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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漫漫長夜[先婚後愛] 第55章 c55.梭子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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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5梭子蟹

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鐘。

中間買計生用品花費了一些時間,
不過從下單到上門用了半小時,時間勉強還算可以。

驟雨稍懈,林幼辛汗津著趴在床上,略無力的手指把玩著他手上褪下來的貝殼手鏈。

這東西有點堅固,
剛才他從後攬上來的時候,
總是刮到她,
周稟山便摘了下來,
暫時放去枕頭邊。

“去洗澡?”周稟山拿著一塊的乾淨的溫毛巾過來,再次擦拭推高的吊帶下露出來的脊背,即便早已被擦拭的沒有任何痕跡。

林幼辛趴在那兒扭過頭看他,似笑非笑的,“周主任結束啦?”

最後一程的時候他還是摘了東西弄在了她身上,
男人的劣根性,即便是隔靴搔癢,也有隔靴搔癢的趣味。

曖昧的獨居臥室,她的存在和撩撥無異於火星子投入乾柴,
周稟山手裡拿著毛巾,警告的看她一眼:“彆鬨。”

“憑什麼?”

“就鬨。”

林幼辛笑著轉了個身,擡腳放過去,碾了一下,
“你不是能忍麼,再忍一下好了。”

周稟山悶哼一聲,
眸中迅速颳起狂風暴雨。

他發現她總是喜歡挑戰他的極限,
剛才讓她不要絞非不聽,
逼得他必須停下買措施,
簡直不把自己的身體健康當回事。

“明天不想出門就直說。徐澄寧那裡不用去了是不是?”

周稟山心裡湧出惡氣,一把握住她的腳腕往高擡,
人也壓過來,眸色黑沉沉的。

林幼辛和他對視兩眼,將他確實是認真的樣子,有點慫了,肚子也傳來熟悉的悶痛感,當即氣弱縮脖:“去去去,我不鬨了還不行嗎。”

周稟山冷眸看她一眼,起身衝澡。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兩人都懶的再回南崇府,線上買了生活用品,打算就在這兒住一晚。

吃飯中間,周稟山再一次和她科普沒有安全期這一說的重要性,“萬一中招,難受的是你。”

林幼辛耳朵都要聽的起繭子了,敷衍:“知道了,你好吵。”

也不知道她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周稟山靜靜看她幾秒,最終無聲撈過手機,查詢一些術前注意事項。

吃過飯又洗了澡,林幼辛從他衣櫃裡取了一件襯衫當睡衣,寬大的下擺頂多能遮住大腿根,其餘粉瓷般的肌膚一覽無遺,她很滿意的晃蕩去臥室勾引某人。

周稟山正換床單,剛換好就看見她這個打扮,輕咳:“有運動短褲,穿嗎?”

林幼辛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撲過去咬他,“穿什麼穿,就這樣不好看嗎?周稟山你個豬!”

她剛才洗澡的時候生理期來了,懊悔不已,有時候真煩某些人身上那些條條框框的原則,他是不是屬法條的啊!

周稟山被她咬的“嘶”一聲,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到她,“小狗?”

“你纔是狗!”

“我不是豬嗎?”

林幼辛被逗笑,擡起臉看他被咬出血印子的鎖骨,又悶回去,“你好煩”

“真煩我假煩我?”

“假煩你。”

周稟山笑,拉起被子:“睡覺,公主。”

因為生理期的緣故,林幼辛一覺睡到十點多,兩人簡單收拾便開車去徐澄寧那兒。

徐澄寧家就在工作室附近的彆墅區,西城人稱海棠路一號,有名的富二代和藝術家住宅區。

林幼辛和周稟山到的時候,劇團的人基本都來了,開門的是小滿,一頭標誌性的粉毛,唇釘鼻環一個不少,衝兩人很燦爛的“嗨~”

“中午好。”林幼辛把提前準備好的白葡萄酒遞過去。

“謔,這麼卷,還有伴手禮?”

