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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貓耳藏不住[隱婚] 第8章 合約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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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約到期

孟晏珩手裡應該是有她的課程表,靜霧想。

那他豈不是看到她這個學期的那節經管公選課了?

對於林氏,靜霧一直都十分小心謹慎,她不確定孟家願不願意她沾邊林氏,企業與管理,這堂課的名字聽起來就夠微妙的。

孟晏珩知道,他卻什麼表態都冇有。

像他從不避開她打電話那樣,是因為覺得她無足輕重嗎?

靜霧不知道,孟晏珩這個人心思深重,誰也看不透他。

第一節課課間,靜霧無意間瞟到前排一個短髮女生竟然在用她的表情包跟人聊天。

靜霧莫名有點臉熱,撲簌著眼睫偏開了眼。

a大是所奇怪的名校,校園裡學習氛圍濃厚,走在路上各個看起來像沉迷學習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霸,但打開a大論壇,裡麵完全像村頭二裡地。

感覺大家表麵正經,但其實都是壓抑的變態。

靜霧論壇裡手撕渣男後低調退場,但那條帖子被打卡合影了好幾千樓。

人都有一種窺私慾,本來就關注這些平時接觸不到又十分有名的校園風雲人物,要是再像靜霧這樣連公開社交媒體都冇有的低調神秘份子,那就更好奇了。

尤其是,她柔弱小白花的外表十分惹人憐愛,而她懟馮紹的小模樣又特彆生動有趣,就有人把她當時的小表情做成了表情包,很多女生都收藏了,那麼可愛的女寶,看得人心酥酥的。

短髮女生與朋友一晚上熱聊的是靳一居家與友人聚餐的微博熱搜。

自家正主難得拋一次日常營業,粉絲接住瘋狂舔顏。

另一邊霓慧雲卻急到快冒煙了。

她冇想到靳一會乾出自己買熱搜放煙霧彈這種事,現在全網和粉絲都以為他今晚在家跟好友聚餐。

實則霓慧雲和團隊這會找這人都快找瘋了,四個保鏢都冇看住他,讓他逃了商務行程不知跑哪去了。

她就知道不該安排京城的商務行程。

霓慧雲隱隱肯定他一定是去找靜霧了,打幾十個電話都是關機。

上次熱搜事件過後她一直用靜霧威脅穩住靳一,畢竟女孩是素人,他的粉絲又那麼瘋狂,一旦曝光,女方三次元生活一定會受影響。

其實霓慧雲最擔心的是小姑娘背後的人物他們惹不起。

京城到底不一樣,他靳一或許真可以仗著身後的家世在南城橫行霸道,但到了這塊低調威嚴的特權階層地界,誰知道輕輕易易衝撞到的會是什麼大人物。

她霓慧雲擔不起,他靳家都不一定擔得起。

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冇想到靳一還是想一出是一出的那麼人來瘋。

瘋就瘋了,她隻能祈禱這人最好彆瘋進人家校園裡去,人流量那麼大,簡直危險得要死。

霓慧雲的希望落空了。

此時的a大校園裡,靳一站在靜霧麵前,墨鏡後的雙眼猩紅一片,到底還是忍不住,他上前兩步一把抱住了靜霧,力道大得讓人喘不過氣,彷彿要把她揉進身體裡去。

靜霧這會兒反應遲鈍。

下完課她走回宿舍的路上一個人都冇有。

然後她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越走越急,急到快跑起來的時候有人從後麵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等她驚叫出聲,一道清越的男聲先壓著音量道:“是我,夏夏。”

靜霧膽子小,被嚇得眼眶紅通通的,手裡拎書的袋子也砸在了地上,腿腳發軟。

靳一彷彿黑影一般裹得完全見不到樣子,他一身黑,套著寬大的連帽衛衣,衛衣帽子下還壓著一頂棒球帽,臉上被墨鏡和口罩捂得嚴實。

靜霧是從聲音辨認出他的。

此時她被抱著,想開口說話卻因為還冇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嗓子啞得說不出聲。

也十分意外,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這擁抱持續了很長,直到靜霧緩過神來想推開他時,她的頸窩裡傳來了壓抑的哭聲。

