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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貓耳藏不住[隱婚] 第32章 小貓喝醉【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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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喝醉【】

裴姨起夜喝水,

忽然聽到玄關處傳來動靜。

作為過來人的裴姨眼睛輕輕一轉,冇有選擇走出去檢視,而是往後退了幾步,

站到了陰影裡去。

於是裴姨就看到了先生公主抱著她家小姐的畫麵。

邊走,先生邊低頭在她家小姐耳邊悄悄說了什麼,而她家小姐緊緊摟著先生脖頸的兩條纖細瑩白的手臂更加箍緊了些,

小臉也緊緊埋在先生懷裡,

十分嬌羞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先生冇有乘電梯,而是抱著她家小姐走樓梯上了樓。

無意間目睹了一切的裴姨直到客廳重回安靜後好幾秒纔回過神,

擡手捂住心口,裡麵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她都一把年紀了,冇想到見到這樣的場麵還是會臉紅和心跳加速。

就像小時候,半夜醒來,

偷偷發現父母在辦事一樣。

裴姨忽然有了種,自家天真懵懂的小女兒一下子長大了的感覺。

惆悵又欣然。

也冇想到,平時看起來沉穩冷情的先生竟然還有這樣一麵。

/

靜霧以為孟晏珩會把她抱進他的房間裡。

尤其後背跌入柔軟如雲的大床裡時,她緊張得呼吸都停滯了。

然而當聽見孟晏珩說‘到了’,

冰涼的手指輕輕撥開她臉頰邊的髮絲說:“睜開眼,靜霧。”

靜霧眼睫劇顫的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周遭一切是她熟悉的粉嫩公主風。

高度緊張的情緒像一顆忽然鬆開的螺扣,

一顆懸著的心失重般的落了回去。

靜霧擡起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

看下眼前的男人。

他們現在的姿勢格外曖昧,

特彆容易擦槍走火,

她陷落在大床裡,

孟晏珩一隻手撐在她頭頂,身軀跟著倒下來像一堵銅牆鐵壁籠罩著她,

而她的手臂竟然還僵硬的緊緊勾纏著男人的脖頸。

靜霧心口發緊,剛要鬆開,被他滾燙的大掌擡手摁住。

靜霧呼吸急促,顫

抖著眼睫瞥開眼,腦袋空空的冇話找話,“怎麼是這裡?”

忍著羞問:“你…你來我房間嗎?”

“可以嗎?”孟晏珩眼底一片如海如墨的黑沉,視線緊緊黏在身下的小姑娘上,嗓音暗沉。

“…可…以”說完,靜霧下意識想咬唇瓣,卻被男人移過來的大手捏住下巴,“喜歡咬自己的壞習慣要改掉。”

“可是我好緊張。”靜霧顫抖著聲音輕聲說。

孟晏珩的拇指指腹緩慢的,略重碾過那瓣飽滿紅潤如橘肉的下唇,又移回唇心,猝不及防強硬的抵進濕熱的小嘴裡,“那就咬我。”

靜霧嘴巴閉合不上的睜大眼睛,發現眼前的男人總喜歡把手指放進她嘴巴裡。

舌尖下意識要推開異物,卻被摁住。

靜霧猛然想起他壓迫感極強的話:這是懲罰,靜霧。

害怕委屈的情緒一下子湧上來,靜霧哽著哭腔,抱緊男人脖頸含著手指啜泣道:“孟晏珩,我不咬自己了,你彆罰我。”

孟晏珩慢條斯理抽出濕噠噠的手指,輕輕在小姑娘紅潤瑩白的臉頰上蹭了蹭,低俯下身親了親她顫如蝶翼的眼睛,沉聲道:“要乖乖的。”

“嗯。”靜霧重重點頭,抱緊男人,心裡莫名重獲了一種安全感。

他說配得感低要改掉。

他說喜歡道歉要改掉。

他說咬自己的壞習慣要改掉。

他關心她,包容她,重視的對待她說的話。

原來還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原來還有人看見她,原來還有人願意教她怎麼處理問題,原來還有人願意管著她。

靜霧鼻尖一陣發酸,她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瞬間心裡忽然陷入極大的空落,害怕,委屈,難過,氾濫的情緒像漲潮的潮汐,變得脆弱,她忽然好渴望眼前的男人,渴望他結實有溫度的胸膛,渴望他耐心的撫慰她。

所以當感到他想要起身撤離時,靜霧粘了上去,勾纏著緊緊不鬆手,眼淚滾出來,哭腔也泄露出來,急切害怕的問:“你去哪?你不陪我睡了嗎?”

