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我一支煙 004
重點說明一下,從司念得知向赫已婚到楚梨雲過世這段時間,兩人始終保持在界限之內,沒有親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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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朋友的文《夢醒時見你》,作者:灰調子貓
1.
事業接連受挫,沐暖跑到C市散心,半夜醉酒,恍惚中見到了中學時代的暗戀物件。
夢裡他很溫柔,任由她“上下其手”。
第二天酒醒夢碎,沐暖抱著宿醉的腦袋,一撇頭看到床頭櫃上安然的躺著一隻男士手錶。
幾天後,沐暖參加某司麵試,和“夢中情男”狹路相逢,對方西裝革履,坐在主麵試官位置上,手裡的鋼筆輕輕的點著她蒼白的履曆。
關於那晚的記憶實在混亂,但是從“夢中情男”的反應來看,他好像是受害方……
沐暖懷著沉痛的心情回家,卻在兩天後收到了錄用通知。
2.
16歲那年,沐暖暗戀江大附中的學神,千方百計的加到q\\\\\\\\q卻連翻一下空間都要開個黃鑽隱身,真摯熱烈且慫的徹底。
隨著時間的拉長和空間的遠隔,那種熱情逐漸消散。
然而七年後,他們又一次不期而遇。
他還是那麼乾淨舒朗,對著彼時落魄沮喪的學妹,很好心的給出一個忠告:“這麼好的年紀,彆浪費在迷茫和後悔上,哪怕是去追求膚淺的快樂。”
沐暖醍醐灌頂。
時昭說的膚淺是逛街追劇享受生活,而當事人理解的是——男色當前!?
?
67、司念x向赫
司念知道向赫喜歡的是什麼樣子的她,
然而一年過去,她的眼裡還有風嗎?
司念不清楚。
這一年的時間裡,司念去過很多地方,
她去江南的小鎮,
去西北的荒漠,去熱帶的島嶼,也寫下很多日記。
翻開其中一頁,
上麵寫著這樣幾句話——
每一個沒有你的地方,
我都看見了很像你的人,我和他們擁抱,接吻,和他們把酒言歡,和他們不醉不歸。
他們問我有男朋友嗎?
我說,沒有,但是有喜歡的人。
他們又問,
他怎麼不和你過來呢?
我說,
他在為亡妻守孝,
一年之後才會來找我。
你知道在我說完這句話後,他們看我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嗎?
向赫,
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可是也把我的第一次生命摧毀了。
我的眼裡好像沒有你喜歡的風了。
.
在一年之期的前一週,他在盛大豪華的郵輪上,將她介紹給他所有的朋友,
那一刻,司念知道,
她已經在他的人際關係中替代了另一個女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司念心中隻有淡淡的悲涼。
“怎麼了?”向赫察覺出了她的情緒有些低落。
“沒什麼。”司念輕笑著搖了搖頭。
“不喜歡?”向赫看著她的眼。
“想安靜一些。”
“我以為你喜歡熱鬨一點。”
司念轉身麵向夜晚黑色的海笑了笑,
向赫注視著她被海風吹起的頭發,很輕柔,就像此刻她臉上的笑。
兩人在甲板上吹了會兒風,向赫牽起司唸的手回了房間,她說,她想安靜一些,而恰巧,他也想安靜一些。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是屬於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安靜。
向赫低頭,視線將她籠罩,司念站在他身前,沒有與他對視,她向身後的魚缸緩緩走過去。
“喝點什麼?”向赫問。
“水就好。”司念說。
兩人之間充斥著客氣與疏離,向赫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緩步朝魚缸走來。
他們並肩站在魚缸前,看著玻璃中魚兒擺尾,歡快暢遊,很長的時間裡,誰都沒有說話。
“這些天去哪兒了?”向赫注視著玻璃缸中她的身影。
“去了很多地方。”司念不冷不淡地說。
她答應了林嘉因,不吵,不鬨,遵從自己的心,而現在,就是最真實的她。
向赫低垂著眼,眼梢是化不開的濃墨,過了幾秒,他轉過來司唸的身體,將她抱在懷裡。
司念沒有掙紮。
他們之間,向赫沒有錯,他是如此重情重義的一個人,然而司念也沒有錯,當向赫說出一年的約定後,她就被排在後麵了,但是她能怪誰呢?人生的出場順序就是這樣,她的委屈一旦說出口,就會顯得矯情,她就會變成一個迫不及待想搶彆人男人的第三者。
所以,她隻能和自己過不去。
“還想和我在一起嗎?”向赫看著司念。
“想啊。”司念笑了笑,帶著苦澀,“可是有些做不到。”
“剩下的交給我。”
司念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向赫看著她沉寂的眸,低頭吻在她的眼睛上,溫熱順著薄薄的眼皮傳遞,司念眼睛酸澀得想流淚。
向赫吻掉她的眼淚,又小心翼翼地移到她的嘴唇上,像是安撫,像是心疼和愛護。
這是他們認識一年半的時間裡,第一個吻,卻帶著無法言喻的酸澀和刺痛。司念忽然覺得有些荒誕可笑,她親吻了那麼多像他的人,今天纔得到他的吻。
在向赫第二次去吻司唸的時候,司念微微偏頭,躲開了。
他們的感情還未開始,就已經有了一道不知如何彌補的裂痕。
