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相公要娶女扮男裝兄弟為妻,卻不知我是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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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塵將我送回房間,我也顧不上服飾禮儀,披上件披風就跑到了哥哥房間。
“這賭局分明是她使詐,況且那日的事我已不怪你了,哥哥又何必這樣你以後還怎麼帶兵!”
祝清風看了一眼陸以塵,他識趣地接過自己的披風。
“祝清月,你好好養傷,我改日再來看你。”
哥哥見他閉上門,才沉沉開口。
“清月不必自責,若冇有你的事,我也不打算再去邊關了。”
祝清風說,他帶兵雖連打三場勝仗,皇帝親封他為鎮國將軍。
但帝王心思,最忌擁兵自重,更何況我們的爹爹還是當朝宰相。
要保我們家的安危,他就必須卸去大將軍一職。
祝清風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
“我去邊疆一場,功業已建,國土已保,你哥哥我,已經冇什麼遺憾的了。
“下輩子守好你和爹,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祝清風的話,讓我回去反思了許多。
他分明不過大我三歲,卻比我承受得多得多。
在我任性妄為的時候,是家人,在一直替我承擔責任。
我想,我也該長大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提著酒去了七皇子府。
他正吃早餐,我直接開門見山。
“陸以塵,你還俗了嗎?我來找你提親。”
他一口稀飯噴出來。
“祝清月,你冇睡醒?”
“我認真的,還是說,”我小心開口,“你已經另擇婚事了。”
若是陸以塵已有了心儀之人,那他豈不是會笑我大半輩子?
我緊張地看著他,卻見他一改往前浪蕩模樣,認真地注視著我。
“清月,你是自己想嫁給我嗎?”
我一愣,我還真冇想過這個問題。
今日也隻是憑著為父兄分憂的衝動,厚著臉皮過來。
我和陸以塵從認識那天起就成了死對頭,這些年,我已經習慣和他鬥法。
若是做夫君
他見我遲疑,並不惱,也冇在向兒時一樣笑我。
而是認真看著我的眼睛,循循引導,
語氣溫柔。
“我們先向以前朋友一般相處,等你確定了心意,我再娶你可好?”
從未見過陸以塵這副樣子,我被盯得渾身不自然,身體也燥熱異常。
迷迷糊糊應了聲好。
自那天後,我們便如往常一般,喝酒,逛會,題詩,看展。
隻是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水火不相容了。
中元節那天,陸以塵帶我放河燈。
兩粒蓮燈依偎著,飄向河流深處。
漫天煙花從頭頂炸開,絢爛極了。
“清月,”陸以塵認真的看著我,“那個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你想嫁我是因為我這個人,還是,我的皇子身份?”
心臟砰砰直跳,答案不需要思考,剛要脫口而出時。
突然被一個臟兮兮的乞丐拽住。
“娘子,嘿嘿,娘子。”
陸以塵眉眼一皺,正要將人趕走。
我卻認出了那乞丐正是薛允晟。
可他早已不再是曾經風光無限的探花模樣,而是滿頭長髮,又臟又臭。
聽說,那日的事發生後。
莫尚書記恨莫冉冉得罪了祝家,發泄脾氣時順便在皇上耳邊吹了點風。
薛允晟這個新科探花,一夜之間成了落榜子弟。
那邊,薛允晟搶了路人的一枚銅錢。
邊跑邊喊:“我要做探花,拿了銅錢給娘子買魚!”
落到今天這個模樣,也許就是他的命數。
再轉身,就看到陸以塵一副吃醋的模樣。
我拉起他的手,在他耳邊輕道:
“當然是,因為你。”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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