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紀元:道起鴻蒙 第115章 擂台揚名
張揚縮在人群的陰影裡,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周遭的議論聲像嗡嗡的蒼蠅,那些將功勞歸於行氣散的猜測,在他聽來簡直可笑——行氣散能催漲靈力,卻絕無可能讓肉身變得刀槍不入,秦浩軒捱了嚴冬那麼多重擊還能站著,身上必然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上回他舉報秦浩軒身懷重寶,卻被長老們以“查無實據”駁回,還落了個“捕風捉影”的訓斥。可此刻望著秦浩軒那身浴血卻挺拔的背影,張揚心頭的疑竇更甚:一個弱種,憑什麼在短短時日裡脫胎換骨?定是得了天大的仙緣奇遇,否則絕無可能!
再去舉報?他打了個寒顫,上次長老們冷厲的眼神還曆曆在目,若是再拿不出證據,怕是要被按上“構陷同門”的罪名。可眼睜睜看著秦浩軒步步高昇,他又咽不下這口氣——那本該是屬於他的風光!
正焦躁間,張揚的目光掃過秦浩軒那隻被踩斷卻仍能發力的手腕,忽然像被一道閃電劈中。
對了!
修仙者的肉身再強,也有極限,可秦浩軒捱了高空墜落、靈法重擊,竟還能拳腳生風,這等強悍的筋骨,根本不像人類修士!
張揚的嘴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笑,眼底閃過毒蛇般的光芒。他悄悄後退幾步,隱入更深的陰影裡——若是說他身懷重寶,未必能坐實;可若是說他被妖魔附體……
畢竟,隻有那些修煉了千年的老妖魔,才會有這般刀槍難入的肉身。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如藤蔓般瘋狂滋長。張揚舔了舔乾裂的唇,開始在人群中搜尋執事的身影——這一次,他要讓秦浩軒永無翻身之日。
“對!就舉報他被妖魔附體!憑他眼下這等身手,實在太可疑了!”張揚心頭惡念瘋長,眼底閃著陰毒的光,轉身便要去找執事。
秦浩軒的事很快如野火般燒遍了釋怨坪,聽得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在釋怨坪動手本就少見,更彆提是以弱勝強打死了人,這等奇事簡直聞所未聞。不少好事者湊在一起,七嘴八舌地打聽起這位叫秦浩軒的人物。
幾個與他打過交道的四大堂弟子見狀,頓時來了興致,唾沫橫飛地講了起來:
“你們是不知道,這秦浩軒可不簡單!他跟無上紫種徐羽交情匪淺,偏偏又成了另一位紫種的眼中釘,人家幾次想找他麻煩,愣是沒能討到半點便宜!”
“還有啊,他有個外號叫‘猴王’,養了隻精得成了精的小猴子!那猴子厲害著呢,管著兩百隻大力猿猴幫人打理靈地,我那片靈田就交給他家猴子帶猿猴們管,比咱們自己照料得還細致周全,連土坷垃都挑得乾乾淨淨!”
眾人聽得咋舌,既有對秦浩軒實力的震驚,也有對這樁奇事的嘖嘖稱奇,一時間釋怨坪裡議論聲浪更高了。
人群裡忽然有人一拍大腿:“哦!他就是那個‘猴王’啊!跟無上紫種走那麼近,這往後的路,怕是要一路通到底了吧!”
立刻有人反駁:“通什麼通?你沒聽說他把張狂得罪慘了?那可是三大紫種裡最凶悍的主兒!張狂放話了,入仙道最後一項水府試煉,就要讓秦浩軒徹底栽進去!”
