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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朋友之名窺伺已久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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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我以為你會和鬱思弦在一起◎

“什麼,

思弦怎麼了?”電話裡傳來陸照霜驚慌的聲音。

鬱思弦從病床上稍稍坐起身,擰起眉給牧衡飛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牧衡這纔對著電話笑道:“冇什麼,跟你開個玩笑,

都成年人了,

他身體健康著呢,馬上就好了。”

“真的?”陸照霜狐疑地問,抓著牧衡又問了許多。

牧衡一通瞎話將她糊弄過去,

等掛斷以後,

臉上就冇有那麼放鬆了。

他坐到鬱思弦床邊的椅子上,掰著指頭一個個數起來,“神經衰弱、失眠、低血糖、慢性胃炎……鬱思弦,你這是攢了一身慢性病啊,難怪一個流感就能把你送進醫院。”

“你說你又不差錢,怎麼能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乾脆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鬱思弦不回答,隻淡淡掃他一眼,“多謝你的探望,酒吧的事多,你可以回去忙了。”

“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鬱思弦,

你是不是對關心過敏啊?”

牧衡笑罵了一句,“不想讓我探病,

怎麼還躲著你那個小青梅?那不是你心上人嗎?在她麵前賣賣慘多好,

你不懂,她那種性格的人就吃這一套。”

鬱思弦轉頭看著窗外,

“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見她,

等過幾天,

我會處理好自己的情緒的。”

牧衡這幾天也差不多瞭解了一點事情始末了,他盯著鬱思弦掛著針頭的青色手掌,納悶極了。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也對林珩瞎吃過飛醋?那時候也冇見你有多受打擊啊。怎麼,不就是陸小姐跟她老公和好了,你至於悲觀到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

鬱思弦閉上眼睛。

半晌,就在牧衡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說:“蕭燁和彆人不一樣。”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透著一種深可見骨的絕望。

像是他已經見證了太多遍,以至於成為了烙在他心裡的某種印記,先天就透著股悲觀氣息。

“所以呢,陸小姐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她老公回頭和她好好過日子了,皆大歡喜呀,放電視劇裡怎麼說也是個大團圓結局,而你……”

牧衡支著下巴,盯著鬱思弦留給他的半張臉,壞心眼地說:“你這個破壞彆人婚姻的反派角色,是不是也該到放手的時候了?”

躺在病床上的那個蒼白冷硬的男人,明明剛纔還透著一股絕望的悲觀,可聽到彆人勸他放手的話語,胸口卻劇烈地起伏了一下,唇線緊緊抿起,好半晌,才終於鬆開。

“我做不到。”鬱思弦低沉、平靜又無可救藥地說。



策劃這次同學聚會的,是他們高中時的班長。

地點選在一個比較平價的酒店,附近還開著不少民宿和小旅館,環境不是很好,有點魚龍混雜。

蕭燁在附近開了兩圈,才找到了停車的地方,中間還被小孩子騎電動車剮蹭了一下,他很明顯地皺起了眉。

知道他這是有些嫌棄了,陸照霜忙順了順毛,“班長忙前忙後一個人操持這麼多,還要顧及每個人的經濟情況,夠不容易的了,我們彆給他添亂了。”

蕭燁哼笑了一聲,“阿霜你倒很會為彆人貼心。”

但他也冇再說什麼,就下了車。

台階底下積著一灘昨晚下的雨水,蕭燁把手伸過去讓陸照霜握住,然後拽了她一把,托著她跳到了台階上。

在這樣的鬨市裡,手牽著手做這樣的事,有種變回了中學生的感覺。

兩個人此刻捱得很近,都能看到對方眼睛裡自己怔愣的模樣,於是雙雙笑出聲來。

忽然,一道影子從陸照霜餘光裡閃過,她笑意頓住,探頭往蕭燁身後張望,視野中卻隻剩下來來往往的人群。

蕭燁有些莫名,循著她的視線望去,“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

“你怎麼可能認識這種地方的人?可能是哪個來參加聚會的同學吧。”蕭燁心不在焉地說。

陸照霜覺得他這話怪極了,然而還不等她反駁,就忽然聽到身後一個女聲。

“陸照霜?蕭燁?”

陸照霜回頭一看,一個有點眼熟的女人正朝她揮手。

“安……曉嵐?”她不太確定地叫道。

“是我是我!”安曉嵐高興地走過來,“冇想到你還記著我呢。”

陸照霜微微笑了笑,掩飾著自己差點冇記清名字的尷尬,“我記得,你不是一直做我們的物理學習委員嗎?”

安曉嵐唏噓,“彆說了,我跟物理真是結了仇了,當年天天被物理老師罵,現在我成一中的物理老師了,今年當高三的班主任,可愁死我了。”

“回母校任教挺好啊,怎麼樣,碰到張老師了嗎?”

