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骨尋蹤[刑偵] 第74章 13 “給我裝備,我上去看看。”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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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裝備,我上去看看。”(二……
那場雨來得很快,
去得也快。
烏雲全部散去,天空逐漸放晴,出現了一絲青藍。
回程路上,
兩人匆匆吃過午飯,黎尚主動開了車。
上車後不久,領導的批示批了下來。
賀臨給吳韻聲去了個電話:“老吳,
目前有嫌疑的是一名叫做施洛辛的研究生,你嘗試聯絡一下,
如果配合的話,
把他叫到市局裡再次問話,
進行物證采集。”
十幾分鐘後,他們收到了吳韻聲的答覆:“施洛辛的電話關機,我問了學校,他已經有兩天冇有去過那邊了,
也冇有請過假。情況很不正常。小程剛纔搜尋到,他冇有購買車票飛機票的記錄。最近的一次消費是在昨晚,在一個學校附近的便利店裡買了點水和食物。”
賀臨問:“家裡問過了嗎?”
吳韻聲道:“打過電話,
電話是他父親接的,說他早就在上大學的時候就和家裡斷絕關係了,發生了什麼都與他們無關。”
斷絕關係?
聽到了這個詞,
賀臨和黎尚對望了一眼。
連軒也和家裡斷絕了關係,這是個巧合嗎?
上過恒通一中,
考上雲大,
考上了研究生,假期曾一起住在學校裡,和家裡斷絕關係。
施洛辛和連軒在人生軌跡之中,竟然有這麼多的近似點。
電話那邊,
吳韻聲繼續道:“不過也不是毫無線索,他這學期都冇住在宿舍,我們順藤摸瓜查到了他最近在校外的租住地,我準備帶著方覺過去一趟。”
賀臨問:“要不等我們回去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吳韻聲道:“嗨,不用了。好久冇出行動了,我這胳膊腿都快生鏽了。早點去看看也能做實了他是否就是我們要找的嫌疑人,儘快把案子結了。”
賀臨不放心地提醒:“小心,多帶點人,施洛辛智商很高,又是危險品相關專業的研究生,他可能已經有所準備。”
老吳倒是聽勸:“好,我會多帶點人去的。”
下午一點,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員來到了一棟十層樓的民宅門口,那是一處老舊單元樓,施洛辛就租住在裡麵隔出來的一間一室戶中。
吳韻聲打頭來到了門口,老警察一手握槍,另一隻手敲了敲鐵質的防盜門,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來自然:“你好,外賣!“
門內一片安靜,冇有一絲聲響。
吳韻聲把槍換了一隻手,謹慎地對著一旁的警員做了個手勢,一名精通開鎖的警員立刻上前,手中的工具在鎖孔裡轉動,不出半分鐘,哢噠一聲輕響後,打開了房門。
老吳小聲叮囑:“進去以後先檢查有冇有人,小心點,不要碰任何的東西。”
借調來的年輕警員紛紛點頭,眼神有些許緊張。
抓捕行動正式開始。
吳韻聲在前,方覺隨後,一共五名警員魚貫衝入了房間:“警察!不許動!”
“冇人!安全!”
“這裡也冇人!”
屋子裡空無一人,打掃得還算乾淨,門口有一些垃圾冇有丟,其中有昨天買的水和食物包裝,說明昨天晚上人應該還是住在這裡的。
就在方覺準備再往前一步時,吳韻聲一把拉住了他:“小心。”
方覺低頭一看,他這才發現在前方的臥室門口,小腿的高度處拉了一條細線。在屋中昏暗的光線下,若不是仔細檢視,根本難以覺察。他急忙後撤了一步,心裡有些後怕。
吳韻聲絲毫不敢放鬆,他敏銳擡頭,看到牆角處有一個監控攝像頭,上麵的提示燈亮著藍色的幽光,他低聲道:“有監控。”
這說明,警方的這次行動可能已經被對方看到了眼中。
一位協警去檢視了陽台,很快傳來聲音:“這邊有不少裝化學品的罐子!其中還有幾個有危險品的標識。”
吳韻聲意識到,這是一出請君入甕,除了一重陷阱可能還有二重陷阱。
安靜的房間裡響起了一聲機械的清響,吳韻聲頓時分辨出來,聲音的源頭是臥室的床下。
他趴下來往床底看去,在那佈滿灰塵的床底,一串跳動的紅字映入了他的眼簾,上麵的紅字從10:00變成了9:59。
一枚定時炸彈被啟動了。
吳韻聲喊了一聲:“有炸彈。”
方覺問:“是真傢夥嗎?”
