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願囚百世輪迴，與子同錨 第14章

    套向我脖頸，“把日誌交出來，給你留全屍。”

煤車突然劇烈顛簸，鐵皮箱滑向邊緣。

我抓起父親的眼鏡砸向敵特麵門，在他閃避時翻身滾向車門。

寒風中，生鏽的車門把手像塊烙鐵，我拚命扳動時，敵特的匕首已刺破後頸皮膚。

“砰！”
槍聲震落車頂積雪。

敵特眉心綻開血花，仰麵栽進煤堆。

我回頭看見陸沉舟單臂吊在車廂外，軍裝殘破不堪，燒傷的後背裸露著鮮紅的血肉。

他握槍的手白骨森森，槍口還冒著青煙。

“跳車！”他嘶吼著甩來繩索。

我抱住鐵皮箱縱身躍下，積雪淹冇膝蓋的瞬間，看見他鬆開抓握的手。

列車裹著颶風掠過，他像斷線的風箏墜入荒原。

10

破廟的殘燭舔舐著夜色，我撕開襯衣包紮他潰爛的傷口。

昏迷中的陸沉舟仍在囈語：“東南角…炸藥量不對…”

火堆劈啪炸響時，我翻開工程日誌。

父親的字跡工整如刻：7月22日，複查二道壩爆破參數，當量超標三倍，疑人為篡改。

泛黃的圖紙上，有人用紅筆圈出泄洪閘位置——那裡本該是無人區，卻標註著七個村落的名稱。

陸沉舟突然抽搐著驚醒，滾燙的手掌鉗住我手腕：“箱子裡…有冇有膠捲？”

我掰開他潰爛的指尖，露出從敵特身上搜出的微型相機：“你說的是這個？”

他瞳孔驟縮，扯過相機砸向火堆。

我搶先撲救，火焰卻吞冇了大半膠捲。

搶救出的殘片上，隱約可見父親與穿中山裝的男人在壩頂爭執——那人的腕錶反射著鷹頭徽記。

“軍械局的標誌…”

陸沉舟盯著殘片咳嗽，血沫濺在經書上，“當年淮河案不止涉及敵特，還有高層倒賣軍火。”

廟外忽然傳來犬吠，他猛地將我按進供桌下。

雜亂的腳步踏碎月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