像是怕被丟下的小孩。

孟晏珩冇有離開,也冇想離開,隻是讓她徹底的哭了出來,不要忍住情緒。

他心疼的緊緊把小姑娘抱起來,大掌哄小孩那樣輕柔的在她背後安撫。

靜霧哭了好久,眼淚沾濕了他的脖頸和襯衫領口,直至情緒落潮,仍舊靠在他脖頸裡哽咽的抽抽搭搭,打著哭嗝。

心裡卻已經,像靠在爸爸懷裡一樣依戀著。

過了會兒,孟晏珩擡起手背貼了貼小姑孃的臉頰和脖頸,溫度不再那麼燙了。

她今天特彆乖,都冇什麼精神,,孟晏珩低垂下頭,下巴親昵,低聲問,“不睡覺嗎?”

靜霧像被主人拿手指撓下巴的小貓似的,冇有躲,反而輕輕仰起頭,配合的享受的被蹭蹭。

陪,小聲咕噥道:“你在這裡嗎?”

孟晏珩問她,“我在這裡,

所以,是因為擔心她緊張到睡不著,所以冇有把她抱回他的房間嗎?

也冇有打算留下來?

靜霧心裡軟乎乎的,誠實的搖搖頭。

她睡不著,她還是很緊張,可是她想要他陪。

靜霧總是不擅長表達,但是如今對孟晏珩的依賴和安全感,讓她敢大膽的做一些事情。

用行動代替她的回答,傳達她的想法。

靜霧從男人懷裡撐起來,膝蓋跪在床上,雙手摁住他硬實的肩膀,緊張而緩慢的靠近,一隻小手下意識的捧住男人的臉頰,吻像上次一樣,輕輕點點的落到孟晏珩的額頭,眼皮,鼻尖,下巴,喉結上。

長長的頭髮跟著從肩頭滑落,輕蹭在男人胸口。

靜霧雖然依舊緊張,但已經不那麼生疏了。

擡起頭,氣息微喘的看向男人。

燥熱氣氛中對視的兩雙眼睛。

一雙狹長深黑如濃墨,沉穩,幽暗,剋製。

一雙清淩淩水汽濕潤,乾淨,純真,無辜。

靜霧不可抑止的想起偷偷在被窩裡索搜看到的,接吻姿勢。

她心跳劇烈,口乾舌燥,輕抿了下唇,擡手把頭髮順到一側,動作青澀,卻無端透著點風情萬種的嫵媚,最後偏頭,吻了下去。

學著之前孟晏珩親她,唇瓣輕輕的磨蹭,然後試探的伸出舌尖輕舔。

孟晏珩隱忍剋製的擡手,滾燙掌心貼進她細嫩的腰窩,手指一根接一根,緊緊掐住她的細腰,然後張開口讓她進來。

嬉戲著,翻身把人壓進了床裡。

她的房間裡,大床裡,空氣中的每一寸,全是她的香味。

濃鬱的,侵襲性強烈的,令人頭暈眼花的。

靜霧緊張的喊人:“孟晏珩。”

孟晏珩伸手扯來一個枕頭。

靜霧心尖顫抖,聽見他吻下來時低聲說:“彆害怕,今晚隻親親你。”

/

第二天早上,靜霧醒來時懷裡抱著一個枕頭。

她輕輕眨了眨眼,漸漸想起什麼後,鬆開枕頭推到一邊,然後翻身,重新拿被子蓋住了腦袋。

他們昨晚的吻,比上次在書房還要激烈。

又想起什麼,靜霧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翻身下床,還穿著昨天的那身裙子,雖然已經被睡得被壓得皺巴巴的,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小姑娘赤著玉足踩在地毯上,飛快的跑進了浴室裡。

麵對著鏡子,眼睫顫抖著把裙子領口往下扯,一下秒,星星點點的紅痕曖昧的散落在胸口和脖頸上。

靜霧臉頰一瞬間就燒紅了。

對自己昨晚,仰起脖子,張著嘴巴,一副特彆享受的樣子抱著男人的腦袋,讓他胡作非為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她怎麼會這樣…

嘴唇也還有點紅腫。

她最後的記憶仍舊是橫躺在床上,而不是睡在被窩裡。

所以,他是在她睡著後,把她抱進了被子裡嗎?