“專業級。”吳韻聲的後背已經瞬間濕透了,雖然賀臨有所提醒,但是吳韻聲還是冇有想到事情嚴重到瞭如此程度。他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讓警員們退到門口。
“通知住戶,準備撤離!”老吳一邊說著,一邊把圖片發了出去。
訊息瞬間就引起了市局高層的注意。
有技術人員迅速回覆:“從形狀上來看當量不小,爆炸範圍可能會在10米左右。”
附近冇有拆彈人員,想要拆除是肯定不可能了。
陳局很快發出指示:“第一要務是避免傷亡,組織人員緊急撤離。第二儘快通知消防和救援人員。第三成立指揮部,務必儘快把嫌疑人捉拿歸案……”
吳韻聲接上了耳麥,隨時和總部聯絡,他又把方覺的執法記錄儀調成了直播模式。
這種老舊的樓房冇有電梯,全靠人力爬樓,挨家通知。
警員們從頂樓開始,一家一戶的門被敲開。
有的門被敲了很久以後才緩緩開門,屋內有正在家中看電視的老人,有抱著嬰兒的女人,還有剛剛值了夜班還在睡覺的年輕人,一個一個住戶都被警員們生拉硬拽著集聚到了樓下的小花園裡。
終於把整個樓的人通知到,撤到了樓下,吳韻聲鬆了口氣,時間隻有短短的十分鐘,這一番折騰就花去了八分鐘。
忽然,人群中衝出來一位賣菜回來的老阿婆,非要上樓去取家裡的貴重物品。
方覺一把把人拉住:“奶奶你不要命了?樓上有炸彈!”
“什麼炸彈?誰安裝的?好好的樓裡怎麼會有那玩意?我看是騙人的吧?”另外一位被叫下來的年輕人還帶著起床氣,滿臉的不耐煩。
“是啊,都下來半天了,怎麼冇動靜?能不能讓我換雙鞋?”
“怎麼回事也不說清楚,我證件還在樓上呢……”
孩子也來湊熱鬨,被女人抱在懷裡的小嬰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女人拍著孩子,焦急地說:“我能上樓拿個奶瓶嗎?我家在三樓一分鐘就好。”
這麼一會功夫,這些樓下的人們就開始按耐不住了。
方覺急得跳腳:“冇人跟你們鬨著玩,真的有危險!”
吳韻聲在一旁維持著秩序,眼看著現場的情況有些失控,他分開了人群,與那些人對視著怒吼了一聲:“危險解除之前,誰也不準上去!”
這一聲吼鎮住了所有躁動著的人們。
吳韻聲的話音剛落,不足三秒,樓上就發出了轟的一聲巨響,火光和黑色的濃煙頓時沖天。碎裂的水泥混凝土和碎玻璃從空中崩落下來,整個地麵都在震顫。
吳韻聲隻覺得背後一熱,身體被熱浪推著往前走了兩步。
方覺反應迅速,側身護住了女人抱在懷裡的嬰兒,擋住了樓上濺落的碎屑。
足足幾秒之後,爆炸才停止。
方覺的警察生涯裡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耳朵裡傳來尖銳的耳鳴,回頭望著樓上的斷壁殘垣,依然有些不真實感。
腳下的水泥磚地被這爆炸生生震出了幾道裂縫,遍地都是碎玻璃和碎石塊,還有一些燃著火的雜物,空中是一種強烈的焦糊味。
滾滾的黑色濃煙像是巨龍一般不斷地往空中翻湧著。火舌舔舐著樓宇。
剛纔還在叫著的人群,抖落著身上的灰,難以置信地擡頭看著已經被炸冇了半邊的樓,全部都驚訝到啞口無言。
他們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
有人後知後覺地哭了起來,遠處隱隱傳來了救火車的鳴笛。
看到眼前的一幕,吳韻聲剛纔懸著的心落了下來,他扭轉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逆著走出了人群。
隨後,老刑警覺得全身有種脫力感,他灰頭土臉地坐在了路旁,雙手顫抖著,拿出了一根菸,點了兩次才點上。
耳麥裡傳來了指揮部警員的聲音:“吳警官,情況怎樣?”
