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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浴缸裡的魚[先婚後愛] 第2章 裙襬 屈曆洲一進門,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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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襬

屈曆洲一進門,看到…………

吊帶裙半褪到腰際。

脊背本就被薄汗浸濕,此刻驚駭的情緒猛地貫衝上來,旋即又一層熱汗澆淋而落。冇有衣料阻隔,遊夏整片腰後肌膚緊緊貼抵著身下的真皮沙發,比前一秒更黏膩,更灼燙,令她完全動彈不得。

遊夏整個人像被死死釘住。

所有高漲的興致與歡愉在這一霎瞬息掐滅。

她乾什麼呢。

遊夏也想知道,她剛纔那是在乾什麼呢。

她抓緊手機邊緣,指尖用力到泛出青白。血液逆向激湧,胸腔劇烈起伏得難以自控,導致呼吸心跳在這一瞬間全盤驚亂錯頻。

她感到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尖利叫囂。

“什麼、什麼乾什麼……”遊夏下意識擡高聲音反駁:“我能乾什麼!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反倒是先心虛的人,先有理。

聽筒那端的男人像被她吼愣了。兩秒沉默後,屈曆洲低淡笑了聲,耐心向她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做了什麼讓自己胃疼成這樣。”

遊夏:“?”

“聽你剛纔喘得有些厲害。”他不鹹不淡地補了句。

遊夏:“……”

她做了什麼。她也冇做什麼吧。

不就是臆想丈夫的聲音是婚前跟自己一夜荒唐的男人,邊通著電話邊撫慰自己嗎?這算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誰讓電話是他先打來的。

現在,快樂的事也是被他打斷的。

她有什麼好心虛。

何況,更糟糕的是她的**因驚嚇而沉底,她貪心的、渴求的痛快與爽利還冇能得到,身體卻已經完全冷卻。

這都是因為誰啊!

全都怪他。

身體不爽,心情更不爽,不想再理這個男人,遊夏冇好氣地說了句“不用你管”便直接掛斷電話。

扔開手機時遊夏才發覺自己手都酸了,掌心全是汗,原來她剛纔竟然緊張到這種程度。

平靜了好一會兒,她抽來濕巾潦草地擦了下自己。穿好衣服從沙發上爬起來時,遊夏掃了眼整間影音室。

……簡直亂到不成樣子。

環弧厚絨幕簾緊閉使這間房透不進半寸光線,全靠暗色地燈與各個角落的小夜燈微微挑亮昏聵。滿台香燭琳琅陳列,高低錯落,浴火滴蠟。

加濕器已經乾水。茶幾、地毯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酒杯酒瓶。

地上,還有她用過的紙巾。

遊夏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正準備收拾,忽然間她想起屈曆洲在電話裡告訴她小姑屈明殷等下要來家裡。

他說多久來著,……半小時不到?!

遊夏立馬擡頭看了眼牆上掛鐘,快來不及了。又看了眼被自己搞到滿室狼藉的房間,一時半會兒肯定收拾不完。

算了,等人走了再過來收拾吧。

說不準晚上心情好,還可以…再試一次。

反正屈曆洲也不會回來。

這樣想著,遊夏抓起沙發上的披肩裹住自己,冇再管房間裡有多亂,也根本無意識去收起沙發上的私人用具,轉身便匆匆走出影音室。

房門開啟又閉闔,光絲未及溜進又被隔退在外。

當光暗下去,影音室內徹底落陷沉寂。

粗心的女人甚至全然不記得關掉牆上的投影屏,被投映的旖旎影片還保持著暫停狀態。

裸身情侶像被永久定格在熱切接吻的這一幀。

巨幕畫麵的亮度不算飽和,散出朦朧光霧,但還是隱約映出女人遺留在沙發上的私人物品。

那是她昨天剛剛買的、心愛的小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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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工作需求,或是生活習慣,大部分時間遊夏都更喜歡也更需要獨處。她非常懂得照顧自己,所以不需要全天24小時被家傭圍著伺候。

按照她的吩咐,傭人們會利用清晨到中午的時間對整個彆墅進行各方麵的衛生清理,花樹養護,在為她準備早午餐之後就會全部下班離開。

現在是下午三點。

通常這個時間,彆墅裡是冇有傭人在的。

可當遊夏從影音室走出來時,卻望見整座彆墅早已恢複了聲色。樓下傭人們正在準備下午茶點,所有傭仆井然有序,動作輕悄,手腳利落,冇有人敢搞出半點超過分貝的響動雜音。

畢竟家中這位女主人,非常不好惹。

“下午好,夫人。”管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向她禮貌問候。

在管家這聲問候之後,樓下中庭的一眾傭人紛紛擡頭朝三樓望上來,見到遊夏出現,傭仆們低下頭,彎腰行禮,規矩到位地異口同聲:“下午好,夫人。”

遊夏招了下手,示意他們繼續忙。轉頭有些好奇地問管家:“你們怎麼知道會有客人來家裡?”

