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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貓耳藏不住[隱婚] 第68章 畢業典禮【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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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

班瑩潔的婚禮結束當天,

跟孟晏珩回北城,還是跟舍友們多玩兩天,靜霧猶豫之後選擇了後者。

孟晏珩時不時給她發訊息。

包括那張落日照。

靜霧將照片儲存進相冊,

然後繼續跟舍友們玩。

又玩了兩天後,靜霧和嘉宜纔回北城。

晚上八點,飛機落地機場。

靜霧冇有告訴孟晏珩她今天回來。

打算給他個驚喜。

靜霧先給婆婆打電話報了平安,

然後問到孟晏珩還在公司加班。

靜霧心血來潮,

決定去國信集團找他。

她還冇看過孟晏珩在公司裡上班的樣子呢。

嘉宜喊了家裡司機來接,順路送靜霧去國信集團。

國信集團47層的董秘辦,偌大一層辦公樓,

此時隻剩下尤靖還在和老闆加班奮鬥。

生性活潑的尤靖成為暫代秘書後在孟晏珩身邊吃了不少苦,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棵焉巴巴的小白菜。

靜謐的辦公層忽然響起電梯門叮的聲響。

尤靖奇了怪,四仰八叉靠在辦公椅上偏頭看過去。

看清電梯裡走出來的一男一女後,尤靖蹭的從辦公椅上彈跳了起來。

若論整個集團的秘書金字塔,

站在頂尖的肯定是董事局主席兼董事長的貼身秘書。

而胡秘書身邊的少女,尤靖更是前不久纔在養宜醫院高乾病房裡見過。

尤靖扯了扯西裝迎過去,聽到年過四十的胡秘書恭敬說:“少夫人,我就送您到這,

讓孟董的秘書帶您去孟董的辦公室。”

靜霧道:“謝謝。”

“不客氣。”

靜霧上大學的時候,和舍友們週末出來吃飯時經常會路過繁華的cbd商業區。

國信集團大廈就高聳屹立其間,占據著最好最矚目的地段,

在一幢幢玻璃幕牆寫字樓裡像老大哥般的存在。

靜霧曾路過無數次,

卻是第一次進來。

尤靖領著靜霧朝孟晏珩的辦公區走去,

麵對比自己還小幾歲的老闆夫人,

尤靖心理建設了好幾秒才喊出少夫人三個字,

然後道:“孟董應該在開視頻會議,我送您到辦公室門口。”

靜霧點點頭,

“好,我悄聲進去,不會打擾他。”

靜霧的聲音輕柔甜軟,上次尤靖在醫院裡冇聽過靜霧說話。

此時此刻,一瞬間,尤靖兩隻耳朵變得紅通通的。

……他從小就挺喜歡甜妹的。

從小到大一遇到甜妹就臉紅害羞。

但他絕冇有覬覦老闆老婆的意思!

尤靖把靜霧送到孟晏珩辦公室門口後,靜霧悄悄推門進辦公室。

孟晏珩的獨立辦公室很大,辦公區,會客區,休息區功能分區清晰協調。

大片開闊的落地窗外是風景絕佳的城市夜景和高遠的夜空。

室內設計得線條簡潔,空間開闊,細節卻很有品味。

黑灰的配色加區域性點綴原木色細節,把室內整體氛圍把控得既專業又不失奢華,嚴肅且沉穩大氣。

此時孟晏珩正坐在灰色的大班台書桌後麵開視頻會議,表情本就嚴肅,再看到辦公桌上的指示燈提示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孟晏珩不滿尤靖不敲門就進來,微微蹙著眉從電腦螢幕裡擡起頭來。

結果看到的卻是推著行李箱走進來的靜霧。

幾天冇見的小姑娘忽然出現在眼前,孟晏珩目光一直停在靜霧身上,蹙著的眉如寒冷堅硬的冰塊一點點融化了。

線上正在開會的員工透過螢幕明顯感受到老闆嚴肅的表情瞬間收斂,甚至連身上極強的壓迫氣場都柔軟了幾分。

所有人都猜是誰進了老闆辦公室。

和孟晏珩對視上,靜霧指了指休息區的沙發,示意她去沙發等他。

孟晏珩點點頭,拿起手機給尤靖發訊息,讓他熱一杯牛奶,準備點甜點和水果進來。

很快,尤靖就按照老闆吩咐送來了吃的。

尤靖是個話多的,放下東西後,還特意低聲提醒靜霧:“少夫人,這個橘子很酸,你小心點。”

孟晏珩是個情緒很深,連喜好也不明顯的人,但靜霧就是莫名肯定道:“這個橘子是孟晏珩喜歡吃的,是嗎?”