怎麼會有人,能把人親到精疲力儘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每次孟晏珩親她,靜霧仍舊有點不可思議的陌生感。

尤其是見到白天西裝革履一絲不茍,沉穩清冷的孟晏珩時,那種陌生感格外的強烈和清晰。

甚至讓她懷疑,他們是同一個人嗎?

僅有的一點熟悉感是,孟晏珩的吻像他本人一樣強勢,令人抵擋不住。

讓小內內很快的,就變得不再乾燥了。

到現在貼在小花上,都是冰冰涼涼的。

靜霧擡手捂住了紅溫的臉頰。

過了幾秒,靜霧又飛快的跑回房間,她不怎麼化妝,辨認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粉底遮瑕。

在裴姨來喊她起床之前,飛快的收拾淩亂不堪的自己。

裴姨昨晚撞見過那一幕,現在看什麼都像是不同尋常。

小姐今天起早得不同尋常。

小姐又一條曬在浴室裡的小內褲不同尋常。

小姐仍在臟衣籃裡的裙子皺巴得不同尋常。

小姐昨晚睡的床鋪過分淩亂得不同尋常。

尤其見小姐嘴唇紅得不同尋常。

靜霧故意躲著裴姨,裴姨鋪床時她跑進了衣帽間。

一邊和舍友們聊天,一邊自己搭配放假第一天的穿搭。

打開衣櫃,靜霧也發現了點不同尋常。

現在衣櫃裡的衣服裙子,都十分的貼近她喜歡的風格,而不再隻是華麗昂貴,又或是典雅成熟的風格。

靜霧心情愉悅的從中挑了條長裙。

方領飛飛袖的吊帶款式,上半身是不規則的粉色碎花,下半身是不規則的白色網紗長裙。

裴姨進來看到眼前一亮,說她仙氣飄飄,像花仙子一樣。

靜霧被誇得有點害羞。

收拾打扮好,靜霧就下了樓。

她不會再像上次一樣,被親完後就不好意思下樓。

昨晚孟晏珩親完一次,給她順氣的時候也問過她會不會第二天不好意思見他。

靜霧搖搖頭說不會了。

於是,他的吻就更熾熱的侵襲了上來,更過分而肆無忌憚的吃她的嘴巴。

第一次被這樣親時,她有點承受不住,現在,她已經有一點點能受得住,會換氣了。

到了樓下,電梯一打開,靜霧下意識的目光先向餐桌那看去。

雖然裴姨已經提醒過她,但看到孟晏珩時,呼吸和心臟還是緊了一下。

白天的孟晏珩看起來很端方嚴肅,高眉挺鼻,薄唇深目,一雙眼睛格外的深邃,古井無波,情緒深藏不露,身上從容沉穩的氣質不經意間透著位居高位掌控一切的上位者之姿。

挺拔寬闊的身材穿著三件套的高級手工西裝,領帶和襯衫釦子打理得整潔規矩,進而用領帶夾和袖箍束縛,禁慾,剋製,板正。

儼然就是一副清冷矜貴,不近女色,正人君子的氣派。

靜霧盯著他看了好幾秒,直到對方擡起頭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的道:“過來。”

靜霧慢吞吞的擡腳走過去。

而身後的裴姨剛纔還納悶,明明上次她剛看過去先生就發現了她的視線,怎麼今天,她家小姐盯著他看了好幾秒都冇有反應。

裴姨冇有跟上前,而是原地懷疑,難道上次是她視線太明顯了?

靜霧走到餐桌邊,還冇落座,就聽對麵的男人道:“坐來我這邊。”

靜霧忸怩了下,還是繞過餐桌走了過去,隻是不等她拉開他身邊的椅子,就被他攔腰抱到大腿上。

靜霧:!

遠處的裴姨:哇哦哇哦哇哦哇哦!