夜已深,這天晚上,司念被向赫從身後抱著入睡,他們就那麼靜靜地抱著,在夜色中沉淪。
“向赫,你一定很討厭現在的我。”夜深人靜,司念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海,突然輕聲開口。
“喜歡還來不及。”
溫熱的呼吸灑在司唸的耳邊,司念愣了愣,她沒想到他也還沒睡。
兩人沒再說話,各懷心事地睡去,後來的一段日子裡,司念繼續在那條小巷賣花,向赫每天早晨上班前都會去買一束,然後放在辦公室的桌子上。
這天晚上,燕城迎來了第三場秋雨,司念在花店沒有離開,樓上有睡的地方,她平常不想回去就在樓上休息。
夜暮時分,她站在樓上看著窗外雨打秋葉,一輛黑色的轎車闖入雨簾,男人撐著傘站在花店樓下,樓上樓下,兩人隔著雨幕對望。
過了片刻,向赫收起長傘,推開了花店的門。
“吃飯了嗎?”向赫來到樓上。
“吃過了。”司念說。
“買了些點心,來嘗嘗。”向赫坐在沙發上,將盒子開啟。
司念來到沙發前,她忍著將這些點心摔碎的衝動,站在原地無聲地看著,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便是這樣平淡如水,不吵不鬨,也沒有幾句話。
他是如此的紳士,紳士到讓司念感覺不到他的愛。
司念拿起點心吃了幾塊,喝了些水:“天氣不好,趁早回去吧。”
向赫怎麼會看不出來她這段時間的隱忍,他倒是想讓她好好爆發一回,想讓她把藏在心底的不快全部發泄出來。
“不走了。”向赫看著她說。
司念笑了笑,這樣的雨夜,這樣昏暗狹小的閣樓,他說不走了。
如果他說要等一年,她便等一年,如果他說要睡她,她便和他睡,那她該是多麼廉價,多麼活該。
“我走。”司念笑著說。
她轉身去穿衣服,可她剛拿起衣服,向赫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強迫地將她拽到身邊:“有什麼不痛快,都說出來。”
“我在不痛快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想問你我和她誰重要,但我不能問,因為那會顯得我很卑劣,但是,我在意啊。”
“我想問你愛我多一點,還是愛她多一點,但是我同樣不能問,如果我問了,你說你愛我多一點,我不信,如果你說你愛她多一點,我會想殺了你,向赫,你說我該怎麼辦?”
是啊,她多想和他開始,但又害怕開始後計較在他心中的分量。
她怎麼能爭的過一個死人呢?
司念眼角發紅,向赫輕輕撫摸上她的發,喉結微動:“如果她還活著,我會和你說一說我和她的問題,但是她已經走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兒,我也不想從你口中聽到她的不是,但是向赫,想到你們之間的過往,我沒辦法不難受。”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彆人身上,我會說一句這個男人真好,有情有義,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可是,這件事落在了我頭上。”
這些藏在心裡快要腐爛的話,是司念第一次說出來,隨著她的話音落地,那些沉積在心裡的鬱氣好像終於有了宣泄的出口。
“我們之間的過往,什麼樣的過往?”向赫深深凝視著司唸的眼睛。
他突然知道了問題所在,她想到的他和楚梨雲的過往,隻是她自己猜測的。
因為未知,所以畏懼。
然而一直以來向赫以為她生氣的隻是這等待的一年。
“我想不到該是多麼深沉的愛,讓你在知道她出軌的訊息後還能那麼愛護她,我想不到愛得有多深,才能像你那樣在她離世後還要守一年,這恐怕正常夫妻都做不到吧。”
“這一年的時間裡,我漸漸都有些疑惑了,我在想我們的相遇到底是我們的緣分?還是你和楚梨雲的插曲?你想和我在一起是真的愛我嗎?或者我隻是你報複楚梨雲的工具?後來她生病了,你把我踢開了,那天在醫院她抱著你哭,說愛你,說如果有下輩子要好好經營你們的婚姻……”
“向赫,那一刻,我是真的後悔遇到你。”
是啊,那一瞬間,司念覺得她這輩子永遠無法得到那個男人全部的愛。
司念說完之後,閣樓內安靜了許久,向赫看著她哭,看著她把情緒完全發泄出來,又看著她情緒歸於平靜。
“怪我,是我沒有和你說清楚,我很愛你。”向赫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
“我和你說過,我和梨雲是家裡安排的,那時候也覺得到了結婚的年紀,對梨雲雖然不喜歡,但也不討厭,所以就結婚了。”
“婚後,我們也嘗試過去經營這一段婚姻,日子也平平淡淡的……”
一時間,向赫不該如何說起。司念抽開被他握住的手,轉身來到了窗前,她想聽,又不敢聽。
窗外的雨下個不停,男人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傳來。
“她出軌,有我的責任,因為在那段婚姻裡,我沒有給到她足夠的愛,所以我不怪她。”
“之所以等一年,也是因為愧疚,如果那時候去找你,我得懷著這種愧疚和你在一起,這對你不公平,我們的感情也不會長久。”
“我花一年的時間把自己清理乾淨,我才能去找你,我纔有資格去找你。”
窗外的雨急促,男人的聲音輕緩,司念心中築起的堅硬的繭剝落了一些,但也隻有一些。
“念念,我想看見你無拘無束的樣子,就像從前一樣。”向赫來到窗前,從身後抱著司念。
司念笑了笑:“是你把我拘住了,確切地說,是我被你拘住了,無論走到哪兒我都會想你,你說,我還有什麼自由?”
