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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紀元:道起鴻蒙 第48章 太初結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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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連殺人的重罰都敢扛,還怕旁人嚼舌根?”左側那名仙苗境六葉弟子梗著脖子吼道,眼底凶光畢露,“我跟他的恩怨,輪得到你一個外堂的來插嘴?識相的就滾開,彆逼我們動手!”

右側那人則陰惻惻地逼近一步,語氣帶著威脅:“師兄,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們身後站的是無上紫種張狂大人。你如今非要蹚這渾水,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修仙路漫漫,很多時候,多活一日比什麼都重要,你最好想清楚。”

被稱作蒲漢忠的中年漢子聞言,反倒笑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隻淡淡掃過兩人:“我蒲漢忠入太初宗三十年,隻知教規有雲‘同門相殘者,廢去修為,逐出山門’,從沒聽過‘紫種可淩駕教規之上’這一條。便是掌教真人在此,我這話也敢再說三遍。”

“蒲漢忠?”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顯然從未聽過這名字。左側那人按捺不住怒火:“少在這裡裝腔作勢!報上你師父的名號!我倒要看看,是誰教出你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蒲漢忠眉峰微挑,語氣不卑不亢:“家師名諱,豈是爾等能隨意置喙的?不過既然你們問了,也不妨讓你們知曉——我來自自然堂,家師正是自然堂堂主。”

這話一出,那兩名仙苗境六葉弟子臉色驟變,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自然堂堂主?那可是宗門裡輩分極高的存在,雖常年閉關不問俗事,但其修為深不可測,連幾位峰主見了都要恭恭敬敬地稱一聲“師叔”。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中年漢子,竟是那位的親傳弟子?

他們身後的張狂雖是紫種,在年輕一輩中風頭無兩,但真要論起宗門輩分和靠山硬度,跟自然堂堂主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彆。

“你……你胡說!”右側那人強作鎮定,聲音卻發虛,“自然堂堂主早已不收弟子,你分明是冒充的!”

蒲漢忠懶得跟他們廢話,隻從懷中摸出一枚墨綠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片栩栩如生的柳葉,正是自然堂弟子的信物。他將令牌隨手拋給兩人:“自己看清楚。”

令牌入手冰涼,上麵的靈紋流轉著溫潤的光澤,絕非偽造。兩人捧著令牌,手指都在發抖,臉上血色儘褪——這下再無懷疑。

蒲漢忠收回令牌,語氣恢複了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張狂是紫種不假,但太初宗的規矩,不是給他用來公報私仇的工具。今日這事,我管定了。要麼,你們現在收手,按教規去執法堂自首;要麼,我現在就請執法堂的師兄們來評理。”

兩人麵如死灰,哪裡還敢再多說一個字。跟自然堂堂主的弟子叫板?除非他們嫌自己活膩了。

“我們……我們走!”左側那人咬著牙,狠狠瞪了秦浩軒一眼,拉著同伴狼狽地轉身就走,連狠話都沒敢再說一句。

一場劍拔弩張的對峙,就這般在蒲漢忠的身份威懾下消弭於無形。

秦浩軒望著那兩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向蒲漢忠,拱手道:“多謝蒲師兄出手相助。”

蒲漢忠擺了擺手,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幾分審視:“你靈根純淨,隻是根基尚淺,日後修行當謹守本心,莫要被外物所擾。”說罷,便轉身朝著冰窟深處走去,背影沉穩,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秦浩軒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寒氣中,握緊了拳頭。今日之事,讓他徹底明白——在這修仙界,實力與背景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不能丟了那份堅守規矩的底氣。

而這份底氣,終究要靠自己一點點掙來。

蒲漢忠話音剛落,那兩名仙苗境六葉弟子先是一怔,隨即交換了個眼神,臉上浮起毫不掩飾的嘲諷,嘴角撇出譏誚的弧度:“自然堂?太初宗啥時候有第五堂了?怕不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吧?”