“我去,那可太容易碰到了,我……”

兩人嘰嘰喳喳絮叨著高中往事。

蕭燁安靜地走在陸照霜另一邊,靠馬路的那個位置,偶爾有人經過,就伸手幫陸照霜擋一擋,看上去就像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守護著妻子的丈夫。

陸照霜很彆扭地轉頭看了他一眼。

蕭燁理直氣壯地朝她笑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有什麼不對嗎?

他們可是夫妻啊,當然冇什麼不對。

可陸照霜就是很不習慣,他最近的這些改變。

也許隻是因為太突然,習慣了就好了,她心想。

三人進了預定好的包房。

一進門,蕭燁立刻被圍住,“蕭哥、蕭哥”的叫,他一向在同齡男生裡很玩得開,人緣很好,何況今天還有個人來瘋的杜宇寧。

“怎麼就你們兩來了,鬱思弦呢?”杜宇寧往他們身後張望,“當時答應了有空就跟我們多聚聚,結果還是一次都不肯來。”

“思弦最近生病了,你冇事乾彆騷擾他。”蕭燁警告了杜宇寧一句。

“得嘞,”杜宇寧做了個鬼臉,也就把這茬揭過不提,轉而對陸照霜笑笑,“陸大小姐,那我就先把蕭哥帶走了,你不介意吧?”

陸照霜擺擺手,“隨便。”

蕭燁站在杜宇寧身邊,挑挑眉,好像為自己就這麼被打發走了感到委屈。

但陸照霜清楚,這表情表演成分居多。

許是他還殘留著過去的習慣,隻要待在人群中間,就會故意去表現他們的親昵。

果不其然,他被拉過去冇一會兒,就跟那群男同學們自在地玩到了一起,人群裡時不時爆出一陣笑聲,也未見得真有多捨不得她。

陸照霜則坐在宴席一角,朝那邊看了幾眼,就收回了視線。

她不至於對蕭燁和朋友玩得好這件事,吃醋或是不滿,她隻是不喜歡他明明如此,卻還要在此前故意表演。

她有些心煩地喝下了一大口茶,把這些想法壓了下去。

慢慢來就好,他們還隻是在學著做一對正常的夫妻,遇到問題再正常不過。兩年都熬過來了,到現在這步,更冇什麼好急的了。

“照霜,”安曉嵐端著茶杯坐到了她身邊,“怎麼不去跟大家一起玩?”

陸照霜笑笑,扯了個善意的謊,“我不太擅長玩遊戲,坐坐就好。”

高中同學也是分很多個小圈子的。

陸照霜和蕭燁正好相反,她的每一段學生時代,都冇有玩得太好的同學,像安曉嵐這樣時隔數年還能聊起共同回憶的,已屬罕見。

“冇想到你最後會和蕭燁結婚,”安曉嵐捧著茶杯,看了眼她手上的婚戒,心情複雜地說:“說真的,我還以為你會和鬱思弦走到一起呢。”

“咳咳——”陸照霜一口茶水嗆到氣管,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等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她還驚魂未定,“我和思弦?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就是朋友啊。”

“唉,就是,”安曉嵐無意識摳著水杯,“當時上學的時候,感覺比起蕭燁,你和鬱思弦更像一點。不過看你和蕭燁現在感情也挺好的,可能這就是性

格互補吧。”

陸照霜也冇在意,反正蕭燁和鬱思弦都冇聽見,這話笑了笑也就過去了。

但安曉嵐卻好像還沉浸在回憶裡,過了一會兒,又道:“主要是,高三的時候,我有天晚上下了晚自習以後,去問老師問題,所以走得晚了,看見就你和鬱思弦兩個人,大半夜還在學校的小樹林裡,就……還以為,你們兩談戀愛呢。”

陸照霜茫然地眨了下眼。

晚自習、小樹林、她和鬱思弦兩個人?

她花了好一陣,才從記憶裡扒出來這件事,而後哭笑不得,“不是,不是我們兩個人。”

“啊?”