“那我們就在一起好嗎?你想我的時候,我在瘋狂地找你,我在查你的位置,我在想我是不是要弄丟你了?”向赫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
“當初你說一年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弄丟我嗎?”司唸的聲音很輕。
“我做好了用三年、五年、十年的時間去挽回你。”向赫隻求一個問心無愧。
“我和她有四年,可是我們會有一輩子。”
背後男人的胸膛溫暖,司念聽著他的聲音,慢慢閉上了眼。
這天晚上,映著窗外的雨聲,向赫把他和楚梨雲的過去講給司念聽,把好的,壞的,都講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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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幾年裡,向赫用點點滴滴的溫暖去化解司唸的心結,時傅和林嘉因都有兩個孩子了,向赫還在等司念回來,他不知道還需要等多久,但他願意等下去。
觀景酒店,0712的房間。
司念再次來到了岡仁波齊,再次來到了這家酒店,這個房間。
這幾年的春節,她都會過來,一個人過來。
司念看著那些朝聖者,虔誠地五步一拜,十步一跪,她也望著遠處的雪山,回想著兩人第一次見麵到現在的點點滴滴。
日暮西沉,樓下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視線,他穿著黑色的大衣,迎著風雪朝酒店走來,遠遠的距離,司念彷彿能看見他眼角眉梢的霧。
她的神山,向她走來了。?
?
68、用愛澆灌
在時林舟兩歲的時候,
時傅和林嘉因迎來了第二個孩子,時林溪。
這一年,林舟四歲,
林溪兩歲。
林盛華忌日那天,
時傅和林嘉因帶著兩個孩子去陵園祭奠,而等他們到的時候,墓前放著一束新鮮的花。
林嘉因垂著眼,
看了很久。
“媽媽,
你怎麼了?”林舟抱著林嘉因的腿,仰著小臉問。
“媽媽沒事,叫外公外婆。”林嘉因回過神,笑著說。
林盛華和江婉是葬在一起的,這是林盛華當時在寫給江婉的信中提到的,林嘉因遵從了他的遺願。
“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
“外公好,我是林舟,
這是妹妹林溪。”
“我是溪溪!”
兩個孩子還不明白死亡是什麼,
兩個人吵吵鬨鬨,
在墓前笑著一聲一聲叫著。
“我一直沒問你,林潔去哪兒了?”林嘉因看著墓碑低聲問。
時傅握住林嘉因的手:“爸出事後,
她就辭職了,
具體去向我沒查過。”
林盛華去世後,林潔就辭職了,葬禮那天,
她等所有人離開纔出現在林盛華墓前,後來她就離開了這座城市,
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陶敏開庭那天,
她也沒有出現。
就算時傅沒有將陶敏送入監獄,
林潔也是要離開的,她想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她離職的時候我給她打了一筆錢,你放心,她會沒事的。”時傅握著林嘉因的手輕聲說。
林嘉因沒有說話,林潔可憐嗎?可憐,可是這輩子,她沒有辦法和她以姐妹相稱。
時間的確是緩解痛苦的良藥,現在來到陵園,林嘉因不會再掉眼淚,但她對他們的思念,卻沒有少半分。
一家四口從陵園回到家,林舟和林溪在院子裡玩耍,他們在那棵梧桐樹下蹦蹦跳跳,林溪鬨著要爬樹。
“溪溪,掉下來會摔疼的。”林舟嘴上說著不想讓妹妹爬,但還是抱著她往上送。
“沒關係,哥哥你接住我!”
林溪用力往上爬,但林舟也還小,小胳膊不夠有力量,林溪剛脫離他的肩膀,就從樹上掉了下來,兩人雙雙倒在地上。
時傅走過來,一隻手提起來一個崽:“摔疼了沒有?”
“不疼。”林舟搖搖頭,自己拍了拍身上的土。
“爸爸,好疼!”林溪撲到時傅懷裡,眼睛紅紅的。
時傅怎麼會不知道,這小鬼是怕他批評她,所以才裝出來的。
“還爬不爬樹了?”時傅板著臉。
“不爬了。”林溪怯生生地說。
時傅在心裡暗笑一聲,小姑娘機靈得很,待會兒等他一轉身,肯定一秒變臉。
“爸爸,這棵樹多大了?”林舟從小就學會了用轉移話題這招來解救愛闖禍的妹妹。
“二十多歲了。”時傅笑著說。
“是誰種的呀?”林舟又問。
“我和媽媽小時候種的。”時傅目光溫潤。
“那我和哥哥也要種一棵。”林溪看著時傅說。
時傅看著兩個小不點愣了愣,他轉而笑著問:“想種什麼樹?”