徐澄寧聽見動靜過來,簡單和周稟山點了個頭:“你給我拿酒?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客氣。”

“不是我,他拿的。”林幼辛往身後指了指。

今早出門前周稟山問她要不要帶伴手禮過去,她說自己和小寧這麼多年交情,不用整這些虛的了,但周稟山覺得不合適。

“我和你朋友交情不深,不好空手去,還是簡單帶一點。”

於是她就發現了周稟山家裡的隱藏角落,一個不透光的黑色酒櫃,他挑選了十分鐘,找出一瓶白葡萄酒。

“你經常喝酒嗎?”林幼辛有些詫異。

這人家裡竟然還有酒櫃,南崇府都沒有。

周稟山隻停頓一秒,冷靜:“不經常,偶爾。”

林幼辛似信非信的收回目光。

“吃蟹配白葡萄酒不錯,口味清淡,也能中和蟹肉的腥味。”

周稟山指著那瓶酒和徐澄寧說,“不過如果有朋友開車來的話,還是換成飲料較好。”

徐澄寧和小滿聽後心裡直嘖嘴,真真是講究人,也太加分了


“謝啦。那你倆隨意坐,等藍煙和施陳他們到了咱們就開飯。”

聽到藍煙和施陳的名字林幼辛輕微皺了下眉,畢竟是徐澄寧的局,她沒立場說什麼。

整切木的桌子邊,林幼辛和周稟山挑了個不前不後的位置,小滿坐他們斜對麵,沒一會兒便欲言又止的投來一眼,滿臉便秘表情。

林幼辛看的發笑:“要問什麼就問。”

“你說的!”

小滿立刻八卦舉手,“我要問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結的婚,姐夫乾什麼工作的?”

小滿查戶口式盤問,幾乎身邊所有打鬨說笑的人都放低了音量,連顧津平都暫緩了按手機打字的速度,不動聲色的看過來。

林幼辛言簡意賅:“相親,兩個月前,醫生。”

說相親認識有失偏頗,他們以前就見過,是世交。不過林幼辛懶得說那麼細,反正都是外人。

小滿“嗷”了一聲,忽然很佩服的看向林妹兒身邊的男人。

才兩個多月啊,就把他們林妹兒追到手了?這哥們兒牛哇!

周圍的同伴也頗有驚訝,餘光不停的瞥來,隻覺得這男人長得好看是好看,就是過分冷峻了,完全沒想到林妹兒會喜歡這一款。

周稟山將周圍人打量的目光儘收眼底,也能看出他們對二人組合的驚訝,確實,按正常流程,他根本遇不到幼辛。

人還沒來齊,徐澄寧作為宴客主人拿出來一些桌遊,有人打橋牌,有人玩uno,桌上分兩波,林幼辛問他想玩什麼。

“我都不擅長,你們玩,我去接個電話。”

周稟山晃晃手機,螢幕顯示確實有電話進來。

“ok。”林幼辛轉過身加入uno組。

今天是熟人局,玩著玩著就聊了起來——

“哎,藍煙和施陳去哪了,怎麼今天這麼晚到?”

“不知道,不過聽說梁哥幫他倆拉了個網劇配角的活,最近在見製片人,不知道是不是今天”

“噓!”忽然有人打斷,“瘋了?在這兒提什麼梁哥!”

隔壁橋牌組的聲音不小,顧津平看林幼辛一眼,見她表情沒什麼變化,才默默出牌。

大概玩了四五輪,藍煙那邊終於打來電話,說快到門口了,徐澄寧立馬叫小滿去開門,她張羅阿姨們上菜。

“終於要吃飯了。”林幼辛甩了手裡的牌,隨意看向坐回來周稟山,“誰的電話?”

“靜水。”周稟山沒多說,摸摸她的頭,“螃蟹性寒,你今天生理期第二天,少吃點。”

“那我餓呀。”

“吃配菜。”

林幼辛瞪他,不高興的撅嘴。

周稟山笑著用手指點點她鼻尖:“撒嬌也沒用。我剝多少你吃多少。”

“靠!”

旁邊來上菜的徐澄寧忽然罵了一聲。

林幼辛懵然擡頭,以為是自己秀恩愛惡心到她了,結果發現小寧看的是門口。

林幼辛不明所以的看過去,隻一瞬,人愣住。

對麵已經走進來的藍煙、施陳甚至身後的梁霄樹也都有點意外。

三個人僵在原地。

小滿尷尬到呲牙咧嘴,“寧姐,咋辦啊。”

她開門看見梁霄樹的那一瞬間,人都麻了。

徐澄寧滿臉黑氣的看著藍煙和施陳,咬牙切齒:“涼拌!”

爹的,搞事搞到她局上了?

她不是說過林幼辛今天也來嗎?帶什麼梁霄樹!