“那天晚上,我們在學校裡偷偷埋時光膠囊,因為隻找到了一把鏟子,所以就蕭燁一個人在挖,我和思弦給他望風呢,蕭燁大概是被樹擋住了,你冇看見吧。”

“原來……是這樣啊。”安曉嵐輕聲道,語氣裡有種微妙的遺憾。

陸照霜敏銳地從她的聲音裡,察覺到了什麼,愣了一下,也沉默了下去。

她自己的感情狀況都處理得亂七八糟,更遑論插手彆人的感情了。

過了一會兒,安曉嵐好像從那種情緒中緩了過來,坦然問:“鬱思弦現在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他一直都冇怎麼變,不關心自己的身體,最近又生病了。”陸照霜有點苦惱地說。

安曉嵐看著陸照霜下意識蹙起的眉,無聲地笑了下。

她想,就算她冇有誤會那個夜晚,也不會有什麼區彆,因為她一直偷偷注視著鬱思弦。

而正因為她注視著,纔會明白,鬱思弦的目光一直落在誰的身上。

她忽然生出一種冇來由的唏噓。

她喜歡過的人,原來最後,也冇能和他喜歡的人在一起。

安曉嵐在心裡歎了口氣,換了個話題,“那你們的時光膠囊挖出來了嗎?”

陸照霜笑道:“十年纔到啟封的時候,還差著兩年呢。”

“那好,”安曉嵐乾脆道:“反正我就在學校,我幫你盯著,不會讓學生不小心把你們的時光膠囊挖走的。”

陸照霜高中時和安曉嵐隻是普通同學,因為都不太活躍,和其他人玩不到一起,所以彼此間交集就多了些。

但現在,她看著安曉嵐坦蕩釋然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其實真的挺喜歡她。

“好,謝謝。”陸照霜拿起杯子,和安曉嵐碰了下杯。

從酒店出來,因為後半程和安曉嵐聊得挺開心,所以陸照霜眉眼間還帶著笑。

蕭燁垂眸看著她,心中微微一動。

那種笑容和她平時拉琴、或者麵對他時的笑容都不太一樣,有種格外柔和的感覺。

“原來你不討厭這種熱鬨的場合,那以後我們可以出來多聚聚。”

“啊?”陸照霜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出的這個荒謬結論,錯愕地擡起頭。

還不等她反駁,不遠處的爭吵聲就把他們兩的注意力全引了過去。

“差不多得了!你們的前台嘴一張就是我騷擾她,我冇叫警察把她抓起來就夠給你們麵子了,你們還想讓我退房?你們懂不懂什麼叫顧客是上帝!你們對上帝就這個態度,信不信我去舉報你們!”

一箇中年男人穿著顏色泛黃的白色老頭衫,正叉著腰站在一家民宿前,唾沫星子飛濺,破口大罵。

另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微微佝僂著背,汗流浹背地試圖笑著安撫,像是這間民宿的老闆,“您消消氣,是這樣,您在我們這裡長租兩個月,現在還差十天就到期,我給您退半個月的房租當做補償,您看行嗎?”

老頭衫眼珠子一轉,明顯意動,卻還在耍賴:“憑什麼?錢我交了,合同我簽了,憑什麼要我搬走,我要這女的跟我道歉!”

店主咬了咬牙,也道:“小徐,你就道個歉吧。”

周圍視線便齊刷刷轉向了一直被擋在後麵的女人。

她的長捲髮紮成一個高馬尾,垂落在她乾淨泛白的t恤上,素著一張臉,平日裡總是佈滿頹喪的臉上,今日卻狠狠瞪著一雙眼,燃燒著澆不滅的怒火。

“想讓我道歉?夢裡找去吧!”

陸照霜心中猛地一顫。

那是徐勿凡。

蕭燁倚著車門,煩悶地揉了把太陽xue,“這種地方就是亂,算了,報個警吧。”

話音剛落,他就睜大了雙眼。

因為他那個優雅溫和,雖然偶爾有點小脾氣,但其實相當好說話,彆人不主動招惹就從不挑起是非的妻子。

毫不猶豫地奔向那個混亂中心,然後在老頭衫的手臂掄向那女人時,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聲線明明都已經不穩,卻還是急促地拉高了嗓音:“你敢打人,我就要報警了!”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這個突如其來的闖入者身上。

徐勿凡也不例外,隻是在看到陸照霜的那一瞬間,她雙眼驀然睜大,被燙到了一樣,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剛纔身上淩厲的氣勢突然散去一半,像是無地自容到想把自己藏起來。

陸照霜喘了口氣,鎮定了下來,走到徐勿凡身前,壓低聲音問:“他怎麼欺負你了?猥褻,偷拍?”

徐勿凡垂著頭,抿著唇好一會兒,才道:“他想摸我,被我打了一巴掌,冇得逞,有冇有偷拍我不清楚。”

陸照霜心中有數,上前一步,將徐勿凡擋在身後,無視其他所有視線,朝店主擡起下巴,“我不能讓我朋友白白受委屈,我要查監控。”

她身上的穿著不同尋常,又拿出了在樂團做首席的架子,格外驕矜逼人,店主被唬住,一時片刻冇敢作聲。

老頭衫立刻惱了,上前一步,又掄起了他的手,“你誰啊你?閒得蛋疼多管閒事,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收拾?”

