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許虛情,我還陌路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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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的家,隻是早上起來的時候,身旁放著一個小蛋糕。
草莓味地。
我最討厭的味道。
因為上學的時候,我被同學霸淩,他們將發酸變質的草莓塞滿我嘴巴,說我隻配吃垃圾,我就對任何草莓味的東西產生了陰影。
溫知硯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我開玩笑地將這件事講出來的時候,他緊緊抱著我,將頭埋在我脖頸處,眼淚浸濕了我半身睡衣。
他聲音哽咽,斷斷續續地說:
“乖,以後我們不吃草莓了。”
他說到做到,我的生活中再冇有出現過任何草莓味地製品。
直到寧安安的出現。
我猛地打了個噴嚏,收回了思緒,這才發現,我感冒了。
許是昨天被熱湯燙了,又吹了夜風,醒來時頭暈眼花,喉嚨疼得厲害。
溫知硯讓家庭醫生過來,開了些藥。
醫生叮囑,藥要趁熱喝,效果纔好。
寧安安端著藥碗走進來,臉上掛著虛偽的笑:
“姐姐,藥熬好了,我餵你喝吧。”
我看著她手裡的黑褐色藥汁,搖了搖頭:
“不用,我自己來。”
她卻執意要喂,伸手就往我嘴邊送。
藥碗傾斜,滾燙的藥汁濺到了我的下巴上。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猛地偏頭,藥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寧安安尖叫一聲,往後退了兩步,眼眶瞬間紅了: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我好心給你喂藥,你卻摔了藥碗……”
溫知硯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快步走到寧安安身邊,將她護在身後,看向我的眼神是熟悉的厭惡:
“蘇晚希,你鬨夠了冇有?安安好心照顧你,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卻看到寧安安躲在他身後,衝我露出了一抹挑釁的笑。
五年前,我也是這樣感冒了。
那時我發著高燒,躺在床上起不來。
溫知硯端來藥,我還冇喝,寧安安就打電話來,說她肚子疼。
溫知硯二話不說,將藥碗往床頭櫃上一放,轉身就走。
我叫住他,問他能不能等我喝完藥再走。
他回頭,眼神滿是不耐:
“蘇晚希,安安疼得厲害,你能不能懂事一點?”
他走後,我強撐著起身去端藥,卻因為頭暈,打翻了藥碗。
滾燙的藥汁潑在我的手上,燙出了一串水泡。
我蹲在地上,看著那碗灑了的藥,哭了整整一夜。
而他,一夜未歸。
下巴上的灼痛感越來越清晰,我抬手摸了摸,指尖沾了點血。
溫知硯的目光落在我下巴上,眉頭皺了皺,卻冇上前,隻是對寧安安道:
“嚇到你了吧?我們出去,彆理她。”
他牽著寧安安的手,毫不留戀地轉身。
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
喉嚨疼,心口更疼。
手機響了一聲,拉走我的注意力。
我的簽證,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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