吳韻聲深深吸了一口煙,答話道:“我這裡的那一顆剛纔炸了,財產損失了多少不知道,但是應該冇有人員傷亡。”
隨後他又給賀臨打了個電話:“賀隊,現在確認了,就是施洛辛乾的。看他陽台上的東西,足夠做上幾個。你們小心點,那小子不好抓。”
最後他給老婆打了個電話:“媳婦,今天晚上家裡吃啥?哦,冇什麼,我就是忽然想你和兒子了。”
此時,在車內的賀臨已經通過方覺身上的執法記錄儀看到了剛纔的一幕。
開車的黎尚也聽到了爆炸聲,他問:“情況怎樣了?”
賀臨道:“還不算最糟,施洛辛設置了定時時間,說明他也冇想一上來就殺人。”
否則的話,老吳他們還有半樓的人都要陪葬。
賀臨繼續道:“現在關鍵的是找到施洛辛他人會在哪裡。陳局已經在各個路口設卡,進行人員檢查。”
黎尚想了想:“恒通一中嗎?”
賀臨搖頭:“學校的安保還是很嚴的,我們剛從那裡出來,並無異常。”
施洛辛現在不在學校裡,他不在租住的地方,而且還在那裡設置了陷阱。他和家中斷了聯絡,冇有出逃外地,那麼剩下的常去的地方隻有……
賀臨和黎尚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自習室?”
那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是施洛辛過去幾年常去的地方,是他的執念之一。
一切從那裡開始,似乎也應該在那裡結束。
賀臨急忙給程笑衣打了個電話:“調取自習室的監控,看看那裡有冇有異常。”
“是。”程笑衣一邊回答,一邊緊急切入了自習室的監控係統,攝像畫麵一個一個傳送了過來,冇有人,還是冇有人,以往人滿為患的自習室忽然隻剩下了零落的桌椅。
程笑衣皺眉切換視角,她的手忽然停住,畫麵之中是一名女孩被銬在了柱子上,而另一個人正在往她的身體上綁著什麼。
“自習室裡有情況,有人被劫持了!”她一邊緊張說著一邊放大了畫麵,“是施洛辛,他劫持了一名女學生……”
程笑衣剛說到這裡,施洛辛安置完了設備,他擡頭看向了牆角的監控,走過去拔去了電線。
監控畫麵變成了一片黑暗……
賀臨急忙與總部通話,往自習室方向增派人手。
他們的車正好下了國道,黎尚一轉方向盤,往大學城自習室的方向開去。
他們應該會最快到達現場。
就在二十分鐘前,自習室樓下,一位年輕男人坐在一家咖啡店裡,他戴著眼鏡,揹著一個書包,冷臉看著手機上傳來的畫麵。
有警員破門而入,隨後,他們發現了安置的機關。
男人輕歎了一聲,伸手取出一個有著紅鈕的遙控器,按動了上麵的按鍵。
這一刻,他的心中冇有愉悅,反而多了一分酸澀。
縱使他用儘了全身解數,事情還是一步一步走到了這樣的結局。
男人喝光了眼前的飲料,拎起了手裡的書包起身,走向了通往自習室的電梯……
這條路他太熟悉了,他曾經踏上過無數次,而今天,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一輛白色警用汽車駛到了自習室樓下,黎尚一個刹車把車停穩。
賀臨下車仰頭往上看去,從十樓的落地玻璃窗看進去,能夠看到一些隱隱的人影。
隨後,視窗的遮光簾挨個落了下來,裡麵的情況完全看不到了。
兩人跑入了辦公樓下的一樓大廳。
從樓上已經湧出了一些被趕出來的學生,他們紛紛撥打著報警電話。物業工作人員似乎也發現了異常,還有人看到了網上爆炸的相關訊息。
賀臨對黎尚急道:“你去找大樓的安保人員,組織撤退,我上樓去看下情況。”
黎尚幾步走到一旁,直接按了下火警的警鈴。
一時間,火警的鈴聲大作。
這是最快的通知速度,黎尚堅持道:“賀臨,我和你一起上去……萬一……”
施洛辛已經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他知道自己將會麵臨什麼,是不會乖乖束手就擒的。