然而到底認識許多年了,沒有趕人的道理,徐澄寧隻好僵著臉指揮三人落座,“來了就坐吧。”

那三人這才邁開步子。

團裡不少人和梁霄樹都熟悉,一口一個“梁哥”,場子瞬間熱鬨不少。

林幼辛俏俏看一眼周稟山的表情,很正常,很平靜。

藍煙和施陳往左麵坐,給梁霄樹留了一個比較中間的位置,好巧不巧就在周稟山對麵。

林幼辛直接被這操作氣笑了。

她不是不想給小寧麵子,但現在真有點坐不住,於是拿胳膊碰了碰身邊的人:“走吧,我們改天再來吃。”

這群人分明是想看戲。

然而周稟山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微笑,“你昨晚睡前還唸叨著想吃螃蟹,吃完再走吧。”

林幼辛:“”

周圍的人見狀也紛紛勸說,是啊,來都來了,吃點再走吧。

林幼辛和徐澄寧對視一眼,隻好安心坐下。

氛圍前所未有的尷尬,她感覺空氣都的凝成一塊一塊的,因為對麵始終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

“寧姐,這是你外婆家的梭子蟹嗎?聽說徽南的蟹全國一絕啊。”

“稱不上一絕,嘗個鮮罷了。”

徐澄寧心情一般,也沒興頭介紹什麼,隻吩咐阿姨們上菜,順便放點音樂緩和氣氛。

藍煙取了一隻蟹剝著,目光卻時不時瞥向斜對麵,沒一會挑起話題:“幼辛,你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相親認識的嗎?”

林幼辛不是很想理她,夾配菜吃,不說話。

小滿見狀打圓場,“是醫生。”

“哦,什麼醫生啊?在哪工作?也是西城人嗎?”

藍煙表情有點古怪,醫生好像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吧,一個小醫生而已,怎麼能比得過梁霄樹這樣的大明星。

這個問題小滿回答不上來了,因為剛才林幼辛沒說那麼細。

於是林幼辛忽然把手中的蟹一丟,要笑不笑的看著對麵:“他是頭頸外科的醫生,在市一醫工作,西城人,還想問什麼?”

藍煙靜了一瞬,微笑:“相親認識的?”

“是啊,怎麼了?”

“才兩個月就著急結婚了?”

“那要多久。”林幼辛視線在她和施陳之間打轉一圈,“也是,你們喜歡拉長戰線。”

藍煙表情瞬間凝固至僵硬。

她和施陳談了好多年了,從高中就在一起,到現在施陳都沒有求婚的意思。

雖然求了她也不一定答應,但沒求總歸沒麵子。

林幼辛見她不說話了,這才懶懶收回視線,一低頭,盤子裡多了一隻剝好的蟹。

她看向周稟山,周稟山低頭,“吵累了吧,吃點補充能量。”

這人

她不由得笑,預備夾點配菜一起吃的時候,一擡頭看見梁霄樹看她的眼神。

不解的、不甘的、受傷的,還有失落的。

他應該剛從什麼局上下來,一身相對休閒的西裝,身上帶一點薄薄的酒氣。

她坐在對麵都能聞到。

林幼辛隻看了一眼,便匆匆偏開頭,看起來略有不忍的樣子。

而這一眼恰好被旁邊的周稟山看到,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

“哇,林妹兒你老公是京大醫學院的博士啊,京北總院普外科副主任,西城市一醫頭頸外科副主任,京北市創新人才”

不知誰八卦到去市一醫官網查了周稟山的個人資訊,一張藍白漸變的證件照,冷峻嚴肅,下麵是簡曆和各種頭銜。

人類天生對權力有崇拜心理,剛才說“醫生”沒覺得有什麼,現在說“副主任”,還是年紀這麼輕的副主任,忽然炸開似的一片嘩然。

這是實打實的青年才俊。

小滿興奮:“周主任,方便問一下,您一年能賺多少錢嗎?”

林幼辛皺了下眉,“小滿”

“沒事。”周稟山拍拍她的手,看向小滿,“我資曆淺,沒有很多,一年薪資大約隻能給幼辛買一隻愛馬仕。”

啊,那確實不多。

藍煙和施陳對視一眼,眼中幾分鄙夷。

小滿沒想到是這麼個計量單位,尷尬一笑,“林妹兒的包是挺多的,哈哈。”

“那你給我們林老師買得起大彆野嗎?大小姐可不能住小平房啊。”施陳嗤笑一聲。

周稟山神色平靜的看過去:“我隻有一套小公寓,現在搬到幼辛那裡住,她沒有住過小平房,不勞您掛心。”

“謔,住女人的房子啊!”施陳看向周圍一圈人,與人戲笑:“那你總要顧幾個高階保姆吧,南崇府那大平層,難不成要林幼辛乾活?不能連這個錢都出不起吧。”

周稟山始終淡定微笑,“我做飯,智慧家居分擔一部分,剩下的幼辛偶爾會幫忙,暫時用不到保姆。而且我們比較享受二人時光,不喜歡外人在。”

林幼辛會幫忙?