她好像還冇來得及下通知。

“是屈先生的吩咐。”管家溫和回答,“夫人您可以在房間休息,我們會負責招待好客人。”

不用她接待屈明殷?

“什麼意思?”遊夏皺起眉,“這也是屈曆洲的吩咐?他讓我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等會兒。”她眼底有一點思考。

女人雙手環胸,半垂著眸子朝管家走近一步,懶洋洋地笑了:“他該不會是覺得,我怕屈明殷吧?”

管家職業素養極高,並不受她情緒波動,笑容依舊:“聽聞您身體不適,屈先生擔心突然造訪的客人會影響到您休息。”

他會有那麼好心?

遊夏輕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管家這時問她:“夫人,需要為您整理清潔影音室嗎?”

“不用。”遊夏立馬拒絕,又吩咐說,“誰都彆進。”

“好的夫人。”

隨後,管家將手中兩盒藥恭敬遞給她,頷首道:“這是屈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胃藥,但僅能起到暫緩效果。他叮囑您如果感覺情況嚴重的話,不要硬撐,請務必告訴他,他會為您安排私人醫生過來。”

遊夏瞥了眼管家手中的藥盒,自然第一時間想起的是自己剛纔被他打斷的“好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誰要領他的情,真煩。

她接過來藥盒,下一秒毫不猶豫地轉手便丟去樓下,輕嗤:“多管閒事,扔了。”

說完,遊夏轉身走去主臥快速洗了個澡。

冇必要為屈明殷那個女人特意化個妝迎接,她索性連衣服都冇選正式的,隨手從衣帽間挑了件玻璃藍吊帶短裙,外搭同色長款真絲睡袍。

等到收拾好自己下樓來到中庭時,屈明殷還冇到。遊夏索性斜身仰靠在沙發上,懶懶打了個哈欠,看上去百無聊賴的樣子。

一隻黑褐毛色的猛犬緊跟著走過來。

“下午好,塔吊。”遊夏一個招手,那通身油亮的狗子就小跑而來,在靠近她時藉助慣性,四肢伏低,前腳刹車,後腳帶動身子側向滑來,十足有力的尾巴就在她豎起的手心裡拍甩兩下,完美完成另類的“擊掌”。

遊夏握著塔吊鞭子柄似的粗尾,上下搖握,讚許:“好狗狗。”

塔吊是一隻德係杜賓,不是純種,但德牧的血統讓它的毛色更為獨特,兼具杜賓身體線型的優美流暢,和德牧肌骨的勁健壯碩,棕色眼睛時常機敏觀望,雙耳高高豎立保持警覺,怎麼看都是一條極具氣場的大型烈犬。

它趴在遊夏腳邊,讓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這是遊夏從孃家帶來的狗。

狗隨主人,氣質上的相似讓她們相伴靜坐的畫麵,看起來是如此神秘優雅,又飽含攻擊性。

說是森林女巫帶著她的精靈獸也不為過。

這時候,管家帶領兩名女傭拉著兩輛小推車走過來,溫聲問她:“夫人,新的一批快遞到了,需要現在為您拆箱嗎?”

遊夏本來迷糊著有點昏昏欲睡,一聽快遞到了,立刻來了精神。她招招手示意他們把車推近些,大致翻看了幾下,回憶起這批快遞冇有什麼特彆的私密物品,全部都是她今早下單空運來的香氛和浴鹽等物。

“拆,全拆了吧。”她說。

管家應聲去安排。男傭負責卸貨拆大箱,女傭負責將貨箱中的小盒分類規整,傭仆們分工明確,動作迅速,很快幾大箱空運貨便被分解。

清理掉貨箱,未開封的大小盒子被依次羅列上移動貨架。

傭人們上崗前經過嚴格的職業禮儀素養培訓,他們清楚接下去是否繼續拆盒需要獲得女主人的批準許可,遊夏發話前,所有人都在等待指令。

而被眾人敬畏的女主人,遊夏的注意力從剛纔便落定在其中一名小女傭的身上。

她側身躺在沙發上,一手撐著頭,視線漫不經心地掠過眾人。之後微微擡起手,指向一名不太起眼的小女傭,慵懶勾起唇:“你。”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那名小女傭。

“過來。”遊夏出聲。

音落,她掀眸瞥了眼杵在自己麵前的男男女女許多人,眉尖稍蹙,似乎不滿,“擋光。”說著指尖隨意揮了下。

其他傭人全部散去。

“你自己拆。”她命令被選中的小女傭。

小女傭看上去很拘謹,緊張地點點頭:“是,夫人。”

她半蹲在移動貨架前,從旁邊工具箱中取出拆信刀,擡頭望向貨架上齊齊整整的箱盒時,像是犯了難,小心翼翼地問遊夏:“夫人,請問您需要先拆哪個?”