靜霧掙紮的同時立馬看向遠處,去找裴姨的身影。

而裴姨早在一邊哇哦中一邊悄悄退到了房間裡。

冇看到裴姨,靜霧鬆了口氣,仰頭看向抱著她的男人,拿圓溜溜的毫無攻擊性的一雙杏眼輕輕瞪了他一眼。

孟晏珩隻覺得可愛,嘴角微勾。

尤其看到他親自挑的裙子刷他的卡穿在她身上,心情格外的自豪愉悅,忍不住的想跟她親近,想抱抱她,想跟她說說話,他低頭,下巴在她發頂輕輕的蹭,“昨晚睡得好嗎?”

昨晚那麼多不堪入目的記憶,他卻在這一本正經的提,靜霧心道這老男人真是道貌岸然,很敷衍卻又很害羞的點點頭。

畢竟他現在可是在青天白日,還很容易被外人撞見的餐廳把她抱在了大腿上。

這老東西怎麼那麼愛抱她,動不動就把她抓到腿上去抱著。

老男人卻沉浸在和小妻子溫馨的親密互動中,“你今天什麼安排?”

他不問靜霧也是打算等會兒告訴他的:“我要出去和舍友們逛街。”

孟晏珩不予置評,又問:“什麼時候回家?”

靜霧看著餐桌上的食物,目光落在一杯抹茶牛奶上,一邊道:“下午吧,還不確定的。”

“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你不忙嗎?”靜霧擡眼。

“我工作上已經進行了調整安排,以後都準時上下班,可以多點時間陪你。”

什麼叫多點時間陪她…

靜霧擡手抓了抓耳朵,指尖蹭過臉頰,好像有點熱。

孟晏珩也不糾結她回不回答,而是從錢夾裡拿出一張黑金卡給她,“白天買東西花我的錢。”

靜霧自己有錢。

靜霧纔出生,林父就讓律師做了遺產管理方案,併爲靜霧設立了專屬於她的信托基金。

靜霧的哥哥自成年後每年也會往她的信托裡存一筆錢。

加之,靜霧手裡有父母和哥哥轉移到她手裡的林氏股份,孟家做了點動作,讓股權結構中看不到靜霧的身影,但實際上,自從林氏再次實現盈利後,靜霧每年都會得到股東分紅。

雖然不比孟晏珩有錢,但靜霧一點都不缺錢,她纔不要孟晏珩的錢,立馬把手背到了身後,“我不要。”

孟晏珩把她的手抓出來,卡塞進手心,“用我的錢,靜霧。”

靜霧掙紮,“孟晏珩,你好奇怪。”

最後靜霧拗不過他,咕噥道:“反正你給我我也不用。”

孟晏珩不想聽她說氣人的話,掰著她的下巴堵住她氣人的小嘴。

因為是在白天,還是在客廳,靜霧心跳前所未有的快,大腦皮層一陣發麻的刺激,渾身卻軟成了一灘水。

吻完,孟晏珩咬著她的耳垂,低聲問:“今晚來我房間睡,嗯?”

之前她在考試,不忍讓她分心,昨晚才說,但她心理冇有準備,不過今天,她有一天的時間做心理準備。

靜霧氣喘籲籲的眨眼,昨晚他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她感覺自己臉頰越來越燙,脖頸燙,渾身燙,甚至恍惚覺得屁股也是燙的。

怕他的嘴巴再亂來,靜霧掙紮著從男人懷裡逃出來,又坐回了餐桌對麵。

唇瓣麻嘟嘟的,渾身冒汗,不好意思看孟晏珩,更不好意思說好。

拿起桌上的那杯抹茶牛奶喝了一大口,含糊道:“等我回來再看吧。”

孟晏珩視線瞥過小姑娘沾著奶漬的唇角,眼底暗了幾分。

他昨晚在靜霧的房間裡就…

隻是有枕頭擋著。

靜霧有點嘗不出這杯牛奶是不是裴姨做的,有點像,又有點不像。

孟晏珩做的?

但也不像他上次做的那杯呀,這杯味道更好。

她一邊喝,一邊疑惑的看向孟晏珩。

孟晏珩坐姿端正,慢條斯理的用刀叉吃著早餐,忽然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擡頭看向靜霧,冷靜的教育:“靜霧,喝奶的時候不要一眼一眼的往我這裡看,認真吃飯。”

靜霧:?

吃完早餐後,靜霧帶著點小心眼的跟裴姨說她今天做的抹茶牛奶好好喝。

裴姨看她牛奶都沾到嘴角了,擡手輕輕幫她抹去,才道:“今天早上的是先生給你做的,先生今天早上跟我學做的。”

靜霧心裡有點小愉悅:“…那他學得還挺快。”

“靜霧。”

孟晏珩的聲音。

靜霧跑出廚房,看到孟晏珩已經在玄關換好鋥亮的牛津皮鞋準備出門,靜霧問,“怎麼啦?”

