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裡吃掉妹妹後,她在我身體裡住了二十年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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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瘋狂地在網上搜尋。
“畸胎瘤”“寄生胎”“意識殘留”。
我翻遍了所有醫學論壇和獵奇網站,在一堆胡言亂語和都市傳說中,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部落格。
博主叫莫夜,自稱是一名被主流學界排斥的基因學博士。
他的其中一篇文章,標題是《當你的身體不再屬於你:嵌合體人的生存困境》。
文章裡,他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某些高度分化的寄生胎,其細胞中可能攜帶著一套完整、獨立的意識藍圖。
當它被從宿主身上剝離時,這種求生本能會被啟用。
它會利用殘留在宿主體內的微量細胞,試圖複活和奪舍。
文章下麵的評論寥寥無幾,全都是嘲諷和辱罵。
“又一個想出名想瘋了的民科。”
“建議博主去看看精神科。”
但在我眼裡,這每一個字,都像是照進我黑暗世界裡的一道光。
部落格的最後,留著一個郵箱地址。
我顫抖著手,給他發了一封郵件。
我把我的經曆,毫無保留地寫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回。
但他是我目前,最後的希望。
我等了三天。
這三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妹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意圖,變得愈發暴躁。
她不再滿足於小打小鬨。
她開始攻擊我的精神。
我腦中會不受控製地閃回所有最痛苦、最羞恥的記憶。
童年被霸淩的畫麵,第一次失戀的狼狽,工作上犯過的愚蠢錯誤。
所有我拚命想忘記的,都被她血淋淋地挖出來,一遍遍在我腦海中播放。
“你就是個廢物,岑清。”她惡毒地詛咒,“你懦弱、愚蠢、一事無成。你根本不配擁有這具身體,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把身體給我,我能活得比你好一萬倍。”
我用被子矇住頭,堵住耳朵,但那聲音源自我身體的深處,無處可逃。
我開始大把大把地掉頭髮,整夜整夜地失眠。
鏡子裡的我,眼窩深陷,麵色灰敗,瘦得脫了形。
第三天晚上,我終於收到了回信。
隻有一個字和一個地址。
“來。”
我欣喜若狂,立刻從床上一躍而起。
“你要去哪兒?”腦中的聲音警惕地問。
我不理她,迅速地換好衣服。
“我警告你,岑清!彆耍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