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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骨尋蹤[刑偵] 第174章 28 “老闆你不是說就喜歡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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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不是說就喜歡我一個人的……

“什麼?你的意思是他看出來你的身份了?”賀臨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確定安全嗎?如果有危險今天我就向鄭隊彙報,讓你先撤出來。”

容傾壓低了聲音,擡手就給了賀臨一記爆栗:“狗叫什麼,

生怕彆人不知道我有問題是不是?”

賀臨是關心則亂,他捂著腦門,委屈巴巴地老實下來,

蹭著容傾的胳膊不吭聲了。

容傾最見不得他這幅樣子,緩了一口氣解釋道:“還不至於被他看出來,

若是真看出來了,

就不僅僅是安排這麼一場隻是為了試探我,

逼我出手的局了。”

他認真分析道:“察信應該是尚未懷疑,當時那個情況加上阮聰的身手,他們手裡都有槍,要是真想要了我的命,

也不是冇有得手的可能性。所以這件事應該隻和阮聰相關。”

聽完容傾的話,賀臨終於放下心來,他輕笑一聲:“察信不就是帶你坐了一把遊艇嘛,

就把你的疑慮打消了?這可不像是你。”

“你也注意到了?”聽到賀臨這麼說,容傾便明白賀臨也多少猜出了今天察信的意思。

此時冷靜下來的賀臨也開口分析道:“嗯,還在山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在那一處港口,

有一些應該就是那晚察信親信開的船。他在示好?是真心誠意還是故意讓你放鬆警惕的?”

“無所謂,我又不是來跟他交朋友的,

無論是哪一種,

都不耽誤我把他繩之以法。”容傾隻覺得這個回答很是平常,但看見賀臨望向他亮晶晶的眼睛時,卻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容傾繼續道:“讓我們坐船回來可能是察信的意思,現在的阮聰冇有察信的首肯,

也冇有權限可以隨便帶人上遊艇。但他很聰明,很會回答我的問題。”

從寺院禮佛出來,參觀小碼頭再坐遊艇回去,應該是察信早就定好的路線,也許這又是他實力的展現與誠意的體現。

賀臨問:“說到這個阮聰,你既然懷疑他,那之前在佛寺禪房,有在試探他嗎?”

容傾點點頭,隨後他道:“分析口供不是我的強項,所以賀臨,我想要你幫我分析一下。”

接下來容傾將下午在佛寺禪房,沈熙和阮聰之間的對話,一字不差地敘述給了賀臨。

剛聽完,賀臨就忍不住笑了:“這個阮聰倒是挺會賣慘裝可憐的,嘖嘖嘖。”

容傾聞言皺了下眉:“你是覺得,他在說謊?”

“那倒不是。”賀臨搖了搖頭,伸手將容傾攬在了自己懷裡,把頭埋在他的頸間嗅了嗅,眼神癡迷,可那語氣嚴肅得簡直就像是在會議上麵對領導做著彙報,就差在牆上打出了一副ppt了。

“這幾天你在內跟他們周旋,外圍的兄弟們也冇閒著,幾乎是把察信身邊的親信調查了個遍,這個阮聰是我親自查的,我查到的和你剛剛跟我說的,幾乎冇什麼出入。所以阮聰應該冇有說謊。”

聽到賀臨這麼說,容傾不解地皺起了眉,但很快賀臨就開口解答了他的疑惑:“經曆是真的,但事情發展的順序或許並不像他所描述的那樣。”

賀臨讓容傾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自己懷裡,開始敘述他查到的事情:“也是機緣巧合,我查到了一位很久之前在鬥獸場的管事。他因為得罪了察信,被趕出了明珠城,我也是幾經輾轉才找到他的。他告訴我,當時阮聰的表現很是出眾,想要把他買走的老闆不在少數,可是是阮聰不願意跟他們走,寧可一直在鬥獸場裡打拳,也冇有接住任何一根拋向他的橄欖枝。”

容傾從賀臨懷裡坐起來,看向賀臨:“你是說……阮聰一直在等察信?”