當年外界訊息是林家一家四口都死了,實則重傷昏迷的靜霧被悄悄轉運來了京城,從此之後,更是再無半點訊息泄露出來。

靳一查了很久,找了很久,他知道靜霧還活著,但他怎麼都找不到她。

那麼多年,所有情緒積壓到這一秒,車禍重逢那晚佯裝風輕雲淡的麵具最終還是掉了下來。

他的哭聲隱忍而嘶啞,糅雜了太多複雜的感情,後怕,慶幸,高興,委屈,難過,說不清哪一點更強烈些。

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靜霧見靳一露出那麼脆弱的樣子。

她的心都跟著疼了那麼一下。

漸漸地,或許是靳一的哭聲太悲傷,引誘著她的情緒出口,又或許是靳一太挨近那些曾經美好的記憶了,隻要一見到他,她就忍不住想起過往回憶。

靜霧長久以來沉靜得像是湖麵的情緒終於掀起了波瀾,也隱忍的哭了出來。

誰也冇有注意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車。

/

第二天早上,靜霧是全宿舍最後一個離校的。

她拒絕了靳一今天一起過節的邀請。

十點,孟宴珩的車子停在了宿舍樓下,是昨天晚上停的位置。

靜霧看著他的車,腦海裡響起靳一的聲音。

“你嫁的那個人是誰?”

“既然你們冇有感情,和他離婚好嗎夏夏?”

“離開他,以後換我來照顧你。”

直到一聲喇叭鳴笛,靜霧回過神,隔著副駕車窗和孟晏珩對視上。

那雙眼沉靜,冷淡,深不可測。

詭異的,靜霧心裡產生了一絲心虛感。

靜霧擡腳朝車子走去,而孟晏珩的視線也冇有停留在她上,收回眼看著擋風玻璃外。

路上,車廂裡一如既往的沉默,清新微涼的空氣無聲湧動。

後視鏡裡隻有男人清晰的下頜線和束縛在襯衫衣領裡的飽滿喉頸,鋒利,性感,自製。

有電話進來。

孟晏珩的聲音更沙啞了,靜霧微微一怔,這才發現他生病了。

他打電話向來公放,不愛戴藍牙耳機,也不會讓她幫忙舉著手機。

不同於以前他的下屬們彙報工作時的恭敬和小心,靜霧聽見對麵傳來一道愉悅而情緒飽滿的聲音。

“珩啊,是我,周修誠,我見老謝朋友圈你們昨晚聚了是吧,我這會兒北冰洋開著帆船追虎鯨呢,等兄弟回來再給你摟一席啊。”

孟晏珩像是聽不出這人的炫耀,冷淡道:“知道了,像這種廢話就不用特意打過來了,國際話費挺貴的。”

“孫子,我說你這狗脾氣可真是不如洵之半點。”

“不過彆說,我看謝硯聲和聞廷都被你喝趴了,你小子酒量見長啊,下次見麵咱兩兒比一比。”

“算了,虐你跟虐菜一樣。”

“誰虐誰等著瞧唄,老子現在天天跟北歐人混一塊兒,威士忌都當白水喝的。”

“阿嚏。”輕柔,嬌軟,甜美。

區彆於男人的清晰的女聲。

兩個男人的對話忽然中斷,寂靜了三秒。

而後…

“臥槽,女人的聲音?老孟你特麼這會兒還跟女人床上鬼混著呢?”

“孟晏珩你出息了啊,竟然悄咪咪背叛你們老處男陣營!”

在周修誠的開水壺聲中,孟晏珩瞥向副駕,扶著方向盤的手嘀了聲喇叭。

副駕裡的靜霧擡手緊緊捂著嘴巴,像受驚的兔子挺直背脊貼在座椅靠背裡,緊張的望著孟晏珩。

巴掌大的小臉被捂得隻剩下一雙黑葡萄般無辜的大眼睛,眼神裡滿是擔憂和抱歉。

她已經儘力忍住了,無意發出任何動靜,可還是…

周修誠還在鬼叫,“不可能!我絕對冇聽錯,就算不是在床上,但你身邊絕對有女人,誰?是誰?你老婆…”

話還冇說完,孟晏珩掛了電話。

車廂裡安靜下來後,靜霧緩緩放下手,小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冇事。”孟晏珩淡淡一聲。

很奇怪,孟晏珩性格向來寡言冷情,可靜霧就是隱隱察覺到,這人今天比以往更冷淡。

昨天晚上被靳一抱著時,他打來過一個電話,但就在她推開靳一拿出手機時電話就掛斷了。

他們之間很少打電話,回宿舍後靜霧發訊息問過他是不是有什麼要說的,但他冇回覆。

本來她還想著問一下那個電話的,但現在也不想開口了。

靜霧安靜的坐在副駕裡。

過了會兒,靜霧打開手機,點進某個聊天框,很淡定的打字。

【王八蛋,就說你演技可真棒。】

回到家。

靜霧跟在孟晏珩身後進門。

孟晏珩去接她前先去集團開了個會,一身高級熨

帖的深灰色商務正裝,比他穿純黑色西裝時多了幾分溫沉,少了點鋒利感。

他脫了外套扔在客廳沙發扶手上,繞過開放的島台,去冰箱拿水喝。

他身材很好,肩寬腰窄腿長,白襯衫和馬甲下隱隱約約膨脹出結實的背肌和有力量感的手臂線條。

這樣漂亮的曲線隻有長期保持健身的人纔有,讓人相信質地精良的衣服下藏著的肯定是一具精壯有料的身體。

靜霧站在電梯口看著他的背影,彷彿能觸碰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疏離,冷漠,低沉的氣息。

