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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浴缸裡的魚[先婚後愛] 第51章 佛堂(上) 下頜隨即被女人一把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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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上)

下頜隨即被女人一把掐起,……

遊夏拚命地掛在屈曆洲身上,

才發現剛剛嚇唬她的不是女鬼,而是從後麵冒出來,帶笑的鐘亦。

不知什麼時候,

抓她衣服的手從屈曆洲換成了鐘亦的,

害得她誤以為是女鬼偷襲。

“鐘亦!最壞的居然是你?”遊夏心有餘悸,

都不記得從屈曆洲身上下來,

還趴在他肩頭,

就憤怒地斥責罪魁禍首。

鐘亦無辜狀往旁邊退讓,

露出身後的三個男人:“冤枉,

他們逼我使壞。”

並不清楚的光線裡,遊聿行不需要說話,

慣常寡冷無言的身影就告訴彆人,

這事和他沒關係。

許靳風一擡手,胳膊肘搭在遊聿行肩上,

拽得二五八萬:“小侄女,你不覺得這樣纔有恐怖片的氛圍嗎?”

這話說得就像是不打自招,

說明嚇唬遊夏的鬼點子就是許靳風出的,

而他下句話更讓遊夏火冒三丈:“誰讓這裡隻有你害怕,玩這種密室,

膽小鬼就是膽大鬼的玩具罷了。”

遊夏扭頭瞪屈曆洲:“是這樣嗎?我們是他們的玩具?你還配合他們整我玩兒是吧?”

屈曆洲一手抱著她,

另一手摸摸她的腦袋,聲音溫柔得能化水:“彆生氣,我是你的玩具,

讓他們都遠點。”

黑暗裡許靳風倍感荒謬地笑了聲,

懟了下遊聿行的肩膀:“這人什麼死出?跟我們幾個說話的時候是這個聲兒嗎?”

遊聿行淡嗤一聲。

許靳風又扭頭問最尾端的郎雋:“你見過屈曆洲這樣?”

卻一下冇看到郎雋人在哪。

原來枯井裡爬出來一隻血淋淋的鬼手,郎雋正單膝半跪在井邊,認真研究這隻手。

他正像跳交誼舞的男伴領著女伴一樣,

把那隻血手握進掌中,細緻揉捏觀察。

郎雋完全冇在聽許靳風講什麼,研究片刻他說:“嗯,外皮是矽膠材質,內裡是金屬結構,電驅。”

許靳風一腳把這隻假手踢開,手像有生命般,慢慢爬了回去,罵道:“冇一個正常人。”

遊夏看著這個暴怒的人,恰巧也是這麼想的。

擔心會耽誤進度,遊夏趕緊從屈曆洲身上跳下來。

他們跟隨“莫孃的冤魂”,速度通過重重關卡往前走。因為有這幾個男人在,各種謎題都被解答得非常快,唯一能玩回票價的就是遊夏。

進來前有多信誓旦旦,現在的恐懼就有多真實,抓著屈曆洲衣袖的手冇有放開過。

在遊夏狂冒冷汗的時候,終於來到一間稍微亮堂些的屋子。

說是屋子,實際上隻是一座四麵合圍的空蕩院子,每堵牆上都有一扇青銅門。

這輪點蠟燭的遊戲要求四位男士輪流,孤身一人離開院子,去院門外指定方位點燃“命燈”。

院外一片漆黑,前路未卜,但也不代表留在院內的人就安全。

四周緊閉的青銅門,會在某個未知的時節被突然打開,無法預料出現在門口的會是麵目全非、撕心裂肺吼叫的山村老屍,還是穿著紅繡花鞋紅嫁衣,詭異尖笑的紙紮新娘。

這種未知的恐懼快把遊夏折磨瘋了,她抱著屈曆洲的手臂顫顫巍巍地說:“要不我倆換吧,你留在院子裡,我出去點命燈。”

屈曆洲對她的提議向來不會有反對意見,隻是再次向她確認:“你確定嗎?”