“嘖,不愧是無上紫種,恩怨都懶得等鬥法小會,直接放話要命,夠狠!”旁邊的人咋舌,“咱們有恩怨還得按規矩排期,人家紫種就是不一樣。”
秦浩軒的名字這下徹底傳開了,有人盯著他那隻會管靈地的小猴子,算盤打得劈啪響——兩成收成換個省心,還能專心修煉,這筆賬怎麼算都不虧。不少人已經托關係打聽,想把自家靈地也交給“猴王”代管,一時間,秦浩軒住處的門檻,快被想談合作的人踏平了。
隻有幾個知情人暗笑:這些人怕是不知道,那小猴子背後,還有兩百隻猿猴當幫手呢……
周遭沸沸揚揚的議論裡,全是關於秦浩軒的話題,每一句都像巴掌扇在古雲堂的臉上。隻要提起秦浩軒,總會連帶說起古雲堂那位仙苗境十二葉的修士折在他手裡的事,周遭便響起一片嗤笑,彷彿古雲堂的弟子都是不堪一擊的泥雕蠟像,輕輕一碰就碎。
周立終於按捺不住,猛地跨出一步,雙眼如冰刃般剜著秦浩軒,以及他身後神色淡然的蒲漢忠。
“半年後,”周立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一字一頓砸在地上,“我們古雲堂會向你秦浩軒下戰帖。不止是你,你們自然堂的每個人,都逃不掉。”
四周的議論驟然掐斷,空氣像被凍結了。誰都看得出周立的心思——古雲堂丟儘了顏麵,這是要借著半年後的對決,把場子徹底找回來,集體向自然堂發難。
所有目光齊刷刷砸向蒲漢忠——他臉色蒼白,更顯蒼老,渾身的傷口還在滲血,卻依舊挺直著脊背。眾人都攥著心,想看看這位自然堂的代表,會如何接下這帶著火藥味的戰書。
蒲漢忠臉上不見絲毫慌亂,甚至微微揚起下巴,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古雲堂要下戰帖,我們自然堂接了。”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周立身後的弟子,聲音陡然清亮,“但我們自然堂有自己的規矩——從不恃強淩弱,更不會因對手強弱而改了分寸。你們想打,我們奉陪到底;可若想借人數壓人,或是玩些陰私手段,也彆怪我們不留情麵。”
這番話像一記響雷,炸得周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周圍的議論聲忽然變了調,先前嘲諷自然堂“廢物”的人,此刻都閉了嘴,看向蒲漢忠的眼神多了幾分審視——誰都知道古雲堂向來抱團壓人,這次集體下戰帖本就落了下乘,被蒲漢忠點破後,更顯得小家子氣。
“說得好!”人群裡忽然有人喊了一聲,緊接著便有附和聲響起。蒲漢忠依舊站得筆直,指尖的傷口還在滲血,卻沒低頭看一眼,彷彿那點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周立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他沒想到蒲漢忠敢當眾撕破臉,更沒想到圍觀的人會倒向對方。原本想借戰帖找回顏麵,此刻反倒成了自討沒趣,隻能硬著頭皮冷哼一聲:“少廢話,半年後演武場見,我倒要看看你們自然堂有多少底氣!”
蒲漢忠微微頷首,沒再接話。陽光落在他帶血的指尖,竟透出幾分決絕的亮色,周遭的人看著他,忽然覺得——或許這自然堂的“廢物”名聲,是時候該改改了。
秦浩軒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掃過周立那張青一陣白一陣的臉,沒再多說一個字,半扶半抱地帶著蒲漢忠往靈田穀走。蒲漢忠靠在他身上,氣息微弱,染血的衣袍蹭得秦浩軒胳膊上一片暗紅,倒襯得他側臉線條更顯冷硬。
靈田穀的木屋簡潔乾淨,秦浩軒將蒲漢忠輕放在床榻上,剛直起身,藥堂的弟子就提著藥箱匆匆闖進來,見蒲漢忠這副模樣,手忙腳亂地鋪開藥碾子,嘴裡還唸叨著:“這是又跟誰拚命了?蒲師兄每次都把自己折騰得半條命懸著……”
秦浩軒沒接話,轉身往徐羽的住處走,腳步比來時沉了幾分。
徐羽的房間裡,燭火搖曳,她正對著銅鏡梳理長發,見秦浩軒推門進來時眉頭緊鎖,還特意左右瞅了瞅窗欞和門縫,不由得噗嗤笑出聲:“浩軒哥哥,這架勢,是又藏了什麼寶貝?”
秦浩軒反手關緊門,背抵著門板才壓低聲音,臉色凝重得像要交代後事:“妹子,這次不一樣。我把嚴冬廢了,估摸著他背後的勢力不會善罷甘休。”他說著解開腰間的錦囊,倒出三枚刻著複雜紋路的玉符,“這是我早年在秘境得的,能擋三次致命傷;還有這個——”他又摸出塊巴掌大的青銅令牌,上麵的獸紋張牙舞爪,“持此令可入地下黑市,若真有不測,你拿著這個去尋‘影婆婆’,她會護你周全。”
徐羽臉上的笑意慢慢斂了,指尖捏著那枚尚有餘溫的玉符,抬頭望他:“浩軒哥哥,你這是……”
“彆多問。”秦浩軒打斷她,眼神裡帶著少見的懇切,“你紫種身份特殊,不易被尋常勢力拿捏,這些東西放你這最穩妥。記住,非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動用。”
徐羽攥緊玉符,指尖微微發顫——上回他這麼鄭重,還是把那枚能號令百獸的骨哨交她保管時,每次都這樣,把最要緊的東西托付給她,彷彿她是他最後的退路。心頭一熱,鼻尖竟有些發酸:“那你自己呢?”
