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白月光撞死腹中胎兒,我讓他追悔莫及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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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之見軟的不行,便換了策略。
他想見女兒。
他托人帶話,說他彆無他求,隻想看看女兒,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我拒絕了。
我讓帶話的人告訴他:“在他為了彆的女人,連命都不要的時候,他就不配當一個父親。”
他不死心。
他打聽到嫣兒在城中最好的女學唸書,便日日守在學堂外。
他買了京城最新奇的玩意兒,買了嫣兒最愛吃的糖人,想用這些來打動她。
這日,嫣兒放學,看到了等在門口的沈聿之。
沈聿之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將手中的糖人遞過去。
“嫣兒,還記得爹爹嗎?”
嫣兒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奶聲奶氣地問。
“叔叔,你是我孃親不要的那個前夫嗎?”
一句話,讓沈聿之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
他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他以為,血脈親情是無論如何也割不斷的。
他以為,女兒還小,隻要他用心,總能挽回。
可他忘了,這三年,他缺席了女兒的整個童年。
在她心裡,他隻是一個存在於孃親口中的,模糊而不堪的符號。
“嫣兒!”
陸時硯的聲音傳來。
嫣兒看到他,眼睛一亮,開心地跑過去,撲進他懷裡。
“爹爹!”
那一聲清脆香甜的“爹爹”,像一把最鋒利的刀,狠狠紮進了沈聿之的心口。
他徹底崩潰了。
原來,這三年,不止是我,連女兒,也已經找到了可以替代他的人。
一個比他更好,更稱職的父親。
他第一次真切地意識到,他貪婪地想擁有一切,最終卻毀掉了一切。
天忽然下起了雨。
陸時硯撐開傘,將我和嫣兒護在傘下。
他抱著嫣兒,我自然地為他理了理衣襟。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彷彿一幅最美好的畫卷。
沈聿之一個人站在大雨中,衣衫儘濕,狼狽不堪。
他看著我們遠去的背影,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那哭聲,絕望而淒厲,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困獸。
林婉清被陸時硯的人丟出揚州城後,並未死心。
她對我,對嫣兒的恨,已經到了瘋魔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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