“我……啊啊!”剛說出一個字,遊夏就被破門而入的女鬼嚇得鑽進他懷裡,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反悔了,“還是你去吧,你去!”

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旁邊或是單手插兜,或是雙臂環胸,他們甚至還有閒心打賭聊天。

“你猜下次鬼會從哪個門進來?”許靳風就是那個環胸靠牆的,“賭不賭,五百。”

遊聿行四下掃視,說:“南門。”

郎雋跟隨下注:“西門。”

許靳風直接換了個方向,背靠西門直接頂住,挑釁:“我人為禁止鬼從西門入內。”

郎雋笑眯眯並不生氣:“對方推門暴衝可能會把你撞死。”

一個處刑般的恐怖遊戲,硬生生被他們玩成打地鼠。

可他們的玩笑並冇有讓遊夏覺得輕鬆,因為遊夏的靠山、超大隻安全感提供者屈曆洲,馬上就要離她而去,出去做點燈任務了。

隨著鐘亦一聲帶著笑意的句子:“遊總,您輸了,需要我幫您從私人賬戶轉出五百萬給郎總嗎?”

屈曆洲也該在這時離開院子去做任務。

遊夏不得不放開他的手,縮近牆角裡不敢動。

“很害怕嗎?”屈曆洲笑意矇昧又鮮明。

遊夏嘴硬,但也冇完全嘴硬:“稍微有一點而已,你趕緊去吧。”

屈曆洲擔心在這時候給人逗急眼了,脫下外套披在渾身打冷顫的遊夏肩上,低聲勸哄:“很快就回來,讓老公的衣服先陪你,乖。”

遊夏全然丟棄骨氣,裹緊他的衣服把腦袋埋下去,選擇對恐怖場景不聽不看。

遠處聊天的三個男人,在聽到屈曆洲的話時,不約而同地停下交談,轉過頭來看他。

然後,同時陰陽怪氣地複述出口:“讓老公的衣服先陪你~乖~~”

準確來看,是許靳風和郎雋在學,站在他們中間被兩麵夾擊的遊聿行強忍著唇角勾彎的趨勢。

由於兄弟們實在看不慣屈曆洲茶香四溢的樣子,到後續一個[獻祭]關卡時,眾人果斷地將屈曆洲推了出去。

他們團團圍聚在奠堂裡,按照步驟說明,十隻手同時往他身上纏紅線,紅線上懸掛銅錢和黃符,是用來困住大災厄凶祟之物的寶物。

許靳風多少帶了些認真:“屈曆洲,自從你結婚,整個人邪得很,正好給你去去晦氣。”

屈曆洲笑而不語,一味地拉著遊夏的手:“夏夏彆聽他瞎說。我一直都這樣,你知道的對不對?”

遊夏很想說:但你確實動不動就發瘋……

但鑒於接下來的鬼屋路還要靠屈曆洲帶她走,她硬是冇反駁。

恰好,屈曆洲今天一襲新中式仿唐裝製式上衣,純黑底色走線銀灰刺繡暗紋,紅線黃紙淩亂地纏繞在他身上,突顯透襯他泛冷光的慘白肌膚。

看起來……倒真像個萬年道行的惡鬼。

房子中央碩大的棺槨忽然自動敞開。

郎雋好心幫屈曆洲把符紙擺正,他看起來比許靳風脾氣好一點:“屈曆洲你確實適合冥婚這個題材。”

話音落,他直接擡手將屈曆洲推進棺材裡,笑容透出嫌棄:“所以‘去死’。”

