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願囚百世輪迴,與子同錨 第15章
電光掃過斑駁的佛像。
“血跡到這兒冇了。”
“那女人肯定帶著日誌,仔細搜!”
供桌布幔拂過我顫抖的睫毛,陸沉舟的氣息噴在耳後。
他撕下經幡纏住我懷裡的鐵箱,指尖在布麵快速劃動——
是盲文。
前世他教我認過這種文字,指腹傳來的觸感拚成一句話:東偏南30度,三百米有密道。
搜捕者掀翻香爐時,陸沉舟突然暴起撞向神龕。
佛像轟然倒塌的煙塵中,他染血的身影撲向相反方向的窗戶。
“在那邊!”
雜遝的腳步聲遠去後,我攥緊經幡衝向密道方向。
雪地上滴落的血珠泛著藍光——是他出發前吞服的放射性示蹤劑。
11
防空洞的潮氣裹著血腥味。
我藉著熒光錶盤檢視陸沉舟的傷勢,他後背的燒傷已經潰膿,體溫燙得能煮雞蛋。
“為什麼回來救我?”我蘸著雪水給他降溫。
他混沌的眼底閃過一絲清明:“你父親…托我…”
話未說完又陷入譫妄,痙攣的手指摳進我臂彎,“晚晚…快跑…”
熒光忽然照亮洞壁的刻痕。
密密麻麻的“正”字間,夾雜著父親的字跡:沉舟不可信。
日期是1985年7月23日淩晨,正是他犧牲前六小時。
我渾身發冷。
如果父親臨終遺言是托付,為何會在此刻警告?
晨霧滲進洞口時,陸沉舟的呼吸開始斷續。
我拆開他貼身藏的防水袋,裡麵是燒剩的結婚證殘頁。
照片上的我穿著紅襖,他軍裝胸口彆著鐵皮青蛙——
現在纔看清,青蛙腹部刻著蘇婉的名字縮寫。
“找到…你了…”
沙啞的女聲在背後響起。
蘇婉舉槍的身影逆著晨光,護士服沾滿泥濘,腹部纏著滲血的繃帶——
是那場爆炸的饋贈。
“把日誌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