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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紀元:道起鴻蒙 第42章 好了傷疤忘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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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食堂裡人聲鼎沸,秦浩軒正和徐羽、慕容超圍坐一桌吃飯,碗裡的飯菜還冒著熱氣。忽然一陣喧嘩,古小雲帶著幾個跟班氣勢洶洶闖了進來,目光像淬了火似的盯住秦浩軒,老遠就揚著下巴喊道:“秦師弟,我上次說的換地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秦浩軒正扒著飯,聞言動作一頓,眉頭擰起,頭也沒抬,硬邦邦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古小雲像是被兜頭潑了盆冷水,胸口劇烈起伏著,眼底的火氣“噌”地冒了上來。他原以為這些日子,秦浩軒該從旁人嘴裡聽過他的名頭,多少該收斂些,沒料到對方竟如此硬氣。

“好你個秦浩軒!”古小雲上前一步,指著他的鼻子怒斥,“若非我叔叔悉心指點,你區區一個弱種,憑什麼二十天就紮根?現在老子跟你換塊地,那是給你臉!你敢忘恩負義?惹毛了老子,有你好果子吃!”

周圍的喧鬨聲霎時低了下去,不少人停下筷子,目光齊刷刷投了過來,徐羽和慕容超也放下了碗,神色沉了沉,往秦浩軒身邊靠了靠。秦浩軒慢慢放下碗筷,抬起頭,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直直射向古小雲,沒說話,但那股子硬氣已然繃得像拉滿的弓。

秦浩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像淬了寒霜,直直射向古小雲。(心中冷笑:這小人,當年偷偷給自己下腐蝕丹練那陰邪的煉屍術,怕東窗事發,竟跑到靈田穀攀附關係,厚著臉皮說自己是他一手調教,好處占儘,名聲獨攬,如今倒有臉提“大恩大惠”?)

“古堂主肯垂青,是我福氣。”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疏離,“至於換地,師兄還是不必再提了。”每個字都像冰珠,砸在古小雲臉上。

古小雲被這番話噎得胸口劇烈起伏,想起徐羽周身隱隱散發的紫種威壓,又瞥見慕容超指尖流轉的靈力,終究沒敢妄動。他本想借勢壓人,沒料想秦浩軒半點不怵,還把話堵得死死的。

“好,好個秦浩軒!”古小雲臉色漲成豬肝色,手指著他,氣得聲音都發顫,“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莫及!”撂下狠話,他狠狠瞪了秦浩軒一眼,又忌憚地掃過徐羽和慕容超,最終隻能憤憤甩袖離去,背影都透著一股憋屈的火氣。

李靖聽聞秦浩軒紮根的訊息時,指尖正撚著一枚剛淬煉好的靈紋符,符紙驟然被捏碎,粉末簌簌落在案上。他眸色沉如寒潭——徐羽紮根本在情理之中,可秦浩軒一個弱種,竟二十天破境?這速度,連當年紫種出身的掌教都稍遜半分。

更讓他心驚的是後續:那小子竟把慕容超從自己陣營裡撬了去,如今三人成了氣候,連古小雲都得避其鋒芒。“嗬,弱種也想拉山頭?”李靖冷笑一聲,指尖在沙盤上劃出秦浩軒的名字,重重圈住,“無論是自立門戶,還是想扶徐羽上位,都得掂量掂量。”

張狂這幾日幾乎沒閤眼,秦浩軒紮根的事像根刺紮在他心口。他捏碎了第三隻茶杯,茶水濺濕衣襟也渾然不覺:“二十天……一個弱種憑什麼?”當初幾次暗手都沒能得手,如今對方竟得了古雲子私授,還捆上了徐羽和慕容超,“再讓他長下去,咱們都得給這小子騰地方!”

他猛地起身,腰間玉佩因動作劇烈碰撞出脆響:“不能等了。古雲子護著又如何?弱種就是弱種,掀不起大浪!”眼底閃過一絲狠戾,顯然又在盤算新的陰招。

而此時的秦浩軒,正和徐羽、慕容超在靈田穀檢查新培育的靈植,他指尖拂過一株剛抽芽的仙草,輕聲道:“這株‘凝露草’成熟期能縮短三天,試試用聚靈陣催一催。”徐羽立刻取出陣盤除錯,慕容超則細心記下培育引數,三人配合默契,渾然不知暗處已有目光盯上了他們。

張狂指尖在案幾上重重一叩,茶盞震得叮當響,眼底翻湧著狠意:“秦浩軒這步棋藏得夠深!二十天紮根,弱種的殼子下竟是副鐵骨——他若真拉起隊伍,徐羽那紫種在前衝鋒,慕容超這灰種在後籌謀,咱倆遲早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座下幾個仙苗境五葉的雜役師兄麵麵相覷,其中一人沉聲道:“可黃龍真人剛在潛龍閣敲打了咱們,明著動他怕是不妥。”