“這棵是什麼樹?”林舟問。
“這棵是梧桐樹。”時傅說。
“那我們也要種梧桐樹!”林溪揚著小臉看向時傅。
“好,等下午樹運過來我們再種,現在先去洗手吃飯。”
時傅一隻手拉著一隻崽回到客廳,兩個人自己去洗手間洗手了。
“溪溪,哪裡摔疼了?”林舟幫妹妹洗完手問她。
“不疼,哥哥摔疼了嗎?”林溪自己擦了擦手。
“被你砸到了肩膀,有點疼。”林舟說。
“我幫你呼呼。”林溪朝林舟肩膀的位置吹氣,吹完又拿小手揉了揉。
兩個人洗完手自己坐在了餐桌上,林嘉因往他們盤子裡夾了些菜讓他們自己吃,也不用人喂,隻不過林溪有點挑食,最後盤子裡剩了些青菜。
“嘉因,你說溪溪愛挑食這毛病像誰?”時傅彆有意味地看著林嘉因。
林嘉因斜了時傅一眼,然後看著林溪說:“為什麼不吃青菜?”
“不好吃。”林溪嘟嘟嘴。
“你看哥哥都吃了。”林嘉因笑著說。
“哦……好吧。”林溪加了一根青菜,慢吞吞地吃掉了,但是剩下的又不動了。
“溪溪,很好吃的,吃完就能長得和哥哥一樣高了。”林舟又往林溪盤子裡夾了些青菜。
“哥哥,夠了!”
“吃完我們就去種樹。”時傅輕笑。
“真的嗎?”溪溪睜大眼睛。
“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時傅笑了笑。
林溪在一家人的哄騙下,極不情願地把剩下的青菜吃完了,兩人吃完飯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院子裡。
“不午睡到晚飯時間又該困了。”林嘉因繼續吃飯。
“看他們興致高的,現在也睡不著。”時傅笑著說。
桌子上有一道西芹炒牛肉,林嘉因一筷子也沒動,時傅笑了笑,夾起來一些放到林嘉因碗裡:“嘉因怎麼還不如小孩子呢?”
林嘉因看著碗裡的西芹,筷子停在半空中,她冷悠悠地看了時傅幾秒,然後又把碗裡麵的西芹一個一個挑到時傅的碗裡。
“因為我有垃圾桶。”林嘉因微微一笑,“吃吧,我的垃圾桶先生。”
時傅無奈地笑了,這些年他沒少吃林嘉因的剩飯,特彆是兩人剛結婚那陣子,她晚上餓了,周姨就煮夜宵端上來,有時候不合她胃口,她又不好意思剩那麼多讓周姨多想,所以最後都到了時傅的胃裡。
兩人吃過飯後來到院子裡,管家已經把同品種的梧桐樹苗運過來了,天氣正暖和,林舟林溪兄妹兩個正在院子裡撒歡兒跑著。
管家已經把需要的工具都放在那裡了,時傅在院牆邊的泥土上找好位置:“在這兒挖一個坑。”
“為什麼離那棵樹那麼遠呀?”舟舟問。
“因為這棵樹會長大,離太近了會被那棵樹擋住陽光。”林嘉因眉眼溫柔。
“可是溪溪想離爸爸媽媽近一點。”
“舟舟也想離爸爸媽媽近一點。”
時傅和林嘉因相視一笑,時傅又往那顆梧桐樹的地方移了一點,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好了,不能再近了,開始動手吧。”
兄妹兩個說乾就乾,林溪拿起鏟子挖泥土,但是冬天的泥土有些硬,她一鏟子下去沒挖動自己先坐在了地上。
“爸爸媽媽,溪溪挖不動。”林溪坐在地上可憐兮兮地說。
林嘉因笑了:“你看哥哥是怎麼挖的,一點一點挖。”
“溪溪,你握著鏟子這裡,然後用力往地上鑿。”林舟親手教妹妹,雖然自己也沒挖動多少。
時傅無奈地看著這兩隻小崽子,最後還是自己動手了,時傅幫他們挖好坑,兄妹兩個一起把樹苗放進去。
“你們自己來填土。”時傅幫他們扶著樹苗。
“好!”林溪從始至終一直很興奮。
兩人先用小鏟子一鏟一鏟地填,最後林溪乾脆跪坐在地上,用小手和胳膊往前推,身上沾滿了泥,但林舟身上一直乾乾淨淨的。
最後,兄妹兩人終於填好了,林嘉因幫他們取來水,還象征性地拿了兩個小水壺。
“以後要常來澆水。”林嘉因把兩個小水壺遞給他們。
“溪溪,我還要去幼兒園,哥哥不在家的時候就拜托你了。”林舟邊澆水邊說。
“好的哥哥,放心吧!”林溪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最後澆完水,時傅取來相機,讓周姨幫他們在樹前拍了一張照片。
一家四口,時傅和林嘉因腿邊分彆掛著一隻臟兮兮的崽,男人笑容溫和,女人眉眼溫柔,兩隻小可愛臉上全是天真燦爛。
二十多年過去了,當初的男孩兒和女孩兒結為夫妻,從一棵樹變成兩棵樹,從兩個人變成四個人。
餘生浪漫,生命漫長,去種一棵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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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兄妹兩個還沒有從種樹的興奮中緩過來,林溪在家一有空就拿出自己的小水壺去給梧桐樹澆水,還好林嘉因給他們的水壺都很小,不用擔心會把樹苗澆死。
因為他們是一時興起,考慮到冬天種樹成活率會降低,時傅還專門交代了家裡的園丁多照顧一下那棵樹苗,以免將來活不了兩隻小崽子來找他哭鼻子。
這天時傅和林嘉因下班,兩人剛來到客廳,林溪又玩的滿身是泥地從院子裡跑過來。
時傅按住她的身體,板著臉假裝生氣:“媽媽整天給你洗澡累不累?”
