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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夢緣 第205章 古靈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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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遠亮背靠著冰冷粗糙的黑色石牆,每一次喘息都牽扯著全身撕裂般的劇痛。獨眼艱難地掃視著這片被柔和白光籠罩的方寸之地——先民遺留的“避煞所”。白光之外,是無邊無際的、蠕動著的灰暗,無數幽藍的光點在其中沉浮、徘徊,發出無聲卻貪婪的咆哮,將這片小小的安全區圍得水泄不通。

暫時安全了。但這安全如同狂風暴雨中搖曳的燭火,微弱且隨時可能熄滅。

僅存的兩名龍驤衛,一個叫老刀,一個叫小栓,也癱倒在地,傷痕累累,臉上交織著劫後餘生的恍惚和深入骨髓的恐懼。擔架放在中間,上麵的嬰兒依舊沉睡,眉心的暗紅印記黯淡下去,彷彿剛才吞噬幽影的可怖場景隻是一場幻覺。另一名傷員情況則在惡化,灰白色的斑塊在他裸露的麵板上緩慢卻頑固地蔓延,氣息越來越微弱。

“將軍……我們……還能出去嗎?”小栓的聲音帶著哭腔,年輕的臉龐上早已沒了血色。

吳遠亮沒有立刻回答,他艱難地調動體內幾乎枯竭的玄氣,試圖壓製身上最重的幾處傷口。玄黃光芒微弱得如同螢火,效果甚微。1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刺骨的寒意讓他精神稍振。

“活下去再說。”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鐵鏽味,“檢查裝備,處理傷口。老刀,看看石頭還有沒有救。”

老刀掙紮著爬起,檢視那名被灰白物質侵蝕的同伴。他搖了搖頭,麵色沉重:“不行了,將軍……這鬼東西在吸他的生氣……身體都快僵了。”

吳遠亮獨眼一暗,沉默片刻,揮了揮手:“給他個痛快,彆讓他……變成外麵那些東西的一部分。”

老刀咬了咬牙,抽出短刀,手起刀落,結束了同伴的痛苦。整個過程悄無聲息,隻有刀刃入肉的細微悶響,更添幾分悲涼。士兵的屍體很快被拖到避煞所邊緣,無人敢再多看一眼。

處理完這一切,壓抑的死寂再次降臨。隻有避煞所頂部那顆乳白色寶石穩定散發著白光,以及外麵那些幽影不斷衝擊白光屏障引發的、細微到幾乎無法感知的能量漣漪。

吳遠亮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那座低矮的黑色石屋。它風格極其古老,通體由一種未曾見過的黑色岩石砌成,嚴絲合縫,表麵刻滿了模糊不清的符文,那並非現今流傳的任何一種文字或陣法體係,更像是某種更原始、更接近本源的痕跡。它們似乎在緩慢地吸收著寶石散發出的白光,又與之共鳴,共同支撐起這個小小的庇護所。

他強撐著站起身,踉蹌走到石屋門前。沒有門板,隻有一個低矮的入口,裡麵黑洞洞的,似乎並不深。他小心翼翼地探入半身,獨眼努力適應著內部的黑暗。

石屋內部不足方丈,空空蕩蕩。唯有正對著入口的那麵內壁上,刻著更多的符文,而這些符文環繞著的中心,並非文字,而是一副粗糙卻震撼人心的壁畫!

壁畫顯然是用某種尖銳器物直接刻畫在黑色岩石上的,線條簡練而古拙,充滿了原始的力量感。

畫麵分為上下兩部分。

下半部分,描繪的是無數扭曲、痛苦的人形,他們彷彿被困在無儘的泥潭或迷霧之中,掙紮、哀嚎。而在這些痛苦人形的上方,占據壁畫主導位置的,是一個巨大的、模糊的、由無數扭曲肢體和麵孔構成的恐怖輪廓,它如同一個臃腫的巢穴,又像一個沉睡的母體,那些下方痛苦的人形,似乎正不斷地被它吸收、吞噬,成為它的一部分。這巨大的輪廓,與峽穀中那無處不在的、蠕動的灰白色“菌毯”何其相似!

壁畫的上半部分,則是一棵巨大無比的樹的輪廓,它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刻痕刻意留白以示區彆),樹冠似乎衝破了某種阻礙,探入未知的領域。巨樹的根須深深紮入下方那恐怖的、由無數麵孔構成的巢穴之中,似乎在汲取著什麼,又像是在鎮壓著什麼。在巨樹探出“巢穴”的樹乾部位,隱約刻著幾個更加古老、難以辨認的符號。

最讓吳遠亮心驚的是,在那巨大巢穴與巨樹根須交織的邊緣地帶,刻著幾個極其微小、卻異常清晰的身影。他們手持簡陋的武器或工具,似乎正在艱難地開辟道路,或者建造著什麼。其中一個小人,手裡高舉著一顆散發著光芒(刻痕留白)的石頭,如同燈塔,照亮了一小片黑暗,將周圍試圖靠近的扭曲肢體逼退。

那光芒的形態,與避煞所頂部那顆寶石何其相似!

