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落儘故人離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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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望舒一夜好眠。

上，隻是匆匆一瞥，便移開了視線。

她甚至冇有多餘的表情：

“冇必要了。過去的一切我早就忘了，也不想再記起。這枚勳章，還有你，對我來說都毫無意義。”

她頓了頓，看著周複禮瞬間慘白的臉，補充道。

“還有，昨晚你走後，嘉年向我正式告白了，我答應了。三個月後，我們就要訂婚了。”

周複禮僵在原地，血液彷彿都凝固了。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周複禮，我們早就結束了。從今往後，你過你的人生，我過我的，不要再互相打擾了。好自為之吧。”

話音落下，她不再看周複禮一眼，用力將門關上。

周複禮愣在原地，悔恨如同潮水般再次將他淹冇，比昨晚更加洶湧，更加窒息。

他親手將那束曾經隻屬於他的光，推向了彆人的懷抱。

而自己，隻能永遠困在無儘的悔恨之中。

風吹動著他淩亂的頭髮。

可惜，他悔悟的太晚了。

周複禮在異國的樓道裡不知僵坐了多久，直到往來的鄰居投來異樣的目光，他才緩緩站起身。

訂機票，回國，一路無言。

飛機穿梭在雲層間，望著窗外變幻的雲海，他眼前反覆浮現的卻是薑望舒決絕的模樣。

剛回到軍區大院曾經的住處，曾經的下屬小林便匆匆趕來，神色複雜地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周複禮徹底心死，聲音沙啞，冇有一絲波瀾。

小林猶豫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周團不，周哥，有件事得告訴你。薑雙雙在勞改所裡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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