“過來。”

靜霧走過去,仰頭問,“然後呢?”

孟晏珩站在小姑娘麵前格外高大,而今天靜霧穿得仙女,返襯得男人更加成熟。

孟晏珩展開手臂穿上西服外套,牽起她蔥白的小手放到身上,垂著眸道:“幫我整理衣服。”

不等靜霧拒絕,他繼續說:“回去可能要待兩三天,我們提前適應一下日常親近。”

靜霧:“…怎麼整理?”

孟晏珩牽著她的小手一步步教她,“先係鈕釦,最後一顆不扣。”

“然後整理一下西裝領子。”

“領結也正一正。”

“怎麼係領帶晚上回來我再教你。”

靜霧指尖顫了顫,“這個…也要學嗎?”

孟晏珩不容置喙,“要學。”

靜霧冇有再反駁,隻輕輕抿了下唇。

孟晏珩看著她,喉嚨裡有些癢,怎麼乖成這樣,任人欺負。

他彎下腰,和靜霧平視,“最後。”

靜霧忍者後退的衝動,天真的眨了眨眼:“最後還有什麼?”

“親我。”

靜霧:!

她要跑,孟晏珩像雄獅捕住小白兔,抓住她的兩條小細胳膊,威脅她,“是要留到晚上親嗎?靜霧。”

靜霧咬了咬牙,踮起腳尖,飛快的親了下他的下巴,打發他,“快走吧。”

然後飛快的轉身跑了,裙襬翩疊。

孟晏珩從不懈怠鬆散的人生,在今天有了新的人生體驗。

不想上班,想在家逗老婆玩。

或者想把人縮小揣進兜裡,天天帶在身邊。

/

白天,靜霧出門去和舍友們逛街。

她出門前跟孟晏珩發訊息說了聲。

老男人回過來,叫她出門多加一件外套,彆穿太少,容易感冒。

感冒個鬼,那麼熱的大熱天怎麼會凍感冒。

這老男人真是越來越管著她了。

張叔送她到市中心購物廣場。

太太現在跟先生關係越來越好了,看著人都比以前更活潑了些。

目睹著靜霧跟舍友們會合後,張叔才離開。

逛了街,吃了飯,又做了美甲,這是她們九月份開學前在北城最後一次聚。

班瑩潔和林芮都買了明天回家的票。

天氣熱,幾人逛累了後打算找一家冷飲店坐一會兒。

嘉宜忽然眼睛一眯,然後猛的跳到靜霧身邊,抓著她落後幾步,湊近她耳邊用肯定而冰冷的聲音小聲道:“你昨晚跟男人親嘴了?”

靜霧:!

“你遮瑕化了,脖子上的吻痕露出來了,快去處理一下。”

前麵的班瑩潔和林芮確定了去哪家喝奶茶,一回頭,隻看到嘉宜,尤其見她臉蛋紅撲撲的。

班瑩潔眼睛一眯,問,“你臉怎麼那麼紅?”

嘉宜擡手扇風,“熱的,啊哈哈哈哈。”

林芮指了指頭頂,“這裡麵有空調。”

嘉宜:“……”

班瑩潔:“霧霧呢?”

嘉宜:“上廁所去了。”

林芮:“不用陪她去嗎?”

嘉宜:“在這等她就行。”

另一邊,靜霧站在廁所的鏡子前,用遮瑕蓋吻痕。

她動作有點急,因為害怕忽然有人來,然後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她。

洗手檯很長,好幾個位子,她站在最裡麵,等到有人來時,她已經做好遮瑕了,慢吞吞的洗著手。

在她旁邊不遠處的兩個年輕女人也拿著眼線筆在補妝,然後一邊聊著天。

“欸,你知道不知道鬱可心出國了?”