這壁畫傳遞出的資訊令人不寒而栗。這無聲峽,在無比久遠的時代,恐怕就是一個巨大的“吞噬之巢”,而那棵巨樹……吳遠亮想起枯林中心的聖樹心核,兩者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聯係?是先有樹鎮壓了巢穴,還是樹根汲取了巢穴的力量才得以生長?這些先民,他們是在逃離這個巢穴,還是在藉助它的力量?這顆避煞石,又是從何而來?

無數的疑問衝擊著他的腦海。7

就在他全神貫註解讀壁畫之時,身後突然傳來小栓壓抑的驚呼!

“將軍!快看!那孩子……還有外麵!”

吳遠猛猛地回頭。

隻見擔架上,那嬰兒不知何時再次睜開了眼睛!這一次,他沒有哭鬨,沒有尖叫,那雙眼睛裡依舊是一片混沌的暗紅,卻直勾勾地“盯”著石屋的方向,更準確地說,是盯著石屋內壁上的壁畫!

他眉心那暗紅的印記,再次開始微微發亮,

rhythmically

pulsa,如同一顆沉睡的心臟被逐漸喚醒。

而與此同時,避煞所之外,那死寂的、隻有幽藍光點徘徊的黑暗,驟然沸騰了!

嗡——!!!

一種低沉卻磅礴的嗡鳴聲,不再是意念層麵,而是真真切切地震動了空氣,甚至震動了他們腳下的地麵!彷彿整個無聲峽,這個巨大的、活著的巢穴,被某種東西徹底驚動了!

白光照耀的邊緣,那層無形的屏障劇烈地蕩漾起來,如同投入巨石的湖麵!那些原本隻是徘徊的幽影,像是接到了統一的號令,變得無比狂躁,它們瘋狂地衝擊著白光屏障,每一次衝擊都讓白光輕微黯淡一分,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它們……它們瘋了嗎?!”老刀駭然失色,緊緊握住手中的斷刀。

“不是因為我們……”吳遠亮瞬間明悟,獨眼死死盯住嬰兒眉心的印記,“是因為他!他感應到了壁畫上的東西!”

嬰兒對外的威脅毫無反應,他隻是“看”著壁畫,小小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喉嚨裡發出一種極低的、無意義的咕嚕聲,那聲音不像嬰孩,反倒像是某種古老生物在夢囈。他眉心的印記越來越亮,那暗紅的光芒甚至開始主動吸收避煞所的白光,在其周圍形成一圈微弱的紅暈。

更加詭異的是,隨著嬰兒眉心印記的閃動,石屋內壁上那副古老的壁畫,竟然也開始產生了呼應!

壁畫上那棵巨樹的輪廓,那些留白的刻痕線條,竟然也開始散發出微弱的、與避煞石同源的白光!而巨樹根須紮入的那個由無數痛苦麵孔構成的巢穴輪廓,則隱隱泛出一種令人不安的灰暗色澤,彷彿活了過來般,緩緩蠕動。

兩種光芒,一白一灰,一在壁畫上,一在嬰兒眉心,隔著漫長的歲月與石屋的阻隔,竟然產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共鳴!

“呃……”嬰兒突然發出了類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呻吟聲,他小小的身體猛地弓起,眉心印記紅光大盛!

一道凝練的、比發絲粗不了多少的暗紅細線,猛地從他眉心印記中射出,無視了物理距離,瞬間連線到了石屋壁畫上那泛著灰暗色彩的巢穴圖案上!

嗤——!

彷彿燒紅的烙鐵燙入冰水,連線點爆發出劇烈的能量波動!壁畫上的巢穴圖案瘋狂扭曲起來,那上麵無數痛苦的麵孔彷彿活了過來,發出無聲的尖嘯!

整個避煞所劇烈震動!頂部的乳白色寶石光芒狂閃,明滅不定!

“不好!”吳遠亮肝膽欲裂,他感覺到避煞所的屏障正在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內部共鳴而急速削弱!“阻止他!”

他下意識地撲向嬰兒,試圖隔斷那道詭異的暗紅能量線。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即將觸碰到能量線的瞬間——

轟!!!

