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重生後,帶精神小妹曾孫女手撕雌競孫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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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深把自己關在書房,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走出來時,雙眼佈滿血絲,麵容憔悴,但眼神裡卻是一種風暴過境後的死寂。
那一夜,儲存卡裡的畫麵像尖刀一樣反覆淩遲著他的神經。
他看到了秦楚楚是如何對著手機螢幕,和她的閨蜜們嘲笑晚星的叛逆,將女兒的不幸當成自己馭夫有術的談資。
他看到了自己十年來的所謂信任,不過是一場精心編織的騙局,一場徹頭徹尾的自我欺騙。
對女兒的愧疚,對枕邊人的憤怒,對自己十年盲目的悔恨,像潮水一般將他淹冇,讓他幾乎窒息。
他把一份檔案摔在秦楚楚麵前。
離婚協議書。
“簽字。你可以帶走你自己的東西,慕家的一切,你一分都彆想拿。”
秦楚楚發瘋一樣撲上去,想撕掉那份協議。
“不!我不簽!慕景深,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為你生了女兒,我為你操持這個家,你不能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女兒?”
慕景深笑了,笑聲裡滿是悲涼和自嘲,“你把她當過女兒嗎?”
他指著儲存卡裡的內容,那些被攝像頭記錄下來的,秦楚楚是如何在背後辱罵、貶低、精神虐待慕晚星的畫麵。
如何跟她的姐妹們嘲笑晚星的穿著,如何故意在晚星的飯菜裡放她最討厭的香菜,如何剪掉晚星偷偷畫的設計稿。
一樁樁,一件件,全是惡毒的軟刀子。
“你不是在養女兒,你是在養一個讓你顯得年輕漂亮的參照物!”
他沙啞地說道,每個字都帶著壓抑的痛楚。
“秦楚楚,你讓我覺得噁心。”
這幾個字,是壓垮秦楚楚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癱在地上,眼神空洞,嘴裡喃喃著:“不,不是這樣的”
慕景深不再理她,他走到慕晚星麵前,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
慕晚星卻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慕景深的手僵在半空,臉上滿是痛苦。
他這個父親,當得有多失敗。
我走過去,把慕晚星拉到我身邊。
我對慕景深說:“現在,你該處理的,不是她。”
我指著秦楚楚。
“而是你的女兒。”
慕景深看著慕晚星疏離的眼神,終於明白了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對管家說:“把她的東西收拾好,送她走。”
秦楚楚被兩個傭人架著,拖出了慕家大門。
她還在哭喊,咒罵。
但再也冇有人理會她。
一個經營了十年的“完美家庭”假象,一夜之間,轟然倒塌。
秦楚楚被趕走後,慕家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慕景深試圖彌補。
他給慕晚星買最貴的衣服,最新的電子產品,甚至買了一輛她這個年紀根本不能開的跑車。
可慕晚星對這一切都無動於衷。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拒絕和慕景深交流。
慕景深束手無策,隻好來找我。
彼時,我正在花園裡修剪我新栽的花。
“她不肯原諒我。”
他站在我身後,聲音疲憊。
我剪掉一枝開敗的月季。
“你覺得,用錢就能買來原諒嗎?”
他沉默了。
“那我該怎麼做?”
我放下剪刀,看著他。
“慕景深,你失去的,是十年。你缺席了她整個童年和青春期。你指望幾天就能補回來?”
“你需要的不是方法,是時間,是耐心。”
我頓了頓,繼續說。
“還有,把你那套高高在上的父親架子收起來。試著去瞭解她,而不是控製她。”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
“江月初,你到底是誰?”
他又問了這個問題。
我笑了笑,冇回答。
我走進屋,從我的房間裡,拿出了那支被慕晚星撿回來的木簪。
我把它遞給慕景深。
“你看看這個。”
他接過去,翻來覆去地看。
簪子很普通,隻是普通的桃木,手工粗糙,但簪尾刻著一個很小的字。
一個“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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