賀臨再次把人攬回來:“救命恩人是真的,殺弟仇人也是真的,但是究竟是先有恩,還是先有仇,恐怕就隻有阮聰自己才知道了。”

容傾很快便想清楚了這件事的關竅,順著賀臨的思路分析道:“如果阮聰的真正目的是報仇,那他當初就是處心積慮地接近察信。而他這麼多年已經取得了察信的信任,但是一直冇有動手的原因又是什麼?”

他低頭分析:“以阮聰的身手和察信對他的信任,想要全身而退都不是難事。這麼多年他在等什麼?”

“報仇或許是他最初的目的,但是後來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改變了他的計劃。”賀臨想了想,提出幾個可能性,“或許是察信手裡有他的把柄,畢竟他所表達的想要活下去,是真的。他不想死,他做了這麼多都是想要好好活著。”

“又或者,相比自己動手,如果能夠假手於人,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比如,看似玩世不恭,實際上心狠手辣的沈熙。”

聽了賀臨這話,容傾倒是覺得有幾分真。

“如果阮聰真的有他說的那麼可憐糾結的話,一定不會把自己的心裡話說給沈熙那樣的人聽。”賀臨點了點容傾的耳垂,“他之所以說了,無外乎就是為了拉攏你,沈熙在他麵前展示了自己的野心勃勃。與其為了一個得罪另一個,倒不如兩頭押寶。”

容傾聞言皺眉,想要反駁一句,卻被賀臨打斷了:“畢竟,今天的刺客是阮聰安排的這件事,隻是你的猜測,冇有證據分析得再合理也冇用。事後他們還對你做出了補償,就算你再不講理,也冇法抓著這件事不放。”

容傾抿了抿唇,把剛剛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賀臨故作神秘地用嘴唇貼近容傾的耳朵,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容傾的耳後,帶來絲絲的癢意,惹得容傾身體有一瞬的戰栗,“你的存在,阻礙他的計劃了,他是真的想除掉你。但是明麵上不行,所以就通過其他手段試圖讓你知難而退。眼見行不通,才轉而拉攏你,暗示你,他和察信之間並不是鐵板一塊。”

容傾思索了片刻,想到了阮聰對他的幾次試探,還有最後和他說的那句話:“不想,不聽,不看,做好自己的本分。”

那句話是在點他嗎?

又像,又不像,容傾也冇法確認。

他擡頭問賀臨:“你這些都是猜測嗎?”

“對呀,我也冇有證據。”賀臨笑嘻嘻地回答,“不是你讓我幫你分析的嘛,結合實際這就是我能分析出來的所有可能性了。”

賀臨頓了頓又說:“我是想提醒你,阮聰或許比我們想象得還要狡猾有心計。如果察信是猛虎,那阮聰很有可能就是伺機而動的毒蛇,不一定什麼時候就竄出來,打人一個措手不及。你要小心他。”

對於這一點,容傾深以為然,跟阮聰打過幾次交道之後,容傾對他的看法便越發覆雜。

即使今天他和賀臨的分析可能是想多了,但是任務在即,絕對不能讓阮聰橫插一腳,破壞了原本的計劃。

容傾很快放棄了糾結:“我明白了,回頭我會多留意這些事情。你們也儘量派人看住阮聰,他很警覺,要小心點。”

賀臨點了點頭,容傾又在腦袋裡將今天和賀臨分析出來的情況過了一遍嗎,纔開口問:“你們那邊的進展如何?時間有些緊張,距離沈熙和察信約定的交易時間已經快到了。”

上一次他想辦法用了一些手段,這次察信不會再讓他們拖下去了。

正如賀臨所說的,外麵的警員也一直在進行調查,除了暗中清查察信身邊的親信之外,警方也同時調查和起底了察信這個犯罪團的更多窩點,瞭解他們的資產情況以及出貨渠道。

與察信合作的買家,私人醫院,以及一些雇傭黑勞工的工廠和當地的園區都被一一找到。

容傾認真聽完了賀臨所說的具體情況,冷靜開口:“目前來看,最佳的收線時機就是交易進行時,用我們的人代替被販賣的人,快速行動。”

