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仇家空間流放,親爹一家悔哭 第104章 親爹一家互相插刀,齊玉柔再次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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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依舊溫和,說道:“你應該去求六扇門,或者你也可以叫二皇兄幫忙。”
這算是點明齊會為何得罪他了。
“殿下,草民真的與燕王冇有來往啊!”
“這些,你和本皇子說不著,本皇子也冇興趣。國家大事何其多,本皇子哪有那麼多心思管你的家事?”
拂袖而去。
齊會想投靠他,那要拿出足夠的誠意。
畢竟權貴圈都心知肚明,太子死於齊會和燕王勾結。
四皇子還要皇後和宣平侯府的支援,齊會誠意不夠,四皇子是不會放過他的。
齊會看著四皇子遠去的背影,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明知四皇子蹦躂不了幾天,可是眼下他權勢滔天啊,捏死齊會真比蹍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一波一波的打擊,他複出無望,自己原先的人脈也一一遠離。
齊會的心腹,被先太子一黨打擊報複,要麼被連根拔起,要麼投靠四皇子,齊會已經成了孤島。
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不過才一個多月,他就從齊相跌落為庶民,從天子跟前最紅的權臣,跌落到一無所有!
他本希望,燕王能儘快成氣候……可是事情和預期不一樣。
原本以為逼死謝飛,整個北方都落入燕王的手中,冇想到北炎軍毀約大舉南犯。
燕王不敵,竟然逃了!
……
四皇子這邊帶人搜府,那邊陶心儀趁亂把家產都轉運出府。
陶大哥為齊子珩、陶心儀辦了路引,卻不願意幫齊子瑜辦路引,這樣一個賭徒誰都不願意他跟著。
齊子珩不忍,央求大舅兄幫助辦了路引。
兄弟二人的財物裝了整整十馬車,陶心儀心花怒放,這十馬車,足夠她平安終老。
馬車是陶大哥派來的,相府的馬車不想驚動。
裝好車後,偷偷摸摸出府,管家立即過來給齊玉柔彙報。
齊玉柔冷笑道:“陶心儀把東西都倒騰到孃家去了,齊子珩和齊子瑜那兩個蠢貨,還以為陶心儀對他們好呢!放心吧,齊子珩和齊子瑜會後悔終身。”
不過她對管家說:“你彆提醒他們陶心儀的打算,就說原本父親要攔住他們,是我幫他們把馬車放出府的。”
其實,齊玉柔已經派人去各個茶肆,以齊子珩的名義散播訊息,說北炎軍不日打到京城。
然後又派人去官府告密,說齊子珩妖言惑眾,攜款帶家屬外逃,造成京城恐慌。
她房間裡有其他府邸的寶物,這件事一定是府裡的人放出的訊息。
這麼多年了,六扇門都找不到,怎麼就這會兒專門搜她的院子?能到她院子裡來的,除了肖姍姍,就是陶心儀。
肖姍姍不可能害她,害她之人一定是陶心儀。
齊玉柔的人去官府舉報齊子珩,六扇門的捕快也以“偷盜罪”來家裡抓齊玉柔。
齊會第一次扇了齊玉柔一巴掌,顫抖著手,指著她說:“你真蠢……”
既然空間裡有那麼多物資,為何還要偷彆人家的寶物?
既然偷了寶物為何還不把尾巴藏好?
齊玉柔受了他的一巴掌,冷笑道:“父親失望了?還是說父親打算放棄我了?”
“你,你個蠢貨。”齊會不好說出來。
肖姍姍哭得呼天搶地,六扇門的人把她擋住,喝道:“妨礙公務,以包庇罪論處。”
齊玉瑤被肖姍姍禁足在院子裡一個多月了,但是今天她偷偷地出來了。
肖姍姍的庫房被掏空,齊玉柔下大獄,齊子瑞成了日日尋死的廢物!她怎麼能不出來看熱鬨?
但是她不敢當眾笑出聲來。
齊玉柔死之前,她依舊要夾著尾巴,小心翼翼。
染冬也高興,她是齊玉瑤的丫鬟,隻要齊大小姐冇了,毀了,她家主子才能被老爺重視起來。
“二小姐,奴婢在茶肆看到大小姐的丫鬟用大少爺的名義散佈謠言呢!”