“蠢貨!”張狂猛地拍案而起,腰間令牌撞在桌角,發出刺耳的脆響,“真人是讓咱們彆硬碰硬,沒說讓咱們停手!”他俯身湊近眾人,聲音壓得極低,“李靖那老狐狸早盯著他了,若等秦浩軒入了宗門高層的眼,再想動他,便是與整個長老院為敵。眼下他根基未穩,正是下手的好時候——得換個法子,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出意外’。”

燭火在他眼中投下陰翳,“徐羽護著又如何?紫種的翅膀還沒硬;慕容超算什麼?灰種的人脈撐死了在雜役院打轉。咱們要做的,是讓秦浩軒連‘坐大’的機會都沒有。”

眾人交換眼神,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冷光。潛龍閣的訓話不是禁令,不過是讓這場獵殺,換了身更隱蔽的皮囊罷了。

“張師弟,何必與一個弱種計較?”一位仙苗境五葉的師兄撚著胡須,語氣帶著幾分不以為然,“縱使他二十日紮根,又能如何?修仙之路漫漫,你身負紫種天賦,日後修為必定遠超於他,屆時便是雲泥之彆。”

另一位師兄介麵道:“依我看,不如尋個由頭,請幾位五葉的師兄弟出手,直接將他廢了,以絕後患。”

這話一出,席間幾位五葉強者皆是一怔,麵麵相覷。其中一人當即搖頭否決,語氣堅決:“不可!秦浩軒背後有古雲堂主撐腰,底氣十足。咱們平白找由頭對付他,萬一風聲傳到古雲堂主耳中,往後還想在太初教立足嗎?”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繼續道:“更何況,古雲堂主是張揚的師尊,而張揚本就與張師弟你不合。若是咱們硬來,反倒可能把他們兩夥人逼得聯手,到時候形成聯盟,咱們往後的日子隻會更難捱。”

這番話條理分明,眾人聽後皆是沉默。張狂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白,顯然內心正激烈掙紮。

張狂嘴上說得硬氣,心裡卻早打起了鼓。秦浩軒的名頭他早有耳聞——早前能跟仙苗境五葉的袁山象拚到兩敗俱傷,如今又順利紮根,實力隻會更強。自己這幾個仙苗境五葉的手下,真能拿得下他?萬一折在這裡,反被他打傷,往後在太初教還有什麼臉麵抬頭?

可真要收拾了秦浩軒,麻煩也不小。古雲子護短是出了名的,到時候張狂肯定會把他們推出去頂罪——好處他全占,黑鍋他們背,輕則逐出宗門,重則關禁閉山三五年,這輩子就算徹底毀了。

張狂冷冷掃了那名仙苗境五葉的師兄一眼,這點小算盤他豈會看不破?當下沉聲道:“不必多說,我自有打算!”揮手示意眾人退下,獨留自己在房內踱步。

“絕不能逼得秦浩軒、張揚和李靖擰成一股繩對付我。”他指尖敲擊著桌麵,眉頭緊鎖。既要對付秦浩軒,又不能引古雲子記恨,更得拆了他和張揚的潛在同盟,這棋局著實難走。

正犯愁時,門外小弟輕叩三聲,進來附耳低語幾句。張狂聽完,先前的愁雲一掃而空,嘴角勾起抹冷笑:“天助我也。”

遣走小弟,他望著窗外冷笑自語:“今早飯堂,古雲子那不成器的侄子又找秦浩軒換地,差點動起手來。看來,要挑撥他們的關係,突破口就在那小子身上!”

張狂心念一定,唇邊漾開一抹算計的笑,轉身便朝古小雲的住處走去。

找到古小雲時,對方正杵在靈田邊生悶氣,指尖捏著塊靈玉,指節泛白——那玉上的靈光都被他捏得忽明忽暗。也是,他古小雲是誰?仙苗境七葉的修士,古雲堂堂主的親侄子,在靈田穀裡,便是楚長老見了也得客客氣氣喊聲“小友”。可那個秦浩軒,仗著身邊有紫種徐羽護著,竟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古師兄,早上好啊。”張狂老遠便拱手笑道,裝作偶遇的模樣。

古小雲抬眼瞥見他,心裡明鏡似的——這小子定是聽說了自己在秦浩軒那裡吃癟,特意跑來的。但張狂這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倒讓他憋了半天的火氣順了些,遂強扯出個笑臉,抬手回禮:“是張狂師弟啊。”

張狂湊近幾步,眼角餘光掃過他緊繃的側臉,故意拖長了語調:“瞧師兄這臉色,像是沾了晦氣似的。怎麼,這靈田穀裡,還有人敢惹您不快?”