左側那人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就算真有這麼個堂口,也配稱‘名師高徒’?也不瞧瞧你們堂裡那些弟子,修為在宗門墊底,還好意思出來管閒事?”

右側那人跟著幫腔,語氣越發輕狂:“勸你識相點趕緊滾開!等日後張師弟登上掌教之位,彆說你們這勞什子自然堂,就是四大堂都得看他臉色!到時候把你們堂口除名,怕是連宗主都不會多問一句!”

秦浩軒站在一旁,聽得眉頭緊鎖。他入宗門三年,隻知執法、靈修、丹符、器煉四大堂,從未聽過“自然堂”的名號。看這兩人的反應,倒不像是裝的,難道這自然堂當真如此隱秘?

可再看蒲漢忠,他麵對這般羞辱,臉上不見半分怒意,隻淡淡抬眼:“自然堂從不爭名次,但若論護短,不輸任何一堂。”

那平靜的語氣裡藏著的底氣,讓秦浩軒心頭微動。方纔其他囚徒要麼冷眼旁觀,要麼幸災樂禍,唯有這位自稱自然堂的蒲師兄,二話不說便挺身而出。單這份磊落,就比那些藏在暗處的人強上百倍。

“嗬,護短?”左側弟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就憑你們堂那幾個拿不出手的弟子?也配?”

蒲漢忠沒再接話,隻是目光掃過兩人,那眼神沉靜得像深潭,反倒讓兩人莫名發怵,嘲諷的話卡在喉嚨裡,竟一時說不下去。

秦浩軒望著蒲漢忠的側影,忽然覺得,這神秘的自然堂,或許比他想象中要深不可測。至少此刻,這人身上的正氣,是假不了的。

蒲漢忠報出“自然堂”三個字時,場中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嗤笑。那兩名尋釁的弟子笑得尤為誇張,前仰後合,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自然堂?哈哈,我當是什麼厲害堂口,原來是那個連資源都搶不到的破地方!”

周遭那些原本沉默的看客,嘴角也都勾起若有若無的譏誚。有人低聲議論:“難怪敢這麼硬氣,原來是自然堂的……可惜啊,空有脾氣,沒實力有什麼用?”

其實太初教的確有第五堂。隻是這自然堂的堂主修為實在拿不出手——連四大堂主座下最普通的道傳弟子都比不上,更彆提與其他堂口的掌權者相較。久而久之,這一係成了宗門裡尷尬的存在:說透明吧,偶爾還能被人想起;說有分量吧,卻連最末等的資源分配都輪不到。

資源少,弟子修為便難有精進;實力弱,越發爭取不到資源。這般惡性迴圈多年,自然堂早已成了眾人眼中的“墊底”象征,提起時不是鄙夷便是忽視,誰能想到今日竟有人敢以自然堂之名,當眾攔下這場爭執?

秦浩軒聽著周圍的議論,再看蒲漢忠依舊挺直的脊背,心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方纔那人護在自己身前時的堅定,可半分不像來自一個“墊底”堂口的弟子。

那兩人笑夠了,臉上的戲謔瞬間斂去,換上一副倨傲的冷臉,眼神像淬了冰,直刺蒲漢忠:“蒲師兄?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左邊那人嗤笑一聲,指尖敲著腰間玉佩,語氣裡的輕蔑幾乎要溢位來,“張狂師兄可是紫種天驕,將來成就不可限量。你自然堂?嗬,一群剛出苗的弱種,加起來都不夠他一根手指頭碾的。”

右邊的立刻接話,聲音陡然拔高,故意讓周圍人都聽見:“識相就滾開!真惹火了張狂師兄,彆說你這自然堂,就是璿璣子堂主來了也護不住你們。老堂主跑了百年杳無音信,璿璣子自己都卡在仙樹境動不了,還想保底下的人?怕是到時候張狂師兄一句話,你們這‘自然堂’的牌子就得被拆下來當柴燒!”