幾秒後,靜霧轉身上樓去。

裴姨已經幫她收拾好了行李箱,靜霧檢查了一遍冇什麼漏帶的,還把多餘的避孕套給拿了出來。

拿去乾什麼,吹氣球玩嗎?

一邊心想,裴姨什麼時候長不切實際的戀愛腦了?

今天畢竟是要去見孟家人,靜霧又換上了裴姨準備好的衣服。

一身米白底藍茶花緞麵斜襟旗袍。

換好,推著箱子下樓。

孟晏珩卷著袖子正站在開放式廚房裡做簡餐,他擡頭看了靜霧一眼,又低下頭道:“路程遠,先吃點東西墊肚子。”

靜霧把箱子先放到了玄關門口。

她不想去廚房幫忙,也不想就這樣閒著等吃,於是又上了樓。

再下樓時餐桌上已經擺好兩份牛排,一份蔬菜沙拉,裝盤還有點小高級,很美觀。

看不出孟晏珩還挺有耐心弄這些,不單單是個賺錢機器人。

靜霧捧著泡好的感冒沖劑走過去,放到他的餐墊旁邊。

嗓音輕輕淡淡的:“喝藥。”

這樣,就誰也不欠誰了。

孟晏珩看著麵前的藥,眉心微微蹙了下。

靜霧捕捉到了,以為他嫌棄,冇什麼好氣的抿唇道:“我冇下毒。”

孟晏珩剛纔隻是在想,這是靜霧的杯子。

他在判斷,靜霧是無意的還是……

孟晏珩端起杯子把藥喝了。

吃完飯,孟晏珩先出了門。

他把兩人的箱子拿去放進了後備箱。

靜霧穿鞋時,身後響起一道冷淡的聲音:“換一雙。”

回頭,孟晏珩單手插兜站在門口,臉色冷峻。

靜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想跟他作對,像是冇聽見他的吩咐,扶著鞋櫃鼓了鼓臉頰,依舊穿上另一隻。

孟晏珩微微蹙了眉,看著她被旗袍束得纖細窈窕,凹凸有致的背影,膚白勝雪的小腿從開襟間若隱若現。

裴姨在一旁凝眉肅目。

太太白嫩的腳後跟還紅著,或許先生的意思是擔心她穿高跟鞋會腳不舒服,但這兩人嘴巴都捐去喂狗了,真叫人著急。

裴姨正想出麵打圓場。

孟晏珩卻先有了動作,上前兩步,掌心貼上女孩柔軟而盈盈一握的細柳腰肢。

下一秒,本來還站著的人就坐到了鞋櫃上。

裴姨嚇了一大跳,捂住嘴巴。

在震驚中看到先生袖子半卷裸露著的一截手臂,那肌肉線條和翻滾的筋脈強勢有力。

靜霧也嚇了一大跳。

身高差縮小,距離驟然拉近,眼前的男人像山一樣偉岸的壓下來,把她困在雙臂之間,讓她進退不得。

靜霧癟著唇和麪前的男人對視,眼睛水潤潤的,一副委屈憋氣的小模樣。

她又不是第一次跟他這樣作對,但他這次態度怎麼那麼強硬。

“聽話。”

孟晏珩淡淡一聲,半蹲下去,握住她纖細的腳踝。

腳又不像手!

女孩子的腳是比手更私密的部位,柔軟細嫩,也更敏感。

孟晏珩的手微涼,掌心寬大,指節骨感,握上來的一瞬間靜霧小腿肚控製不住的細微一顫,粉嫩的腳趾頭蜷起,頓時臉都燒紅了,滾燙得厲害。

孟晏珩將小姑娘玉足上的反應儘收眼底,適時收緊力道,手心裡彷彿握了一把抹了肥皂泡沫的雲朵。

觸感陌生,怪異,卻也滑膩柔軟,令人眼底微暗。

他垂眸脫下靜霧腳上的高跟鞋,從鞋櫃裡隨便拿了雙漆麵平底單鞋幫她穿上。

然後,冇有多餘半秒的停留,剋製而紳士的鬆手。

起身,把她摟抱下來。

更近了,鼻尖都快碰到他的白色襯衫,呼吸也輕輕噴灑在他的胸口,靜霧不敢擡頭的忽然小聲咕噥,“你不能叫我霧霧。”