一股龐大、混亂、充滿了無儘怨念與死寂的意誌洪流,順著那道暗紅能量線,從壁畫之上,山呼海嘯般反向衝入了嬰兒的眉心印記!

“哇——!!!”嬰兒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銳啼哭,小小的身體劇烈抽搐,麵板表麵瞬間布滿蛛網般的暗紅血絲,彷彿下一刻就要徹底崩解!

而這股恐怖的意誌洪流並未停止,它以嬰兒的身體為媒介,轟然爆發開來!

吳遠亮首當其衝,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中,無數混亂破碎的畫麵、尖銳的嘶鳴、絕望的情緒碎片強行塞入他的意識!

他看到了!看到了壁畫所描繪的景象在現實中上演!

無儘的灰白迷霧,吞噬著一切生機。無數先民在迷霧中掙紮,他們的身體如同蠟般融化,被拉扯、糅合,彙入那個巨大的、蠕動的巢穴之中,成為其的一部分,永世哀嚎。而那棵參天巨樹,散發著悲憫而柔和的綠光,根須艱難地紮入巢穴,試圖淨化那無儘的汙穢,卻似乎也被

slowly

侵蝕,變得灰暗、扭曲……巨樹的根須深處,似乎也傳來了痛苦的低吟……

還有一些碎片,顯示著更晚近的時代:一些穿著不同於現今服飾的人(或許就是建造此地的先民)發現了這裡,他們利用某種發光的石頭(避煞石)的力量,艱難地在這恐怖巢穴的邊緣開辟出小小的據點,刻畫符文,建造石屋,試圖研究、或者說……竊取這座巢穴的力量?他們似乎在進行著某種儀式,將捕獲的巢穴幽影的力量引匯出來,注入一些特製的容器……

無數的畫麵、聲音、情感碎片瘋狂衝刷著吳遠亮的意識,幾乎要將他逼瘋!他抱著頭發出痛苦的悶哼,踉蹌後退,七竅甚至開始滲出鮮血!

老刀和小栓更是不堪,直接慘叫著抱住頭在地上翻滾,眼神開始渙散,顯然他們的精神根本無法承受這種衝擊。

而這,僅僅是餘波。

真正的風暴中心,是那個嬰兒。

他承受了這意誌洪流的絕大部分衝擊。但他的身體並未立刻崩潰,那暗紅的印記如同一個無底洞,瘋狂吞噬著這些來自遠古的怨念、死寂與破碎的記憶。

啼哭聲戛然而止。

嬰兒猛地抬起頭,那雙混沌的暗紅眼眸中,此刻卻彷彿有億萬破碎的影像在飛速流轉、重組。他的表情不再是嬰孩的懵懂或痛苦,而是一種極其詭異的、混合了無儘滄桑、怨毒、痛苦以及一絲……茫然的表情。

他小小的嘴巴開合著,發出了一種斷斷續續的、沙啞的、完全不屬於嬰兒的、混合了無數男女老幼重疊聲音的囈語:

“……歸……壹……”

“……聖樹……蝕……”

“……枷鎖……錯誤……”

“……通道……開啟……”

“……不甘……痛苦……”

“……源……血……”

破碎的詞語,夾雜著痛苦的呻吟和瘋狂的嘶吼,從嬰兒口中吐出,每吐出一個詞,他身上的暗紅血絲就明亮一分,氣息就變得更加混亂而恐怖,彷彿有無數個殘破的靈魂在他體內蘇醒、咆哮、爭奪著主導權!

避煞所的白光屏障在這恐怖的靈魂風暴衝擊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碎裂聲!頂部的寶石光芒急劇黯淡,甚至表麵都出現了細微的裂紋!

外圍的幽影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更加瘋狂地衝擊著即將破碎的屏障!

“完了……”老刀麵露絕望,看著那光芒迅速暗淡的寶石和外麵瘋狂湧動的幽藍光點。

吳遠亮獨眼赤紅,掙紮著想做些什麼,卻發現根本無能為力。麵對這種層麵上的、源自遠古的詭異衝擊,個人的武勇顯得如此蒼白可笑。

就在這最後的絕望時刻——

那嬰兒(或者說占據了他身體的那些混亂意誌)似乎本能地感受到了外部屏障即將破碎、自身也將暴露於無儘幽影攻擊下的危機。

他(他們)猛地抬起那隻小小的、卻布滿暗紅血絲的手掌,對準了石屋內壁上的壁畫,對準了那棵發著微光的巨樹圖案。

口中那重疊的囈語變得尖銳而急促,不再是破碎的詞語,而是變成了一種極其古老、晦澀、充滿了原始力量的音節!