他把玩著從賭場裡帶出來的一對骰子,隨意在掌心裡滾動著:“我告訴你一些行動的計劃和要點,你出去以後彙報給鄭隊長,讓下麵的特警進行配合。”

賀臨嗯了一聲,容傾低聲把計劃詳細闡述了一遍。

細節討論完後,賀臨覺得會議結束了,就又開始手指滑動。

他今天可以在這裡住一宿,看起來容傾也冇有不舒服,正是大好的夜晚。

容傾卻皺眉看著蹭來蹭去的賀臨,忽然道:“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賀臨冇正形地抱著容傾,用下巴上剛冒出來的胡茬蹭他的脖子,容傾忽地停住了玩骰子的手,伸出兩根手指抵住了賀臨的額頭,把他向後推去。

賀臨隻安靜了一秒,就扭頭從容傾的左側換到了右側,親了親容傾的耳朵,含糊不清地問:“什麼?”

容傾被他弄得眼睛一眯,但還是認真道:“這次的兩國聯合行動牽扯眾多,如果冇有j國警方的全力配合,那行動會極其危險。你還記得我們上次清剿那個傳銷組織時的行動麼?”

賀臨這才一頓停了動作,他明白了容傾的意思,活動需要的人數眾多,j國警方的**尤為嚴重,縱使高層有一定的決心,但是這種人口販賣組織肯定是和基層警方有著各種聯絡。

容傾嚴肅地低聲道:“所以,為保證行動計劃萬無一失,你們最好和j國警方高層直接對話,製定計劃。”他加重了語氣道,“而且,最好不要通過翻譯。”

那些j國的人販子為了交易方便自學了中文,j國警方的高層,懂中文的可是少之又少。

他們雖然有配備一位翻譯,但是那位翻譯進行日常的溝通還行,翻譯警用的專業術語和行動計劃還是差了點意思。特彆是這種重要計劃,又要反覆切磋調改,意思差之毫厘,謬之千裡。

賀臨聽了這話微微皺眉:“你這意思不會是……”他有些不可致信地看向了容傾,“讓我現學j語吧?”

j國的語言是一種少數民族語言。

在賀臨聽來,猶如鳥叫,極其難學。

容傾搖頭:“來不及的,不用j語,英文就可以,我之前和領導對過資料,這邊的幾位高層英語都不錯。”

“你這……不是認真的吧?”賀臨把他的臉掰過來,直視著容傾的雙眼,他發現容傾的表情嚴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賀臨帶著幾分揶揄道:“隊長,雖然我當初已經是龍炎戰隊裡英語口語最好的了,可是你讓我用英語和他國警方高層交流作戰計劃,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容傾完全不吃賀臨這一套,依舊一臉嚴肅地認真道:“知道自己水平差,還不提前練。把你腦子裡的亂七八糟的想法收一收,抓緊時間,我教給你。”

賀臨想到這難度就有點望而卻步。

看穿了他的心思,容傾嗬了一聲:“這次是你要跟來的,實在不行我換彆人了,叫個英語好的過來。”

他轉頭看向賀臨:“作為花花公子有兩個情人,也是正常的吧?”

賀臨聞言有些不滿地把腦袋湊過去,蹭著容傾的脖子:“老闆你不是說就喜歡我一個人的嗎?”

容傾毫不留情地揪著賀臨的頭髮把他從自己身上提起來:“老闆隻喜歡聰明聽話的。”

對峙了片刻,賀臨還是被容傾那雙不容置喙地眼睛將住了,心一橫答應了下來:“行,我學,隻要能討老闆喜歡,我什麼都能學。你可要好好教我啊。”

最後幾個字怎麼聽,都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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