“出國了?!她不是剛跟謝三訂完婚準備辦婚禮了嗎?還以為這次她真能嫁進豪門了呢。”

“搞笑,就她還想嫁豪門?能迷得謝三團團轉就算她有本事的了,但謝三還不是得聽家裡的。”

“你記不記得以前,她在孟家的時候,那時候多風光,跟我們在一起整天嘴裡就是珩哥哥珩哥哥的,什麼我珩哥哥不喜歡吃魚刺多的魚,我珩哥哥吃蝦過敏,搞得我們以為她真能嫁入孟家呢,結果被孟家送走了。”

“你說孟家為什麼把她送走?還有她說的關於孟大公子的是編的還是真的?”

“誰知道呢,但這小白蓮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確實挺可惜。”

靜霧從衛生間出來時差點撞到人,忙說對不起。

對方用英語春風和煦的說沒關係。

聲音有點耳熟,靜霧忙擡起頭,意外道:“學長。”

“走路小心點。”對方又切換成了中文。

不等靜霧回答,注意到這邊情況的615三人組警鈴大作,喊人,“霧霧,快點走啦。”

靜霧道:“剛剛謝謝你學長,那我先走啦。”

靜霧跑向了舍友們。

班瑩潔和林芮對視:這個像不像?

林芮:像,非常像。

嘉宜往前一步,站到兩人中間,切斷了兩人的視線波。

但耐不住兩人後麵一直套路靜霧。

靜霧也是單純,不疑有他的問什麼答什麼。

四個人一起坐在桌子上喝奶茶的時候,班瑩潔到‘逮住小畜生’的群裡總結:【同專業,同在澳洲留過學,貌似還有共同認識的老師。】

林芮:【霧霧還知道人家是遺傳育種學的碩士。】

林芮:【24歲,年齡還行,混血,長相也還行,現在就差打探人品了。】

班班:【完蛋了,霧霧見完學長後狀態就不對勁了。】

提示:嘉宜退出了群聊。

咬著吸管的班瑩潔擡起頭:【?】

同咬著吸管擡起頭的林芮:【?】

本來,今天幾人的逛街行程在喝完奶茶後就結束了,誰料,班瑩潔的異地男友忽然從天而降喂狗糧,於是,又請幾人吃了個飯。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班瑩潔家斯文俊秀的男朋友吸引走了,尤其知道對方偷偷買了跟女友明天回去的同一班高鐵的旁邊座位時,單身狗嘉宜和林芮抱在一起流下了羨慕的口水。

誰也冇注意到一旁的靜霧把一壺荔枝米露以為是飲料都喝完了。

等幾個人察覺時,隻見她一張小臉紅撲撲的。

站起來的時候,靜霧才覺得腳下有點飄,林芮忙扶住她。

班瑩潔更是扶額,“我的媽,是不是要想辦法聯絡霧霧的家人啊?”

/

孟晏珩今天在金色河畔高爾夫球場有一場應酬。

3號地是高階會員製,**性極高,果嶺麵積極大,湖泊和球道交織,環境也很優美。

前不久他請姑姑幫忙帶靜霧去飯局,後來他在姑父那還了這人情。

也就是給靜霧打電話那天晚上,中東那邊的政府官員帶著商團來訪/華,孟晏珩替姑父接待這些商團外賓。

在席間,孟晏珩結識了原國際經貿關係司的處長,兩人想聊甚歡,約了今天打球。

因為是私人的局,張處是帶著夫人來的。

球局結束,乘車離開的路上,張處夫人問:“你都快五十歲的老頭了,我之前可從冇見你能跟這麼個年輕的後生聊得來。”

張處道:“我跟孟總一見如故,你不知道,孟總家裡也有個小孩,他家小孩跟我們家媛媛小時候一樣,受過事故,吃了很多藥,傷了身體,底子比較弱,所以我跟他很有得聊,聊中醫,聊養生,聊藥膳,聊食譜,我還把當初給媛媛調理身體的那位穀醫生推給他了。”

“原來你們兩聊這些啊,我還以為你們聊什麼大事業呢。”

張處笑著拍拍夫人的手:“我都一把年紀了還折騰什麼勁,後生可畏,由他們去翻騰去。”

張處夫人握著老公的手笑笑,“看來這位孟總也是像你一樣,女兒奴。”

/

從半山球場離開,車子就往市中心開。

李秘書早上就得到老闆吩咐,替他推了晚上的所有行程。

而這會兒,司機和他都清楚,老闆是要去接太太。

不過兩人從後視鏡裡窺到,老闆的電話貌似冇打通。

車裡的氣氛無端變得凝重,讓人下意識放輕呼吸。

過了會兒,前排的李秘書聽見老闆接電話了。

很簡短的一句‘我過來接她’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李秘書聽見老闆沉聲道:“李秘書,去我給你發的這個地址。”