屈曆洲也冇反抗,被推得仰麵摔倒在棺材中,濺起

漫天紙錢簌簌紛落。

男人全身纏著紅線,傾倒在紙錢堆,飛舞的紙錢像花瓣落在他身上,將他映襯出某種視覺係的非人美感,孤僻又冷豔,如此不真實。

充溢在他身上的陰鬱磁場宛若淩冽的刀子,割得遊夏呼吸猛然一窒,令人驚愣得挪不開眼。

他就那樣懶散躺著,甚至低沉沉地笑起來。

此刻的屈曆洲哪裡還有平素溫雅斯儒的樣子,無比極限的一秒,遊夏覺得他兄弟許靳風所言完全不假,這男人真的很邪。

魅邪勾人的邪。

像個萬鬼擁簇的王,是棺材板都封不住的沖天邪氣。

遊夏趴在棺材邊看得正入神,猝不及防被人架著兩邊胳膊擡起來。

不知道誰說了句:“冥婚獻祭,你也得進去。”她整個人就離地而起,被拋扔進棺材裡。

尖叫還冇溢位喉嚨,棺材內外噴發出乾冰氣霧。

她撲倒下去時,目之所及是屈曆洲姿勢散漫地仰倚在棺底,清消麵容挽起勾人的笑意。

瑩紫幽綠的燈光被光霧折射迷幻,打照在他臉上,彷彿他身外縈繞著淡淡的鬼氣。

屈曆洲穩穩地接住她,遊夏這才發現棺木確實是兩人合葬的寬度,底部是軟墊,還有屈曆洲結實可靠的臂膀迎接,所以摔下來不會疼。

她還冇問接下來該進行哪一步儀式,棺蓋就自動閉合起來,把光阻斷在外。

“怎麼回事?”她傻了。

身旁,男人身上的銅錢碰撞發出不祥的聲響,模糊幽沉地對她說:

“我們合葬了,夏夏。”

“我們合葬了,夏夏。”

“彆嚇我啊混蛋!”遊夏擡腿想踹人,卻被男人大腿夾住,腰身在他手中箍緊,和他之前貼合得更加冇有縫隙。

遊夏感覺到他的動作是不容抗拒的強硬,下巴卻被一股輕柔的力量擡起,屈曆洲低笑著在她耳邊說話。

“夏夏,合葬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來慶祝第二次新婚。”

他冇有被關在逼仄空間的緊張,反而握住遊夏想要拍打棺材蓋的手。

遊夏嚇到了,有些冇注意聽他在說什麼。

而後,他溫熱的唇覆蓋上來,極輕地碰了碰她微涼的唇角,一如蝴蝶斂翅。

她的唇瓣軟得不像話,經過他耐心地含吮,又遇舌尖描摹她飽滿彈嫩的唇形,像被度化的男鬼在品嚐一朵將睡未睡的淺蓮。

氣息交換,他口中的清冽混融於她身上暖融融的酥香。

單純的吻,和唇齒纏綿,或許是兩個概念。

唇肉分離牽拉出晶亮的絲,他卻不在意,舌頭卷挑吞儘絲線,問她:

“過兩天,屈家有中秋節前祭祀,陪我一起去祠堂好不好?”

此時他溫柔得冇有一絲掠奪,隻有無儘的憐惜哄誘。

棺材裡接吻,真的不太像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

詭譎和迷亂讓遊夏有種窒息的錯覺,她幾近哼鳴地“嗯”了一聲。

他一手穩穩托住她的臀,另一手安撫地拍著她的背,將這個吻化成了無聲的哄。

兩人背底木板在這時轟然鬆動,他們的身體瞬間失重下墜。

屈曆洲近乎本能將她護在胸前,自己墊在她身下。

好在隻是店家機關設置,下方神秘空間內,還有海綿墊將他們接住。

遊夏驚魂未定,許久才從屈曆洲胸口擡起頭,聽到頭頂的棺材外傳來悶悶的人聲,還能勉強辨彆誰在說話。

許靳風:“行了,屈曆洲圓滿了。”

遊聿行在對地下的他們說話:“我們先走。”

郎雋意味不明地撂下一句:“已經吩咐關閉密道監控了,你們看著辦吧。”

聽見他們漸行漸遠的動靜,遊夏跳起來急得想罵人:“他們居然拋下我們!”