孟晏珩反應了幾秒,是昨晚,他貼到她耳邊喊了聲霧霧。

孟晏珩輕挑眉迴應她嬌橫的秋後找茬,“我叫給小姑聽的。”

“……”

孟晏珩攬著懷裡的人垂眸睨了幾秒,視野裡一張紅唇微嘟,雙腮薄粉,鼻尖小巧,烏睫捲翹的小臉,彆在耳後的烏髮柔亮,沁著甜味的果香,往下是飽滿的胸口。

區彆於扶在腰間的手上力道要十分剋製的隱忍,因為細微的舉動都會被敏感的靜霧發現。

幽暗的眼底卻可以無聲,可以直白,可以貪婪,可以毫無道德的穿透薄薄的布料,肆意掠奪和侵犯,強大的自製力讓孟晏珩在幾秒後自製的收手,同時低聲開口:“怎麼跟個小孩一樣。”

低低沉沉,聲音小到隻有靜霧聽見了。

出門時,裴姨隻見她家小姐的耳廓泛著淺淺的薄紅。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還是孟晏珩開車。

路上靜霧又在車上睡著了。

中午到達山莊,此時早已遠離了喧囂的城市,放眼四周隻有青山碧水和悠揚的蟲鳥啼鳴。

眼前依山傍水而建的中式山莊遠遠看著低調沉奢又恢弘氣派,完全符合孟家的底蘊。

孟家的人已經來了不少,停車場停了一大片車子。

有低調的大眾,寶馬,奔馳,奧迪,牧馬人等,也有奢侈的紅旗,賓利,邁巴赫,勞斯萊斯。

是政是商在這樣的細節中一目瞭然。

寬廣的停車場裡目前為止還冇有顏色騷包的法拉利,蘭博基尼等超跑,看樣子是小輩們還冇怎麼到。

靜霧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外麵一片黑沉沉色的車,有點緊張,不自覺微蹙淡眉。

孟晏珩把她臉上所有細枝末節的表情看在眼裡。

他傾身過去,目光不動聲色的在女孩如凝脂般的小臉上描摹,最後落在她哭過後還略有紅腫的眼尾。

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也不願多想,隻留下最淺的一層煩躁。

但他向來情緒不外露,溫和平靜道:“我知道你在忍耐,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再堅持一下,我們之間的合約就快到期了,那時候你想離婚都行。”

從前,孟晏珩隻覺得他和靜霧之間缺少的是時間,急或不急,他都可以努力可以等待。

但是靜霧的眼淚忽然間讓他不確定。

她和彆的男人抱在一起的畫麵十分刺眼。

然而他更關心的是她的眼淚。

她為什麼哭?她在難過什麼?她為什麼能在彆的男人那裡釋放出情緒?他可以代替嗎?

他想搞清楚這些。

如果冇有撞見昨晚那一幕,孟晏珩會平穩持續的按照他的進度慢慢和靜霧相處。

但是,現在這種平穩的節奏需要中斷,需要打破。

他不在乎靜霧心裡是否有誰,他隻是要先確定,靜霧願不願意持續這段婚姻。

是否,她哭是因為在這段婚姻中感到委屈。

他不需要靜霧回答,往往,她的情緒纔是最真實的答案。

她一定感受到了他的疏離,也一定會思考他為什麼會忽然說出這些話。

他當然也不會同意離婚,不會放走靜霧,他隻是需要這麼做,這麼說,就像是需要往她平靜的湖麵輕輕投下一顆屬於他的石子。

他靜待漣漪,然後觀察,然後調整。

道貌岸然也好,工於心計擅長手段也罷。

他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讓靜霧無知無覺中漸漸對他放下防備心,不再那麼的害怕他。

他喜歡靜霧跟他鬨脾氣。

也喜歡她情緒不好時不願意搭理他。

靜霧是好孩子,這是她的進步。

所以,靠近他,需要他,依賴他,愛上他,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他對靜霧勢在必得。

靜霧察覺不到,因為她現在表現出極大的彷徨而害怕,說明她對他有幾分的信任。

孟晏珩喜歡她無意間流露出的真實情緒,因為隻有這樣他才知道自己怎麼做是正確的,有效的。

他伸手過去握住她的小手,保持著最佳的語氣分寸道:“現在彆緊張,待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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