“好的,”李秘書辨不出老闆的情緒,隻覺壓迫感強烈。

另一邊。

從飯店裡出來的幾個人站在路邊。

此時華燈初上,夜幕即將降臨,城市開始披上華麗璀璨的外衣。

燥熱的夏風也降了點溫度,吹在藍調的夜裡,幾分愜意。

靜霧堅稱自己冇有喝醉,不要人扶,還筆挺挺的站成軍姿來證明自己。

林芮和嘉宜站在身後小心防著她會跌,班瑩潔拿手機記錄下靜霧第二次喝醉的樣子,嘴巴裡歎氣,“可惜我的gopro不在。”

“她喝醉了嗎?”忽然,一道清越的男聲插入進來。

幾人回頭,竟然是靜霧的那個混血學長走過來了!

嘉宜反應快,在人走上來前,先一步擋到了兩人中間。

學長也不介意,而是看著靜霧問:“eira,are

you

ok?”

靜霧擡起頭來,笑嗬嗬奶呼呼道:“i'

not

drunk!”

像是被她的可愛逗到,學長笑了,“ok,you're

not

drunk,but

can

you

still

walk

a

straight

le?”

靜霧挺起胸膛,“of

urse!i

can

do

great!”

其他幾人在風中淩亂,怎麼感覺在調/情?

更令幾人想不到的是,靜霧說完後就開始走直線——向她的學長走去。

結果冇走幾步她的腳下一軟,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向靜霧伸出手。

可就算是離靜霧最近的學長也冇碰到靜霧。

忽然橫亙進來的一截手臂強勢的將靜霧攔腰摟進了懷裡。

不等幾人回過神來,孟晏珩看著眼前的毛頭小子,對眾人禮貌道:“抱歉,我先帶靜霧走了。”

幾人看著靜霧被西裝革履忽然出現的叔叔攬著肩膀帶到車邊。

靜霧的叔叔鬆開她打開車門時,靜霧卻撲進了她叔叔的懷裡,緊緊抱著她叔叔的腰。

她叔叔掰開她的手,護著頭把她塞進了車裡。

很快,車子開走了。

班瑩潔自我洗腦道:“靜霧肯定是因為喝醉了才抱她叔叔的。”

林芮也自我洗腦,“肯定呀,都喝醉了,而且是叔叔欸,很親的,不過分,哈哈哈。”

嘉宜:“……”

/

車子靠近飯店時,李秘書看到太太正對其他男人甜甜的笑。

他倒吸一口涼氣,用都不用偷窺老闆的臉色就知道完了。

老闆下車接人後,他跟司機對視一眼,決定今晚夾緊尾巴做人。

孟晏珩從另一側上車後,沉聲吩咐開車。

靜霧呆呆在座位裡坐了兩秒,忽然聽到熟悉好聽的聲音,耳朵動了動,然後擡頭尋聲望去。

孟晏珩靠在椅背裡冷靜平淡的和她對視。

靜霧輕輕眨了眨眼,忽然腦袋歪了歪,依舊望他。

她變得,像一隻呆頭呆腦的貓咪。

孟晏珩眉間微蹙,確定,小姑娘是喝醉了。

兩人的對視持續了好幾秒,孟晏珩在看她喝醉的模樣,靜霧像是在辨認他或者等待著什麼。

直到靜霧忽然開口,“你怎麼還不抱我呀?”

不等孟晏珩反應,靜霧自己越過後排扶手,像貓一樣爬了過去,最後跪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前排的司機和李秘書:!

老闆沉聲:“擋板。”

靜霧跪坐在男人的腿上,雙手撐著他的胸膛保持平穩,忽然低頭輕輕嗅了嗅男人的脖頸,又直起身來。

然後語氣輕快的說:“就是你!”

“就是我什麼?”孟晏珩扶住她的腰問。

靜霧鼓了鼓臉頰,腦袋又輕輕一歪,甜軟的聲音清脆道:“阿珩哥哥。”

孟晏珩眉心一跳,眸色深沉,“你喊我什麼?”

靜霧歪著腦袋,輕輕眨了眨水盈盈,亮晶晶的杏眼,重複:“阿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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