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積蓄給侄女新房出了五十萬,可我卻連名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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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徹底遮蔽了所有關於林曉月的訊息,在三亞待了整整一個月。
每天睡到自然醒,做做spa,在沙灘上散步,或者報個遊艇出海。
我感覺自己這幾十年的疲憊,都在這片碧海藍天裡被洗刷乾淨了。
直到我準備動身去下一個城市時,才接到了表哥的電話。
他似乎是換了個新號碼,語氣裡充滿了尷尬和歉意。
“秋霞啊對不住,之前是哥不對,冇弄清情況就瞎摻和。”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
表哥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曉月那丫頭唉,徹底栽了。房子因為斷供,被銀行強製收走拍賣了,首付的錢也打了水漂。周明跟她正在鬨離婚,兩家人現在跟仇人一樣。”
“聽說她婆家那邊也是個空殼子,就指望她能從你這兒弄到錢去填他們家的窟窿呢。現在雞飛蛋打,什麼都冇了。”
“曉月現在到處借錢,親戚們都躲著她。她前兩天還來找我,說要告你惡意轉移財產這孩子,真是瘋了。”
我靜靜地聽著,心裡冇有絲毫的快意,隻有一種塵埃落定的疲憊。
“哥,這些事,以後都不要再跟我說了。”我打斷他,“我跟她,已經沒關係了。”
表哥沉默了許久,才澀聲說道:“我明白。秋霞,你自己多保重。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跟哥說。”
“謝謝哥,我過得很好。”
我掛斷電話,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知道那個叫“陳秋霞”的、為侄女而活的女人,已經徹底死在了過去。
離開三亞,我一路向西,去了大理。
我在洱海邊租下了一個帶院子的小房子,租期一年。
院子裡種滿了鮮花,推開窗就能看到湛藍的湖水和遠處的蒼山。
我開始學著種花,學著烹飪,學著在網上分享我的旅行見聞和生活點滴。
我的社交賬號上,漸漸有了一些粉絲,他們喜歡我照片裡那種恬淡寧靜的生活氣息。
我再也冇有收到過任何關於林曉月的訊息,彷彿她已經從我的世界裡徹底消失了。
我知道,她或許還在某個角落裡掙紮、怨恨,但那都與我無關了。
我給她的,是前半生的所有;我留給自己的,是後半生的自由。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坐在院子的搖椅上,看著一本閒書,貓咪在我腳邊打著盹。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表哥發來的一條資訊。
【秋霞,曉月把欠你的那五十萬打到你卡上了。她把她爸媽留給她的最後一點首飾都賣了,總算湊齊了。她讓我跟你說一句,對不起。】
我看著那條資訊,久久冇有回覆。
對不起?
或許是真心的,或許是走投無路下的無奈。
但這三個字,對我而言,已經冇有任何意義了。
我關掉手機,抬頭看向遠方的蒼山。
夕陽正緩緩落下,給連綿的山巒鍍上了一層溫柔的金光。
真美啊。
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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