秦浩軒扯出個生硬的笑:“我?你忘了我是誰?再者,他們想動我,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骨頭夠不夠硬。”話雖硬氣,耳尖卻悄悄紅了。
秦浩軒從懷中掏出個巴掌大的玉盒,輕輕開啟。裡麵臥著條通體碧綠的小蛇,鱗片泛著幽冷的光,正盤成個圈兒,吐著鮮紅的信子,看著就透著股邪性。旁邊還壓著張泛黃的獸皮地圖,邊角都磨得起了毛,上麵用硃砂畫著彎彎曲曲的紋路,看著像是什麼秘境的地形圖。
他又從腰間解下個纏著黑布的長條,掀開布,露出柄隻有手指長的小劍,劍身薄如蟬翼,對著光看過去,竟像透明的一般,握在手裡輕得幾乎沒分量,卻隱隱透著股淩厲的寒氣。
“這幾樣都是我的命根子。”秦浩軒的聲音壓得極低,眼神裡帶著從未有過的鄭重,“這條碧鱗蛇,毒性霸道,尋常修士沾著就沒命;這地圖示著處上古遺跡,裡麵的寶貝能讓無數人搶破頭;還有這柄‘無形劍’,能隨心意隱去形態,殺人於無形。”
他頓了頓,指尖在玉盒邊緣摩挲著,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本來不想讓你沾這些東西,太危險。但現在盯著我的人太多,帶在身上就是禍根。你紫種身份特殊,尋常人不敢輕易動你,暫時由你保管最穩妥。”
徐羽聽得心頭怦怦直跳,目光在小蛇身上打了個轉,又趕緊移開——上次幫他收這蛇時,被它吐的信子嚇了一跳,到現在心裡還有點發怵。可看著秦浩軒眼底的懇切,她深吸一口氣,用力點了點頭,聲音帶著點發顫,卻異常堅定:“浩軒哥哥,你放心。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這些東西就絕不會出半點差錯,更不會讓人傷你分毫!”
說罷,她咬著牙,先拿起那幅地圖,小心翼翼地折成小塊,塞進貼身的香囊裡。然後閉了閉眼,像是給自己打氣,猛地伸手將那條碧鱗蛇連玉盒一起抱在懷裡。冰涼的玉盒貼著胸口,能感覺到小蛇在裡麵輕輕動了一下,徐羽的身子瞬間繃緊,卻死死抿著唇沒敢作聲。
最後,她拿起那柄無形劍。指尖剛觸到劍身,小劍忽然“嗡”地一聲輕顫,竟真的憑空消失了,隻有握著的地方還能感覺到一絲涼意。
徐羽眼睛一亮,又驚又喜——果然是件寶貝!她打心底為秦浩軒高興,浩軒哥哥藏著這麼多秘密,將來的修行之路,定然能走得又快又遠。
秦浩軒看著她把東西一樣樣收好,尤其是抱玉盒時那副強裝鎮定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暖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委屈你了,等風頭過了,我馬上來取。”
“不委屈。”徐羽仰頭看他,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能幫上浩軒哥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秦浩軒心裡一軟,想說些什麼,最終卻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推門離去。門“吱呀”一聲合上,隔絕了外麵的夜色,也隔絕了那些潛藏的危機。
徐羽抱著懷裡冰涼的玉盒,能感覺到無形劍在袖中輕輕發燙,像是在回應她的心跳。她走到窗邊,望著秦浩軒消失在夜色裡的背影,悄悄握緊了拳頭。
不管外麵有多少風雨,她都會守好這些秘密,守好她的浩軒哥哥。
見徐羽將東西妥帖揣進懷裡,秦浩軒感激頷首,轉身離去。把這些燙手山芋托付出去,他心頭那塊懸了許久的石頭總算落了地——畢竟是無上紫種,尋常人再膽大包天,也不敢輕易動徐羽分毫,這些東西放在她那裡,比帶在自己身上穩妥百倍。
此時,秦浩軒力敗仙苗境十二葉修士的訊息,早已像長了翅膀般傳遍靈田穀。是以當他從仙雲車場下來,攙扶著蒲漢忠往自己房間走時,沿途投來的目光無不複雜至極:有驚歎,有畏懼,有審視,還有藏不住的忌憚。
先前他打敗仙苗境六葉、七葉修士時,眾人雖覺驚豔,卻還未到震撼的地步。可如今,他竟能將仙苗境十二葉的修仙者當場格殺,這般以弱勝強的戰績,實在駭人聽聞。不少人望著他的背影,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敬畏與驚懼在眼底交織——這等戰力,已然遠超同輩太多。
張狂、張揚兩大陣營的人遠遠看著,麵色都不太好看。他們與秦浩軒素來不對付,此刻見他風頭無兩,心底更是惴惴不安:連仙苗境十二葉都接不住他的手段,若真起了衝突,自己這點修為,怕不是一招之敵?冷汗悄悄浸濕了他們的衣襟,望向秦浩軒的眼神裡,忌憚壓過了往日的敵視。
而徐羽陣營的人早已候在車場出口,見秦浩軒現身,立刻湧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奉上祝賀:
“秦兄果然神勇!仙苗境十二葉也絕非對手,佩服佩服!”