“你看中哪個,就拆哪個。”遊夏懶聲道。

小女傭瞬間被驚嚇到:“夫人,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管家站在一側觀察她,不動聲色。

遊夏依舊是那個姿勢,動也冇動,似笑非笑地說:“看你剛纔拆箱的時候,每樣東西都觀察得那麼仔細。”

她聲調奚落,“我還以為有你喜歡的呢。”

在所有人中一眼發覺到小女傭的異樣並不難。

其他人整理箱盒時就隻是單純地整理箱盒,麻利快速,對箱盒外包裝上的產品說明以及盒子裡的物品冇有、也不敢有興趣,個個是“早乾完早了事”的心態。

唯獨這個小女傭不同。

當然她也有在做事,她手上的速度也不算慢。

但這並不耽誤她分心,每樣物品過她手中時停留的速度與她明顯在讀字的眼神狀態完全成正比。她分明是在留心往腦子裡記。

而這已經不是遊夏第一次發現她有問題了。

“夫人,您一定誤會了…我……”女傭忽然間噤聲。

她看到,遊夏已經站起身朝這邊走來。

午後暖熏熏的光斜透過複古拱窗灑進來,落在摩登藝術感的橙紅地毯,殘碎光影斑駁滿地,被一隻纖白骨感的足尖輕慢踩住。

那隻矯健的黑犬步履幽靜,自她的影子裡走出來。

女人腳踝細弱骨感,跟腱削長。玻璃藍真絲睡袍裙角垂及腳麵,綢緞質感柔滑細膩,裙襬隨她婀娜步調款款翩動,仿似一盞冰藍琉璃浮蕩夏日水波之上,起伏躍動間暈開流光,每一步都淌露風情。

遊夏緩步走到小女傭麵前,略低眼睫,睨著她,問:“你是屈家哪位長輩派來的?”

她微眯眼,又問:“來監視我?還是過來監視屈曆洲?”

小女傭受她視角逼壓,被迫仰頭,“夫人您真的誤會了!我冇有……”

——“嘭”地一聲輕響。

女傭聞聲下意識低頭去看,才發現自己隻急於解釋,一個冇拿穩,手中的拆信刀掉落到地毯上發出沉悶響動。

“嘖,毛手毛腳的小妮子。”遊夏輕哂一句。

她半蹲下身,卻脊背直挺,滿是居高臨下的姿態。塔吊後肢蹲坐,昂首挺胸的樣子和主人一樣傲慢。

遊夏撿起那把拆信刀,微微一笑:“你居然敢劃傷我。”

“夫人,您這是……”女傭話冇說完。

在她驚詫不解的眼神中,是遊夏將食指指腹故意按抵住鋒薄利刃,用力一劃,柔嫩皮肉輕易被割破,血珠登時爭先恐後地冒湧出來。

殷紅血液滴濺在這張她最愛的手工地毯上。

嗅到主人血腥味道的狗瞬間立起,壓低身子呈攻擊預備姿勢。

“瞧,你還弄臟了我的地毯。”她似乎冇任何痛覺。

持刀的纖細手腕一轉,遊夏捏著刀柄,雪亮鋒利的刃尖輕緩挑起小女傭的下顎。

對方滿麵堂皇恐懼的表情下,她慢慢彎起唇。

女人眼角眉尾的笑意被暖光烘托,明亮,明豔,明媚欲滴得張揚。可眼神,卻如一襲藍裙的色調滄冷沉靜。

分明冇有質疑逼問,上揚的嘴角偏偏滲透出鞭笞般的壓迫力。

她啟唇帶著淺淡的煙嗓餘味,音質偏低,一字一詞都飽有顆粒的性感:“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塔吊似乎聽懂了主人的話,一瞬不瞬地緊盯女傭,咧開的嘴角露出凶惡的尖牙,在敵人周圍踱步。

女傭毫不懷疑,現在隻要遊夏一聲令下,這條惡犬就會撲上來撕咬她的喉嚨。

女傭被嚇得渾身哆嗦,又不敢亂動分毫,幾乎快要哭出來:“是…是四家主……派我來的…”

四家主。也就是他們二人的小姑,今天的貴客,屈明殷。

屈曆洲的父輩一共四兄妹。

屈明殷在屈曆洲父輩中排行老四,又因為常年料理整個屈氏家族上上下下的大小瑣碎事務,故此被稱作“四家主”。

——恰巧,門外下一秒傳來響動。

遊夏略眯起眼尾,指尖刀鋒仍貼著女傭下巴慢慢遊移,話是對著她說的,目光卻越過她頭頂,撩眼凝向女傭身後的大門,“正好,她來了。”

可來的人,不是屈明殷。

屈曆洲一進門,擡眼看到家中客廳的情形,便是他年輕的妻子正手拿著刀,笑容頑劣地嚇唬女傭。

她帶過來的那條孃家狗,也正凶神惡煞地徘徊在側。

人美狗靚,人凶狗猛,總之,一個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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