尤靖道:“是的,冰箱裡常備著橘子,橘子是老闆唯一喜歡吃的水果。”

可能是老闆娘過於平易近人,尤靖忍不住小聲蛐蛐,“但我師父說,見到老闆吃橘子的時候躲遠點,老闆一吃橘子,就說明老闆心情不好。”

孟晏珩注意到尤靖送完吃的後還不走,躬著身湊近靜霧在那嘀嘀咕咕說話。

孟晏珩皺眉,關了麥克風道:“尤靖,出去。”

板正道:“哦。”

相,青春活潑,活力四射,從麵前走過時,孟晏珩眯眼,,於是補了一句,“你可以下班了。”

盯著尤靖走出辦公室後,孟晏珩目光移到靜霧身上。



兩人對視了幾秒,靜霧咬

年紀還小的老婆愛玩,留戀外麵的花花世界,身邊防都防不住的不時出現一些妖精似的花蝴蝶。

孟晏珩歎氣,擡手揉了揉眉心。

靜霧為什麼不粘他了?

現在手足無措,患得患失,警惕心極強的人變成了孟晏珩。

孟晏珩加快開會進度,提前一刻鐘結束會議。

會議結束後,桌麵上還堆著一堆待簽公文,孟晏珩看著處理不完的工作又歎了口氣。

他站起來走向靜霧。

靜霧吃飽喝足趴在沙發上,手裡拿著平板和電容筆在畫圖。

孟晏珩把她撈起來抱在腿上,靜霧冇什麼反應,已經很習慣做孟晏珩身上的掛件了,甚至連眼都冇擡一下,很淡的說:“你工作完啦?”

孟晏珩垂眸睨著她,等了好幾秒,但她現在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不跟他回來就算了,兩人幾天冇見,但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想他。

孟晏珩心裡鬱悶,而這鬱悶無處可撒,隻好咬牙切齒的低頭,咬了她軟嫩的臉蛋一口。

“啊!”靜霧縮著脖子躲開。

孟晏珩扶著她的頸側追著咬第二口,沉聲罵道:“小混蛋,你還知道回來!”

靜霧拿平板抵著他胸口,把他結實寬闊的胸膛往外推,蹙著秀眉道:“我回來就立馬來找你了,還不行嗎。”

這話落在孟晏珩耳朵裡,翻譯過來就是,我都來找你了你還想怎樣。

還想怎樣。

還想怎樣。

孟晏珩肚子裡的火燒得更旺了,氣得頭頂要冒煙,腦袋嗡嗡嗡的。

現在對他就不耐煩,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對他那麼冷淡,那以後還得了,以後是不是就要開始嫌他老嫌他冇意思要踹開他不要他了?

現在就老老老的天天掛嘴邊戳他的心。

給她發日落的照片了她也不回來。

孟晏珩氣瘋了,身上那從容沉穩的氣質褪得一乾二淨,像一頭髮怒的凶猛雄獅翻身把靜霧壓在黑色的真皮沙發裡,腦袋拱著她的脖頸,嘴唇到處煽風點火,一邊生氣的控訴,“你個冇良心的小東西,小混蛋,小騙子!”

太重了,靜霧被壓得咿咿呀呀的叫。

“孟晏珩,你好奇怪!”她覺得她身上現在像是壓著一隻拱來拱去無理取鬨的大狗似的。

覺得孟晏珩在找茬。

孟晏珩逼問她,“霧霧現在嫌棄老公了是不是,嗯?”

靜霧控訴,“我哪有嫌棄你!”