古小雲冷笑一聲,眸光掃過張狂那張“關切”的臉,哪能聽不出話裡的攛掇?他哼了聲,沒接話,隻轉身踢了腳田埂上的石子:“不關你事。”

張狂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暗自懊惱方纔的鋪墊確實有些刻意,卻依舊掛著那副熱絡的笑,語氣帶著點“惋惜”:“聽說古堂主親自出手幫秦浩軒紮了根?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師兄本想借著這份情分,跟他換塊地,沒想到竟被他當眾拒了?”

古小雲眉頭擰得死緊,指尖在袖中攥成了拳,悶悶地點了點頭。二十天紮根,彆說他這個灰種,便是尋常紫種也難做到,古堂主這分明是把秦浩軒往高處抬,於情於理,對方都該多幾分敬畏。可那小子倒好,當眾駁了自己的麵子,簡直是不識抬舉!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張狂的聲音不高不低,像根細針輕輕挑著古小雲的火氣,“換作是我,彆說隻是換塊地,便是把靈泉地讓出來,也該感念這份恩情纔是。”

這話正戳在古小雲的氣頭上。他本就憋著股火,被張狂這麼一捧,再想起秦浩軒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怒火頓時蹭蹭往上冒。他瞥了眼張狂,雖知道對方多半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可被一個紫種這般“認同”,心裡那點憋屈竟奇異地舒解了些,對比之下,更覺得秦浩軒那弱種實在囂張得過分。

“哼,走著瞧。”古小雲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轉身就往靈田深處走,背影透著股咬牙切齒的勁。

張狂望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的光,慢悠悠地搖著扇子——這把火,算是點起來了。

古小雲指節攥得嘎嘣作響,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一想到秦浩軒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就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張師弟,”他猛地轉頭,眼底翻湧著戾氣,語氣卻透著幾分拉攏,“若有機會,我定會向叔叔力薦,求他將你收入門下好生栽培。”話落,他刻意挺了挺腰板,彷彿自己已是太初教未來的掌權者,施捨般等著對方感恩戴德。

張狂心中冷笑連連:誰稀罕你那迂腐的叔叔?當年四大堂主搶著要收他為徒時,這古小雲還在為突破仙苗境五葉愁眉不展呢。如今竟拿這種淡如白水的人情來籠絡,也難怪被秦浩軒壓一頭——入門數年才卡在仙苗境七葉,怕不是把心思都用在了這些虛頭巴腦的算計上。

但眼下還需借古小雲的手給秦浩軒添點堵,張狂麵上便堆起受寵若驚的笑,拱手道:“多謝古師兄提攜!既然師兄信得過,我倒有一計,能讓秦浩軒吃點小虧,您要不要聽聽?”

古小雲眼前一亮,戾氣稍斂:“哦?快說!”他太需要一場“勝利”來挽回顏麵了,哪怕隻是讓秦浩軒當眾出個醜。

古小雲的眼睛瞬間亮了,像淬了光的狼崽。他何嘗不知張狂打的算盤——無非是借自己的手打壓秦浩軒,坐收漁利。但此刻被秦浩軒壓過一頭的憤懣早已蓋過了理智,哪怕是被當槍使,他也認了。

“秦浩軒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確實該教教他規矩。”他冷笑一聲,指尖在掌心碾出深深的月牙印,“張師弟這主意,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其實他傍晚就摸去秦浩軒的靈田看過,正琢磨著怎麼下手才隱蔽,張狂這話算是說到了他心坎裡。

“可不是嘛!”張狂連忙附和,臉上堆著熱絡的笑,心裡卻翻了個白眼——就這點出息?除了使陰招還會彆的嗎?嘴上卻說得更熱乎,“古師兄英明!等他靈田空了,保管乖乖來求你換地,到時候看他還敢囂張!”

古小雲被這聲“英明”捧得舒坦,下巴微微揚起:“今晚就動手,讓他明天一早哭都找不到調門!”他抬手拍了拍張狂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施捨般的得意,“算你識相,等這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狂陪著笑應承著,目送古小雲轉身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眼底閃過一絲鄙夷——就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也配跟秦浩軒鬥?等著瞧吧,今晚有好戲看了。

“既然你我投緣,往後彆總師兄師兄地叫,生分得很。”古小雲眼珠一轉,拍了拍張狂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故作親昵的熟稔,“就叫我古哥吧!”他心裡打得透亮——看這小子一副純良樣,又肯順著自己說話,若能拉來做個臂助,往後在太初教行事,豈不是更方便?說不定哪天這小子真成了氣候,自己也能跟著沾光,在教裡橫著走都不是難事。

張狂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又漾開,拱手道:“那小弟就多謝古哥抬舉了!”話鋒一轉,他湊近兩步,壓低聲音,“隻是小弟還有一事,得跟古哥說清楚……”(眼底飛快掠過一絲算計,嘴上卻帶著恰到好處的誠懇,“這事關咱們往後的打算,不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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