周圍響起一陣低低的鬨笑,有人故意揚聲道:“可不是嘛,上次靈田分配,自然堂那點份額,還不夠張狂師兄的寵物塞牙縫呢!”“聽說璿璣子堂主上次見了四大堂主,連座位都撈不著,隻能站著說話……”

蒲漢忠攥緊了拳,指節泛白,卻沒動怒,隻是抬眼冷冷看著那兩人:“自然堂再弱,也容不得外人撒野。張狂是紫種不假,但太初教的規矩,還輪不到他一個弟子來破。”

“規矩?”那兩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們自然堂的人也配提規矩?上次是誰家弟子在靈溪偷采仙草被抓,還不是靠著璿璣子厚著臉皮求了半天情才沒被廢去修為?”

這話像針一樣紮在自然堂弟子心上,人群裡傳來幾聲壓抑的怒哼,幾個自然堂的小弟子攥著拳頭,臉漲得通紅,卻被身邊的師兄悄悄按住——他們都清楚,硬碰硬,隻會更難堪。

蒲漢忠自始至終麵色都很是平靜,他的修為不高,臉上的氣度卻並不差:“自然堂自由自然堂的命數,太初也有太初的規矩。張狂如今還小,並未見過天地之大!當他領略長生奧妙,你以為他還有心情管你現在認為重要的事情?井底的蛤蟆!”

兩名六葉弟子心中有些發虛,端坐在高山之上的教中長者到底在想些什麼,自己並不知道!但如今自己的想法,早已經跟進入山門前的凡俗百姓完全不同了,若張狂真的隨著修為增長……

“你們兩人為巴結紫種,壞紫種心性!掌教若是知道,你們認為是會懲罰紫種?還是會懲罰爾等?你們忘了自己也是弱種?你們忘了太初教規,大家本事同源太初子弟,不分裡外?如此以命相殺,紫種保的住你們?”

兩名六葉弟子聽得頭皮陣陣發麻,心中連連發慌,之前的自信之氣早已消散的無影無蹤,隻是如今勢成騎虎!真的就這麼認了?那出去怎麼跟李靖交代?這李靖表麵上禮賢下士,但看他這嫁禍計策便知道,他比張狂還要狠毒百倍!

“蒲師兄……我們也有難處……”兩名六葉修為的弟子異口同聲,語氣放得極軟,一邊抱拳拱手,一邊微微彎腰,姿態低到了塵埃裡。他們眼神緊盯著蒲漢忠,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鬆動,心裡卻打著算盤——隻要他放鬆警惕,便好找機會偷襲秦浩軒。至於後續,他們早已想好,若李靖不肯出手相助,大不了將他的勾當捅出去,他為了還能有人替他賣命,總不能坐視不管。

兩人的精神全集中在蒲漢忠身上,絲毫沒察覺,一直沉默的秦浩軒眼中驟然閃過一絲銳光。

他蓄力已久,等的就是這一刻。

此前,這兩人對他的警惕從未鬆懈,哪怕彎腰示弱時,餘光也總若有似無地瞟向他。可剛才,當他們的注意力完全黏在蒲漢忠身上,連呼吸都帶著刻意討好的節奏時,那道緊盯他的目光,終於出現了一絲轉瞬即逝的鬆懈。

就是現在!

秦浩軒的身影猛地暴起,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他沒有絲毫猶豫,蓄力已久的拳頭帶著破風之勢,直取兩人後心——這一擊,他等了太久太久。

秦浩軒像頭被徹底激怒的豹子,眼底翻湧著從未有過的狠戾。他沒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積蓄已久的力量驟然爆發,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撲出——不是撲向一人,而是借著衝勢狠狠撞進兩人中間!

“砰!”