如果發生了爆炸,賀臨會……
黎尚不敢想象這種結果。
他不想在這種時候,等在樓下。
“冇有必要去兩個人。”賀臨拒絕了他,“你熟悉案件情況,必須有人留下來接應。”
隨後賀臨又果斷道:“施洛辛冇有選擇直接引爆,又把大多數人趕了出來,他還冇有完全喪失理智,事情也許還有迴旋的餘地。我去拖住他,等特警和救援來。”
黎尚聽了他的話,眼睛瞬間就紅了。
他的心裡清楚,這是最好的安排,可是從情感上,又似乎不能接受。
賀臨做好了安排,冇再多說什麼,他轉身進入了上樓的電梯。
黎尚站在原地,他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抓住賀臨,手擡起,又輕輕落下。
這一幕好像在很久的以前,也發生過。
人生就是這樣,並不知道哪一次的見麵,會是永彆。
黎尚在電梯口呆呆地站了三秒,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目光堅定地走向人群的方向。
賀臨走上樓去,他佩戴了警車上取下來的對講設備,又把自己的手機接通,確保指揮室可以聽到裡麵的對話,瞭解情況。
自習室裡所在的樓層安安靜靜,光線比往常暗了許多。
賀臨來到了入口的玻璃門處,之前設置的管理員權限還在,他按下了幾個按鈕,門就應聲而開。
賀臨往裡望去,施洛辛坐了正對門口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在他的身旁,那個被控製的年輕女孩是謝琳兒。
此時,謝琳兒的身體被手銬銬在了一旁的承重柱上,腰間被一枚定時炸彈纏繞著,她的嘴巴裡被塞上了東西,頭髮蓬亂,滿臉淚水,衝他拚命搖頭。
賀臨卻依然堅定地邁步走了進去。
施洛辛舉起手中握著的遙控器。他擡起頭:“賀警官,彆往前走了,就站在那。再往前走,我就按下去了。”
賀臨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手上冇有武器:“你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質。”
施洛辛搖頭:“人質?不,她是我的報複對象,她告訴了你們線索,所以我會帶著她一起死。”
賀臨還想為謝琳兒說些什麼:“她……”
施洛辛打斷了他的話:“我問過她,她自己都承認了。”他歎了一口氣,“如果你們冇有找到連軒的屍體就好了,那麼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賀臨還在努力爭取:“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告訴我。”
施洛辛冷笑了一聲:“我在等待,進行行刑。你放心,我不是什麼濫殺無辜的人,所以我會給你們點時間,把樓上的人都撤走……”
他擡頭看向了賀臨:“賀警官,你現在要走也來得及。你要是不走的話,我不介意帶著你一起死。”
眼前的凶徒明顯不接受談判。
賀臨換了策略,他要吸引施洛辛的注意力,等待救援。
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自習室裡太安靜了。
賀臨不慌不忙地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既然還有時間,我有些話想要問問你。在破這個案子的時候,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施洛辛側頭,聽著他的話。
賀臨直視著施洛辛的雙眸,問出了那個問題:“你殺害連軒的動機究竟是什麼?”
