19)]

翟主任:[所有人,今天下午五點開會,望周知。]

翟主任:[z,稟山,你來主持。]

傳送時間是今早五點半,那會兒她還在睡。

下麵一串花裡胡哨的收到好的ok表情包,隻有周稟山回了一個冷漠的“1”。

她莫名就被那個“1”逗笑了。

好敷衍一個人。

和她一樣。

“哦。”

她傲嬌的將手機推回去,抱著胳膊依舊拿喬。

周稟山覺得再等下去自己可能會忍不住在車裡,於是伸手碰碰她的臉:“肚子餓不餓,晚上吃飯了嗎?”

他不說還好,說了她反而有點餓。

玩了一晚上,除了酒什麼都沒吃,此時胃袋空空。

“有一點。”她說。

“上樓吧,做好了,熱熱就能吃。”

上了樓她才對周稟山等了她一晚上這句話有了實感。

他做了四菜一湯,都是她愛吃的,還買了鮮切花,一簇一簇的洋桔梗,青綠和粉白交織,放在客廳餐桌上的水晶花瓶裡。

在看到花的瞬間
,她心裡有一點微妙的酸脹。

她好久沒有收到花了。

而且她好像真的誤會周稟山了。

“先去洗澡,洗好就能吃飯了。”他從身後擁過來,低頭在她脖頸深深吸一口馥鬱的香氣。

很奇怪,明明她沒有任何與茉莉花香相關的洗護和香水,但他總是能在她身上聞到這個味道。

“你”她側首,在瑩瑩燈光下與他對視,眼中軟著幾分愧疚。

肌膚瓷白,唇瓣淡粉清潤。

他喉結滾動,隻克製的碰了一下,啞聲,“去吧。”

周稟山回來就洗過澡了,折騰到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隻看著她吃。

她洗澡後穿了一件黑色的細吊帶睡裙,坐在那裡連吃東西都很賞心悅目,一小口接一小口,很斯文,也吃的很香,每吃一口都要誇一句“好吃”“好棒”“你好厲害”。

他就坐在對麵,環臂靜靜地看著,在洶湧漲潮的破壞欲和佔有慾裡,緩緩湧進了柔和的情緒。

他想他們確實不需要小孩,他完全可以把她當女兒來養一輩子。

萬一混上他的基因,生不出她這麼可愛的該怎麼辦。

林幼辛沒有吃很多,一來是時間太晚她吃不下,二來是怕胖,於是三分飽的時候就停了筷子。

抽出一張紙巾擦嘴,動作緩慢。

家裡很安靜,除了客廳鐘表走針時的“嗒嗒”聲,唯有兩道清淺的呼吸。

她放下紙巾,不用擡頭也難以忽視對麵灼灼的目光,無聲的對視幾秒,一些粘稠的氣氛開始遊走,她默默垂下眼。

她知道自己心跳在加速。

真到了這一刻,她反而開始緊張了。

“我來收拾碗筷。”

大約半分鐘,他先說開口,聲音略有喑啞。

“嗯”

她慢吞吞起身,轉身回臥室。

再從浴室刷過牙出來,周稟山已經收拾好碗筷推門進來。

她臉頰上還有些濕漉,刷牙的時候順手撲了把臉,鬢發上都洇著水汽。

“洗臉了?怎麼這麼多水。”

他低垂著眸,伸手,用指背細細摩挲她的臉頰,很慢,也很癢,隨後忍不住揉住她的耳垂,細細的撚。

“嗯”她很輕微的蹙了下眉,再擡眸,眼神裡洇著虛軟而脆弱的紅。

隻一瞬間,周稟山心臟一緊,理智崩盤,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

林幼辛咬著唇才沒有讓自己輕撥出來,羞赧的用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滾燙的額麵貼住他繃緊的脖頸。

後背著陸,臥室隻有床頭一盞微弱的小燈發揮照明的功用,周稟山一隻手撐在她臉側,眼眸晦沉如海,其中意味辨不分明。

在一個吻落在唇角的時候,她聽見他沉鬱的聲音:“幼辛,你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我了。”

暫不能分辨這句試圖困鎖兩人的單向承諾的意思,昏沉沉的臥室裡,他已經猛地低頭咬住她的唇,隨即交織的呼吸聲開始急促。

肩上細帶被咬住的時候她輕微顫抖,但暫且能忍耐,直到急切又帶一點莽撞的熱氣不斷向下蜿蜒,才撲的她不住的顫栗。

她的心裡一點點漫起潮水,比之前天被銜住的時候自產出了更為豐潤的水澤。

於是他快速起身,反手抓住自己後頸的t恤領口,用力一拽,緊實的腹部線條便與她無隔擋的相貼。

是幾乎出於本能的心疼與克製,他在開始之前先用手掌一下下撫她的額發,氣息不平的來回吻她的麵頰,帶著濕漉的水汽叫她的名字。

她顫抖著閉眼,伸手摟住他早已汗濕的脖頸:“嗯”

時間和黑夜彷彿無限拉長,距離卻在縮短。可填的再緩慢克製,也依然阻擋不了她驟然紅了的眼眶和倒吸的冷氣。

狹小的管道用超出容量數倍的工具疏通,時刻搖搖欲墜,即便工程緩慢推進,仍不可忽略由不匹配帶來的強烈破裂感,急於排擠異物。

周稟山沒想到她會如此生澀僵硬,即便吸到頭皮發麻,愣住幾秒後還是有些遲疑的撐起身看她,腦中飄過一個不敢設想的答案。

“幼辛,你”

沒有過嗎?

就像被一柄刀生生剖開一樣,林幼辛哪裡知道他想問什麼,疼到眼角滾下來淚來,尖刺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胛,“你什麼你,我不要了,你走開!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原先並不清楚,因為他從不肯她幫忙,所以她事先對此沒有任何認知,這一刻她隻覺得害怕,不可以,做不到,她真的容納不了。

周稟山見她這個反應就百分之百的確定了。

即便要爆炸沸騰,可風雨欲來的沉默依然裹挾住他,思緒幾乎毫不費力的回到初去景平滑雪場那一天。

送餐電話裡,餐飲部經理脫口而出的那一句“梁先生”,一度成為他的夢魘。

那是一種避之不及的親密回憶,像一瓢冷水兜頭澆下。

可當初的那瓢水有多冷,現在就有多熱,是他們彼此身體裡的熱。

寸步難行間,他忽然傾身凶狠的吻住她,填補動作不斷加速,聲音卻又癡迷到溫柔,“幼辛,幼辛我有句話要告訴你。”

林幼辛隻覺得他是瘋子,這種時候還要發表什麼感言?

她額上悶了一頭汗,眼中水光濕紅的望著他,渙散到咬字都艱難:“你說啊”

“你昨晚說,合法夫妻及時行樂,可我不是那麼想的。”他聲音竭力忍耐,啞的厲害。

她眸色為怔:“你什麼意思?”

他急喘兩聲,拚命壓抑著血液中即將熬煮到沸騰的衝撞因子,抵在她耳邊氣息不穩的輕聲:“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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