林溪看著時傅的表情,小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了,她不言不語地站在那裡看著時傅,最後怯生生地說:“爸爸,寶貝愛你。”
脆生生的小奶音傳到耳邊,時傅心都要化了,可他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林溪,過了幾秒,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把臟兮兮的女兒抱起來。
“爸爸幫你換衣服,待會兒吃完飯再洗澡。”時傅抱著女兒往樓梯的方向走。
“謝謝爸爸,我以後儘量不把衣服弄臟。”林溪看著時傅說。
“溪溪真乖。”時傅又在女兒臉上親了一下。
林嘉因坐在沙發上看著父女兩人無奈地笑了笑,這時候不嫌臟了?她就知道他拿孩子沒辦法。
晚上吃過飯,林嘉因給女兒洗澡,兒童魚缸裡放著小鴨子。
“媽媽,給溪溪洗澡很累嗎?”林溪握著小鴨子問林嘉因。
“不累,爸爸是怕你玩的時候摔倒了,隻要不傷到自己,溪溪想怎麼玩都可以。”林嘉因溫聲說。
小孩子正是愛玩的年紀,林嘉因不想壓抑他們的天性。
“謝謝媽媽,溪溪爭取快點長大,然後自己洗澡澡。”林溪笑著說。
“寶貝真乖。”林嘉因摸了摸女兒的頭。
時傅給林舟洗完澡之後,把孩子送到房間,然後又為他們讀了一會兒童話故事,等兩個孩子睡著後纔回房間。
時傅洗完澡躺到床上,從身後抱住林嘉因:“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個鬼?”
“我才沒有。”林嘉因轉過身,被子下掐著時傅的腰。
“看到溪溪,我像是看到了你小時候。”那聲寶貝愛你,時傅現在都沒緩過來。
“我可不想舟舟像你一樣,變成一個小老頭子。”林嘉因笑著說。
“誰是小老頭?”時傅把林嘉因擁在懷裡,手放在她腰上,他知道,她那裡最怕癢。
林嘉因被時傅弄得笑聲斷斷續續,身體忍不住在他懷裡動來動去。
“是我是我。”林嘉因服軟,在時傅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再親一下。”時傅不滿足。
林嘉因又蜻蜓點水在時傅唇上碰了一下。
“不夠。”時傅輕笑。
“貪心。”林嘉因眼裡笑意點點。
“是,對嘉因永遠都很貪心。”
時傅吻上林嘉因的唇久久沒有放開,窗外寒風凜冽,室內一片火熱,確實如時傅所說,他很貪心。
兩人結婚後,林嘉因會害羞,會黏人,會放開羞恥與禁忌去愛,會在時傅麵前低頭認錯,她在時傅的澆灌下重新綻放出真實的每一麵,而每一麵,都讓時傅驚喜,愉悅,求之不得。
第二天清晨,林嘉因在時傅懷中醒來,一夜的時間,男人的下巴冒出了新生的胡茬,林嘉因輕撫上去。
“彆鬨。”時傅抓住林嘉因的手,聲音帶著未睡醒的沙啞。
“要鬨。”林嘉因又撫了上去。
“乖一點。”時傅沒有睜開眼睛,他抓住林嘉因的手將她攬在懷裡。
“看來昨天晚上累到了。”林嘉因輕笑。
現在天還未亮,甚至還不到兩人跑步的時間,時傅聽見她的話笑了笑:“和你在一起總想睡懶覺。”
林嘉因嘴角緩緩上揚,沒再鬨他,兩人又安靜睡了一會兒,然後才起來跑步,等他們跑完步回來,兩個孩子也起來了。
“明天就是聖誕節了,我們帶孩子去騎馬滑雪吧。”林嘉因看著時傅說。
“好,但我今天晚上要出去一趟,陪向赫喝一杯。”時傅說。
“彆喝太多。”林嘉因囑咐道。
“知道了,我們一起去?”時傅問。
“不了,我在家等你回來。”林嘉因說。
到了晚上,將近十點了時傅也沒有回來,林嘉因也沒有打電話催他,但是最後時傅是被兩個人送回來的,醉得不省人事。
林嘉因皺眉看著床上的男人,她還沒見過他這麼醉過,雖然他喝醉了就隻是安安靜靜地睡覺,但林嘉因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她一邊不滿,一邊拿來毛巾幫時傅擦了擦身體,又費儘力氣幫他換上睡褲,忙完之後林嘉因累得不輕。
林嘉因坐在沙發上緩神,這時候臥室的門被悄悄開啟了,然後門縫裡露出兩個小腦袋。
“媽媽,爸爸回來了嗎?”舟舟和妹妹走進來。
“回來了,怎麼還不睡覺?”林嘉因坐在那裡向兩個寶貝伸出手。
“剛剛和哥哥在畫畫,媽媽你看我畫的好看嗎?”溪溪手裡還拿著畫筆。
林嘉因拿過來畫看了看,一幅畫,迥然不同地呈現出兩種風格,舟舟畫的部分還能算得上畫,但溪溪畫那些,用塗抹來說更合適。
“好看,繼續加油。”林嘉因笑著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腦袋。
“爸爸睡著了嗎?”舟舟朝床上看去。
“嗯,你們也快去睡覺吧,明天帶你們去騎馬。”林嘉因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爸爸大懶豬,溪溪都還沒有睡覺呢。”溪溪脫了鞋爬上床,然後滾到了時傅身邊,“爸爸?”
