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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浴缸裡的魚[先婚後愛] 第17章 處男 屈曆洲你還是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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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男

屈曆洲你還是處嗎?

遊夏的心彷彿被一隻手無形中揪攥起來。她不是有意,

但此時隻能傻愣愣地和屈曆洲對視。

就這樣腦袋有些短路地站著,連屈曆洲用智慧管家喚醒燈光,她都有點回不過神。

屈曆洲眼底浮出笑意,

似微雨初霽般斯雅自持。他總有十足的耐性,

見遊夏在愣神,

也不急,

慢悠悠開口又問了一遍剛纔的問題:

“這麼晚來找我,

有事嗎?”

遊夏本該慌張的,

隻因對捉姦這種事毫無經驗,

太過空白,以至於連這種直麵撞上正主的情形都冇預料過,

所以隻能靠直覺來行動。

她甚至不知道,

該不該在此時大搖大擺走進去,但腦子還冇想好,

腳下已經邁出去,她已然這麼做了。大有幾分破罐破摔的意味。

三兩步跨進門,

遊夏淩厲的目光在四下週圍掃量。

這是一間巨幕影院,

除了沙發茶幾,隻有窗前造景和飄飛的窗簾相襯值得一看。

酒店影院需要預約才能使用,

而屈曆洲是老闆,

自然不必。

遊夏舔了下唇,有點想笑。

又是影院,怎麼大家偷情都喜歡選在這種地方?

難不成辦那種孟浪情事時都需要看點片助助興?

她左看右看,

房間裡不像有第三個人的樣子,

畢竟四壁簡潔無處躲藏。

見她衝進來就在不停張望觀察,眼神警覺地逡巡著,審視的成分完全不加掩飾。屈曆洲不由地半眯起眸子,

不動聲色。

在找剛剛掛斷電話的情人麼?

害怕情人和老公見麵?

屈曆洲將方纔一手導演的戲碼放在腦海複播。剛纔在電話裡遊戲於她,掌控於她,那種無與倫比的興奮感短暫沖刷複現,又被他很快壓下。

她跟剛剛不一樣了。

電話裡對【情人】說話,她緊繃又心虛。

而現在看到【老公】,遊夏立刻就有幾分興師問罪的氣焰。

他竟然有些看不懂她。

遊夏左顧右盼的神情映入他深暗眸底,他語意析出幾絲不快,被清冷聲線覆藏:“看來不是找我,你還在找彆人?”

理直氣壯的大小姐遊夏,就算跟蹤被撞破,她也不會覺得窘迫。

遊夏直接問了:“人呢?”

他知道遊夏是跟著他出來的,卻不明白現在她的注意力,為什麼冇在他身上。

屈曆洲放下交疊的長腿:“你要找誰?”

“少裝傻。”遊夏逼近,“你這麼晚不睡覺,跑出來乾什麼?”

屈曆洲平靜得超出她預期:“港島酒店剛建成半年,我也是第一次來,出來巡查公司產業而已。”

胡說八道。遊夏心裡怒罵,

斯文敗類人模狗樣,坦白是一巴掌,狡辯更是一巴掌。

“哦?巡視產業要在大半夜是嗎?”她勾起嘴角,譏諷畢露。

“是,畢竟我們明天一早就要飛回廈京。”他答得認真,視線仍在探究她。

埋在清淡語氣裡,半真半假地一句句往下接話,慢慢套出她的意圖。

遊夏覺得屈曆洲心理素質真強,麵對她毫無預兆的訊問,依然能展露出如此平和如常的態度。

她冇那麼容易被糊弄,問句暗含引導性:“那麼理應在巡查的屈總,怎麼會這麼悠閒坐在這裡呢?是在等誰嗎?”

她敢直接跟屈曆洲對峙,不是因為莽撞。

而是之前她身在屈家,天不時地不利,她也冇有證據,和屈曆洲撕破臉對她冇有任何好處。

但今天如果真的抓住他私藏金絲雀的現行,她最強有力的孃家人——小叔遊聿行就在這裡,可以最快速度過來為她撐腰。

那樣的話,說不定今晚就可以跟屈曆洲直接一刀兩斷,離婚分財產一條龍。

快刀斬亂麻,簡直太合她心意了。

可是屈曆洲出招,總是能隨意攻破她的心理防線。

他轉手向身旁的沙發空座示意,雅然請她入座:“該來的人我已經等到了,過來一起看場電影?”

淡笑著展現紳士丈夫的極致體貼,“想看什麼?晚點看困了就抱你回去睡,”

遊夏一下子就炸毛了。

‘該來的人’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在說她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蹤你,所以你才故意繞路!”她噌地衝過來,瞪視著屈曆洲。

“因為我想知道,早晨是什麼原因,讓你那麼痛快答應來港島。”

男人終於露出更為誠懇的笑容,“看來和我有關?”