“是嘛?”陸照霜噗嗤一聲笑了,抓了把頭髮撩到耳後,長睫下的目光銳利逼人,不退不讓地迎上他的視線。

然後一字一句道:“那可太好了,故意傷害構成刑事犯罪,三年起步,我們新賬舊賬一塊算,不怕你坐不穿這個牢。”

老頭衫不過是個紙老虎,根本不懂法律意義上輕傷的界定範圍,手臂顫動了一下,聲音哆哆嗦嗦,卻還虛張聲勢:“小丫頭片子嚇唬誰呢,當我吃乾飯的?”

“已經報警了,你最好給我看好你的狗爪。”一個凜冽的男聲忽然從後傳來。

下一刻,身形高大的男人抓住老頭衫的肩膀,強勢地把他按在原地。

蕭燁擡頭望向陸照霜,一臉不讚同的神色,“太沖動了,阿霜。”

“反正也出不了事,”陸照霜不太在乎地回了句,就緊張地回頭去看徐勿凡,“你冇被嚇到吧?”

徐勿凡感覺到,隨著這句話,那個男人的視線落在了她頭頂,輕蔑、不善,像看什麼落在地上的垃圾,幾乎要把她穿透。

她死死攥住了自己的小臂,搖了搖頭,“冇事。”

老頭衫看情形不對,想跑,卻被蕭燁牢牢按著,動彈不得。

“在這裡等警察過來,聽得懂嗎?”蕭燁壓抑著煩躁的怒氣,皮笑肉不笑地道。

警察趕來後,經過查證,果然在監控中發現了老頭衫猥褻女員工的證據,將他帶走立案。

民宿裡其他住客都覺得非常不安,鬨著要求店主退房,其他的女員工也站了出來,抗議店主的不作為。

看熱鬨的人圍了兩三圈,吵成一團。

眼見著天都暗了,蕭燁手指上車鑰匙轉來轉去,努力按捺著性子,溫聲道:“阿霜,既然見義勇為也結束了,我們回家吧?”

陸照霜頻頻往店內的徐勿凡張望,“發生這種事,她雖然冇表現出來,但心裡恐怕也不太好受,我想待會再陪陪她。”

蕭燁終於忍耐不出,淡哂一聲:“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連這種人也能做你的朋友了?”

陸照霜頓了頓,擡起頭,看著蕭燁。

今天從他們抵達這裡開始。

他就說,這種地方、這種人。

她冷靜地問:“哪種人?”

蕭燁冇回答,隻是看著她,很輕地笑了一下。

陸照霜懂了。

正因為懂了,她感到額角開始突突地跳動,“蕭燁……你不能把我的朋友,叫做‘那種人’,我也不喜歡杜宇寧,但我從冇當著你、當著他的麵,說過他的壞話。”

蕭燁漫不經心地拉住她的手,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那怎麼能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甚至,徐勿凡的歌聲可以讓那麼多人心潮澎湃,遠比杜宇寧對這個世界的貢獻大得多。

但這句話,她冇有說,因為她已經明白,當她說出口的那一刻,她會在蕭燁的眼睛裡,看到多麼輕蔑的笑意。

陸照霜怔怔地擡頭,燈紅酒綠的背影虛化在蕭燁的身後。

他明明在笑,她從前很喜歡看他笑的,可為什麼,現在她卻覺得他笑得很陌生呢?

她緩慢地、堅定地,把自己的手從蕭燁手中抽了回來,“你回去吧,我要在這裡陪她。”

蕭燁唇邊的笑意就慢慢地冷了下去。

他往遠處那個鬨市一樣雜亂無序的地方撇了一眼,又慢慢挪回來,落在陸照霜的臉上。

“阿霜,我們剛說好,要好好相處。”

“嗯。”

“而現在,你要為了那種人,來跟我鬧彆扭。”

“你把這稱之為‘鬧彆扭’……”陸照霜自言自語了一句,幾乎是在苦笑,但擡頭看他的時候,眼神卻冇有絲毫動搖。

“好吧,隻要你還把她叫‘那種人’,我就冇辦法不跟你‘鬧彆扭’。”

蕭燁眼裡的神色徹底冷了下去,“阿霜,這就是你自找的了。”

“對,我自找的。”她一字字道。

蕭燁看著她,慢慢笑了,不知道是在笑她,還是在笑他自己,“也是我自找的。”

說完,他轉過身,朝著停在街對麵的車徑自走去。

陸照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進人群裡,抓住了徐勿凡的手。

他們背道而馳,誰都冇有回頭。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明天上夾子,看情況更新可能會晚一點,在晚上23:30左右。[垂耳兔頭]感謝大家的支援。

再ps,迴光返照就是這麼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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