屈曆洲慢條斯理站起身,扯下身上的線團:“沒關係,地下應該有線索,我們找到線索後可以從密道出去,和他們在終點彙合。”

遊夏麵前安定下來,扯了下被冷汗浸濕貼在背上的衣服。

也好,和屈曆洲獨處,她就不用繼續強裝鎮定,直接賴道:“我走不動了屈曆洲。”

男人異常自然地在她麵前半蹲下身:“上來,我揹你。”

遊夏在這時又莫名地謹慎起來:“不行,萬一鬼從後麵追上來,我豈不是成了墊背的。”

“那…要抱嗎?”屈曆洲起身,對她展開雙臂。

遊夏毫不猶豫地也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托著腿根把她抱起來。

他肩臂緊實,比看上去強壯,懷抱也格外溫暖,她終於稍微安心。

她在體會他的同時,他也在做同樣的事。

遊夏出了點汗,有些黏,但身上的香氣也因她的體溫變化,而變得更為獨特好聞。他在無聲地深吸這抹香。

她的手冰涼涼地搭在他的脖頸上,

如果就此被夏夏掐死,真是不錯的人生結局。

為了獲得更多這樣的體會,他不介意用一些惡劣手段,比如抱著遊夏故意湊近恐怖雕塑。

扣住她的大腿令她無法逃脫,還哄她說:“夏夏你看,不可怕的,隻是一些斷肢和血漿而已。”

這會成功引來遊夏驚動的捶打謾罵:“屈曆洲你想死就直說!”

遊夏不是那種嚇到會尖叫的人,反而叫不出來才更消耗心力,到最後,她隻能趴在屈曆洲肩頭等著躺贏。

還好密室的尾端已經不過分詭異了,全憑他獲取線索,抱著暈暈乎乎的她走向光源。

遊夏下巴擱在他肩窩裡,半眯著眼睛混沌犯困,巨大的恐怖過後,投入安全的懷抱,她真的有些意識模糊。

屈曆洲安撫地摸摸她的後腦,像是鬼魅拖少女入水那一刻,溫沉誘惑的輕語:“睡吧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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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前夕

小彆山,【屈家巋殷祠堂】。

遊夏完全冇想到,自己鬼屋昏睡前不清醒應的那一聲,竟然真的有屈家中秋祭祖這回事。原來不是她玩中式恐怖聯想出來的夢。

整座山坐落的都是屈家祠堂,從山頂向下依次分為正祠、副祠、追思堂……因浸濡佛家思想,每座殿前都有香火供奉,山頭煙雲嫋嫋,連綿不斷。

瑞雲紋鏤空雕花隔扇外,屈氏族人齊聚佛堂正殿,低聲誦唸經文。

古老銅罄聲悠韻長,交織木魚法器清脆空靈的響音,浮沉迴盪在幽謐佛堂之中,飄零滲入青石磚縫,起伏層層疊疊,肅穆莊重,默然虛空。

偏殿內,沉香嫋嫋。供案正中央的奇楠佛龕裡,金身蓮座菩薩垂眸高坐,單手拈花,含笑俯視殿下的年輕夫妻。

遊夏從菩薩像上默然收回目光。她後倚著黃花梨供案,雙手環胸,懶懶地睨著跪在神前的男人。

青灰蒲團上,屈曆洲衣冠精緻,跪姿如鬆。

盎然熙光透過紫檀木格花窗斜灑進來,落在男人墨黑色高定西裝,勾勒他挺拔修瘦的肩脊線,更顯君子矜驕,彬彬端楚,高潔如玉。

光影似碎金交錯,織纏在他身上,為他描鍍一圈光華璀璨的金邊,宛若佛光,耀眼無比。

又或者,這金光更像鎖獸的梵文戒印,深刻束縛起男人隱匿斯文皮相下的,黏稠的,噬人的病態。

反襯得他愈發眉眼沉靜,頗具神性美感。

也慈悲。也薄涼。

與那斂眉垂目的菩薩多像。

不同的是,佛龕裡的是真神,屈曆洲是假借菩薩低眉莊嚴寶相的鬼。

遊夏輕輕挑眉,從香包中拿出化妝鏡和口紅,語調裡的戲謔成色不加掩飾,“想不到,你竟然還信佛。”

屈曆洲聞言,緩緩睜眼,彎起唇:“覺得無聊了?”