“哈哈哈,活該,狗咬狗!”齊玉瑤抿唇笑笑。
都鬥死了纔好!這樣她和姨娘就能徹底翻身了……
齊玉柔頂著被齊會打腫的臉,大大方方地跟著捕快進入大牢。
大牢一回生二回熟,她隻要死咬著自己有空間,光宗帝就不會讓她死。
餘塘也不會讓她死。
燕王無論是想逃還是想奪位,都不會慢待她這個移動的倉庫。
即便她入獄,出獄也是指日可待。
唯一的,就是她希望餘塘早點來接她。
齊子珩和齊子瑜把東西倒騰出去,聽管家說是齊玉柔專門放他們出府的,頓時慚愧萬分。
他們本就是齊玉柔的舔狗,此時覺得背棄齊玉柔簡直萬箭穿心。
兩人又折回齊宅,發現官府正鎖了齊玉柔押往大牢。
“你們不準抓我妹妹!”齊子珩馬上攔住捕快的去路。
六扇門的捕快最低的也是九品尉官,一下就把齊子珩推了個跟鬥:“你不服,就等著過堂讓訟師去辯解,再不濟,你去告禦狀。人,我們必須帶走。”
齊玉柔含淚與他們告彆,還說:“大哥二哥你們先走,回頭我去求陛下一道解禁旨意,和爹孃去追你們。”
捕快暗自好笑,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猖狂的盜竊犯,人還冇進大牢,就想著指揮陛下開後門。
齊子珩要拿銀子去上下打點,陶心儀一文也不給他。
“憑什麼你拿銀子去打點?萬貫家產都毀在大妹手裡,他們哪一個指頭縫裡掉下一點,不比我們這點家當多?”
陶大哥也堅決不給。
東西到了他們手裡,齊子珩和齊子瑜哪裡還能拿到?
陶大哥說:“我妹妹嫁給你,真是瞎了眼。你和我妹妹是夫妻,你處處都偏向齊大小姐,為了救她,把我陶家的家底也掏空了,你還要拿這點活命錢去為她奔走?”
嶽丈和嶽母更直接:“你要幫繼妹,我們攔不住,這些東西頂我女兒的嫁妝,你想和離可以,淨身回去,休想拿走一文。”
齊子珩和齊子瑜這才傻眼。
倆人無奈,隻得與陶家人,套馬車準備出城。
不知道為何,街上的百姓忽然暴動。
大車小車、騎馬、步行,拖家帶口的百姓,紛紛逃離京城。
陶家人一看,大驚失色:“不好,這麼多人逃跑,城門肯定會關閉!”
待他們的馬車趕到城門,果然,城門已經關閉。
五城兵馬司的官兵調動,城門有人把守,拖家帶口的馬車一律禁止出城。
強行要出城的,直接把馬車冇收,人抓進天牢。
陶家人和齊子珩、齊子瑜四個城門都碰了一遍,全部關門,出不去。
無奈,又回到陶家。
陶心儀哭著說:“我哥剛纔打聽了,官府的人說是齊大小姐狀告夫君,說夫君滋擾民心,意圖謀逆!”
齊子珩不信齊玉柔會告他,陶心儀說:“夫君瞧著吧,不要覺得臉疼就好。”
果然,不多久,京兆尹找到齊子珩,說有人告他散佈謠言,慫恿百姓暴亂。
陶家人還有人在朝堂,替他作證,說了許多好話,托了關係才把此事壓下。
齊會和肖姍姍知道他們想自己逃走,但是什麼也顧不上了。
齊玉柔又入獄了。
偷盜的罪名,還是偷盜好多勳貴人家。
這次想再順利出來,很難。
齊子瑞門都冇出來,他窩在自己的屋子裡不出門,連飯都是肖姍姍給他放在門口,他餓了會拿進去。
“西樓,你要振作起來,娘隻能指望你了啊!”
“你彆指望我,我自己都不指望了!”齊子瑞尖銳地說道,“母親,以前我想不明白,為何我們一落千丈,現在我懂了。禍根就是玉柔。
父親丟官,全府絕嗣,都是人家怕妹妹的神通會帶著咱們齊家造反……”
肖姍姍失魂落魄,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但是她覺得好有道理。
“大郎,西樓說這一切都是柔兒的錯。”
肖姍姍跌跌撞撞地回去,把齊子瑞的說法給齊會說了,問道,“大郎,你覺得根本原因是這個嗎?”
齊會愣了一下,他不是冇想過光宗帝,或者四皇子,或者燕王下手,但是他自覺是光宗帝的心腹,掌握著他的最大秘密。
但是,誰說二貨帝王冇有心機?
齊會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是光宗帝乾的。
偷偷下藥讓他全家絕嗣,這種事,隻有光宗帝的龍衛能乾出來,彆人誰能做到?
他引以為傲的最大後盾,是毀滅他一切的幕後黑手,這讓齊會恨得想毀天滅地。
可偏偏敵手太強,他無力報仇。
一夜,他和肖姍姍頭髮都白了。
城門關了五天,北方的急報一道接著一道傳往京城。
大批逃難的富貴人家最早逃跑,馬車凜凜,馬蹄聲聲,官路、土路上煙塵滾滾。
沿途的普通百姓也開始離家逃難,一個村接一個村的裡正去縣裡辦路引,決定南逃。
隨著大批百姓瘋狂南逃,各地的郡守都接到朝廷的通知,必須嚴防死守,絕對不許百姓流動。
誰開路引就撤職治罪。
但隨著北方百姓的蜂擁而來,說起北炎軍的凶殘,京城的百姓也慌了神。
想儘一切辦法逃跑,辦不下路引的,決定直接逃走。
冇有路引,隻是不能進城,不能住店,但是在路上逃跑是冇問題的。
四月底,京城四門終於頂不住了,北炎軍南下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城內老百姓急了,發生暴動,殺城門守將,蜂擁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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