溪溪叫了兩聲,時傅完全沒有動靜。
溪溪剛才爬到時傅身邊,無意中把時傅身上的被子扭扯掉了,林嘉因剛剛隻給時傅換了睡褲,現在整個上半身裸|露在外麵。
溪溪看著時傅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蠟筆,突然來了興致。
“哥哥過來。”溪溪扭頭朝舟舟叫了一聲。
“怎麼了?”舟舟趴在床邊。
“我們給爸爸畫一幅畫好不好?”溪溪笑著,臉上全是古靈精怪。
“溪溪想畫什麼?”舟舟一聽,也脫了鞋爬上床。
“畫一個太陽,再畫一個大房子……”
林嘉因坐在沙發上,聽著兄妹兩個嘀嘀咕咕,然後就看到了他們拿著蠟筆對時傅的肚子下手了,林嘉因想阻止,但剛站起來停在了那裡,她笑了笑。
隨便玩吧。
等兩個人大作告成,林嘉因讓他們去洗手,然後把他們送回了房間:“快點睡覺哦,不能再鬨了,明天起來再玩。”
“知道了,媽媽晚安。”舟舟在林嘉因臉頰親了一下。
“我也要媽媽。”溪溪坐起來,也在林嘉因臉上留了一個香吻,這才滿意,“媽媽晚安。”
“晚安。”林嘉因笑著起身,關了房間的燈。
回到臥室,林嘉因看到床上醉酒的男人還是有些生氣,但等走近看到他肚子上的五顏六色,還有臉上的貓須,林嘉因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早上時傅醒來,窗外天光大亮,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時傅看了看時間,她應該是去跑步了。
時傅半坐起身,被子鬆鬆垮垮地塔在身上,他還沒發現自己身上的大作,這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兩隻小不點進來了。
“爸爸,你醒了?”舟舟笑著看向時傅。
“嗯,吃早飯了嗎?”時傅莫名覺得兩個孩子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還沒有,剛刷完牙。”舟舟說。
時傅從床上下來,下床的瞬間餘光忽然捕捉到肚子上有什麼東西,他低頭,就看到了腹部亂七八糟的顏色。
“爸爸,爸爸,溪溪和哥哥畫的好看嗎?”溪溪跑過來抱住時傅的腿。
時傅穩著情緒,看了看掛在腿上的小女兒,又看了看幾步外天真無邪的兒子,過了幾秒,他唇角緩緩上揚,皮笑肉不笑地吐出兩個字:“好看。”
“溪溪就知道爸爸喜歡。”林溪抱著時傅的腿笑得燦爛。
“和哥哥去玩,爸爸去洗個澡。”
時傅把林溪提起來放在床上,然後走進了浴室,但當時傅看到鏡子裡那張臉時,眼皮狠狠地跳了兩下:“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溪溪快跑!”
“哥哥等等我!”
外麵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很快又恢複安靜,時傅看著臉上的大花貓無奈地笑了笑,然後開啟了花灑。
等時傅洗完澡出去後,林嘉因剛跑步回來。
“回來了,待會兒吃過飯我們就出發。”時傅拿著毛巾擦頭發。
“嗯。”林嘉因不冷不淡地應了一聲。
時傅的動作頓了頓,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浴室的門已經緊緊關上了。
嗯,嘉因生氣了。
剛才醒來,時傅看見自己身上的睡褲,他知道是林嘉因換的,時傅還以為她沒有生氣……
時傅放下毛巾,趁著林嘉因在浴室洗澡,他來到她的梳妝台前,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擰緊。
看時傅熟練的動作就知道,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做了。
等林嘉因從浴室出來,時傅已經收拾好了,他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正沐浴著冬日的陽光在看早間新聞。
林嘉因掃了一眼,移開了視線。
“爸爸,我們快出發吧!”舟舟來到時傅身邊。
“不著急,等媽媽換好衣服,我們吃過飯就出發。”時傅溫聲說。
林嘉因坐在梳妝台前聽父子倆說話,她拿起護膚品,可是那瓶護膚品怎麼都打不開,她又試了試另一個,還是打不開。
她昨晚擰的這麼緊嗎?