孟晏珩聽不進去,隻一個勁的腰上發力,同時質問:“為什麼不看老公?為什麼對老公那麼冷淡?為什麼不粘老公了?”

靜霧腦袋頂到了沙發上靠枕,像一條搖搖晃晃的小船緊緊抓住孟晏珩結實有力的手臂,臉爆紅,“你…流氓!”

孟晏珩俯身咬住她軟如果凍的小嘴,含進嘴裡狠狠吸了幾口道:“這就流氓了?”

孟晏珩像個老妖精似的,對著靜霧的耳朵吹氣和吮吸,低沉磁性的嗓音引誘道:“在這裡艸你好不好,嗯?”

靜霧整個人像熟透的蝦米,心臟怦怦跳,罵他,“老東西你不正經!嗚嗚嗚。”

雖然罵他,但冇有拒絕。

冇有拒絕,那就是同意。

孟晏珩勾唇,“霧霧也想的,對不對?”

靜霧今天穿的是一條粉色的無袖圓領紗裙,裙襬到膝蓋。

現在被孟晏珩的黑色西褲蹭到了大腿根,質地硬朗的西褲摩挲到她腿內肌膚,酥酥癢癢的。

她被親得嘴唇水潤豔紅,渾身發軟發燙,捲翹眼睫微顫,美眸不好意思望孟晏珩道:“可是我箱子裡已經冇有乾淨衣服了。”

孟晏珩說這裡有她的衣物。

靜霧瞳孔睜大,小聲道:“你……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孟晏珩勾唇一笑,他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行事妥帖,吻她粉紅的鼻尖,薄唇微啟:“你回國後。”

靜霧:“……”

繼醫院之後,靜霧心跳再一次達到了頂峰。

孟晏珩滾燙的吻似有若無的貼著她的頸側遊走,她身上被點起一簇簇小火苗。

她的腿一動不敢動,挨著灼燒的熱源。

並且輕輕一動,皮沙發就動靜好大,靜霧的耳朵都被燒紅。

孟晏珩的動作比以往慢條斯理,溫柔如水,甚至冇有撕壞她的小蕾絲。

結實的手臂從眼前晃過,靜霧垂眸,看到粉色的小蕾絲被扔到玻璃茶幾上。

水霧瀰漫的眼睫撲簌簌顫抖了好幾下。

靜霧習慣了孟晏珩的強勢和霸道,習慣了他蠻橫的不停的節奏。

可是現在變得好磨人,身體裡空得像是有螞蟻在啃食。

靜霧受不住的盯著天花板輕輕喊他名字。

他捏著她一隻腳踝,連語氣都慢條斯理,“怎麼,霧霧?”

靜霧癟癟嘴,知道他明知故問。

她不說話了,想撐起來時,孟晏珩又把她按回去。

靜霧有點氣,不帶這樣折磨人的,嘟著唇垂眸看向孟晏珩時,看到他的手又伸向茶幾。

茶幾上有一盆洗乾淨的水果。

靜霧看著孟晏珩修長如玉的手指慢條斯理摘下四顆葡萄。

靜霧正納悶,忽然涼得蜷起腳趾,木然的呆了兩秒,然後瞳孔漸漸睜大了。

晚上十點。

孟晏珩的辦公室隻亮著一圈幽暗的燈帶。

空氣中還有絲絲縷縷說不清的味道。

休息室內的浴室裡正傳來刷刷刷的水流聲。

完事後孟晏珩總是會先幫靜霧處理好纔會再清理自己。

靜霧穿著浴袍,頭髮吹乾後被孟晏珩送出浴室外,孟晏珩隻露出一截青筋翻起的手臂,收回手關門前道:“霧霧先去玩會兒,等會兒幫你穿衣服。”

於是靜霧穿著粉色的棉拖鞋走出休息室,回到辦公室打開燈。

趁著孟晏珩冇出來,她先打掃戰場。

反正全是她的東西。

茶幾上的小內褲,地毯上的裙子,辦公桌上的內衣。

孟晏珩這老混蛋,他自己衣冠楚楚全身上下冇脫一件,卻把她扒得光光的。

靜霧撿起茶幾上的小內褲時,眼睛瞥過桌上的那盆水果。

一串葡萄隻剩下三分之一。

靜霧眨了眨眼。

她剛纔隻是覺得好撐,重複了好多遍吃不下了,直到哭了他纔沒再放。

所以是那麼多顆嗎?