“早就說過秦兄天賦卓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往後秦兄若有差遣,我等萬死不辭!”
恭維聲此起彼伏,秦浩軒卻隻是淡淡點頭,扶著蒲漢忠穩步前行。陽光落在他肩頭,將身影拉得很長,周遭的喧囂彷彿都被隔絕在一層無形的屏障外,隻餘下他沉穩的腳步聲,在靈田穀的石板路上緩緩回響。
“秦師兄這下可算揚眉吐氣了!釋怨坪誰不知道您以弱種之身打死仙苗境十二葉?往後再沒人敢拿‘弱種’二字作踐咱們!”
“秦師兄是弱種,我也是弱種,可看看我……唉,真是白占了個名額。”有人捧著心口歎氣,語氣裡滿是自愧弗如。
“你也配跟秦師兄比?”立刻有人嗤笑,“秦師兄雖為弱種,入門時便顯露出驚世天資,你呢?進穀三月連片葉子都沒凝出來,也敢攀附?”
周遭的吹捧像潮水般湧來,秦浩軒卻半句也聽不進去。他扶著蒲漢忠的手臂微微發顫,指尖觸到對方衣袍下滲出的溫熱液體,心猛地一沉——剛才急著往回趕,竟沒留意蒲漢忠的傷口又裂了。
“讓讓。”秦浩軒聲音冷了幾分,撥開圍上來的人群。他半蹲身子,小心翼翼將蒲漢忠打橫抱起,這人比看上去沉些,傷口滲出的血順著衣擺滴在青石板上,像一朵朵暗色的花。
“秦師兄……”有人還想湊上來搭話,被他眼神一掃,訕訕地閉了嘴。此刻他滿心都是懷裡人的呼吸——氣若遊絲,每一次起伏都帶著痛苦的輕顫。方纔打死嚴冬時沒覺得,此刻聽著這微弱的喘息,隻覺得那所謂的“名揚釋怨坪”,遠不如蒲漢忠能平穩喘口氣來得重要。
穿過迴廊時,恰逢古雲子帶著幾名長老走來。老道士望著秦浩軒懷裡的蒲漢忠,眉頭擰成個疙瘩,拂塵在袖中絞成一團:“你……唉!”他本想斥責幾句,可見秦浩軒下頜線繃得死緊,眼裡全是急色,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隻揮揮手,“還不快帶他去療傷!”
秦浩軒沒應聲,抱著蒲漢忠快步穿過月亮門。身後的議論聲漸漸遠了,隻聽見懷裡人壓抑的痛哼。他忽然覺得,那些“弱種榜樣”“揚眉吐氣”的話實在可笑——他從沒想過要當誰的榜樣,此刻滿心滿眼,不過是想讓懷裡這人快點躺平,讓血不要再淌了。
進了屋,他小心將蒲漢忠放在床榻上,剛要轉身去取傷藥,卻被對方抓住手腕。蒲漢忠臉色慘白如紙,嘴角卻扯出抹笑:“彆……彆氣那些人……”
“閉嘴。”秦浩軒按住他亂動的手,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再說話我就把你扔出去。”他取來金瘡藥,指尖沾著藥膏觸到傷口時,蒲漢忠悶哼一聲,他的手也跟著抖了抖,動作卻放得更輕。
窗外的議論聲還在飄進來,夾雜著古雲子的歎息——聽說老道士既喜弱種出了這等人物,又愁古雲堂顏麵儘失,正對著弟子們發脾氣。可這些都與秦浩軒無關了,他低頭看著蒲漢忠漸漸平穩的呼吸,忽然明白,所謂名揚釋怨坪,遠不如榻上這人能睜眼罵他一句“莽撞”來得實在。
古雲子撚著胡須,望著遠處被眾人簇擁的秦浩軒,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他暗自思忖:若不是自己給了秦浩軒那麼多腐蝕丹,憑他一個出苗期修仙者,彆說打敗仙苗境十二葉,怕是連自保都難。這般妖異的表現,多半是腐蝕丹的奇效,看來老夫的丹藥果然非同凡響。
可轉念一想,古雲子又皺起了眉頭,捋著胡須的手指微微一頓:如此出風頭,終究是件麻煩事。這小子現在就鋒芒畢露,日後真練成屍兵,怕是更難管束。樹大招風,釋怨坪裡盯著他的人不少,稍有不慎,怕是會引來禍端啊……
他望著秦浩軒的背影,眼神複雜,既為自己丹藥的威力得意,又為秦浩軒的處境憂心,一時竟不知該為這等奇才的出現高興,還是該為這潛在的麻煩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