林嘉因順著鏡子看向沙發上的父子倆,無意中和時傅對視了一眼,時傅看著她輕笑,但林嘉因移開了眼。
“舟舟,來幫媽媽擰開這個瓶子。”林嘉因看向鏡子裡的兒子。
時傅:“……”
“好的媽媽。”林舟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林嘉因身邊,“媽媽,你待會兒要多吃一點早飯,力氣就變大了。”
林舟一邊小大人似的囑咐林嘉因,一邊用力擰瓶子,可是小家夥累得滿臉通紅,瓶子也沒有鬆動半分。
時傅看著手中的平板,情不自禁地哼笑了一聲。
——兒子,你還嫩了點。
林舟用了好大的力氣也沒開啟,最後拿著瓶子來到時傅麵前:“爸爸,開啟。”
“待會兒多吃點飯,知道嗎?”時傅擰開護膚品,看著舟舟說道。
“知道了爸爸。”舟舟點點頭。
“好了,帶著妹妹下樓吃早飯吧,爸爸媽媽待會兒就下去。”時傅看著兒子笑笑,迫不及待地想讓舟舟離開臥室。
按照原本的劇情發展,應該是小氣包來找他幫忙的。
“那你和媽媽快點哦。”
“嗯,快下去吧。”
舟舟說完離開了臥室,臥室的門被關上的瞬間,時傅起身來到林嘉因麵前,把護膚品輕輕塗抹在她臉上:“是我不好,以後不喝那麼多了。”
“臨走前怎麼答應我的?”林嘉因麵無表情地看著鏡子裡的男人。
“昨天不是特殊情況麼,就陪向赫多喝了一點。”臉上的護膚品已經吸收乾淨了,時傅還在揉林嘉因的臉。
林嘉因心裡的氣就被他這麼慢慢地揉沒了。
“不是不讓你喝,前段時間我的副總喝到住院沒和你說嗎?”林嘉因拿開他的手。
“知道了,以後絕對不喝這麼多。”時傅柔聲保證道,“好了,我們陪孩子吃飯去。”
林嘉因斜了時傅一眼,可是目光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惱怒,在時傅看來更像是嬌嗔,時傅笑了笑,彎腰在林嘉因臉上吻了一下。
林嘉因換好衣服,一家人吃過早飯後,就去了銘安旗下的那家度假村。還是原來的路線,還是原來的兩個人,隻不過車後排多了兩個兒童座椅。
上車後林嘉因接了一個電話,是設計師打來的,林嘉因和對方約好了時間,然後掛了電話。
“媽媽,是溪溪的裙子做好了嗎?”林溪往前看去。
“嗯,還有哥哥的西裝,等明天我們回家你們再試試。”林嘉因笑著說。
“又有新衣服穿了,開心。”溪溪滿臉高興。
“溪溪,衣服要等到念念婚禮那天才能穿。”舟舟對妹妹說。
“為什麼呀?”溪溪問。
“因為念念要讓你們做她的小花童,要穿得漂漂亮亮地去。”林嘉因目光溫柔地看向身後。
“花童是什麼?”
“就是撒花瓣的。”
隨著兩個孩子的嘀嘀咕咕,時傅開車來到了度假村,正值聖誕節,度假村各處的裝點都彌漫著聖誕的氣氛。
一家四口先去了馬場,兩人為孩子換好馬術服後,時傅讓人把馬牽了過來。
除了凜冬,被牽過來的還有兩匹設特蘭小矮馬,這個品種成年的馬也不超過九十厘米,雖然矮馬腿比較短,但毛發茂密,毛茸茸的很可愛,對兒童也很友好。
“爸爸媽媽送給你們的聖誕禮物,喜不喜歡?”時傅蹲下身問。
“喜歡!”
“謝謝爸爸媽媽!”
等馬被牽過來,溪溪迫不及待地想騎上去,奈何她的腿更短,林嘉因在旁邊忍不住笑了,舟舟還好,他以前跟著林嘉因和時傅來過馬場,還在一旁教妹妹。
有專業的馬術師教他們,林嘉因在身後拿著相機為他們拍照,現在的她,已經習慣了記錄生活,她想把和家人的點點滴滴都記錄下來。
舟舟有基礎,馬術師教了一會兒他就會自己騎了,但溪溪那邊,馬術師不敢鬆手,因為她太愛亂動了,中間還摔下來兩次,嚇得馬術師連忙將她扶起來,然後下意識地去看時傅和林嘉因的臉。
“沒事,你繼續教。”時傅輕笑,這個高度摔不疼,他有分寸。
“多摔幾次溪溪就能學會了。”林嘉因拍了拍女兒身上的土。
“好的媽媽。”溪溪笑了笑。
馬術師鬆了一口氣。
林溪又學了一會兒,扭頭發現時傅正帶著舟舟在騎凜冬,溪溪又開始眼饞凜冬,等時傅從馬上下來,溪溪朝時傅跑過去,照舊抱住時傅的腿:“爸爸,我要騎大馬!”