靜霧哼了聲,又拿了紙巾去擦落地窗。

一開始孟晏珩也冇告訴她他辦公室的玻璃都是單向的,刺激得她腿軟站不住後,被抱起了雙腿。

所以地上冇怎麼有,全在玻璃上了。

最後靜霧去將辦公桌上的內衣收起。

他的書桌太硬,她肚皮和膝蓋到現在都還是紅的。

全收拾好後,靜霧又坐回孟晏珩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體會一把坐在這個位子上的感覺。

她轉著椅子打量起整個辦公室。

她記得以前爸爸的辦公室裡,辦公桌上會擺著全家福,會種上發財樹,還有室內高爾夫。

但是孟晏珩的辦公室裡冇有太多個人屬性。

冷冰冰的。

表麵上冷冰冰的,但誰知道內裡。

就像他的藏寶室一樣。

靜霧眼睛轉啊轉,像是還想找出點孟晏珩的小秘密。

但她也知道估計不可能。

結果出乎意料的,她拉開他辦公桌的抽屜,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的校園卡。

靜霧眨了眨眼,她的校園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靜霧以前經常弄丟校園卡,所以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落在了孟晏珩這一張校園卡。

校園卡上有她的照片。

她記得要辦校園卡上時,她提交上去的照片是她19歲時拍的。

現在再看,校園卡上的照片特彆青澀。

除了校園卡,靜霧還在抽屜裡看到了一個白色的首飾盒。

方方正正的,不是很大。

靜霧心跳快了點,心想這不會是孟晏珩給她買的禮物吧。

靜霧冇抵住好奇心,看了休息室門口一眼,悄悄打開了盒子。

裡麵是一條鑽石手鍊,手鍊上有一片粉色的四葉草。

靜霧把盒子湊近眼前看,從光澤上看,這條手鍊好像不是新的。

也是她的嗎?

但為什麼,她冇有半點印象?

靜霧關上抽屜。

孟晏珩出來後她也冇有問,她隻是撐著下巴看著孟晏珩。

她很想自己找到有關這兩樣東西的記憶。

孟晏珩頭髮還是濕的,穿著黑色的浴袍站在休息室門口,視線在自己的辦公桌後找到靜霧。

靜霧穿著白色浴袍,小小的身板坐在桌後,光潔的臉蛋泛著一層瑩潤的光澤。

頭髮剛吹過,柔軟蓬鬆的披在肩膀上。

不像剛纔,她跪在辦公桌上時,他將她柔順的黑長直撥到一邊,順著肩膀滑落到胸前去。

露出整片曲線優美的後背。

孟晏珩朝她勾勾手,“過來霧霧,老公幫你穿衣服。”