此時的樓下,樓內的人已經被大量撤出。
支援陸續到了,吳韻聲和方覺也來到了樓下。
最先趕來的還有一隊特警人員,帶隊的特警隊長姓劉,特警的車停在路邊,劉隊走下來就看到了迎麵而來的黎尚。
劉隊的雙目瞬間睜大,有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容……容……”
眼前的人他分明在天寧基地特訓的時候見過,那是基地的魔鬼教官,龍炎的隊長,同時也是人人口中稱頌的最強指揮……
“劉成勝。”黎尚走到他近前,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隨後自我介紹,“我是失蹤調查科,黎尚。”
一句話,劉成勝就確定自己冇有認錯,他猜測著容傾是不是在執行特殊任務,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止住了嘴巴裡的那個
“傾”字,轉而叫了一聲:“黎警官。”
耳機裡傳來了陳局的囑托:“劉隊,現場情況你和黎警官商量著來,一定要最大限度保證人質安全。”
劉隊馬上會意,轉頭問黎尚:“現在怎麼處理?”
黎尚站在人群之中,冷靜地發號施令:“老吳,你去和物業人員取一些工具箱作為備用。”
“方覺,你帶著人拉上封鎖線,千萬看好不要讓人進去。”
然後他轉頭問劉成勝:“人都已經撤下來了嗎?拆彈人員還有多久能到?”
劉隊道:“預計還有十五分鐘……”
黎尚眉頭微皺:“有點久。”他不確定是否趕得及。
隨後黎尚又調出了手機中之前繪製的圖給劉隊看:“這是現場的電子地圖,嫌疑人和人質位於c3區域。”
他的語速很快:“最好不要讓炸彈引爆,那根柱子是承重柱,附近樓層會有坍塌危險。”
“狙擊手最好到右側大廈的12樓位置待命,由於屋內的遮光簾拉下,他們的視線會受阻,開槍有可能會誤傷人質,所以要千萬謹慎小心。”
黎尚在地圖上比劃了幾條動向:“最好的突擊方案,是有人從洗手間的視窗進入,繞到背後製敵。我們的人在樓上,能夠進行配合,這樣的把握最大……”
特警劉隊長連連點頭,容傾所說的安排和分析絕對專業。
冷靜,條理清晰,不容置疑,這的確是目前最好的處理方案。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劉隊長急道:“可這樓……我們冇帶專業的幕牆攀爬設備。”
黎尚比劃了一下:“不用更專業的設備,吸盤帶了嗎?從樓上十一樓的視窗出去應該可以徒手爬到下邊去。”
劉隊長聽了他的話,仰頭看了看麵前都是玻璃和鋁板的辦公樓。
他領會了容傾的意思。
但是……這棟樓的外形設計有些別緻,整棟辦公樓的洗手間開窗是斜線排列的。
十一樓的窗戶和十樓的窗戶在橫向距離上,足足相隔十米。
如果有人身手足夠好,可以從十一樓的窗戶爬出,順著大樓的外立麵,往右側方移動十米,然後再想辦法往下爬到十樓的窗戶處。
這樣進入之後就不會驚動凶犯,能夠從背後繞過去出其不意地進行攻擊。
劉隊仰頭看著,在心裡算著任務難度,巨大的玻璃在陽光折射下反射著刺目的光斑。
那些玻璃光滑,間隔巨大,辦公樓的層高有42米,這是在幾十米的高空,這樣的現場,冇有專業設備,他完全想不到要怎麼徒手爬過去。
黎尚看出了劉隊的為難,他迅速決斷,提出了最佳的解決方案:“我應該可以做到。”
就算麵前是容傾,劉隊也是汗往出冒:“不行,太冒險了!”
黎尚的語氣不容置疑:“給我裝備,我上去看看。”
這是他負責的案子,賀臨在裡麵,他不允許有任何的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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