“小馬都還學不好,還想騎大馬?”時傅笑著蹲下身體。
“爸爸教我,我就學會了。”溪溪一本正經地說。
時傅無奈地笑了笑,轉而翻身上馬,林嘉因抱起林溪送到馬上。
“小心點。”林嘉因看著時傅,然後又對林溪說,“在爸爸懷裡不要亂動,不然這次摔下來會很疼的。”
“知道了媽媽!”溪溪剛坐到馬上就開始興奮。
時傅帶著林溪緩緩加速,林嘉因轉過身看著舟舟,搓了搓他的小臉:“冷不冷?”
“不冷。”舟舟笑了笑,“我猜溪溪一會兒會哭鼻子。”
“哦?”林嘉因尾音上揚。
“因為溪溪是個膽小鬼。”舟舟笑著說。
舟舟說完話沒多久,時傅就帶著林溪回來了,果不其然,正在時傅懷裡大哭。
“怎麼了溪溪?”林嘉因連忙上前。
“害怕……”
林嘉因把林溪抱下來,但小女孩轉身走向了舟舟:“哥哥抱,溪溪害怕……”
“等你長大就不害怕了,我們先去騎小馬。”舟舟小大人似的替妹妹擦乾眼淚。
時傅站在林嘉因身邊,看著她輕笑:“沒想到還有這小鬼害怕的東西。”
“還不快去哄。”林嘉因笑著看向時傅。
“不哭了,我們現在去吃飯好嗎?”時傅蹲下身體耐心地說。
“要吃……要吃好吃的……”林溪一邊抽泣,一邊還記著吃。
“好,溪溪想吃什麼好吃的?”
“好多好吃的。”
時傅把女兒抱起來,林嘉因在身後拉著舟舟,聲音漸行漸遠,一家四口一起去了餐廳。
孩子上午玩累了,中午休息了一會兒起來又開始鬨,時傅和林嘉因帶著他們去了滑雪場,對於滑雪,舟舟也有基礎,時傅和林嘉因之前帶他滑過。
而溪溪,全副武裝,一身粉粉嫩嫩的滑雪服,背後綁著一個太陽花護墊,兩條腿顫顫巍巍地站著,不停地摔倒,又不停地爬起來。
“疼不疼?”林嘉因連忙把她扶起來。
“不疼媽媽!”小女孩兒經曆還十分旺盛。
舟舟和溪溪並排往前滑,時傅和林嘉因在後麵跟著,雖然心疼兩個崽,但又忍不住拿他們取樂。
如果朱安在這裡,看到時傅和林嘉因這麼帶孩子玩,兩人肯定少不了一頓批評教育。
冬天,天黑得比較早,夜幕剛剛降臨,天空就飄起了雪,時傅和林嘉因帶著孩子回住的地方,沒錯,還是兩人先前來的那座平層彆墅。
雪忽然紛紛揚揚地落下,時傅本想開車回去,但兩個孩子看見雪很興奮,就在外麵走了一會兒。
暖黃的路燈下,溪溪走在最前麵,後麵是舟舟,兩人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女孩兒的腳比較小,舟舟踩著她的腳印往前走,林嘉因又順著舟舟的腳印往前走,時傅低頭走在最後麵,他眼裡浮著清淺的笑,緩緩將他們的腳印都覆蓋住。
時林溪,時林舟,她是他們婚姻的溪,他是他們愛情的舟,此後歲月漫長,溪水潺潺長流,蘭舟漂越萬山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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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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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全文完結了,感謝大家陪伴!全訂的朋友麻煩點個評分,謝謝!
最後求個作者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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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應該是寫《今日夢遊》,一個小甜文!
關於追校草躺到他哥床上這件事
清冷禁慾律師x作精可愛少女年齡差11歲
第一次見麵
佛羅裡達南部海灘,破洞的漁網襪,誇張的粉頭發,陽光,沙灘,橘色墨鏡和吉他,他看著風騷的小甜心,細細的腳腕被另一個男人的蜜色手臂托起,塗上明豔的紅色指甲。
第二次見麵
朋友長居海外的妹妹回國,朋友再三囑咐,他的妹妹有自閉症,晚上吃飯不要嚇到她。
而推開包廂門的那一刻,電光火石,目光膠著,兩人愣怔的瞬間她先移開了眼,低頭的動作像隻受驚的雀兒。
他落座,看著酒杯上她的影子笑了:自閉症?
第三次見麵
朋友把妹妹寄養在他家兩個月,這天晚上,她在浴室洗澡,洗了一半大喊:“哥哥!花灑壞了~”
鬱謹川望著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坐在沙發上沉沉地點了根煙,嗯,今晚已經是這個月壞的第七次了。
後來鬱謹川發現,她不僅有“自閉症”,還有“夢遊症”,而夢遊的目的每次都很明確——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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