“哦。”靜霧踩在椅子上的腳落到拖鞋裡去,起身朝孟晏珩走去。

換好衣服後,孟晏珩牽著靜霧下班。

落下的那堆檔案已經簽完了。

今晚有十幾分鐘,他抱著靜霧坐在椅子裡,讓她跨在他腿上自己動。

那會兒他把檔案簽完了。

孟晏珩冇帶著靜霧走電梯到地下車庫去,而是讓司機將車開到集團大樓前的正門等著。

靜霧現在不會再害怕外界目光,而他們的夫妻關係也發展到了有名有實的地步,他和靜霧的關係已經不

需要藏了。

孟晏珩牽著靜霧剛到一樓,還真碰上了剛從國外出差回來的一個tea。

誰也不想在假期裡開項目覆盤會,所以眾人決定休假前來加個牛馬班。

西裝革履前前後後**個員工,項目高管走在最前麵。

曾經跟著孟晏珩去國處理過併購案,午休間隙跟孟晏珩聊過孩子話題的那位公關部高管也在其間。

到現在有時候跟同事吹牛,這位高管還會提曾經跟孟董聊過他家女兒,說孟董也是個女兒奴。

烏泱泱一群員工遠遠看到集團太子爺的時候都有點不太敢認。

因為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右手推著一個粉色小行李箱,左手牽著一個年輕的女孩。

下樓前,孟晏珩幫靜霧換了一套米白色的小香風套裙。

上身是白色修身西裝馬甲背心,下身是同色百褶短裙。

腳上穿著一雙方頭銀色平底單鞋,還穿著一雙奶油白的堆堆襪。

一樓大堂燈火通明,貼著瓷磚的粗壯羅馬柱乾淨如新,大片璀璨的水晶吊燈在頭頂懸掛。

雙方走近,徹底看清之後,一群員工心裡驚濤駭浪。

“孟董,”打頭的兩位高管跟孟晏珩問好。

孟晏珩點點頭,對員工們道:“辛苦各位。”

所有員工紛紛搖頭,違心說著不辛苦的場麵話,眼神卻忍不住的看向老闆牽著的女孩。

孟晏珩自然將所有員工的小動作小心思看在眼裡,他側頭溫柔看了眼靜霧,然後大方介紹道:“這位是我太太。”

所有員工:???!!!!!!!!!!!!

靜霧仰頭看孟晏珩,和他對視了一秒後,看向眾人,輕聲開口,“你們好。”

於是收穫了一連串的‘太太好’。

打過招呼後,孟晏珩道:“我和我老婆先走了,你們也抓緊時間下班。”

眾員工目送著兩人走出集團大廈,然後上了停在門口的黑色邁巴赫。

有人眼疾手快掏出手機拍了張背影照。

很快,這張照片在各個小群裡流傳開來,甚至連集團內部的員工論壇裡都出現了這張照片。

總而言之,整個集團上下都炸鍋了。

第二天孟晏珩去上班,連他的董秘辦都在八卦。

可想而知現在整個集團內的氛圍。

某助理小聲蛐蛐,“真是孟董老婆嗎?”

孟晏珩路過,“是我老婆。”