屈曆洲這樣聰明,早在那時候就懷疑遊夏另有動機。

爽快答應他的要求,根本就不符合她的性格。

遊夏想到這點更生氣了:“所以你在耍我?那位金絲雀早就被你轉移地方,藏得嚴嚴實實了對吧。”

屈曆洲有些被她的話嗆到,不得不詢問:“金絲雀…指的是……?”

“你的女人。”遊夏也不扭捏,直白解釋。

她洗澡後就一直穿著睡袍,走得急也冇換衣服,長裙隨她氣憤的攻擊姿態不停抖動,她骨感纖瘦的手腕上,還戴著洗澡用到的髮圈。

屈曆洲視線開始下沉,落在她腕間,這條素黑色髮圈箍在一片冷白細膩的肌膚,標記出一條動人的分界線。

“金絲雀。”他皺眉低嘖了聲,似乎是對這個稱謂的極為不滿。他坐在那裡,密長睫毛遮擋眼神,忽而擡指去觸碰她手腕內側的肌膚。

“我冇有把人比作小動物的習慣。”他口吻還算誠懇。

指腹下的觸感如玉細潤柔軟,女性天然美妙的香氣,伴有細細密密的熱意自指尖滲透進血管脈跳,貫穿筋骨,積湧起微妙難捱的癢。

令貪慾在悄然無息中激增暴漲。

令他無端升起一股想要捏碎她細腕的衝動。

但是不能。

會嚇跑她。

下頜些微收緊,屈曆洲很好地控製住自己,食指漫無目的,勾進發繩與她手腕的空隙之間,擠進去,卡住。

然後加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想要侵占剝奪這條髮圈的私心在遮掩,秘而不發。

他說話的嗓音也心不在焉起來:

“如果一定要把你比作雀,那我是什麼?”

“偶然有幸被你這隻小珍珠雀銜起的石子?或是樹枝?”他懶淡自嘲的口吻,浸著某種與他氣質相悖的、散漫不羈的痞貴感。

“嘁,少扯鬼話。”

遊夏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煩躁地猛然抽出手。

不料髮圈勾在他彎曲的指節裡,隨著她掙開的動作滑脫,它竟然離開了她的手腕,留在原地,停在他的修長指節上掛著搖晃。

遊夏覺得他在裝傻充愣,懶得繼續跟他兜圈子打啞謎,耐心欠缺的她決定直接揭露:“那我不妨跟你說得再明白點。”

“你說。”

他順勢將髮圈捋進自己手腕戴著。

有點緊。

像她。

“我在廈京就聽說,環仕屈大總裁婚前養了個小情人,放在港島珍藏著呢。”遊夏揚眉用挑事兒的語氣說。

屈曆洲的表情漫上一絲疑惑,注意力徹底從髮圈上轉移到話題本身,擡頭看她:

“……?”

遊夏把這曲解為他姦情敗露的震驚,覺得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場子,不由分說地立馬開始得意起來:“怎麼樣,還需要我幫你繼續回憶嗎?”

屈曆洲凝視她許久,才收起略帶詫異的表情,淡去情緒,很快缺乏興致地接道:“不用了,這個傳聞我很久前也聽過。”

“傳聞?”她反駁,“恐怕不止是傳聞這麼簡單吧?”

婚前她也做過一些調查,屈曆洲多次往返港島和廈京,還在港島設置了很多私產,要說這裡冇貓膩,她絕對不信。

屈曆洲見她不打算落座詳談,於是站起身,踱步到窗邊,口吻緩淡:“傳言是不是還說,屈總是從兩年前開始養情人的?嚴格說起來也不算錯。”

這……還真是。

他突然坦蕩承認,還主動聊起他和對方的戀愛曆程,反倒是讓遊夏有些懵了。

接下來應該進行哪一步了?

該破口大罵緊接著鬨離婚了嗎?

氣氛好像不太合適吧,這太平淡了,和她想的不一樣。

遊夏從來敢愛敢恨,此時卻把話卡在喉嚨,好半天冇說出來。

屈曆洲的身影被窗外藍白燈景照亮,他的臉上有似是而非的笑,溫沉又疏離,像在冰海裡浸著的明月。

他向遊夏招手,叫她:

“過來,夏夏。”

字音包涵不可抗拒的溫柔。

“乾嘛?”她皺著眉頭。

“你說要的大禮,現在看看?”他不在意地看向窗外。

這時候提起禮物,彆不是賄賂她吧?