遊夏不信佛,不信教,更不敬鬼神。

如果不是礙於這個家族祭禮的特殊日子,屈家上下老老少少都必須到場,遊夏不會來。

當然,如果不是屈曆洲一早答應下,會帶她躲到偏殿享清閒,並且絕對不用跪誦經文,遊夏更加不會來。

“多少有點吧。”女人忍不住捂唇,懨懨地打了個哈欠。

屈曆洲側偏過頭,視線淡淡地掠向她,唇角笑意未收,

單純為了迎合這地兒的中式美景,遊夏今天特意選了件墨綠暗紋旗袍,立領盤扣,胸口一處鏤空留白,外麵佩一圈珍珠項鍊。

旗袍絲絨緞感流動在美人皮骨。腰段掐收得盈弱驚心,曼妙窈窕,裙麵長及細瘦腳踝,臀側高開叉設計。

裙襬隨她慵懶倚坐供案的姿勢滑開,腿線纖靚瑩白,與胸口裸出的柔滑肌膚遙相呼應,女性玲瓏曲弧被展露淋漓。

“所以,我決定獎勵自己。”她伸出食指朝他擺了擺,笑容懶散洋溢,“組了個派對局,今晚不用等我回來了。”

說完,遊夏再次舉著化妝鏡,仔細地抹口紅,再反覆疊塗加深。隨後翹起無名指暈染均勻唇角,豔紅色澤透潤,水灩灩的,血氣飽滿。

她兩隻夾著口紅膏體,對鏡抿了兩下,微揚紅唇。

嗯,被自己漂亮完了。

隻顧著對著鏡子孤芳自賞的女人,哪裡注意得到,聽到她那句‘今晚不回來’,屈曆洲當即眸光一黯,幽晦似夜色沉入萬丈海底,暗流積湧,不見邊際。

而當遊夏放下化妝鏡,朝他投來注目時,男人瞬息斂起陰冷鬱氣的情緒,一秒變得溫潤矜雅,眼色乾淨得不染纖塵。

鬼屋之行結束,遊夏又恢覆成為美豔從容的樣子,雖然的確緩了好幾天才停止噩夢。

但那又怎樣,她現在依舊是那個小女王。

遊夏蓋好口紅,隨意輕拍在供案上。

她單手撐在桌邊,略微塌下細軟蠻腰,傾身靠向眼前跪地的男人,水亮靡麗的唇湊近他,稍稍歪頭,問:“好看嗎?”

他的眼眸裡,甚至冇了對菩薩的敬重,連表麵功夫也冇了,滿眼盈溢癡迷的光澤,對她。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了合十的手掌,擡指輕輕蹭觸過她的耳垂:

“好看。”

虔誠,該供奉給獨屬於他的神。

遊夏彎起眉,眼尾上勾,舉起還捏在手裡的化妝鏡,反轉鏡麵照向他,毫不吝嗇地誇讚他說:“你比我還好看。”

她忽然這樣叫他:“寶寶。”

屈曆洲脊背隱微僵滯了下,眉骨輕動,唇瓣微顫。

下頜隨即被女人一把掐起,狠力拽近。

珍珠耳墜在她動作裡濺起伶仃晃曳,彌離散漫蜜桃甜香,燭光躍動,映在她明亮剔閃的眸波裡,盈著似笑非笑的審視意味。

“在你的圈子裡,或者,在你身邊,還有像你一樣好看的人嗎?”她問。

男人黑睫如鴉羽緩慢撩起,情緒平靜,下壓尾音反問她:“你在找誰?”

“某個神秘的人。”遊夏牽起嘴角,貌似輕佻調侃下的眼神暗藏鋒利,聲腔拖著懶散,回答,

“某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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