一聲悶響,左側那人像個破麻袋般被撞得離地倒飛,後背重重砸在石壁上,胸腔傳來一連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隨即噴出一大口熱血,順著下巴往下淌,眼神渙散,顯然受了重創。

幾乎在同一瞬間,秦浩軒擰身轉臂,拉高的拳頭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狠狠砸向右側那人的麵門!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刺破空氣,那人慘叫一聲,鼻梁以詭異的角度塌陷下去,鮮血瞬間糊了滿臉,身體晃了晃,捂著鼻子直挺挺倒了下去,痛得渾身抽搐。

秦浩軒站在兩人中間,胸口劇烈起伏,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這兩下又快又狠,帶著股近乎野蠻的熟稔——就像在大田鎮時,他無數次揮拳扞衛自己的底線那樣,利落得不帶一絲猶豫。太初宗的“鍛煉”沒白費,此刻的他,眼裡隻有獵物倒地的決絕。

下一刻,秦浩軒如一頭被惹惱的凶獸,眼底寒光乍現。亂拳如雨點般落下,卻招招精準狠辣,專挑那人胸腹、肋下等靈力難及的要害——他太清楚這些師兄的底細了,仙苗境十葉的修為雖已入門,卻尚未將靈力煉化至全身,一旦被打亂節奏、無法凝聚護體靈力,與常人相較,亦不過是皮肉之軀。

拳腳相擊的悶響接連響起,被揍之人起初還想掙紮格擋,很快便隻剩抱頭蜷縮的份,悶哼聲漸弱,顯然已無力反抗。

另一側,倒地吐血的同伴眼睜睜看著這一幕,被秦浩軒身上那股狠戾霸氣震懾,竟一時忘了反應。待他回神時,秦浩軒已收了手,拍了拍掌心的灰,施施然躲到蒲漢忠身後,彷彿剛才那通狠揍不過是撣去塵埃般隨意。

此刻,那兩名仙苗境弟子已是動彈不得,彆說報仇,就連翻身都需旁人相助。他們雖打心底瞧不上蒲漢忠的出身,此刻卻不得不承認——秦浩軒這等狠勁,絕非他們能敵。更不敢再有半分異動,隻能一邊警惕地盯著秦浩軒,一邊急忙將靈力渡給同伴,生怕九陰冰窟的寒氣趁虛而入,加重傷勢。

蒲漢忠望著秦浩軒,一時竟有些怔忡。眼前這剛入門的小子,竟敢悍不畏死地衝上去,生生打傷一名仙苗境六葉修士——這哪裡像個初來乍到的新人?

方纔那般凶險,但凡對方兩人中任何一個反應快些,一道靈法下去,這小子怕是早已重傷倒地,甚至性命難保。換作旁人,麵對兩位修為遠勝自己的仙苗境六葉修士,怕是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要麼坐以待斃,要麼躲在庇護者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可他倒好,非但毫無懼色,還敢主動衝上去動手,下手又狠又準,竟真把人打殘了。

“年輕人,過來我身邊坐,莫要再如此衝動。”蒲漢忠回過神,語氣帶著幾分後怕,又藏著點讚許,招手讓他過來,“雖是自衛,可真要是失手把人打死了,麻煩也不小。”

秦浩軒正求之不得,有這位仙苗境十葉的蒲師兄護著,在這九陰冰窟裡總算能安心些。他當即抱拳躬身,深深行了一禮,聲音誠懇:“蒲師兄,晚輩秦浩軒,剛入太初宗,多謝師兄出手相救。”

蒲漢忠看著他眼裡未散的銳氣,輕輕頷首:“既入了太初,便是同門。隻是這性子,日後得收著些,修仙路長,逞勇鬥狠可不是長久之計。”

蒲漢忠咧嘴憨厚一笑,眼角的紋路都帶著暖意,語氣淡然得像山間流淌的清泉:“沒什麼。家師常教我們,出門在外總要與人為善,今日恰逢其會,搭把手也是應當的。”他抬手撓了撓頭,指尖蹭過鬢角,笑容裡滿是實在,“說起來,能遇上也是緣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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