回到辦公室,孟晏珩坐了兩分鐘,然後把手機螢幕照片換成了靜霧的單人照。

現在,他可以無所顧忌的曬老婆了。

/

靜霧的生日在夏至,也就是這個月的21號。

靜霧參加完婚禮回來,其實時間已經離自己的生日很近。

但在生日之前,她需要飛回荷蘭參加畢業典禮。

她的畢業流程已經走完。

靜霧馬不停蹄的回荷蘭,於是,回憶校園卡和手鍊的事被她拋在了腦後。

靜霧的畢業典禮,孟晏珩自然不會錯過。

她大四畢業時,孟晏珩以貴賓的身份去參加了她的畢業典禮。

坐在主席台下的首排看畢業晚會。

那次靜霧又登了一回台。

她站在巨大的舞台上,舞台上唯一一束明亮的光打在她身上。

她穿一條緞麵白裙,持琴的姿勢專業漂亮。

演奏了德沃夏克的《母親教我的歌》。

孟晏珩跟穿學士服的靜霧拍了照。

這一次,孟晏珩提前交代秘書幫他空出時間。

他的時間難空,每次空不是往前堆壓工作就是往後堆壓工作。

如果要空三天以上,那就是前後都要堆壓工作。

這也是為什麼,靜霧從鹽城回來時,孟晏珩卻在公司加班。

這次靜霧畢業,孟晏珩同樣作為貴賓出席了她的畢業典禮。

因為孟晏珩在靜霧入學時就給瓦大捐了一筆錢。

孟晏珩西裝革履坐在台下,看著校長給穿學士服的靜霧撥穗。

然後看著靜霧站在一群異國麵孔裡拍合影。

和她大學畢業時一樣,在學校的標誌性建築前,他站在靜霧身邊和穿學士服的她拍了張合影。

這次送了她一束弗朗花。

花束中一封印著金色愛心印泥的白色信封。

信封中一張信箋。

沈靜蘭和孟延博也來了,兩人是在靜霧正式畢業典禮這天到的。

一是為了參加靜霧人生的重要時刻。

二是剛好畢業典禮結束後,可以直接轉飛巴黎和瑞士,沈靜蘭帶她去見幾個婚紗設計師。

孟晏珩和靜霧拍完照後,一家四口拍了合照。

還訂了餐廳出去吃了飯。

正式慶祝靜霧畢業。

公寓裡回國的行李裴姨大體已經清點好,除了靜霧的房間還冇有收拾。

裴姨是特意冇有去動。

因為不用說,她家小姐的行李都是先生親自整理的。

當初出國是這樣。

現在回國自然也是這樣。

結果也確實是這樣。

靜霧像懶貓似的趴在床上,抱著小熊選婚紗攝影團隊時,孟晏珩脫了西裝外套,捲起襯衫袖子給靜霧整理行李箱。

兩人時不時對話。

比如孟晏珩問:“霧霧,這兩塊石頭是什麼?也要帶回去嗎?”

靜霧點頭,“要,我同學送給我的。”

孟晏珩多問了嘴,“男的女的?”

“一男一女,情侶。”靜霧重重咬出最後兩個字。

現在靜霧覺得孟晏珩有時候也很幼稚,因為他竟然懷疑她以後會出軌!

老王八蛋!

孟晏珩收拾到衣櫃時,看到一條他從冇見過的非常性感暴露的裙子,皺眉道:“霧霧,這條裙子你自己買的嗎?”

靜霧回頭看一眼,點點頭。

孟晏珩眼睛微眯,帶著刀子,“穿著出去玩了?”

靜霧看都冇看他,轉回頭看著平板咕噥,“買來壓箱底的。”

記得是有一次,孟晏珩抽空要來看她,但因為天氣原因,無法飛航班,她白白準備。

“霧霧…”

靜霧趴在嫩粉色的床上,翹臀細腰,少女般的曲線十分漂亮。

翹著小腿,撐著下巴看著平板立馬道:“你看著辦吧孟晏珩,你隨便收拾。”

孟晏珩壓下語氣,“喊我什麼?”

“老公。”

孟晏珩收拾了好幾個小時,中途靜霧睡了一覺。

看晚飯時間到了,孟晏珩單腿跪上充滿了女孩子香氣的大床。

一手撐著床墊,一手掐著靜霧軟乎乎的臉頰把她弄醒。

看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了,孟晏珩等她緩了幾秒後問,“餓了冇有?”

靜霧擡起兩截纖細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

孟晏珩默契的把她抱起來坐在床邊。

靜霧跨坐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頸趴在他肩膀上繼續眯了一會兒。

孟晏珩拿著手機看備忘錄裡的整理清單,一邊問,“想吃什麼?”

靜霧咕噥著說:“都行。”

“牛排?”

靜霧搖搖頭。

“意麪?”

“不想吃。”

“日料?”

“也不想吃。”

孟晏珩把手機扔一邊,輕拍她屁股,“你的都行是什麼東西?”

靜霧想了想,“其實我有點想吃小餛飩,酸酸辣辣的那種。”

不過考慮到這會兒是在國外,靜霧又道:“算了,回國再吃吧。”

孟晏珩卻道:“不用,我帶你去找中餐館吃。”

孟晏珩開車帶靜霧出門,花了一個小時才找到一家地道正宗的中餐麪館。

吃完飯後,他們往回折返。

路過一家紅館咖啡,靜霧讓孟晏珩停車,她想喝咖啡。

下了車跑了幾步,靜霧纔想起自己冇帶錢。

她又跑回去,趴在副駕車窗邊跟孟晏珩要錢包。

她出門甚至忘了帶自己的錢夾。

孟晏珩頓了一瞬,纔將自己的錢夾遞給靜霧。

咖啡做好,付錢的時候,靜霧打開錢夾的一瞬間,看到了她和布魯諾的照片。

照片中是十一歲的靜霧蹲在自家花園草坪上,摟著布魯諾的脖子笑看鏡頭。

布魯諾也是笑著的。

靜霧望著照片怔了一瞬,猛地回頭望向咖啡館外。

紅色的門框上吊著一串風鈴。

風鈴叮噹叮噹的響。

靜霧回眸的刹那,孟晏珩也一直在車內看著她。

彼此眼神瞬間交彙。

風鈴還在響。

他知道她看到了。

她知道他知道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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