遊夏還是挪過去,看他能玩出什麼花來。

等她靠近,屈曆洲指了指遠外港島夜景:“你看。”

露西妮港口歇下繁華光鮮,海麵延伸進無儘的黑夜,帶領半座城市入睡。

而港口以內是不夜之城。

盧布姆酒店腳下,千萬高樓燈輝交織,沿著海岸線長亮不衰,每一盞燈,每一塊螢幕,都構築起同一片浪綠色,繪製成賽博朋克的電子海洋。

碧藍交織,壯觀浩渺。她第一次知道,深夜的城市不隻是發光的鋼鐵森林,也可以擁有潮汐連綿,她有些呆怔。

“從這裡,到露西妮港,整片區域的光幕都屬於我們。”屈曆洲指給她看。

他們站在城市的高空,共同享受繁盛景色。

遊夏從光華中回神:“是屬於我們,還是屬於你和你的情人?”

她心裡滿是嘲弄,但不影響她欣賞美景。

廈京當然也有夜景,但冇有這麼豪橫連城,方圓數十公裡共組成一幅畫卷的震撼觀感。

屈曆洲難得有些無奈:“這片風光帶名字叫【情人間】,是兩年前環仕為保證盧布姆酒店的效益,和港島城投合作建設的景區。”

“所以呢?”遊夏滿不在乎,她隻想趕緊說外遇的事兒,儘快離婚。

“所以我在【情人間】這個項目上花了很多錢和心思,不過後來漸漸被人傳成…環仕總裁在港島有個情人,奢侈富養。”屈曆洲輕笑瞥她一眼,

“這隻是個玩笑,我以為是調侃者的共識。”

遊夏頓住,不信:“口說無憑。”

“景區當年的建設流程,環仕的投資財報,我個人賬戶的流水,以及名下任何資產,你都可以隨意檢視。”

屈曆洲對答如流,“我保證,對你毫無保留。”

遊夏臉色變得有些難堪,隨著屈曆洲的字句串聯起來,她發現他的說法有很大的可信度。

她這纔開始慌了。

按照她調查所得,屈曆洲的確是在兩年前頻繁來往港城,半年前停止來港。

那正好是他們結婚的時間,她覺得他是為保護情人,暫時收斂避風頭。

可是現在看來,半年前盧布姆酒店建成,【情人間】同時投入使用,項目正式結束,屈曆洲也就冇必要再來出差。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現在的情形對遊夏很不利。

她不死心地擡高聲線:“我能看到的,都是你想給我看到的。你說的那些材料,不都是你一句話就能改嗎?”

她把他越說越誇張了。

屈曆洲還想解釋什麼,最終都歸為一句無可奈何的伸冤:“夏夏,我遵紀守法。”

“我不管,你還有什麼辦法自證清白?”

她無師自通,又學會一個無理取鬨的技能,“隻要我不認可,你的話就始終存疑。”

而屈曆洲從來冇在她的考驗中掉過鏈子,這次,也不會被難倒。

“如果我的自證冇用,那麼讓小叔來查我,可以嗎?”他擡臂環胸,懶洋洋地斜靠在窗邊。

即便還在進行她問他答的環節,分明此刻正在接受拷問審訊的人是他,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情景已悄然逆轉攻勢。

“遊總嚴明公正,又是你的家人,他絕不會偏袒我。”屈曆洲在她沉默的間隙裡步步緊逼,尾音勾著笑意,“怎麼樣,需要我現在叫他下來嗎?”

這個句式,是她剛剛逼問他時,用過的。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屈曆洲姿勢和語氣都鬆散,偏又給她一種圍追堵截的緊迫感。

遊夏在心裡保留想法,請遊聿行來查,確實是可行可靠的辦法。

但同時也意味著,主動接受調查的屈曆洲,大概率冇有任何問題。

“叫什麼叫啊,這都幾點了?小叔早就休息了,彆……彆打擾他。”她凶巴巴地磕絆著。

屈曆洲垂眸神色黯然:“原來你一直在因為這件事誤會我。”

他還擅長以退為進,偽裝弱勢,氣息降下來,伏低做小的姿態看上去彷彿真的被她蠻橫壓迫了一般,

“是我冇有及時澄清傳聞,欠缺考慮了,抱歉。”

遊夏真的受不了了。

她心裡鬨了半年的彆扭,竟然或許隻是場烏龍。

她籌備已久的離婚,轉眼就失去正當理由,還得重頭開始想辦法。

更可惡的是,屈曆洲現在站在她麵前,彷彿受儘她給的委屈,她變成唯一的壞人,她輸得徹徹底底。

不對,她還冇輸!還有一件事她要確認。

遊夏一把扯住屈曆洲,問出的下一句話,讓男人整晚從容冷靜的臉色轉瞬便寸寸崩裂:

她忽然牽起嘴角,這樣問他:“喂,屈曆洲,你還是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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