眾人驚訝。

飯桌上的人都知道林大小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她還會乾活兒?

這下確實連林幼辛本人也懵了,悄聲問他,“我什麼時候乾活了?”

“你每次都幫忙換枕套,你忘了?”

“”

是哪些墊在腰後發揮輔助作用結果被打濕的枕套?

這也算?

林幼辛嗔怪的看他一眼。

不正經。

周稟山笑笑。

施陳是真沒想到這男人承認的這麼乾脆。

好家夥,這年頭流行這麼明目張膽的吃軟飯了?還二人時光,真是清新脫俗。

這人油鹽不進的,施陳懶得繼續刁難,低頭吃蟹,一時飯桌安靜不少。

唯有梁霄樹陰沉的視線落在對麵的男人身上。

而周稟山彷彿早已料到,擡眸與他對視,微笑。

一頓螃蟹宴心驚膽戰的吃完了,眾人走的走散的散,

周稟山借用主人的客用洗手間洗手,出來後在連廊看到久候的人。

“梁先生有什麼指教?”

梁霄樹咬著一根煙,懶痞又帶點頹靡的靠在哪兒,狹長的眸子看過來,“施陳問的那些,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

既然是相親認識,就不可能沒一點家底,否則根本過不了林介平那一關。

林家人有多勢利,沒人比他更清楚。

周稟山淡定的甩掉手上的水,微笑:“我隻是實話實說,梁先生要怎麼解讀,都是您自己的事。”

“是嗎?”

梁霄樹冷哼一聲,看向他。

“林幼辛告訴你了吧,我和她分手的原因。你說那些無非是想諷刺我,即便我一無所有,她也會與我一同分擔,就像現在的你們,她絕不會嫌棄一個沒她有錢的男人。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是嗎?”周稟山微微挑眉,“你說是那就是吧。不過我和幼辛很少聊起你,畢竟是過去式了。倒是梁先生你,說話辦事最好注意一點,現在我是幼辛的丈夫,受法律保護,而你好不容易成了大明星,可千萬彆自毀前程。”

周稟山說完眸色平靜的看向他,漫不經心的輕笑:“久貧乍富的感覺很不錯吧。”

一句久貧乍富不知戳到了梁霄樹哪根敏感神經,他狠狠將煙一摔,衝過來揪住他的衣領:“你他媽懂什麼!你一個富家子,懂什麼叫貧、什麼叫富!”

周稟山被他推的踉蹌幾步撞到牆上,依舊沒什麼所謂的樣子:“你這麼衝動易怒,怪不得會和她走散。”

過往八年,他獲取林幼辛訊息的方式隻有她拋在網路上的生活碎片,她報喜不報憂,所以他一直以為她過的很好。

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他應該早點去搶的。

梁霄樹氣到眥裂發指,“你根本不懂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人能有多少個八年?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演話劇嗎?你瞭解她最喜歡的電影導演是誰嗎?你明白她會因為哪些小事難過,哪些小事傷心嗎?她對她媽是什麼感情,她爸忌日那天她會去什麼地方,她難過了怎麼哄,你知道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會和她走散。”

周稟山冷眼嗬笑:“梁先生,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因為你的傲慢和自大,讓我太太難過了很久。所以不管你如今是愧疚也好,追悔莫及也罷,你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是嗎?”梁霄樹氣到極致反而冷靜了,放開他,站直了身體。

“她的難過是我造成的,也隻有我能讓她這麼難過,這恰恰說明她在乎我。我們異國五年都沒散,現在就能散嗎?你太小瞧我和她的感情了。”

梁霄樹本來就是個性子極狂的人,一無所有的時候就不低頭,更不必說他現在不缺錢,愈發有底氣。

周稟山眼神驟冷,身體肌肉瞬間繃起,“我警告你,你敢破壞我和幼辛的感情,我不會放過你。”

“破壞?”梁霄樹冷笑,“她本來就是我的,你隻是一個趁虛而入的小偷。你不妨出去問問大家,誰會以為你們是一對?她身上背著家裡的催婚壓力纔不得已和你結婚,朝夕相處裡,她沒得選,對你一時上頭我可以理解,就當你是她的失戀安慰劑了,我無所謂。”

“但現在我回來了,你準備出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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