每一個音節吐出,都引動著嬰兒眉心的印記劇烈閃爍,同時也引動著壁畫上巨樹的圖案明滅不定!

隨著最後幾個拗口音節的強行擠出,嬰兒小小的手掌猛地向前一推——並非實質接觸,而是一種意念與能量的隔空作用!

嗡!

壁畫上那巨樹的圖案驟然亮起前所未有的光芒!那光芒不再是柔和的乳白色,而是帶著一種灼熱的、近乎燃燒般的翠綠光輝!

這翠綠的光芒如同受到指令,瞬間脫離了壁畫,化作一道複雜的、由純粹光符構成的烙印,猛地打入了避煞所頂部那顆即將碎裂的乳白色寶石之中!

嗤嗤嗤!

寶石表麵的裂紋瞬間被翠綠的光芒覆蓋、修複!並且其散發出的光芒性質發生了改變,不再是單純的乳白色柔和光障,而是融入了那種灼熱的翠綠,光芒變得更具攻擊性,甚至帶上了絲絲縷縷細微的、如同根須般的翠綠電芒!

滋啦——!

白光混合著翠綠電芒的屏障猛然向外擴張了一下,如同平靜的湖麵投入巨石,激蕩起強烈的能量漣漪!

那些正瘋狂衝擊屏障的幽影,一接觸到這混合了翠綠電芒的光芒,如同遇到了天敵剋星,發出了淒厲無比的無聲尖嘯,瞬間如同陽光下的冰雪般消融了一大片!後麵的幽影驚恐萬狀地向後退避,白光之外,瞬間清空出了一大片區域!

屏障……被加固了!甚至擁有了反擊的力量!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吳遠亮三人再次目瞪口呆。

嬰兒在做完這一切後,彷彿耗儘了所有力量,眼中的混亂流光瞬間黯淡下去,頭一歪,再次陷入昏迷,眉心的印記也恢複了之前的黯淡。石屋壁畫的異象也同時消失,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但頂部寶石散發出的、混合著翠綠電芒的光芒,以及屏障外那被清空的大片區域,都昭示著剛才發生的真實不虛。

避煞所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寶石光芒流轉的細微嗡鳴,以及三人粗重驚悸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小栓才顫巍巍地開口,聲音乾澀得如同砂紙摩擦:“將……將軍……他……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吳遠亮沒有回答,他隻是死死地盯著那個再次陷入沉睡的嬰兒,獨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恐懼以及一絲荒誕的明悟。

青木聖女稱他為“苗”,關乎甚大。亡靈視其為“聖裔”又恐懼其“汙染”。他能吞噬幽影,能與聖樹心核的詛咒共鳴,如今……竟然還能引動這遠古先民遺留的壁畫之力,甚至懂得如何操控和強化這避煞所?

那些破碎的囈語……“歸壹”、“聖樹”、“枷鎖”、“通道”、“源血”……

無數的線索碎片在他腦海中瘋狂碰撞,試圖拚湊出一個模糊卻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這個孩子,絕不僅僅是某個強大存在的後代那麼簡單。

他本身,或許就是一個……鑰匙?一個通道?一個承載了萬古秘密與災禍的……容器?

而他們,這群敗軍之將,陰差陽錯之下,竟然背負著這樣一個足以顛覆一切的存在,逃入了這片連神明都可能遺棄的絕地。

未來的路,彷彿被更加濃重的迷霧和深不見底的黑暗所籠罩。

吳遠亮緩緩走到石屋門口,看著外麵被新光芒阻隔的、再次蠢蠢欲動試圖靠近的幽藍光點,又回頭看了看那顆融合了翠綠電芒、穩定散發光明的寶石。

暫時,他們又獲得了一絲喘息之機。

但這安全,是建立在那嬰兒無意識(或者說被體內混亂意誌驅動)的行為之上,下一次醒來,他會帶來什麼?是更大的災難,還是另一線生機?

無人可知。

吳遠亮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和混亂的思緒。他走到昏迷的嬰兒身邊,仔細檢視。除了眉心那詭異的印記和麵板下未完全褪去的暗紅血絲,他似乎與普通嬰孩無異。

沉默良久,他沙啞地開口,像是在對兩個手下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無論他是什麼……現在,他和我們拴在一起。”

“想活,就得先弄清楚……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那些先民,又到底留下了什麼。”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座詭異的黑色石屋,以及屋內壁上那副描繪著絕望與掙紮、吞噬與鎮壓的古老壁畫。

這避煞所,恐怕不僅僅是避難之地那麼簡單。

它本身,或許就藏著關於這座無聲峽,關於那棵聖樹,甚至關於這個嬰兒的……

部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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